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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月有痕 老屋有情

2018-05-25周德朝

北方文学 2018年12期
关键词:灶台沧桑痕迹

周德朝

时光不知不觉而过,岁月无声无息地变迁,随着年龄的增长,怀旧的心思越来越重,老家的老屋总是在眼前晃动,时常思念小时候在老屋里度过的岁月!

终于来到我居住过的老屋面前,啊!当年的屋子老了!破了!老屋风吹的痕迹,雨洗的痕迹,日晒的痕迹,霜打的痕迹都留在了老屋的周身上上下下。一丝丝,一线线,全是岁月的痕迹。岁月也老了!岁月的皱纹刻在了老屋的里里外外。我眼望老屋,浮想联翩。可是岁月再老也比我年轻,岁月的记忆比谁都好,老而年轻的岁月,一定记下了我在这里出生、上小学、上中学的一件件往事!老屋也同样记得清清楚楚噢!

我深情地用双手抚摸老屋的墙壁,静静地感悟岁月留下的沧桑,那一道道的伤痕,似乎隐藏了我小时候的影子。老屋如同慈祥的老人把一切包容,岁月的痕迹在这里沉淀。在繁杂的世间,老屋却如同一片心灵的净土,让我静静地找回过去,找回我小时候的生活历程。

带着眷念之情,我缓缓推开尘封已久的木门,迎面扑来的是无数次在梦中感受到的气息。这里还如同过去一般模样。用石灰青砖砌成的灶台还依稀能分辨出昨日的风采。那烧柴的灶口上还是记忆中那样漆黑,它静静地沉默着。那散发出的农村人特有的淳厚气息令我心潮涌动。恍然间,我激動地将手贴在灶台上,可是灶台的冰凉以及手中的灰尘让我猛然醒悟,这已不再是从前那个时时刻刻都温暖我的灶台了。心中不免感到一丝丝的酸楚与无奈。

再走进当年的卧室,目光扫射到了挂在墙上的一面镜子,望望镜子里的自己,它告诉我,岁月的沟壑印在了眼角和额头上;岁月的风霜吹洒在了头发上;岁月的沧桑铭刻在了心上。老屋虽然已经破旧,可是我感觉它真好!老屋啊!老屋!你是我和岁月的见证人,你能让我沉思,你能让我追想!

走出老屋的大门,站立在门前的台阶上,老屋门前的池塘出现在眼前,又回想起童年的夏日,当年我和伙伴们每到夏天的时候,总是喜欢到这池塘中洗澡玩水,每天不知道要去洗澡玩耍多少次,还经常在池塘边和老屋的四周跑来跑去,寻找瓜果解馋。听到树上有知了鸣叫声,我和伙伴们一起拿着自制的网兜去捕捉,忙得浑身汗涔涔,衣服脏兮兮,头发乱蓬蓬,脸和身子也是晒得黑黝黝的。回忆起来,那是多么快乐的时光啊!如今再也找不回那童年的快乐了;再也找不回从前的老屋了;再也找不回当年一切的一切了!

时光荏茬,岁月无声无息地划过,老屋留下了斑斑痕痕,留给我们的却是深深的思索。感叹流年,感叹青春的消逝,而我们只能面对。好在我们有一颗年轻的心;好在我们依然鲜活;好在我们懂得知足常乐;好在我们明白,青春即便只剩下了尾巴,也要努力地去捕获。我们依然要跳起生命的舞蹈,在人生的舞台上继续演绎我们的从容和美丽。也许它不再精彩,却多了几份成熟和内敛;也许它不再美丽,却多了几分从容与淡然;也许它不在色彩斑斓,却有着国画一般深远的意韵。

老屋,是一个可以忘掉时间的地方,一处连自己也可以忘掉的地方,可是,始终没有忘记,而且念念不忘。在忙于奔命的年头,它长在苔痕渐深的岁月里,经历在每一个平凡的流年里,它虽然不那么光彩亮丽了,却默默地散发着醉人的芬芳,我心中始终眷恋着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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