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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于DHR系统的堤坝防渗墙检测研究

2018-06-19胡井泉

水利技术监督 2018年3期
关键词:剖面图堤坝防渗墙

胡井泉

(凌源市凌河城区建设管理办公室,辽宁 朝阳 122500)

水利工程不仅可以抵抗洪涝灾害,而且能够带来国民经济与社会的发展[1]。堤坝质量是水利工程建设中的核心,堤坝施工过程可能存在渗漏层、软弱层、漏洞等隐患,这些潜在的隐患问题能够破坏堤防,甚至造成溃坝的后果,严重威胁着水利工程安全问题。堤坝防渗墙是一种堤防保护工程,能够提供堤坝的安全保障[2],但是,防渗墙工程量大,施工线长,找到一种快速、有效并且准确的检测系统显得十分重要[3]。相比于周围土层,防渗墙的波阻抗、电阻率、弹性波传播速度等物理性质具有明显差异,为其质量检测提供了良好的前提[4]。汪海滨[5]通过E60CN型高密度电阻率测量系统对某截渗工程隐患空间进行了检测,发现其隐患的空间大小及其分布规律;刘彭江等[6]利用高密度电阻率法检测了某堤防的防渗墙的搭接情况,研究了其防渗墙的深度与均匀性,取得良好效果。本文根据相关理论设计了双排列高密度四极法(DHR- 4P)与双排列高密度二极法(DHR- 2P)的DHR观测系统,并利用该系统对大凌河防渗墙试验段、完整段与隐患段进行了数据采集与分析,为堤坝防渗墙的实际应用提供理论依据,为堤防的加固设计和施工提供可靠的证据。

1 DHR检测系统研究

1.1 半无限空间电场分布

根据电场叠加理论,电路中由两个异性点电源A、B同时供电时,电路中N测点的电位为两供电点的共同作用之和:

(1)

电路中两个测点N、M的电位差为其点电位矢量和:

(2)

则视电阻率计算公式可以表示为:

(3)

式中,ρ—电阻率,Ω;I—电流强度,mA;rij—测试点j与电源i的距离,m;△UNM—测点N、M的电位差,mV。

1.2 半无限空间直立接触面点电源电场

假设半空间中有一直立平面,其两侧介质电阻率分别为ρ1与ρ2,利用镜像法求得此时的电场。

镜像法原理示如图1所示。假设介质中电阻率为ρ1,点电源A处电流为I,距离分解面为d,影像介质中电阻率为ρ2,虚点源为A′,电流为I′,M处的点位U1可以表示为:

(4)

当ρ2远远大于ρ1时,介质ρ2中电位为0,介质ρ1中电位为:

(5)

将式(5)带入式(3)求得视电阻率。

图1 镜像法原理示意图

1.3 DHR观测系统的设计

DHR观测系统又称双排列高密度电法观测系统,假设防渗墙是一个高阻体,将测量极与供电极布置于墙体两侧,形成观测系统,防渗墙的完整性可以根据电场变化与电阻率变化来分析确定[7- 8]。根据防渗墙电场分布规律,研究了两种双排列观测方式:双排列高密度四极法(DHR- 4P)与双排列高密度二极法(DHR- 2P)。按照不同的走极方式将DHR- 4P分为DHR- 4P1和DHR- 4P2,其中DHR- 4P1走极方式为保持测量电极与供电电极相等极距,沿着防渗墙两侧按照矩形由左向右同步增加;DHR- 4P2走极方式为保持测量电极与供电电极相等极距,沿着防渗墙两侧按照平行四边形状由左向右同时增加。

2 DHR系统的堤坝防渗墙检测研究

大凌河流域位于中国东北地区,流域面积约2.35万km2,跨越辽宁、河北、内蒙古三省,全长397km,,年径流量达约16.67亿m3,大凌河堤坝附近修建了几十公里的水泥土防渗墙,防渗墙深约11m,厚约0.45m,本文选取辽宁省大凌河某段应用设计的DHR检测系统来评价修建的防渗墙质量。

2.1 水泥土防渗墙施工过程

如图2、3所示,水泥土防渗墙以矿渣水泥或普通硅酸盐水泥为固化剂,以土和水泥为原料,然后将施工段的原土与固化剂搅拌均匀,充分混合形成具有一定抗渗性、稳定性的水泥土桩,连续多桩搭接构成挡土防渗墙。

图2 单序桩施工流程图

图3 防渗墙施工流程图

2.2 数据采集

利用DHR系统进行防渗墙检测的仪器设备包括:电瓶、电缆与电极若干、E60DN高密度电法仪1台。实际检测过程中,为了不破坏防渗墙体,通过墙体两侧完成检测工作,防渗墙一侧安置测量电极系,另一侧安置供电电极系,防渗墙等距处于两个电极系之间,模型示意图如图4、5所示。防渗墙与堤坝的距离约2m,因此设置极距为2m,双排列间距也设为2m。现场安装时,将铁电极按照特定的间距布置在防渗墙两侧,电缆线根据电极位置铺设并与电极紧密连接,最后连接E60DN高密度电法仪,进行接地电阻自检与电极自检后开始采集数据。

