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本刊记者 张 娜 李 翔

图：2018年3月10日，国务院国资委主任肖亚庆应邀出席十三届全国人大一次会议记者会

3月10日，国务院国资委主任肖亚庆应邀出席十三届全国人大一次会议记者会，就国有企业改革发展相关问题，回答中外记者提问。国务院国资委副秘书长、新闻发言人彭华岗参加记者会，并回答了有关问题。

如何看待中央企业成绩

2017年，全国的国有企业营业收入达到了50万亿元，利润达到了2.9万亿元，比上一年分别增长了14.7%和23.5%。其中，中央企业的营业收入是26.4万亿元，实现利润达到了1.42万亿元，分别比上一年增长了13.3%和15.2%。中央企业2017年取得的成绩，是五年来、也就是党的十八大以来，党和国家各项事业取得历史性成就的一个缩影。其中，中央企业广大干部职工作出了很多努力。

一是围绕主业发展实业。实业是中央企业也是国有企业的安身立命之本。从中央企业统计看，整个盈利里面，工业类企业也就是实业这一块达到了18.7%的增长率，占整个盈利总量61.7%，所以突出主业、突出实业是2017年的特点。

二是推进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去年，中央企业带头完成去产能任务，钢铁、煤炭的去产能率先完成任务。从压缩管理层级、提质增效看，中央企业也做了很多努力，去年中央企业减少法人户数是8390户，取得了良好的效果。处置“僵尸企业”和“特困企业”达1200户，仅这两项就节约成本和减少亏损1634亿元，为整个效益提升作出了贡献。同时，重组的效应也进一步显现。近年来，中央企业加大了重组的力度，这五年先后完成了19组36家企业的重组，效果逐步显现，从“物理组合”，到发生很多“化学反应”，出现了很好的效果。

三是中央企业压缩成本，运行质量和市场竞争力进一步提升，成本费用率进一步降低，库存应收进一步降低，发展的质量和效益进一步提高。今年1-2月份，中央企业实现营业收入4.1万亿元，比去年同期增长10.9%，实现利润2066.7亿元，比去年同期增长了22.6%。今年开局继续保持了良好的态势。

国资委将进一步努力，保持总体上的平稳，坚持稳中求进的总基调，更加注重质量第一、效益优先；在高质量发展方面，中央企业要突出实业、突出主业，使主业的贡献率、实业的实力进一步提高和增强；在重大工程、重大项目上继续努力，承担更多的责任。

推动国企国资改革新举措

党的十九大对国企国资改革作出了重大部署，也提出了新的要求，《政府工作报告》对今年的工作也作出了明确的部署。国资委重点抓好中央已经确定的大政方针的落实，特别是已经确定的国企改革“1+N”系列文件的落实，往深里推，往实处做，把这些举措一项一项在原有基础上更加落实到位，见到实效。主要有几个方面：

一是要拓展深化各项改革举措。我们按照中央的要求，开展了“十项改革试点”，目前在18家中央企业集团、39户子企业在做试点。近两年来的改革取得了很多成效。新的一年，在这个基础上要把“十项改革试点”在集团层面做的，向各个下级各层级进一步地拓展。有的试点是在二级、三级企业做的试点工作，要进一步提升到集团层面来扩大这个试点。这“十项改革试点”总的还是单项试点，要根据中央“1+N”系列文件的总要求，把各个单项的试点逐步综合起来，更多地向一些综合试点来推进，使得这些试点能够在一个经济实体内各项改革举措都能够起到整体的综合效果。同时，今年还要推出“双百行动”，这个行动就是要在中央企业和地方企业更大的面推进，使改革举措更快见到实效，也培育出一批改革先锋，也凝练出一些改革的成果，在2018年向前更进一步地推进。改革的重点是在全国层面进一步向基层延伸。在监管方面，要从管企业为主向管资本为主进一步转变，使得监管职能在原有基础上进一步推进、进一步做实，使监管的针对性、有效性、系统性进一步增强。与此同时，根据改革要求加强分类监管、分类考核，分类推进各方面的改革，取得实实在在的成果。

