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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元庆:弯道已过,联想开始全力加速前行

2018-10-18

世纪人物 2018年10期
关键词:杨元庆柳传志联想集团

成立于1984年的联想作为中国企业的标杆与活化石,30余年一路过坎走来,其中的经验与教训有颇多值得一说之处,而自1989年加入联想,至今依然统帅联想的杨元庆,一直已来临承受舆论压力颇大,甚至一度被认为是联想最失败的“掌门人”。在联想的坎坷征程中,杨元庆到底扮演的是什么角色?

1964年,杨元庆出生于安徽合肥一个知识分子家庭,父母培养了他严谨、坚韧的性格以及勤俭节约的习惯。学生时代的杨元庆非常勤奋、自觉,高中毕业后考入上海交通大学。1989年,杨元庆获得中国科学技术大学计算机专业硕士学位,毕业后加入联想,是公司首次公开招聘的大学毕业生之一。

之后,杨元庆任联想集团Sun工作站事业部项目经理,为公司起草的一份投标书——代理IBM的个人计算机,投出以后他才发现自己的报价比竞争者高了一倍,买卖当然没做成,失败却给他留下了第一个销售经验:原来价格会有这么大的力量!这就是销售的魅力。以后的三年中,杨元庆都是从最基层的销售做起,默默无闻。

销售是个技术活儿,销售不光是靠嘴皮子闯天下,更是大脑和大脑之间的博弈,绝对的技术性职位。杨元庆在短短3年时间里,从普通员工成长为联想CAD部总经理,成功引入“分销”的新概念,把部门的销售额在两年内从3000万元增长到3亿元。

1994年,联想集团陷入“柳倪之争”,时任联想总工程师的倪光南主张走技术路线,选择芯片为主攻方向。而时任总裁的柳传志主张发挥中国制造的成本优势,加大自主品牌产品的打造。“倪柳之争”水深火热,聯想业绩举步维艰。最终,联想选择的是优先发展市场的路线,倪光南离开联想,柳传志任命杨元庆为联想电脑公司总经理,在杨元庆的带领下,联想自有品牌电脑销量跻身中国市场前三位,30岁的杨元庆被称为“销售奇才”“科技之星”。

1995年,31岁的杨元庆成为联想集团助理总裁。此后,杨元庆稳扎稳打,一年后,联想电脑拿下中国台式机市场第一,杨元庆的头衔也变成了“联想集团副总裁”,被外界称为“联想的发动机”。他在联想和中国企业界的地位,就是在那场惊心动魄的电脑大战中打下来的。后来,杨元庆说,1996年是他人生辉煌真正开启的年份。

2001年,柳传志准备考虑退休的事宜,而这时候的联想内部,柳传志的左膀右臂郭为和杨元庆已经“没法在一个屋檐下抡大勺”,不可调和的业务矛盾又引发了其他矛盾,层层矛盾纠结缠绕在一起。无奈之下,柳传志将联想集团一分为二,变成杨元庆领导的联想电脑与郭为领导的神州数码。“(当年)联想如果不分开,那郭为很有可能就会离开了。那对联想是很大的损失”,柳传志多年后回忆。

也是这一年,杨元庆从柳传志手中接过了一块刻着四个镏金大字“联想未来”的牌匾,正式就任联想集团CEO一职。但此后,杨元庆的路走得并不顺利,他在互联网领域的投资都打了水漂,品牌成长面临空前的瓶颈。外界对杨元庆的质疑声四起,到2004年,“联想市场份额下降”“联想可能换帅”等说法一度影响股价,创业二十年的联想再度遭遇“史上最大的寒冬”,柳传志多次出面力挺杨元庆。

杨元庆需要自证实力,他搞了个大动作——收购IBM PC。在几乎所有股东的反对下——连柳传志在一开始都持反对意见,杨元庆执意发动并购,以蛇吞象,动用17.5亿美元收购IBM的PC业务。

尽管这笔收购见效很快:联想在当年成为全球第三PC制造商,年销售130亿美元,随后又超越惠普和戴尔,成为全球第一。但重组还是需要经历低谷期,在后来的几年里,联想对并购业务的消化几经曲折,2009年甚至发生季度性巨额亏损,不得已之下,柳传志重新出山,而杨元庆则退回联想CEO之位。

2009年之后,杨元庆始终是一线的主指挥,联想逐渐恢复元气。2011年,柳传志退位,杨元庆再次接任联想董事会主席。此后几个财年,联想战报都不错,到2013年中,联想在PC领域打遍天下无敌手,跃居全球第一。联想在PC业务上的年获利超过十亿美元,利润率接近6%。

但好景不长,2015年第三季度,联想又陷入巨亏。联想的智能手机业务连连受挫,杨元庆企图再现IBM PC 收购案的成功,斥资29亿美元,收购摩托罗拉移动业务。柳传志还拉来马云为其站台,但终究没有办法重复当年联想电脑的奇迹,杨元庆本想弯道超车掰回败局,但可惜,联想移动业务一直迟迟未有起色。

柳传志曾经戏称,杨元庆擅长执行,战略层面仍需要学习。从杨元庆这些年的步伐,柳传志眼光很准。用知名媒体人迟宇宙的话说,杨元庆不是没有战略,他是没有战略定力,紧跟时代热点,却没有一步踩上点:移动业务落后了,他挥起小鞭子赶移动业务,AI成热点了,他说联想要专注 AI,最后又发现主力PC业务逐渐式微。

有人说,联想雄风不再,光环褪尽。而且近年来,联想集团的业绩表现的确不尽如人意,今年6月联想被第二次从恒生指数成分股名单中剔除。恒生指数是全球五大股指之一,也是香港最重要的股市指数。香港恒生指数每季度进行一次成份股调整,联想集团于2000年首次入选恒生指数,2006年因不达标被剔除。2013年3月第二次入选,2018年6月根据计算,第二次入选成份股以来,联想集团股价下滑56%,市值缩水58亿美元。

还好,如今,联想再次夺回全球PC第一的宝座。当今的消费电子业已经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显然联想原本的两大支柱业务:PC和手机,已不能满足这个快速发展的互联网时代。

杨元庆也意识到这个问题,他表示,联想将加快向新业务领域转型,未来加强在网络设备、存储设备方面的能力。杨元庆一再强调,“联想的新篇章已经开启”,新时期的新挑战,杨元庆能否带领联想交出漂亮的成绩单,不妨拭目以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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