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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持人语

2018-09-18

诗歌月刊 2018年4期
关键词:人杰仁慈主义

安连權的写作让我相信,即便写情怀的诗歌,也可以写得非常好,可以写出先锋,写出技术,写出品质,写得惊心动魄。诸如《像积雪那样消融》这样的与现实有关的题材,他只需略施小“技”,以戏剧化笔法,即能点画出一幅现世的众生相。在他的诗里,物向人是敞开的,他耽于为万物命名,并沉浸其中。因此,我想提请读者注意的是,他的笔下并不仅仅是情怀,更有纯粹的感受性,他的诗歌世界常常趋于澄明。

莱明是一位较为年轻的诗人,相比于安连权的诗,他的写作,在修辞上,明显有技术主义倾向。在二十一世纪以来的历史语境中,新诗写作和批评出现了一种抵制技术主义、要求诗歌关注现实的趋势,但与之伴随的,很多诗人在维护诗的技术主义和独立性上毫不妥协,莱明可算是这很多诗人中的一位。他用精确的、具有玄学色彩的词语和句子(精确,也是诗的现代品质之一),编织高度互文性的文本,他的诗歌暴力体现在句子内部,他用词语将思想扭结在一起——而不是表达的内容上。他的写作,不应被简单视为修辞的训练,因它本身就是一种文学的现代性。

在本期的三位诗人里,宗树春的诗歌也许是最为“接地气”的,这主要体现在他诗歌的语言方面:他注重使用日常语,并且也不惮使用大词。且不说大词使用的得失,使用,这本身就需要勇气。在他的词汇中,我们注意到,还出现了农业意象,比如“麦子”,——这是麦子本身,虽也有现实的指称性,但不是海子式的,具有强烈的本质主义色彩。另外,他似乎也爱用祈使语气,比如“原谅这些绿,原谅远处的桃花/旁若无人地落下来”(《父与子》)这又使得他的诗歌带上了一丝可以察觉的悲悯。

——李秀丽

未知是永远存在着的。对于普通人來说,未知却是多余的部分,之所以多余,是因为普通人没有足够的时间和精力去抓住未知。而每一位不甘于平庸的诗人都在寻求未知,并在寻求中实现自我局限的突破。西藏是神秘的,陈人杰来到西藏,即是一场寻找和突破,寻找与心灵相对应的外部世界,寻求自我不同于以往的独特表达。似乎有一层幕布从他眼前揭开,仿佛他原先一直处在半盲和迷惘的状态,在一种崭新的视觉下,在西藏,在雪线以上,他感受到的自由与纯粹,艰苦与快乐,可能是生活在内地的诗人从未经验过的。伴随着自由与纯净,沐浴浩荡的高原风,极目眺望雪峰、湖水、马群,会让人生出慈悲以及腾飞的渴望。或许人生没有悲辛与渴望,也就无法达到完满,就不会有清醒与仁慈,而在陈人杰的眼里缺少了仁慈和清醒的人生是一无是处的。

从他出生的西村,到西湖,再到西藏,诗人愈走愈远,诗思渐趋澄明开阔,而诗人终其一生都在寻找一条精神上的还乡之路。

——微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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