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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论阿勒泰山区洞穴彩绘岩画的作者来源
——以基因信息为基点

2018-11-28史晓明

新疆艺术 2018年5期
关键词:阿勒泰岩画洞穴

□ 史晓明

阿勒泰地区墩德布拉克洞穴彩绘岩画

自进入二十一世纪以来,人类史前艺术史的研究方法,最值得关注的学术新视野莫过于将生命科学的前沿知识与艺术史问题有机地联系起来。[1]这个历史机遇得益于近30年来的生物科技,如:分子遗传学、进化生物学、个体生态学、脑神经科学、认知心理学等生命科学的相关领域均有划时代的突破性进展,而且这个前景还会向纵深发展,并不断地随时涌现出自然科学之外的惊喜和希望。

本文的探讨的路径依然是自1997年以来笔者对生命问题的阶段性思索,即通过基因数据将研究视角扩展到史前艺术史,对新疆阿勒泰史前旧石器时代洞穴彩绘岩画及作者的来龙去脉做一尝试性的探索。

运用科技新手段进行测年,考古学领域同样如此。其中发展最迅速的方法就是运用分子生物学的技术直接介入人类进化、迁徙史的研究。通过提取古代人类以及现代人的DNA遗传信息进行比对,其相对准确而惊异的结果使此学科和相关领域的学者刮目相看。尽管这种新方法还在尝试阶段(此指20世纪末以来),但毕竟能够耳目一新。[2]由此可见,分子生物学的异军突起使得本来欲趋向整合的考古学文化又添新翼。当然,传统的年代测定法在考古学中的运用也并未过时,①只是生物人类学(又称体质人类学)的出现,使得考古学的“测年技术更加准确,愈益令人信服”,其发展势头前景令人鼓舞。

分子遗传学运用于考古学年代的测定,与传统的测年手段之间最显要的区别在于使考古学直接进入到人自身的考古,即“人类身体内的考古”或“基因考古”。在这个崭新舞台的中心,作为人类共同享有的、连核辐射都对之无济于事的、非常稳定的基因遗传物质,以生物学层面最精准的“活化石”的特有身份,不断参与、渗入到语言学、族群和语系的认同、人类早期的迁徙历史及其线路和时间、族群的进化及分化等学科,理所当然地充当更加自信的角色。[3]分子生物学进入考古学领域的理由及其优势显然不同于过去凭出土遗物、文献学的传统研究和断代等手法,这应当是基因的独特魅力所致。

从某种意义上讲,生物学层面的“人”当属于自然物质遗产。因为,造物主创造生命没有事先跟其他“诸神”商量,所以,“人”的属性首先是生物学层面的,从根本上说“人”基本是自然界中的一个动物群体,在物质文明萌发之前,甚至包括精神信仰被创造之后,人的潜能都不可能完全受“文化”的理念控制,故而,基因遗传的生命本能和奥妙与文明几无关系,它是漫长的地球演化历程中的、某一阶段性的、自然而然的生命进化的结果。由此,存在于我们身体内的天然数据,是有客观规律所循的。经过科学家的研究我们得知,在遗传基因的序列里,只有线粒体DNA和Y染色体DNA不参与下一代DNA序列的重组,因而,根据它们可以统计分析计算出人类先祖的踪迹,找到我们人类早期的跋涉旅程。[4]如今的这个后基因时代,庞大的生物学研究群体正在进一步努力地解读基因密码这部天书,尤其是基因信息的奥秘,那里隐藏着生命进化历程的全部信息,这些信息既完整又相对准确。

分子生物学问题的基础性研究成果受益的不仅是考古学,还涉及文化研究的诸多领域包括性善恶伦理等意识形态方面的问题,都会受到潜移默化的冲击与影响。“我们从哪里来,我们到哪里去”就高更名画题目的终极思考也将会有新的答案。甚至全世界的每一个人,都可以通过DNA测试弄明白自己的祖先及家族曾源自何方。②

众所周知,二十一世纪是生命科学的世纪,自进入本世纪以来,研究生命与基因的科学家们已经为我们绘制出一幅相对完整的人类基因图谱,也大致勾勒出了“非洲夏娃”(包括亚当)走出非洲之后的时间、路线及分布图。

