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耀辉

【摘要】从舞台灯光与电视灯光的区别入手，分析舞台剧电视录像时灯光设计的基本处理原则，及用镜头来传达舞台灯光语汇的特点。

【关键词】舞台剧：电视录像；灯光设计；光比；白平衡

舞台剧电视录像的发展，从其与舞台剧发生联系的角度讲，主要有两个阶段：早期阶段，为了舞台剧的传播，即“音配像”，就在舞台上或演播室搭建舞台布景，按照舞台上的演出样式进行电视录像，制作录像带（盘）进行销售或给出品单位资料室留下影像档案；第二阶段，是目前政府文化审核部门取消了专家现场观摩制度，改为电视录像带（盘）观摩模式以后，舞台剧电视录像得到空前发展，各种舞台剧电视录像制作团队以各种方式方法录制舞台剧，以便参评方报审。

笔者曾参与过不少的电视观摩评审活动和舞台剧电视录像工作。2014年，笔者还曾在湖南卫视的电视话剧栏目《星剧社》担任灯光总设计。本文和读者分享自己的舞台剧电视录像经验与体会。

要完成舞台剧的电视录像任务，首先要分析其美学原则。电视的诞生催生了舞台剧的电视化现象，电视台围绕舞台剧设立了不同的电视栏目，如中央电视台设有专门的电视戏曲频道。大量的舞台剧搬上了电视屏幕，对于舞台剧的传播和发展起到了一定的积极作用；同时，也诞生了“电视戏曲”的名称。舞台剧电视化现象不断发展和壮大。

目前，电视戏曲的类型也有了明确的定义和分类，如：戏曲电视纪录片（相当于剧场录像）——主要运用影视的记录功能，将舞台戏曲原汁原味地搬上屏幕；戏曲电视艺术片——充分发挥影视艺术的再创造功能，使戏曲艺术在影视屏幕上焕发新的光彩；戏曲电视故事片（相当于“戏曲电视剧”）——影视剧的叙述方式，生活化的拍摄，适当穿插戏曲手段；戏曲电视文化片（即“戏曲专题片”）——发挥影视作为媒体的传播功能，重在记录舞台内外的戏曲文化事项。

本文主要想探讨戏曲电视纪录片灯光设计的基本处理原则。因其基本原则是将舞台剧原汁原味地搬上屏幕，因此，其灯光的处理具有一定的挑战，既要满足电视的拍摄和播出质量，更重要的是要体现灯光效果的舞台艺术化。

1舞台灯光与电视灯光的区别

1.1不同的感光体

舞台灯光效果服务的感光体是人眼，电视灯光效果服务的感光体是摄像机。不同的感光体对于光比、光色、光质等造型元素的要求是不同的，比如人眼的宽容度是1：12 8或更大，而摄像机的宽容度只有1：16～ 32左右，宽容度是指感光材料按比例正确记录景物亮度范围的能力。被摄景物表面由最亮部分至最暗部分的差别，可以用明暗间的比例数字来表示。感光体所具有的正确表现被摄景物明暗差别的能力，即为感光体的宽容度，通常也称为曝光宽容度。舞台灯光的光比处理，是以人眼的感光和感受能力设计灯光效果，光比是非常大的。因此，针对以摄像机为感光体的电视录像时，一定是要通过灯光设计再处理才能保证舞台剧的电视录像任务。

光色的区别运用，舞台剧的灯光色彩处理原则是“来源于生活而高于生活”，也就是说，舞台上的灯光色彩饱和度偏高，色彩的代表性和联想性较为鲜明。而摄像机对各种色彩的反映程度不一样，红、绿、蓝反映敏感，中性色、灰色反映遲钝等。因此，为了使舞台剧的电视录像作品达到舞台灯光的视觉效果，灯光设计一定要了解电视摄像机感光体对色彩的反映效果规律。

光质，指的是柔和光与硬光的不同特性。舞台上每一个画面的呈现，离不开运用柔光和硬光的搭配。舞台剧的灯光光质处理相对偏硬光质，致使明暗对比较为强烈，对象的暗部比较多，自然会影响摄像机的准确曝光。而舞台上人眼视觉感觉较为柔和的光效，如果不加处理，通过摄像机拍摄后有可能会产生软硬光质层次丰富的效果。因此，当舞台剧要电视录像时，光质需要做到“硬中含柔，柔中更柔”的布光处理。

1.2不同的语境表达样式

任何艺术创作的目的和追求殊途同归，但技术呈现和表达方式各种各样。比如，电视艺术的节奏依据之一——不同景别画面的剪接处理，即“蒙太奇”手段，主要是通过摄影机的推拉摇移镜头语言再经过后期剪辑来完成。蒙太奇是法语Montage的音译，原是建筑学用语，意为构成、装配，后来被引入电影艺术，意思转变为剪辑、组合剪接，即影片构成形式和构成方法的总称。舞台上对于画面的取与舍，画面衔接变化的快与慢，依靠的是舞台灯光的区域光、定点光、特写光以及灯光变化的节奏处理来完成内容的陈述和表达。因此，灯光的舞台化视觉语言，也可以说舞台灯光的戏剧化表达，如何通过电视摄影机来完成和体现出来，是值得舞台灯光设计师和电视灯光设计师共同探讨的课题。

2舞台灯光的戏剧化特点

人工光的诞生掀起过欧洲舞台美术的革命，灯光的可控性、可塑性特点构成了舞台演出的一门新的造型艺术形式，它为舞台动作表演提供了更大更自由的空间，改变了传统意义上的表演艺术。瑞士舞台美术家阿道夫·阿皮亚说过： “只有灯光才能给表演在空间中的活动以立体价值，只有灯光才能使剧中人物与周围的环境气氛融为一体。”也就是说，舞台灯光的作用不只是传统上的照明，已转化为舞台美术的造型手段，其属性有了质的改变。因此，灯光语汇语言化的特点在舞台剧电视录像时需要镜头来传达。

2.1灯光语汇和语言

舞台艺术归根结底是写意的，它与观众的沟通和交流是以符号的形式，它的原则就是精神空间上的传达。符号是指一个社会全体成员共同约定的用来表示某种意义的记号或标记。它来源于规定或者约定俗成，形式简单，种类繁多，用途广泛，具有很强的艺术魅力。一方面，它是意义的载体，是精神外化的呈现；另一方面，它具有能被感知的客观形式。这也是戏剧界常常提及的“舞台假定性”的特质。舞台灯光因为形式简单、中性，有很强的形象联想投映空间，因此具有与生俱来的符号性语言的特质。比如，一束白光，可以代表由窗户射进的阳光；也可以说它是柱子或树干等；也可以代表为一个人物，如戏曲《祥林嫂》中，把一束移动的光，通过与演员表演的配合，比拟成祥林嫂死去的儿子小虎子。再如，一块红色，可以联想到红旗、烈火等，或者代表着革命；一块绿色，可以联想起绿地、公园，或者代表着希望等。因此，光和色的符号性很强，它能够通过观者的联想构成丰富的语汇和语言。而且，在戏剧演出中，运用一束光、一块色、一个光区代表某个形象或者某个空间的表达方式，已经形成了约定俗成的模式或样式。因此，舞台剧电视录像的时候，电视灯光设计师一定要仔细观摩并分析该剧舞台灯光创作的特点，以及灯光在该剧舞台动作表演中完成的特殊任务和使命。不能一味地追求均匀的光比效果，弱化舞台灯光的戏剧性特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