二是要推进集团层面的股权多元化和混合所有制改革。去年中央企业集团层面按照公司法注册完成了公司制改革，这只是第一步，下面在这个基础上进一步推进集团的股权多元化，进一步深入推进混合所有制改革，进一步通过改革完善公司治理结构，使得治理结构能够更加符合有效制衡的要求，使得经济实体能够具有灵活高效的运营机制。在改革中要加强党对国有企业的领导，这是国企最大的体制和政治优势。要落实董事会、经理班子和各个管理层级的职权的边界和定位，使企业治理更加有效、运行更加灵活，进一步健全完善市场化经营机制。

三是要推动中央企业战略重组。这个战略重组有两大方面的内容：一方面是集团层面的战略重组，使战略布局更加优化。另一方面是专业化的重组，今年要进一步加大这方面的尝试。现在中央企业一定程度上存在专业多的问题，效率效力不能充分发挥。要在这方面加大力度，使重组更加有效。同时，更加关注已经重组的企业，使已经重组的企业能够从物理反应的基础上产生更多的化学反应，1+1大于2的效应更加能够显现出来。

四是要加快解决历史遗留问题。去年全国国有企业“三供一业”剥离和历史遗留问题的处理取得积极的成效。今年，要和地方国资委一起共同推动这项工作进一步往深里做，基本完成“三供一业”的分离移交、独立工矿区办社会职能剥离和企业办教育医疗机构分类改革这三项工作。

在以上改革的基础上，今年还要大力推动企业的信息公开，在建设阳光央企、阳光国企方面进一步加大力度，接受全社会和媒体的监督，使得企业发展得更好。

深化国有企业改革，根本的目的是培育具有国际竞争力的世界一流企业。要加快形成一批在国际资源配置中能够占据主导地位的领军企业，培育一批引领全球行业技术发展的领军企业，培育一批在全球产业发展中具有话语权和影响力的领军企业，从而培育具有全球竞争力的世界一流企业。

做强做优做大国有资本的内涵

做强做优做大国有资本是党中央作出的新的重大决策，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十九大上提出了明确要求。从做强做优做大国有企业到做强做优做大国有资本，这意味着国资国企改革的理念和方式都会有重大的转变。

对于国资监管来说，意味着要从管企业为主向管资本为主转变，以管资本为主来转变国资监管机构的职能。这里面重点是放活、管好、优化、放大，从这四个层面来理解做强做优做大国有资本。

首先，要放活国有资本，要改革国有资本授权经营体制，科学地界定国有资本所有权和经营权的边界，调整国资监管机构的权责事项，真正落实企业的法人财产权和经营自主权。二是管好国有资本，放不是不管，而是要创新监管方式和手段，改变行政化的管理方式，改进考核体系和办法，促进国有资本的保值增值。同时也要牢牢守住防止国有资产流失这条红线，坚决防止国有资产流失。三是优化国有资本，坚持有进有退，有所为有所不为，按照国家战略的要求，推动国有资本更多地向关系国家安全、国民经济命脉，以及国计民生的重要行业和关键领域集中，向战略性、前瞻性产业集中，向优势企业集中。四是放大国有资本，推进混合所有制改革，提高国有资本的运作效率和水平，促进各种所有制资本的取长补短、相互促进、共同发展。

对于中央企业来说，也是提出了一系列新的要求。首先，企业要更加注重资产的质量。我们说做大，更重要的是要做强做优，这就要求企业加大处置低效无效资产的力度，处置“僵尸企业”，降杠杆，降低资产负债率。二是要更加注重资本的回报。我们看企业的效益，不仅仅是看利润，还要看增加值，看资本收益率。三是要更加注重内涵式发展，坚决防止和避免企业盲目扩张、盲目做大。四是要更加注重资本的优化配置，企业要根据自己的发展战略，及时处置不符合发展战略的资产，实现国有资本的形态转换。变现的国有资本要用于更需要发展的领域。同时，要进一步扩大国有资本投资运营公司的试点，发挥好它的平台作用，推动国有资本的有序流转，支持实体经济的发展。