几百万年之前,其它的人科物种也曾经走出非洲来到欧亚大陆各地,但没有到达澳大利亚和美洲,可惜后来因各种原因都灭绝了;大约15~20万年,解剖学上的现代人类出现在非洲。现代智人最古老的化石于1976年在东非出土,年代距今19.5万年。起源于东非大裂谷的现代人在走出非洲之前已扩散到非洲各地,向南方一直走到了南非(已知的最早的艺术品发现于南非的Pinnacle Point,一件大约7.5万年前的小石刻和其它装饰品出土于最著名的布隆伯斯洞窟),向北方跨越撒哈拉沙漠达到了现在的以色列,时间大约是12万年前。遗憾的是,这些首次进入中东的现代智人在8万年前也全部消失了;[5]继而,现代智人(即世界上现在的所有人的共同先祖)于6万年前又重新勇敢的走出非洲,这一次的大方向是朝东朝北:一波沿海岸线(即非洲东海岸——南亚海岸——东南亚海岸)到达澳大利亚,一波沿尼罗河谷——西奈半岛——以色列地区进入中东。[6]无疑,现代智人的基因遗传信息源均可以追溯至东非大裂谷的人类摇篮。③

就此,与本文有紧密关联的是大约4.8万年前第二波大迁徙的人群,他们携带M89的基因标记,从非洲北上到北非、中东,遗传基因的数据表明他们的后裔M45的人群在大约4万年前闯入中亚(即欧亚干草原)。再具体地说就是他们(一群基因标记为父系M168和母系L3a的“非非洲人”的后裔,即基因标记M89及M130)引领和创造了欧亚大陆的一系列早期“先进文化”的原型。问题的关键在于最近的冰河期以来的欧洲造型艺术的源头却与M343的基因标记的克罗马农人有关。而克罗马农人却是来自亚洲中部的、基因标记为M45单倍群的、4万年前的族群后裔。就是说,克罗马农人(即现代欧洲人的先民)是距今35000年前从中亚往西至欧洲,而不是从中东直接北上的,因为在这条线索上找不到相邻的基因标记,也就是说从M168到第三基因标记M173之间的踏脚石需另觅途径。幸好,后来从中亚氏族的一个分支里发现了第二个基因标记M45。这就进一步说明非洲夏娃与亚当来到中东之后,随后“沿着干草原高速公路”向欧亚大陆的中部地区扩散;有人东迁至中国北部、朝鲜、日本,甚至继续北走至西伯利亚、北美洲;还有人转了一圈又向西扩散,从东欧的干草原进入德国地区的干草原。这条进入欧洲的迁徙路途绕过了难以逾越的亚欧分界线——高加索山脉。[7]而这之前的代表性观点多认为:现代人——也就是我们自己的亚种,至少10万年前就在非洲出现了。他们似乎在10—9万年前就已经到了地中海东部,至少4万年前到了欧洲和亚洲,5万或6万年前到了澳大利亚。……至于说早期美洲人的最早的可靠数据是大约14000年前,但另有争议的证据表明3万年前已有人类在巴西居住过。到了公元前1万年前,地球上除了沙漠和北极,世界大部分陆地都有了人类居住。[8]由此看来,明显的区别在于中亚才是欧亚大陆兵分东西两路的节点。

如前所述,既然中亚是又一个人类迁徙的早期停留聚集与集散地,那么,中亚东北面某些区域的史前洞穴岩壁绘画就有可能是当时原始先民土著化的遗留,如果按照M45的人群后裔继续向东北、东面迁移的路线来考虑,距今4万年以来的北亚、东北亚的旧石器时代的人类遗迹或许都与他们的迁徙有关。因为从M45分化出的M242基因标记的人群在2万年前就已到达西伯利亚,然后他们的后裔M3的一支在14000年前陆续东进并越过白令海峡抵达美洲。由此推论,从前的世界艺术史贯以欧洲的法国和西班牙为中心的洞穴壁画艺术的既定模式就应当重新定位。鉴于欧洲的洞穴彩绘岩画作者是来自中亚的M45的后裔,那么,同样是M45的后裔的东移的人群也有可能把他们的生活足迹留在沿途或当地,这种视角的转换是由于此类以图像纪事的传统在他们共同祖先的起源地——非洲本地早已形成。所以,M45族群自身及其后裔(M173、M242等现代智人的群体)都必然会带有非洲M89族群的生物性遗传和文化基因,这也就是在世界各地为什么都普遍存在旧石器时代洞穴彩绘岩画现象的根本原因所在。

