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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南马帮驿运兴起初探

2018-09-27黄萍唐小淋戚莹

大经贸 2018年8期
关键词:马帮云南

黄萍 唐小淋 戚莹

【摘 要】 马帮是近代云南经济发展的一个重要因素。马帮这一经济因素在云南近代经济中普遍的发展,其影响和作用深深渗入每一个经济组织、每一个地域以至每个民族经济体中。不仅省内各地的物资交流,而且澳省与川、黔、桂、藏等省区乃至与缅甸、越南、泰国、印度等国钓经济.联系,都是以马帮运输为主要纽带而维系的。因此,无论以云南近代经济史的研究还是从现实经济问题的探索来说,对这一问题的考察是有着重要意义的。

【关键词】 云南 马帮 驿运

在漫长的封建社会里,云南远离封建中央王朝控制,各民族经济体相对分散孤立的生存状态,造就了一个封闭性的、多层次的自然经济结构。其各个成份或在狭小的地域内维持其自给自足的经济状态,或在极其落后的生产力基础上,依赖于氏族和公社的原始联系,以平衡承担饥饿的办法来勉强维持其群体的生存。在此条件下,各代由中原迁入的汉族,虽带来了一定的先进生产技术,但并未使这一社会结构发生根本变化,而是自身完全被这一封闭性的社会结构所吞噬、所融汇。内地汉族迁入所带来的生产力的一定进步,在云南这一封闭性的多层次社会结构的发展史程中,仅只表现为一种量的积用。直至元朝在云南设置行省,普追地把云南各落后的民族经济体纳入了封建地主经济制,一这一中国主体经济的轨道,中经明清“改土归流”等政治控制与经济改革的实施,云南地区的封建地主经济才逐渐发展起来。正如马克思和恩格斯所说:“一切历史冲突都根源于生产力和交往形式之间的矛盾。”一定的社会生产力的发展,必然要求与它相适应的交往形式,而这种历史地产生的交往形式又反过来为社会的进一步发展准备着和创造着新的前提。正是这种互为影响的历史过程,促动着社会经济形态的演变。在封建社会末期,虽然云南广大的腹地及边粗仍然是封闭性的农奴经济体、奴隶经济体以至原始经济体占居统治地位,但这些落后的经济体已不再是一个个孤立发展的全封闭社会体,而已作为大一统的封建地主经济制中的一个单位要素而存在。不少地区的封闭性庄园经济已列入封建国家的经济体系之中,庄田演化为民田,中央王朝的政治控制,通过设赋税,开择路等途径,带来了云南社会经济的一个根本性变化。同时,在被高山大川割裂为无数碎片的云南自然地理条件下,它要求以马帮运输为纽带来实现与其相适应的社会交往形式。云南马帮运输就是这样作为封建王朝政治统治的附属工具而得到最初发展的。

但是,“经济发雇总是毫无例外地和无情地为自己开辟道路。”必中国封建地主经济在其漫长的发展史程中,并不完全排斥商品经济的发展,而是以自身巨大的弹性和包容能力,使其成为自身发展的一个附属成份乃至前提条件。这样,随着封建地主经济在云南地区的扩展,商品经济因素的发展赋予了马帮运输一个新的社会职能:使其在封建政府释站及其赋役抽派等政治、财政职能外,成为各民族经济有机联系的一个活跃的经济因素。当然,此时具有这种新性质的马帮运输只是零星的,但随着封建地主经济在云南各民族经济体中的渗透、发展,马帮运输的这一经济职能就愈加显得重要和突出。它强烈地作用于云南各民族经济结构的演变过程,正如马克思指出:“一个民族的整个内部结构都取决于生产以及内部和外部的交往的发展程度。”

马帮这一人们借以交往的形式,不仅成为了云南社会经济运转的重要组成要素,而且马帮发展的程度,对云南整个社会经济结构的形成和演变,发生了不可忽视的形响。

19世纪后半期,伴随着帝国主义俊略势力对云南地区的渗透和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总条件的确立,进一步促成了云南马帮队伍新的社会地位的确立和社会作用的发挥。这一根本变化,使其以新的资本主义经济因素的姿态,在各个经济领域和地区获得到广泛规模的发展。以省别论,近代活动于云南的马帮主要有滇、川、赣三大帮,以地域论,在道东、选西、迩南三大帮之下,另有许多分层及散布于各支线的小马帮群、以民族结构论,除形成以回、汉为主体的主要马帮队伍以及往返于北路的藏族马帮外,在白、葬等许多少数民族中,都形成了一定数量的马帮经营者,甚至在经济甚为落后的布朗山以及澜抢拉枯族、仇族等经济体内,也有零星的小马·户运茶、铅等物至缅甸.换回这些封闭性民族经济体所需的生活资料,以规模论,云南马帮的引帮组织在清末仅有的59个商业行帮中已占居一席。当时昆明为接待马帮的站口客栈,不仅布满了南门顺城街,西门凤翁街等城区一带,而且远距市区30公里外的大板桥,为应接东透马帮的十余家设备完好的马店也是每日客满。即便在抗战期间,在云南通往缅甸、四川、贵州等几条大公路干线己修通时,马帮仍在全省经济活动中占居重要的地位。马帮的这一发展,使当时全省骡马存栏数高达50.7万余匹。

近代云南马帮的兴起,是云南近代社会经济演变过程中一个令人注目的大事件。由清末普遍发展起来的云南各地马帮,每次启运时,马匹至少数十匹,多则上千匹。由昆明至下关、保山、腾冲直至缅甸八莫一线,经常有四五千匹骡马往来运输。仅腾冲一口,马帮的年过往量就为二万余驮。在思茅,也常年汇集着三路马帮近万匹牲口,由维西、中甸等地来的藏族马帮,冬季约1000匹,开春后则有30加余匹,载运土杂货业卖牲口到思普各地,回程便驮紧茶入藏;来自祥云、镇南、彌渡、蒙化,景东地方的后路马帮,年约3000余匹,而来自玉溪、通海、蒙自、建水,石屏、新平、元江、墨江等地的前路马帮中,仅玉溪一地就达1000余匹。L而作为全省经济重心和交通枢纽的昆明、下关等地,其马帝活动状况想来为数更为可观。近代云南马帮与如此广阔的活动范围极盖云南全省,以如此巨大的规棋造就了云南近代社会人们主要的和墓本的交往形式和联络渠道,不能不引起人们的关注。

作者简介:第一作者:黄萍(1993-),女,汉族,硕士研究生,云南农业大学,科学技术史专业

第二作者:唐小淋(1995-),女,汉族,硕士研究生,云南农业大学,少数民族科学技术史

第三作者:戚莹(1993-),女,汉族,硕士研究生,云南农业大学,中国地方农业科学技术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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