走高质量发展之路

党的十九大对高质量发展提出了明确的要求，习近平总书记在十九大报告中对我国经济发展作出了从高速增长阶段到高质量发展阶段这样一个重大判断，对今后高质量发展提出了明确要求。从中央企业的情况看，2017年世界500强企业中有48家中央企业，其中国家电网、中国石化、中国石油分别排在第二、第三、第四位。从这一点上看，中央企业规模已经不小了，但从高质量发展的要求来看，还有很多工作要做，还有很多的差距。

落实高质量发展要求，第一要做强实业，推动制造业快速转型升级。比如在高端装备制造业方面，要在现有基础上进一步向未来发展的需求看齐，向世界高端看齐，不断提升装备制造的水平和能力。第二要使资源更多投向战略性新兴产业，形成新的增长点，满足高质量发展的要求。这方面有很多例子，比如我们“两机”专项，我们正在发展的5G，比如说大飞机制造等等。第三要进一步持续推进“瘦身健体”，提高运行效率，始终把质量第一、效益优先作为发展目标。在原有基础上今年还要进一步减少法人户数，使中央企业的管理层级大多数压缩到五级之内，提高管理效率。在原有基础上进一步大幅度压缩过剩产能。同时要抓好“处僵治困”工作，完成“僵尸企业”的出清。在此基础上，全面提升企业的管理水平和运行质量。要瞄准世界先进企业学习，按照高质量发展的要求不断使管理提升，提高运行效率。

高质量发展，对于中央企业来讲一定是开放的发展。在高质量发展的过程中，一方面要向世界优秀的企业学习，同时也期待和世界一流企业的合作。不仅要通过混合所有制和各种方式与国内各类优秀的民营企业合作，也欢迎国际上先进的企业、有意愿的企业和中央企业共同携手，促进经济高质量发展，企业迈向高水平行列。

防范化解重大风险

化解重大风险已经列入中央经济工作会提出的打好“三大攻坚战”的首要任务，国资委和中央企业坚决贯彻落实。

从中央企业来讲，近些年来中央企业的负债水平得到了有效控制，并逐渐下降。2017年底中央企业的资产总额是54.5万亿，平均资产负债率是66.3%，比上一年度下降了0.4个百分点。负债总额36.1万亿，带息负债14.4万亿中，有银行贷款9.6万亿，其他的各类证券、短融、超短融3.8万亿。除此之外的其他负债是企业正常生产经营过程中的往来款项。总体看，中央企业的负债水平是可控的。同时，也清醒地看到，一部分中央企业、一部分中央企业的二级三级企业负债率较高，风险还依然存在。所以对中央企业来讲，加大风险的控制，降杠杆、减负债、防风险仍然是我们今年和今后一段时间一个很重要的任务。

国资委作为监管部门，第一是要强化分类管控。针对工业企业、非工业企业和科研类企业，分别制定了70%、75%和65%的管控线。今年初在这个管控线的基础上提高了一个等级，增加了5个点。原来是75%，现在到70%就要预警了。原来是70%，现在65%也要预警了。同时要求各个企业的集团要负主体责任，对所管控的分子公司也要制定负债的管控指标，通过分类管控使得总体负债率在现有基础上稳定下降。

第二是加强考核约束。把降杠杆、减负债作为中央企业考核的一项主要内容，来考核各个企业年终完成的情况。

第三是要多渠道补充权益资本。比如说，近年以来各中央企业和各债券方经过充分的协商，利用市场化、法治化的债转股，已经签订了意向协议近1万亿，去年落实1800亿，今年要利用好市场化债转股的有利时机。去年中央企业还利用各种市场投资募集了3577亿的资金，补充了资本金，今年还要进一步加大力度。同时，我们还要盘活存量资产。要突出实业、突出主业，对那些实业、主业不相关、可以处理的资产要进一步盘活，进一步充实资本。

