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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的刘若英

2018-07-30

北广人物 2018年29期
关键词:刘若英烂片舞台剧

“华语片本来就很少有超过四十岁的女主角。那你怎么办?还是不能强求,没有就不演,不能因为没有,就去演烂片。”刘若英说。

看上去,导演是另一个还不错的选择。当导演拍戏之前,刘若英还幻想着,幕后工作可以不用再减肥,不用化妆弄头发,不用上那么多通告。“怎么到最后还是我一个人坐在这里接受你的采访?”她发朋友圈哀叹:“我的演员都去哪里了?”已经在拍下一部作品的井柏然在底下评论:“导演加油。”

实际上,导演也的确没有那么好当,从明星到导演,不是头衔的转变那么简单。从前当女明星时,刘若英飞行日当天是不工作的,“下了飞机需要泡澡和运动,要消肿”。而且以前从台湾到北京,最早也是下午3点40分到,现在直飞,11点多就到了,下午就要开始工作了。现在当导演,“觉得自己糙了很多”。“我录了180多个ID,每一个可能都很短,比如只用说:《三联生活周刊》的朋友们你们好,我是奶茶刘若英,欢迎观看……

“但有时候,是要具体到××影院的分店的!其实,导演都是这样工作的,你看人家王宝强。”王宝强也是艺人变导演,以新人身份执导了《大闹天竺》,甚至还真的去现场领了“金扫帚奖”——《青年电影手册》发起的华语电影最差影片奖。但是年龄是非常残酷的,更何况“拍戏催人老”。女演员如何面对年纪这件事?“一定会老的,但要老得优雅、值得,带给你的是什么,智慧、自在。经历更多,感受更多。要对得起‘老’这件事。你说怕不怕?怕。今年之前,别人问我什么时候最美,我都说素颜的时候,泡在浴缸的时候。现在会说化了妆的时候。原先对素颜极有信心,今年突然就觉得,素颜不能看了……”

我很担心“晚节不保”

以下是本文的作者与刘若英的一段对话——

记者:《后来的我们》剧本创作过程是怎么样的?

刘若英:故事改编自我自己写的一个小说,名字叫《过年回家》,不过《过年回家》故事的发生地是在台北和台湾最南的城市屏东。《后来的我们》因为要讲发生在北京的故事,所以又找了大陆的一个编剧。我记得当时我还在做巡回演唱会,一到星期五,监制和编剧就会飞到我做演唱会的城市,我们讨论剧本,以至于周六我常常是沙哑着嗓子上台,因为前一晚讲了太多的话。你看编剧名单上还有另外两个名字,因为见清做游戏,所以要找人做一些采访和研究,以把控真实度。

记者:拍摄过程中,哪一场戏最难拍?

刘若英:火车停下来那一场戏就很复杂。我们谈下来火车会为我们在那个位置停两分钟,一共停3次,所以只有6分钟可以拍。但要拍很多镜头:火车停下,火车启动,车的里面,车的外面,人在车前,车在后面动。我们包了两节车厢,有300多个人在里头,大家轮流坐,在里面17个小时,拍完晚上还要坐车回来。又因为还有在里面吃饭的戏,制片部门把车开到前面,带着饭等我们。还有就是,我们上车后发现,火车不是一直直行的,它会拐很大的弯,那时候光就会不一样,常常是拍个10分钟,又得等合适的光。

记者:电影《后来的我们》和你的代表歌曲之一《后来》有什么关系?

刘若英:其实没有。因为很多电影已经叫“过年回家”了,我就得改名字,一开始起名叫“关于爱”。有一天我听五月天的《后来的我们》,发现那个歌词不就是我电影里的故事吗?曾经的恋人,各自过着人生,可是在心底深处某一点,爱情还幼稚地单纯地存活着。我就传讯息给阿信,说“名字给我用”。这才叫了《后来的我们》。我不会用自己的歌来做一个电影。

记者:为什么不?

刘若英:比如《后来》这首歌,我一直觉得是大家的,我不想用一部电影去总结,不想破坏大家对它的想象。《后来》唱到今天,已经是大家的故事了。又比如《为爱痴狂》,虽然是我一个人的,但即便如此,我也还是不会用自己的歌来做一个电影。

记者:能否讲讲电影中关于“吃面”的镜头的想法?

刘若英:没有钱的时候,最容易吃方便面,我自己就有过这样的体验。我又想为电影里的主角们找一个特定的生活习惯,一个到了哪里都会跟着你的东西,就好像那张沙发。我就想用方便面来做不同的表演,快乐地吃、孤独落寞地吃、抢着吃,剩下一半没人吃。用表演说话,而不是用台词讲出来。

记者:你本身有丰富的表演经验,这些经验在导演这个岗位上是有所助益的吗?

刘若英:当然有。毕竟拍了二十几年的戏,现场每个部门都在做什么,相比编剧变导演,演员变导演可能要更清楚。另外,由于有切身的体验,我可以站在演员的立场上,为他们创造一个比较舒服的表演环境,我说的舒服不是冬暖夏凉的那种舒服,而是一个松弛的有利于艺术创作的表演环境。

记者:在跟演员沟通时,自己的表演经验能起到作用吗?

刘若英:表演本身,如果是靠经验累积起来的,那一定是不可靠的。在表演上,只有实际的人生经验才能对表演有帮助,拍了多少部戏帮不到表演。

记者:你也参演过若干部舞台剧,比如林奕华导演的作品,你怎么对比舞台剧和电影表演的不同?

刘若英:舞台剧不一定更难,因为它是一气呵成的,尽管它有风险,比如当天的身体状态、专注的程度等,但它在情绪上是连贯的。但电影它是分段拍摄的,所以时常要去追索当时的情绪,情绪分段拍摄的结果是,我得记得我5天前的情绪,不能因为今天心情好,演出就变成了另一个状态,你要接得起来。你跟男主角抒发情绪,可能男主角当时根本不在,你穿着高跟鞋走得很自然,可是脚下其实是轨道。

记者:从演员到导演,你最大的感触是什么?

刘若英:你在这里问我这些问题的时候,我就在想,哦,原来导演的采访难很多。我以前当演员,只用回答自己的部分就好了,现在演员的问题也要我来答,摄影的部分也要我来答。

记者:记者的确会对导演期待更多。

刘若英:真的吗?我最近常常在想一个问题,晚节不保。为了电影宣传,去做一些以前不会做的事。作品上,我已经“不保”了,因为已经拍了几部烂片,当然事先并不知道是烂片,而是满怀热情地去拍了一个星期才发现的。但你已经演了,怎么办?只能把自己的角色演好。演员在这方面并没有决定权。

记者:你刚提到的“晚节不保”具体指什么?

刘若英:在宣传上其实我的底线已经很低了,但唯一做不到的是,比如我绝不制造新闻,买一个热点或者别的什么。这次为配合电影宣传,我答应要出一本书。我以前写书都要改很多遍,但要配合电影,它就不再是一本独立的书。所以我写书的同时又在做后期,可是又答应他们了,这样写的书,质量会很低,我就很担心在这个层面上的晚节不保。

记者:现在回过头去看《20,30,40》,你会演得不一样吗?

刘若英:我可能会演得更骚一点。张姐跟我讲,想想这个角色需要更夸张更妩媚,可对当时的我来讲,她穿得那么紧,窄裙,眼线,我是很男孩子的人,这些对我来讲已经够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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