周国珠

鹅是一种很常见的动物，我国著名画家丰子恺眼里的鹅和俄国作家叶·诺索夫笔下的鹅有什么异同之处呢？鹅老爷和鹅将军，你更喜欢谁呢？让我们一起走进文本去感受不同的形象。

①鹅的步态，更是傲慢了。大体上与鸭相似，但鸭的步调急速，有局促不安之相；鹅的步调从容，大模大样的，颇像京剧里的净角出场。它常傲然地站着，看见人走来也毫不相让；有时非但不让，竟伸过颈子来咬你一口。

——丰子恺《白鹅》

②它走起路来慢条斯理，仔细掂量着每一步。落步之前，它总要先把脚掌往上抬抬，再合上掌蹼，就像收起张开的扇面一样；然后摆一小会儿这个姿势，再不慌不忙地把脚掌放到地上。

——〔俄国〕叶·诺索夫《白公鹅》

对比赏读

这两段话都写了鹅的走路方式以及鹅的“傲”，但丰子恺运用对比、比喻等方式来写鹅的步态，不仅写出了鹅的步调从容，更显出了鹅的步伐中透出的不可一世的傲慢；叶·诺索夫则通过对鹅走路的动作来进行细微的描写，突出了鹅走路的“慢条斯理”。

③这样从容不迫地吃饭，必须有一个人在旁侍候，像饭馆里的堂倌一样……鹅便昂首大叫，似乎责备人们供养不周。这时我们便替它添饭，并且站着侍候。因为邻近狗很多，一狗方去，一狗又来蹲着窥伺了。

——丰子恺《白鹅》

④有多少次，它径直把我的罐头筒里的鱼饵咽进了肚里，有时还拖走鱼饵的钓绳。干这种勾当它从不偷偷摸摸，总是从从容容、不紧不慢的，因为它自认为是这条河的主宰。白鹅大概认为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东西都属于它。

——〔俄国〕叶·诺索夫《白公鹅》

对比赏读

这两段话都是通过描写鹅的吃来体现鹅的特点，中国作家丰子恺与俄国作家叶·诺索夫以不同的笔触，使两只鹅的形象变得鲜活——两只鹅都很“傲”，白鹅是自命清高的“傲”，白公鹅是桀骜不驯的“傲”。作家丰子恺笔下的是一只架子十足、身份高贵的“老爷派”白鹅，通过三个自然段详细地描写了它是如何吃的，通过狗的表现，对比呈现出鹅的架子十足。而俄国作家笔下的白公鹅则是主宰一切的、威武的“海军上将”。在写同一种事物时，不同的環境、不同的作家会呈现出不同的风格，他们虽都写的是鹅的吃相，吃的特点却迥然不同。当然，在写作手法上他们仍有相同之处，都运用了拟人、反语等修辞手法，字里行间流露出对鹅的喜爱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