另外，我们还要严控各类风险，特别是海外的风险，投资的风险。在原有基础上，今年的负债总额进一步降低，负债率进一步下降，风险控制在最低的水平。

总的来讲，中央企业、国有企业要在降杠杆、减负债、防风险中率先带头，做好自己的工作。

进一步推进混合所有制改革

混合所有制改革已经有三批企业正在试点，也取得了积极的成效。既有子公司的改革，也有像联通这样的层级比较高的在二级上市公司层面的改革。今后，还要在原有基础上进一步推进混合所有制改革，把混合所有制改革作为国企改革的一个重要途径，努力取得实质性的效果。

在混合所有制改革中，很重要的一条就是使参与混合所有制的各方都能实现自己的最大价值。之所以搞混合所有制改革，就是想发挥混合所有制各投资主体的各自优势，形成利益共享、优势互补、共同发展，更好放大各自的资本功能。在这个过程中，希望愿意参与的各类企业包括国外的企业参与混合所有制改革，也乐意看到今后国外企业参与混合所有制改革这方面的工作。

今年是改革开放40周年。中央企业一定要带头学习好、领会好、落实好这些方针政策。我们保护各类投资者参与混合所有制的利益和他们的权益，在实践当中使投资各方都能够按自己的股权行使自己的表决权，行使自己的经营权，行使自己在混合所有制企业里处理各项事务应有的权利。当然，混合所有制改革还处于试点过程中，还会遇到这样那样的问题，但这个方向是坚定不移的，开放这个方向也是坚定不移的。

公司制改制将影响深远

去年，中央企业在集团层面以及子企业层面基本完成了公司制改制，除了少数需要处置的“僵尸企业”以外，地方企业也大部分基本完成了公司制改制。这是国有企业改革一个历史性的突破。今后十年、二十年以后要说起国有企业改革来，一定会想到在这个节点上完成了公司制改制。对于企业发展和管理带来的影响变化，至少可以从三个方面来看：

第一，责任更加明确了。按照公司法的规定，股东以出资额为限对公司承担有限责任，公司是企业法人，有独立的法人财产，享有法人财产权。这是企业真正成为独立市场主体的一个重要标志。中央企业经过公司制改制以后，责任和权利也更加明确了，有助于真正成为自主经营、自负盈亏、自担风险、自我约束、自我发展的独立的市场主体。

第二，改革的空间也进一步打开了。公司制改制是各项改革的基础性改革，进一步推进股份制、多元化、混合所有制、改制上市等等这些改革，第一步就是要把公司制改革先做了，这次全面把公司制改革完成，为后续的改革打下了基础。

第三，公司治理的要求也进一步提高了。改制不仅仅是换个名、换个身份，更重要的是要真正建立有效制衡的法人治理结构，建立灵活高效的市场化经营机制，打造充满活力的现代企业。这一点在推进公司制改制的过程当中也在同步开展，但做得还不够，还需要在未来的深化改革当中进一步地推进。

加大授权力度

李克强总理在《政府工作报告》中明确提出要赋予国有资本投资运营公司更多的自主权，就是要根据国有资本投资运营公司的定位和运营模式，进一步加大授权的力度，这也是开展国有资本投资运营公司试点的一项重要的内容。几年来在试点过程中也做了进一步的探索。去年国资委根据中央的要求进一步地理顺监管职责，理清职责，对越位错位不到位的地方进行了进一步的调整，下放了18项权利。今年会将一部分出资人的权利放到两类公司，比如说发展规划，比如说集团的投资规划。

与此同时，对一些重大事项的管理权，比如内部薪酬、工资总额的报备制度等等，今年对两类公司要在原有试点基础上做进一步的调整。对两类公司集团本身对内部子企业的管理权利，有些在国资委的下放给两类公司。通过这样的试点过程，两类公司集团也要把权利逐步放给下面的子企业。在放权的过程当中还要做好衔接和服务工作，使得两类公司的试点过程能够实现最初的目的，使得两类公司能够运行得更好。

