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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客

2018-11-06

中国慈善家 2018年7期
关键词:阿拉善过客经历

对卢思骋的好奇,始于去年11月阿拉善SEE在长沙的换届选举。我负责采访阿拉善SEE第三任会长韩家寰,为此也采访了他任上的两位秘书长—杨鹏和刘小钢。三人在接受采访时多多少少都提及阿拉善SEE的另一位秘书长卢思骋,他们的描述拼凑了一个碎片化的形象。卢思骋离开阿拉善SEE的真正原因是什么?我仍有疑问。

当视线和思绪不断转向一个又一个受访者,这份好奇也在不知不觉中不了了之。直到在“2℃正在改变的未来”这个讨论气候变化的论坛上第一次见到了他,这份好奇又被勾了回来。

卢思骋生于上世纪70年代的香港,经历了香港回归前后两个时期,并在内地工作了近20年。他的人生经历是怎样的?这些经历如何影响了他的人生走向?先后在绿色和平、阿拉善SEE、自然之友、创绿中心、WWF(中国)等国际和本土环保机构任职,他对中国的环保问题有怎样的见解?如何推动中国环保问题的改善?我想要知道的太多。

翻看與卢思骋有关的报道,发现媒体对他在绿色和平的经历多有着墨。或许是了解得越多越容易产生疑问,我的采访提纲里相当一部分提问跟他在绿色和平的经历相关。也正因如此,一开始的采访并不顺利。回答有关绿色和平的提问时,卢思骋在言语之间多有回避。

几番追问之后,他解释了回避的原因—绿色和平的经历很重要,但从别人的角度看,一个已经离开近10年的人还在指手画脚并不妥当。“我不想被人觉得我是这样的人,因为我不是这样的。”卢思骋说。

我告诉他,这是一篇人物报道,人生的重要经历没办法忽视,并非为了噱头仅仅聚焦于此。我想探知的是他人生里一以贯之的是什么,影响他人生路径走向的是什么。

一番坦诚的沟通之后,卢思骋不再“打太极”。采访期间,他推掉了一个会议,但时间仍显仓促,我厚着脸皮坚持再多问了一些问题,最后采访时长从原定的1小时变成了近3个小时。

采访结束当晚,卢思骋将一些不常见于媒体,但他认为比较能表达他的想法的9篇文章整理好发给我。邮件的正文里,他对每篇文章都做了简要的介绍,告诉我,“我看到你很认真地准备,在你眼中看到火焰和真诚,希望助你写出好稿子。”

第二天上午,我联系卢思骋的媒体负责人阿桢,询问他近期是否有公开的活动,希望能多一些现场素材。阿桢告诉我,他当晚将回香港,可能半个月后回京。卢思骋也希望在离京前能有一个更充分的沟通,于是重新安排了当天下午的工作,接受了我两个多小时的补采。

之后,在采访卢思骋的老同事,现任创绿研究院执行主任白韫雯时,提及卢思骋离开创绿的事情,白韫雯表达了自己的“失望甚至郁闷”。她对卢思骋的真实评价,令我有些意外。

采访快结束时,白韫雯聊了几句“题外话”—“卢思骋打电话来跟我说有个采访。我问他,‘是说你的好,还是……”“你真实就好。”卢思骋回答。

卢思骋跟青年环保人交流时常说,“铁打的兵,流水的营盘”,他认为无所谓在哪个环保组织,只要“这些兵是铁打的”,对于宏观的环保事业就有所助益。

卢思骋的微信签名是“成功不必我在,功成其中有我”。他将自己定义为“过客”,鲁迅笔下那个“还有声音常在前面催促我,叫唤我,使我息不下”的过客。

(《卢思骋:务实的理想主义者》作者:张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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