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撒哈拉,乡愁和浪漫(外一章)

2018-11-15青海郭旭升土族

散文诗 2018年16期
关键词:白裙撒哈拉荣光

青海/郭旭升[土族]

捏碎了时间间隙长出的常青藤,独自走向漫天黄沙星辰,沙化的绿洲长出苍白的树,枯干的河床,流出铺满鹅卵石的清凉——一脚踩进撒哈拉弥补乡愁与爱人长相厮守。

酒杯碰撞,黄沙轻轻激荡,梳洗,岁月打磨的长发飘逸。在中式的餐厅收割第一场春雨,不经意间打开的月光宝盒,收获所罗门暗藏的宝藏。

驱赶胡子拉碴嚼舌根的山羊,结伴前往璀璨沙漠的中央,骑上铁皮的白马,远古的礼物,留给等候的她。

溢出灵魂的乡愁,钩住指尖流淌的文字。沿袭的巫术是胡乱拼凑的菜肴,骆驼的头骨是精心装扮的婚房。

卷起——篝火沙滩浸染的白裙,流沙雕刻坟墓边死去的石头。流浪在天堂边上的处女地是海洋,收获馈赠是鱼虾萌蠢的张望。

小小的黑盒,收纳灵魂善良,受惊的鸥鹭,掠起浩荡如大漠的孤烟。

轻吻——追随肆意飘过的一缕清风,恶毒的诅咒有热恋人的祷告,深夜敲击的皮鼓,刺破幼小的童贞。浪漫是奇迹女子爱过的小鸟,依恋在远方,此处便是天堂。

书的世界

究竟是寻找奶酪,还是寻找遗失在迷宫中的未来;是一同探寻礼物的奥秘,还是渐渐离析时间给的药;爱的滋味到底是心碎的那个瞬间,还是照射在昔日老旧玩具店的斑驳暖阳?

缤纷绚烂不过是夜的抒情,星星眨眼究竟有多少奥秘。多姿多彩是她的主旋律,彩虹的声音顽皮却又严肃动听。经历世纪风雨历程的城墙,有新生儿般粉嫩的小脸。

是睿智,是顽皮,是可爱,是可憎,是喜是悲,似哭似笑——这才是书的世界,墨香淡淡打开尘封的内心,意趣横生在书海中飘荡。

目睹半个世纪的风云突变,浅尝裕泰茶馆那碗醇香的茶;同乔纳森在空中急翔,领略时光涟漪在翅膀上挽留激情;夜幕的痕迹会将鲨鱼撕碎,桑迪亚哥梦中的狮子轻轻舔舐受伤的孩子;生命在破碎中继续,穿越黑暗寻觅爱的真谛,异乡的热恋,定然是前世未曾浣洗的乡愁,一袭白裙,染就半个撒哈拉的黄沙如雪。精神之花盛开之地,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是父爱的千古颂歌还是母爱如水;是故宫藏美还是孙子兵法。如泪,却难以洗却冥顽之心;似火,却难以点燃柔情的水。总忘不了那一股兴奋抑或感伤,浩如烟海,也不过千秋万载,铅字一般,含括万古精深。

沉沦着郁达夫的沉沦,演绎着猫的传说,是红高粱般火热,是致橡树般清柔。是满纸的荒唐言,谁知一把辛酸泪。是狐,是鬼,还是人,唯有本心才是聊斋的灵魂。沉迷科场,走肉行尸而又酣畅淋漓。史家绝唱,无韵离骚,是忍辱还是荣光。是书的梦,是书的情,是书的心,书的世界是项链的荣光与虚荣,是美,是恶,是罪,是福,人心的洗礼,是疯巅,是清醒,这才是人心的拷问。

《边城》一样宁静祥和,子夜时分的黑暗充满光明,划时代的雷雨仿佛让我看到屈原泪投汩罗江,我仿佛听见那劈开、劈开,把这黑暗劈开的怒吼。是什么让我领略了云南山林或美或险或惊?是什么让我漫步香格里拉?是什么让我知晓乐山大佛的禅音?

我跳过高山,淌过河流,我经过黑洞触碰恒星。摸摸太阳,感受手心温度的变化,我的世界凌乱而又十分整齐。

我的世界——书的世界,只要用心聆听,便能听见虫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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