墩德布拉克彩绘岩画局部,人面像

进而,随着考古学及现代相关学科领域的突破性进展,过去曾经长期被艺术史界忽略的以阿勒泰山区(包括邻近的俄罗斯、蒙古国等)为地缘的旧石器时代洞穴岩画群的文明曙光则逐渐显现。

现在看来,这个问题不仅是当下中亚、东北亚艺术史研究的迫切命题,它更应该与早期人类走出非洲后的第一波造型艺术的共同视觉文化遗产的广泛分布形成呼应关系。因为,就阿勒泰的地理位置而言,它是连接欧亚大陆北方早期人类迁徙途径之间的关键环节。这个链接关系,已由基因考古学的数据得到印证。从阿勒泰山区周邻地区洞穴岩壁彩画的题材、风格来看,包括阿勒泰山南缘洞穴彩绘岩画的年代似乎也确实可以推至一万年前的旧石器时代晚期,这也是诸多考古学家、历史学家及艺术史学者们所一致希望的设想和已获大致认可的推断。④也有国内专家提出“阿尔泰山地区岩画最早作品,应在新石器时代。”[9]此外,近两年还有考古学者持有不同的看法,如:“关于阿尔泰山的洞穴绘画之年代,目前有旧石器时代晚期和距今约1.5万年等说。依我们之见,目前尚不足以给出更精确的断代。”[10]这两种观点都相对谨慎,这或许是阿勒泰地区的史前考古学年代及青铜时代前后的文化传播时间和途径等问题的研究现状!

(4)体温调节:护理人员应定时检测患儿体温,若患儿体温过高,应对其使用物理降温手段,用温水或酒精擦拭患儿身体,并随时观测体温状况。若保温袋无法使患儿体温上升,可将其放入暖箱,按照患儿自身温度调整暖箱热度,保证患儿体温在36.50~37.50℃之间。

然而,笔者的意图在于试图说明阿勒泰山区的旧石器时代的洞穴彩绘岩画的来源可能并非源自欧洲,它的源头极有可能直接源于走出非洲的M45的后裔人群,这种有别于前人的不同视野首先得自人类基因图谱的分布与早期人类迁徙的大致时段与路径,同时也如大家所共同关注并意识到阿勒泰山区周边同类文化遗迹的相互关系等问题的启示,在现在的蒙古国西部已经发现了旧石器时代晚期的洞穴岩壁绘画,这个被称为呼斯特成克阿吉的岩洞绘画位于西蒙古阿尔泰山的孟汉区西南23公里处,它座落在石灰石膏沉积岩层中,洞内壁面的图形有:马、山羊、牛、鸟、猛兽(状如大象或猛犸)、单峰、双峰驼等,它们是中亚草原、沙漠地区的动物。其中鸟很特别,躯体庞大,颈曲而细长,与驼鸟相像。马仅见一幅,模样古怪,两条尾巴。还有红色组合画,奔跑或安祥的山羊,角有不同式样,上挑或卷曲。壁画无人类图像。[11]原苏联科学院奥克拉德尼科夫院士认为霍依特·采克尔(即:呼斯特成克阿吉)洞窟画是“一处旧石器时代的精彩遗址,可以和法国西班牙的法兰克——坎特布利亚地区的旧石器时代洞窟艺术相媲美。”包括在原苏联南阿勒泰的其他一些山区也发现过被认为距今约4--5万年的洞穴遗址。“所以一些国外学者认为是人类向亚洲大陆北部和东部移动的远古中心之一。”[12]当然也应当及时开拓视野并环顾到那些未发现的世界其他地域的空白地带,甚至包括已经发现但尚未明确或无法断代的疑似旧石器时代的人类早期岩壁绘画艺术。

