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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林斯基“民族性理论”研究

2018-11-14董明明广西大学文学院

长江丛刊 2018年21期
关键词:普希金民族性俄国

■董明明 /广西大学文学院

“文学这个字眼的准确的和明晰的意思,应该指的是历史地表现在人民灵智和幻想所结晶的文学作品中的民族意识。”别林斯基认为文学的核心是民族精神,而民族精神则是民族性的体现,他清楚明晰的回答了文学何为的问题,文学就是要真实的表现出民族生活、民族意识、民族特性和民族精神。苏联作家高尔基曾明确提出文学是“人学”概念,他指出“文学的目的,是帮助人了解自己本身,提高他的自信心,激发他对真理的企求,同人的鄙俗行为作斗争,善于在人们身上找出好的东西……”高尔基抓住了文学艺术的中心点即“人”这一主客体的集合,无论是生活艺术还是文学艺术都必须以人作为切入点,他观点的提出正是意欲挖掘人本身的最大化价值,激发人类本质美好的那一面。到忠实的马克思主义者列宁这里,更是认为文学艺术要为人民服务,艺术是属于人民群众的。文学是“人”的艺术,而集体的人民的艺术形成的精神“场”正是民族性的体现。

别林斯基非常推崇普希金,他认为普希金的时代才是俄国文学真正出现的时代,也是俄国开始被欧洲所认识的时代,他将创作文学作品的普希金称之为世界性的伟大现象。普希金的伟大之处正在于印证了别林斯基民族性理论的正确性,他描写的作品无论是《叶普盖尼·奥涅金》、《鲍里斯·戈东诺夫》还是《驿站长》等作品都忠实的描绘出了俄国民族精神承载下的真实生活。还有茹科夫斯基、格利鲍耶陀夫、柯尔卓夫等人虽然不及普希金,但在一定程度上都对俄国文学有重大贡献,是民族性文学的代表作家。

如何在文学作品中表现出民族性,别林斯基认为民族的独特性正是体现在它们的语言和习俗上,每一个民族或国家都有着独特的思考方式以及对事物的看法,一国更有一国之语言和习俗。这些因素都会不自觉的融入人的生活当中,成了塑造个人性格的潜在环境。

别林斯基认为要在作品中表现出民族性首先要用民族的眼睛来看事物,诗人“本人却永远始终是自己民族精神的代表人物,用自己民族的眼睛去看事物,把自己民族的烙印镌刻在这些事物上面。”这也就是说看事物时要带有思想和意识的去观察,将自己的经验和判断力作用在所看事物之上,最终达到对真理出于直感的观察。这样也就间接解释了文学的意思,即“历史的表现在人民灵智和幻想所结晶的文学作品中的民族意识。”民族性就是公众人民通过民族的眼睛观察事物而凝结出的民族意识的集合。这里别林斯基同果戈里的主张相同,果戈里在《关于普希金的几句话》中也表明诗人要用含有自己的民族要素的眼睛来看世界。

其次要通过自己的生活来表现人类。“一个民族越是通过其自己的生活来表现人类,对人类越是发生强烈的影响,这个民族的文学就越是符合一般文学的意义,它就越是崇高,越是重要。”通过自己的生活也就意味着诗人要真实的描绘场景人事,从普遍事物中归结出特殊性,这样就能引发出艺术的民族性,这样不仅要求描绘的忠实、自然,更要求诗人感情的充沛。别林斯基就夸赞格利鲍耶陀夫,认为他笔下的人物是从大自然,从现实生活中描画而来。相比理智的努力,别林斯基更主张感情真实热情的流露,他认为谢维辽夫和康捷米尔的作品太过理智而缺乏感情,过于冷淡,同样还有别涅季克托夫,其作品因缺乏感情而致使诗意匮乏。虽有才能却过于矫揉造作的玛尔林斯基由于作品缺乏现实的真实而使其失去俄国生活的真实,成了嵌套名字的伪民族性文学。

最后要将文学发展与社会发展联系起来。换言之即历史性与时代性的统一。民族文学的发展和社会发展是紧密联系起来的,“诗人比任何人都更应该是他自己时代的儿子。”民族精神应该随着时代的变化而不断的向前发展着充实着,并与现实社会紧密联系着,普希金就是名副其实的自己时代的儿子,果戈里是现实生活的诗人,在他们的作品能清晰的看出那个时代的民族精神的发展动态。

别林斯基将民族性定义为世界性的,它具有全人类性的意义。别林斯基要求作者更多要寻求人性的意义,要通过忠实生活的作品来表现人类,而并非将眼光局限于俄国。这表明他的视野一开始就是在世界性的,全人类性的高度层面上。赋有全人类意义是民族性作品提升至艺术性文学的必要属性。个人的故事,它要表现出对国家迫切改进的爱,对于全人类的爱。

别林斯基作为一个优秀的文学批评家,坚持以俄国实际情况为研究对象,秉着真理为上的求实态度,针对虚假模仿问题进行了尖锐的批判和纠正,并结对各类文学作品的分析,提出了民族性理论,这不仅在当时具有重大意义,更对今后的作家、读者和评论家有着积极的启示和引导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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