加强上市公司的市值管理

市值管理这个概念涵盖的内容非常丰富，要全面地理解。作为中央企业和国有企业，市值管理更多还是创造价值和价值实现。中央企业控股境内上市公司290户，市值达到了11.1万亿元，占境内A股市场总市值的20.66%，这个体量也是很大的。中央企业63.7%的资产和60.8%的净资产都在上市公司里面，所以要加强上市公司的市值管理。

一是中央企业这些上市公司要提高价值的创造能力，要做一个优秀的上市公司。二是完善公司治理，提高上市公司的透明度。加强与投资人的沟通，加强与市场的沟通。2016年底国资委专门下发了《关于推进中央企业信息公开的指导意见》，去年在试点的基础上全面推进了工作。在上市公司里，市值管理是题中应有之义，应该进一步做好工作。

另外一个层面。国有企业、中央企业都要用好资本市场，要盘活存量资产，使得更多的优质资产注入到上市公司，提升上市公司的质量和公司的内在价值。各地的国有企业在实践中创造了很多的经验，今年也要加大这方面工作的交流力度，使得大家相互学习、相互借鉴。

图：五年来，我国科技创新能力显著提升，主要创新指标进入世界前列，科技创新水平加速迈向国际第一方阵。在砥砺奋进的五年中，我国科技创新持续发力，实现了历史性、整体性、格局性重大变

总的来讲，我们中央企业、国有企业要上市，要到资本市场上去，就一定要努力做上市公司的优秀企业，做优秀的上市公司。

进一步加大国际化力度

从目前来讲，2017年中央企业境外单位有9112户，资产总量达到了7万亿人民币，投资和从事业务的国家和地区达到了185个，国际化进程迈出了比较坚实的一步。但往前看，和世界一流企业比，我们确实还有很大的差距。

党的十九大对我们提出了更高、更远的要求，所以在国际化进程中，一个是向国际企业学习，另外一个是切实加强加大开放的力度，加大合作的力度。只有在合作基础上竞争，才能实现双赢和多赢。

下一步，国有企业特别是中央企业应当在国际化进程中，在原有的基础上向前迈出更坚实的步伐，在原有的投资基础上进一步总结经验甚至教训，在新的国际化的进程中做出一些新的更多的贡献。

在当今经济发展全球化的大背景下，国际化比过去更难了，国际化的进程比原来风险更多了，加上中央企业国际化做得还不够，所以开放的过程、国际化的过程是我们学习的过程、实践的过程，对监管来讲也是一个新的考验和新的重大课题。下一步要支持鼓励中央企业进一步“走出去”，进一步加大国际化力度，作为国资监管部门我们也要进一步完善国际化过程中监管的措施和举措。

针对中国海外投资遇到的各类审查问题，首先，全球化的趋势是不可阻挡的，贸易全球化、投资便利化会给所有投资者、所有接受投资的国家地区和当地居民带来好处。

二是中国的企业特别是国有企业首先是独立的市场主体。国有企业改革，特别是中央确定的“1+N”系列文件里面要求的，很重要的是企业要成为市场竞争的主体。所以，不论是国内投资也好、国外投资也好，具体的投资项目、具体投资是否有盈利、能否赚钱，这个责任是企业的，企业作为决策主体要对此负责的。这样的一个市场行为要在企业的层面，在决策层面、管理层面有充分体现。

三是充分理解每一个国家和地区对接受投资项目从政府层面的各类审查，但是，这种审查应当是一个总体公平的、一视同仁的。不能说对这一类企业严加审查，对那一类企业就放松审查。

只要大家都能够敞开大门，促进贸易全球化和经济全球化，对全球都是有好处的。特别是现在经济发展的不确定性因素还有很多，希望大家共同努力，维护经济全球化的大势，共同珍惜当前经济发展良好企稳的态势，促进各种投资进一步活跃起来，促进经济持续健康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