值得庆幸的是,前不久,这种机遇和期待终于有了预料之中的欣喜。

墩德布拉克彩绘岩画局部,野牛

2014年10月9日,一篇发表于国际著名科学周刊《Nature》题为《印度尼西亚苏拉威西岛旧石器洞穴岩画》的文章,引起了国际岩画学术界广泛关注:澳大利亚与印度尼西亚的科研人员对覆盖在岩洞内一些人类手印上的类似钟乳石的物质层进行定年分析,文中指出发现于印度尼西亚苏拉威西岛的旧石器洞穴岩画近期的定年结果显示其最古老的一幅作品距今已有4万年的历史。文章还引述英国伦敦自然历史博物馆的克里斯·斯廷格教授质疑岩画欧洲中心论的说辞:“这是一项重要发现,他让我们得以解脱创造力大爆发研究中某种程度上的欧洲中心论观点,并认为这种能力只是在欧洲出现的,而在世界其他地方则是晚的多的年代才开始出现。”他表示此次在印度尼西亚发现的年代相似的岩画可能将颠覆过去这些类似的传统看法。[13]

我非常赞同这一鲜明而新颖的观点。

该文还具体介绍道:“最近,在苏拉威西岛地区的Maros地区已对7个岩画点里的12个手印及2处写实风格动物岩画所覆盖的洞穴沉积物进行了釉系断代,其数据证明这种颜料绘制岩画的传统至少在1.2万年前已经存在。在这个地区,Leang Timpuseng岩画点发现的手印岩画最小年代至少距今3.99万年,而最古老的动物岩画即同一地点发现的野猪图案,至少距今3.54万年。这项发现对认为这种具有象征意义的岩画和手印首先出现在欧洲的观点形成了挑战。因为它同时出现在了西班牙(Castillo的红色圆形几何图案;Pike et al.2012)和苏拉威西(手印:Aubert et al.2014),其年代均为距今4万年左右。”而且,“近年来,中国、东南亚及澳大利亚的岩画学者们基于大量的数据累加后,分析研究现存于东南亚地区,特别是中国西南部、马来西亚、柬埔寨和印度尼西亚地区的早期岩画,通过野生动物绘画及人类喷绘手印来讨论艺术起源和最近刚刚在网络上发布的关于印度尼西亚苏拉威西岛岩画早期断代问题,并开始在中国西南及东南亚地区寻找数万年前岩画传统的起源。”[14]

以上这些信息确实令岩画研究者十分欣慰和振奋。不过,在笔者看来,这些新发现绝非孤立现象,它应该是与阿勒泰山区的同类遗迹有共同的发源地。如果按照人类基因图谱的分布与现代智人走出非洲的先后顺序和过程来看,大约在六万年前,离开非洲的最早一波群体,是基因标记为M130的一群移民,他们沿着非洲海岸线一直东往,路线大致为阿拉伯半岛南部——印度——斯里兰卡——东南亚,终于在五万年前来到巽他古陆,其中一部分渡过不到100千米的海峡来到Sahul古陆,成为今天的澳大利亚原始土著。[15]故而,以此可以推断,东南亚一带的早期岩画遗存应当是他们生存的遗迹。

因此,中亚东北面及新疆北部地区旧石器时代晚期的原始文化与艺术的光辉终将放射出异彩。当然,这还需要得到考古及相关学科证据的有力支持。我们期待今后科学家们的更加详细的人类基因图谱的研究成果帮助我们进一步破解人类史前艺术史的种种谜团。利用现代技术手段对阿勒泰山区的岩画进行科学的年代测试已显得非常紧迫。

本文所表述的基本观点是:非洲是人类的发源地,现代智人的共同的祖先——非洲亚当和夏娃在走出非洲之前,岩画就作为一种原始文化遗存,诞生在非洲大陆并随着他们的足迹遍及四面八方,这也就是岩画在旧石器时代晚期为何普遍存在于世界各地的一般性理由。

补记:

此文是笔者为2015年3月参加在新疆阿勒泰召开的“世界滑雪起源国际学术会议”提交的论文,由于后来正式出版的研讨会文集里并未刊登全文,(登了一个汉文和英文的内容提要),故本文没有正式发表。之后的两年半时间里,又有了与之相关的考古新发现。现介绍如下,也算是对此文一个补充。

1、2015年夏天,由西北大学王建新教授组织的国内外的岩画年代测定专家团一行赴阿勒泰市墩德布拉克岩画现场,考察,计划采集岩画表面可提供“铀系测年”的样品。经过反复观察最终未能采集到相应的测试物。不过,来到现场的世界岩画资深专家们推断岩画的年代至少在一万年之前。