图4 DHR- 2P检测模型示意图

图5 DHR- 4P检测模型示意图

2.3 结果与分析

2.3.1 防渗墙试验段

由于无法确定DHR检测系统能否用于实践,是否明显优于其他常规方法,因此,检测的初期阶段将常规的电法与DHR检测系统的数据都进行采集,试验段选取防渗墙的开始位置,在无与有防渗墙的地层之间布置31m长的电缆,进而确定该方法对防渗墙的实际检测效果,以便于后期检测工作的开展,检测结果如图6~8所示。

图6 DHR- 2P电阻率剖面图

由图6中可以看出,距离为0~28m的土层电阻率不大于90Ω·m,并且无明显变化;距离为28~60m的土层电阻率出现不同程度的变化,并且皆大于90Ω·m,表明防渗墙能够增强土体的电阻率,改变电场的分布状态,同时可以认为电阻率大于90Ω·m的地层存在防渗墙体,电阻率小于90Ω·m的土层没有防渗墙,因此该检测方式能够很好反映地层中防渗墙存在的部位。

图7 DHR- 4P1电阻率剖面图

图8 DHR- 4P2电阻率剖面图

由图7、8可以看出,距离为0~31m的土层电阻率无明显变化并且不大于90Ω·m,距离为31~60m的土层电阻率出现不同程度的变化并且皆大于90Ω·m,31m的位置为防渗墙出现的位置,与DHR- 2P检测结果和电缆的布控位置一致,表明DHR- 4P检测方式同样可以明显检测防渗墙的存在。DHR- 4P电阻率剖面图中,防渗墙存在部分的色谱显示竖条状,这与供电电极A、B始终在变化有关,与该检测方法的电极移动特点有关。

对比两种检测方式的电阻率剖面图可知,DHR- 2P的剖面图成层性较DHR- 4P明显,原因在于DHR- 2P的电场相对与DHR- 4P的电场比较稳定。由两种检测方式的结果可知,防渗墙存在位置的电阻率值不小于90Ω·m,两种检测方式皆可以良好地反映防渗墙的存在位置,因此对大凌河段防渗墙后期检测工作中,能够根据DHR检测系统对防渗墙完整段进行检测。

2.3.2 防渗墙完整段

对防渗墙完整段进行检测后,发现墙体大部分是完整的,连续性与深度都能够达到设计标准。本文选取两段连续性较好、分布均匀的墙体进行说明,其防渗墙电阻率剖面图如图9、10所示。

图9 桩号0+0~0+70m段防渗墙电阻率剖面图

图10 桩号0+330~0+430m段防渗墙电阻率剖面

由图9、10可以看出,桩号0+0~0+70m段与桩号0+330~0+430m段防渗墙电阻率值都是表层最大,电阻率值随着深度的增加不断减小,桩号0+0~0+70m段防渗墙深埋约11m以上的墙体电阻率值皆大于90Ω·m,桩号0+330~0+430m段防渗墙在深埋约12m以上的墙体电阻率值皆不小于90Ω·m,表明这两段防渗墙墙体上下连贯,能够达到设计要求。

防渗墙电阻率值在表层最大,随着深度的增加而不断减小,原因是防渗墙的高阻特性影响了电流传播。由于悬挂式防渗墙的深度大概11m,更深处的电场能够由墙体一侧经过墙体下部土层传播至墙体另一侧,因此电阻率值随着深度增加而减小。根据颜色与电阻率值的对照关系,电阻率剖面图可以明显体现防渗墙的存在范围与墙体深度。对比两段完整的墙体检测可以发现,防渗墙周围地层的电阻率低于防渗墙存在范围,表明防渗墙能够增强地层抵抗破坏能力。

2.3.3 防渗墙有隐患段

防渗墙施工过程中可能漏桩、分叉等隐患,根据电阻率剖面图也可以明显的发现隐患所在,如图11、12所示。

图11 桩号0+750~1+020m段防渗墙电阻率剖面图

图12 桩号1+100~1+370m段防渗墙电阻率剖面图

由图11可以发现在桩号0+850m附近有1条明显的低阻带,猜测此处防渗墙具有分叉隐患,由图12可以发现在桩号1+210m附近墙体电阻率不连续,猜测此处防渗墙存在漏桩,经过开挖验证发现桩号0+850m附近确实存在分叉,桩号0+850m附近两根桩搭接不下连续,从而证明了猜测。根据DHR检测的电阻率剖面图可以确定隐患位置,为工程单位处理防渗墙隐患部位提供了准确的证据。

3 结语

本文根据半无限空间电场分布与半无限空间直立接触面点电源电场相关知识设计了双排列高密度四极法(DHR- 4P)与双排列高密度二极法(DHR- 2P)的DHR观测系统,并利用该系统对辽宁省大凌河防渗墙试验段、完整段与隐患段进行了数据采集与分析,得出以下主要结论:

(1)防渗墙能够增强土体的电阻率,改变电场的分布状态,DHR检测系统能够很好反映地层中防渗墙存在的部位,并且认为电阻率大于90Ω·m的地层存在防渗墙体,电阻率小于90Ω·m的土层没有防渗墙。

(2)防渗墙能够增强地层抵抗破坏能力,其电阻率值在表层最大,随着深度的增加而不断减小,并且根据颜色与电阻率值的对照关系,电阻率剖面图可以明显反映防渗墙的存在范围与墙体深度。

(3)根据DHR检测的防渗墙隐患段电阻率剖面图可以确定隐患位置,为防渗墙隐患部位的处理加固提供了准确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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