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三月的北方，我在三月的南方

三月的清晨和傍晚 黎明的灯等待突破口

一切 我未能遇到的——当算太早或太晚

或暖风堵塞赶来汇合的路上？

或已错过早晚班车

或一切 从最初的寒武纪都未打算来过

有些人说 我总算抓住三月的尾巴

在陌生的城市深化孤独

并且让它长出一根毒草

趁着起风的夜晚席卷的道路

清晰后无比深刻

之后再接洽四月的风沙

化作东去的河流

然后

我在转南向北的地方寻找最后的分离地

和所有的离别、无奈、等待 挥挥手

是告别和不舍

还是留恋和挽留 暂且不问它

就让你还执着的东西 继续固执下去

总算有些东西可以留住

一如深夜里破碎的酒杯

午时三刻的钢笔或者黄昏正当的哨声

那是從北方传到南方的汽笛？还是——

一张蓝色的纸张折叠后吞没的黑暗

三月的清晨和傍晚

你挽着三月从我面前走过

一切 所有我遇到的一切

开始在南方多变的气候里打通最后关系——

你在三月的北方 我在三月的南方

她

她沉浸深夜买醉 这是他告诉我的

至于她醉到何种程度？有没有平安归家

或是否回到他身边 他说他也醉了

而且是那种一塌糊涂

这是昨天的胶片 今夜没有人找我续接

我还是等在原地 等那个他或她

然后还在同一个地方 叫上同样斤两

喝着同一杯酒 喝着同一种故事

紧接着 画面产生蒙太奇折叠

有关三月或四月

有关午后或黄昏——街角相遇

有关她优雅飘着蝴蝶结

有关他潇洒顶着鸭舌帽

或者

就让他们赤裸裸在转角撞个满怀为止

迎着初夏刮来的南风

一些莫名的东西很快萌芽

等待六月结出果实 还有最后的相互拥抱

经受酷暑的洗礼 就像最初的果实和种子

突破结实的土层 迎接风花雪月

所有关于美好的畅想太容易破碎

无论小心翼翼珍惜 无论死心塌地不忍

一如现实中拿捏不准的世俗

眼光、嘲弄催生你我在刀疤上痊愈、成长

那天“醉”再没出现

城市的钟声敲了二十四下

酒馆也打烊 孤单的霓虹对视着叹息

他说 她在深夜买醉 有没有平安归家

我说 我还等在原地 等他或她

四 月

弄堂影子和街角店铺揉成几何线

迎接四月透过梧桐伸出的手掌

问候 惊醒一道光 穿梭了江南的青石板

投在四月的温柔 五月的航线

谁在麦田 拾起一枚遗落多年的青石

趁视线正好 角度正好 一切正好

让它穿过玻璃 倾斜在光滑地板上

速度紧跟浪漫诗人的文字

或四月不必忌讳 可以像一只猫儿

在寂静的庭院蜷缩 伸伸懒腰

可以像一纸筝 趁着晴方好

捏张游园剪影 也可以像——

土地有了新的开端

他们说 好的开端预示着美丽结果

如同你遇到的一切 尚未遇到的一切

你的故事或他的故事 或是更广泛些

和三月彻底告别 她骨子里的春寒料峭

让她身败名裂 还要拒绝五月的盛宴

她的热情奔放 让她显得矫情、造作

把所有献给四月的黎明与黄昏

从远方传来歌声 麦田、青石和土地

凑着黄昏的灯火 说起今年的收成

你也在说收成 我也在说收成

包括那些未知的已知的——幸福、富足

（杭州风云装饰设计工程有限公司）

作者简介：何青蓝（1990-），原名何成，男，河南永城人，河南省青作协会员，永城市作协会员，天涯文学签约作者，团中央分类引导青年工作活动案例《身影》节目访谈主持人。作品见于《知音》《参花》《天津诗人》《中学生》《商都文学》《南苑》《长江诗歌》等报刊杂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