2、新疆文物考古研究所与北京大学考古文博学院组成的联合考古队经过2016年和2017年夏季的两期发掘之后,于8月16日召开了新疆阿勒泰地区吉木乃县通天洞考古发掘现场会,遗址位于托斯特乡地质公园景区内,发掘后的洞内有9个文化层分属三个不同阶段:最上面的①、②层为全新世时期,出土有陶、石器、铁器,有少量细石叶;③~⑤层之间没有遗物出土;下面的⑥~⑨层为旧石器文化层,出土大量的石制品、破碎的动物骨骼,且有明显的火塘遗迹。洞内最下层的年代碳14测定为距今4.2—4.5万年。出土器物为4万年前勒瓦娄哇莫斯特技术的石器组合,为旧石器时代中期典型人类文化特征的遗址。此外,遗址所在的萨吾尔山区尚有类似的洞穴18处,表明通天洞并非孤立的遗存。

在此之前新疆的考古工作者从未发现地层和年代明确的旧石器时代地层堆积,通天洞的重现无疑填补了旧石器时代中期考古文化的空白,它不仅给欧亚草原的人类早期迁徙路线提供了一个鲜明的原始坐标,还连接了东亚、北亚、西亚甚至南亚之间的更新世时代晚期考古文化的缺失的环节,其历史文化意义非凡。吉木乃县与阿勒泰市仅相距约200公里左右,虽然墩德布拉克岩画的年代暂无定论,但学界相关各专业人士判断,两地的洞穴文化之间应该有内在联系。通天洞的遗存可为相邻地点的岩画年代提供十分有利的佐证。

注释:

①过去考古学所使用的传统的测试年代可分为相对年代测定与绝对年代测定两大类。相对年代测定包括地层学、类型学排序法、语言测年、气候和年表等方法,其中气候和年表中又有更新世年表、深海岩芯和冰芯、孢粉测年、动物群测年;绝对年代测定包括历法和历史年表、年轮:纹泥和树轮、放射性时钟、电子俘获测年方法等,其中校对后的相对测年方法又有黑曜岩水合测年、氨基酸外消旋法、阳离子比值法和岩石艺术的测年、氯-36测年法、地磁测年法,其中放射性时钟又分为碳14测年、钾氩测年、铀系测年、裂变径迹测年,电子俘获测年方法中又具体分为热释光测年、光释光测年和电子自旋共振测年。参见[英]科林、伦福儒、保罗、巴恩,考古学理论、方法和实践,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译,文物出版社,2004年10月,第118-159页。

②本人于2012年3月就测试出自己的基因信息本源于西部的游牧部族,而我命中注定是必须要返回西域,上世纪50年代我仅3岁时就从中原“重返故里”至今。

③起源于非洲的、解剖学上的现代智人的年代又有了新的突破。本来发现的东非大裂谷的、现代智人最古老的化石年代距今19.5万年。新近的《Nature》杂志连续发表两篇文章,其中的一篇题为《迄今最早现代人类化石》中提到距今约31.5万年的最古老的早期智人头骨、面部、颚骨化石在摩洛哥的一个考古遗址被发现,这与先前的20万年相比,又往前推了10万年。这表明人类的“伊甸园”是整个非洲。参见欧阳沐《生物通》,2017年6月19日。

④参见苏北海,《新疆岩画》,新疆美术摄影出版社,1994年11月,第409页;王炳华,《深藏在阿尔泰山中的远古文明》《丝路游》,2000年第一期;王炳华,《丝绸之路考古研究》,新疆人民出版社,2009年9月,330-331页;王博、郑颉,《阿勒泰山敦德布拉克的旧石器时代晚期岩棚画》《吐鲁番学研究》,2005年第一期,第121页;王博,《阿勒泰是人类滑雪最早起源地探索,人类滑雪起源地—中国·新疆·阿勒泰》,人民体育出版社、新疆人民出版社,2011年1月,第46—63页;王建新,《新疆阿勒泰市敦德布拉克岩画的几点认识,人类滑雪起源地——中国·新疆·阿勒泰》,人民体育出版社、新疆人民出版社,2011年1月,第64—68页;刘国防,《阿勒泰地区人类早期活动的相关证据,人类滑雪起源地——中国·新疆·阿勒泰》,人民体育出版社、新疆人民出版社,2011年1月,第69—77页。

(本文图片由史晓明提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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