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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效朋克造就无限可能

2018-07-11成全

知识就是力量 2018年7期
关键词:银翼朋克迪克

成全

朋克是看待社会的钥匙,它用符号学的方法解读过作家菲利普·迪克的“赛伯朋克”作品《血钱博士》。本季“小小科幻家,来了”的三篇作品充分体现了朋克科幻作品的精神内质。

朋克宇宙的开启

要真正了解朋克类科幻作品,需要认识它的起源。1984年,“朋克”一词被美国作家威廉·吉布森使用在处女作《神经漫游者》中,这部被誉为“赛伯朋克”鼻祖的作品为读者呈现了一座个体和集体一成不变的城市,人口稠密、混乱不堪,半数城市人群未享有真正的权力—作者将其称作朋克。

《神经漫游者》中独创的“赛伯空间”和“人工智能”概念,也不是20世纪80年代大部分科幻作家们所能预测的事物。事实上,只有吉布森等人描绘成功了这一系列科技现象。他们实实在在地赶超了这个世界,改变了科幻面貌,并且把科幻放置在了信息智能时代的大背景下策马奔腾。

本季冯佳慧同学的《盛世长安导师计划》和娄嘉同学《信》两作,是对“赛伯朋克”作品的最好致敬。两篇作品均发生在不远的未来,出现了大数据处理能力出色的人工智能教学产品,两位小作者选取的题材也是自身熟悉的教育领域,正所谓源于生活高于生活,一种教书育人的“赛伯朋克”畅想定让读者感到异常清新。

而周天行同学的《人类往事》从题材上来说略显沉重忧郁,人工智能教学机器人在作品中的戏份远不如他提出的基因生化领域设想来得抢眼。小作者另辟蹊径,用一场基因生化大幻想开启一个全新的宇宙,这堪称是一次变革中的“生化朋克”运动。

生化朋克粉墨登场

在这里,我所提出的时髦用语“生化朋克”并非我心血来潮,其与“赛伯朋克”紧密相关,“赛伯朋克”是纲,那“生化朋克”就是目。

由于在科学史上,生物科学的发展远远落后于物理科学,所以造成了早期科幻文学对生物科学的处理手法比较隐晦,甚至是闪烁其词。DNA基因密码的发现,使得生物科学赶超上来。不过在20世纪后半叶,一些科学家还认为生命系统的理论基础是不同于物理法則的“活力论”或“突现”原理,而这一时期的科幻文学创作也反映了这种矛盾心理。例如,美国著名科幻作家弗兰克·赫伯特的名作《沙丘》,其详细描写的生命生态系统和当代生态科学是一致的,但是它同时写了具有超感超能力和储存过去生活记忆的人,这是有违基本科学原理的。因此,到了20世纪八九十年代,医学研究证明,人的机体和大脑是一个生理化学系统,“赛伯朋克”题材开始触及人机混合体和基于基因技术生产的生化人上来。

我们从菲利普·迪克的“赛伯朋克”作品改编电影《银翼杀手》中可见,人声鼎沸的城市里基因生化人(当时“克隆”这个词还不流行)的生存状况令人担忧。基因生化人被设定为一种替代品,是可以人为生产的工具,却绝不是可以自我繁衍的生命个体。这也是一个来自西方的传统文化情结,其科幻表达的起点是“荒诞戏剧”的开山之作《R.U.R.》。1921年,捷克作家卡雷尔·恰佩克所创作的《罗素姆的万能机器人》(简称《R.U.R.》)在布拉格上演,描写的就是机器人与人类的抗争故事。该剧第一次提出“机器人”的概念(后来英语中的robot一词就来自该剧),只不过这里的机器人不是铁甲钢拳的家伙,而是一种生化机器人,与后来科幻作品中的生化人更为趋近。在故事最后,当人类丧失了繁衍能力而生化机器人也无法自我复制的时候,这里传来了富有情感的笑声—在生化机器人身上出现了感情,生化机器人即将完成人类不能完成的繁衍使命!

进入21世纪,一个时代已悄然过去,另一个时代则正在重新布局:所谓的“后现代主义”思潮被荡涤干净。据菲利普·迪克作品改编的《银翼杀手》是近乎一个时代的经典,是对“生化朋克”乃至“赛伯朋克”做出的最精湛的解读。而2017年上映的其续作《银翼杀手2049》近乎复刻一般的描摹就不再是科幻的使命了。《银翼杀手》的预言具有革命性,但《银翼杀手2049》的表达则只是描述性。不看《银翼杀手》不知道什么叫“赛伯朋克”,看了《银翼杀手2049》才知道“赛伯朋克”已然没落。

在经历了众多的无序之后,也许人们开始渴望一种有序的规则。所以,朋克类科幻作品的发展不会止于“赛伯朋克”,它会跟随时代的更迭展现出新的形态和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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