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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暂甜蜜下永恒的悲哀

2018-05-14徐剑飞

北方音乐 2018年10期
关键词:欲望

徐剑飞

【摘要】人类痛苦的根源是欲望,而人类的欲望是无穷尽,永远无法得到满足的,所以人们是“甜蜜”而“悲哀”地度过这一生。

【关键词】《甜蜜的悲哀》;欲望;糖;萨林思;西敏司一

【中图分类号】C912 【文献标识码】A

一、内容玄机

文章的开始部分借鉴了法国诗人夏尔·波德莱尔的《恶之花》,两者对人生都流露出了“悲哀”的看法,不过这种看法是有界域的,一旦脱离基督教这个标准,也就无法理解其中意味。说到底,这是萨林斯对诗人观念上的延续,但这种延续却带有些“西方文化中心论”的意味。如文章认为“这个世界,包括生物,是从虚无中创造出来的,它本身并不具有任何神圣性。没有一个要对罪恶负责的上帝,因为在缺乏善时,上帝并没有制造恶。上帝所创造的是善。”这种“一神论”及“神是绝对的善”思想带有强烈的基督教色彩,与很多地区的信仰是背道而驰的,如中国是多神论,并且神也有好坏之分,像“沉香救母”故事中,二郎神就是恶神的代表,中国的神有类人性,这与西方的神有着本质上的区别。

二、题目寓意

本文是对西敏司《甜与权力》一书的进一步思考,同时也是对其中隐喻的借用和演绎。《甜与权力》讲述了糖是如何从一件奢侈品化身为工业化生产商品的过程,我们可以看到糖是如何经过一个自上而下的复杂文化过程,一步步嵌入到日常生活的肌理之中。在书中西敏司通过研究糖的历史,指出正是西方社会的本土人论在近代历史上赋予了糖——甜蜜经济上的功效。西敏司注意到,茶、咖啡等东西在其原产地是不加糖的,但自从被引入欧洲后,是加糖的,他认为这是西方人试图使用这种甜味使整个工业革命的痛苦变得可以让人忍受。而这种方式反映了西方人的人生观:活着就是一种修行,一种赎罪,只有现世受苦才可以换来死后的甜蜜。

本文是萨林斯对西敏司的批判发展。西敏司关注的是“资本主义现代性的诞生”,而萨林斯关注的地方在于这种资本主义现代性的更古老的渊源,他在文章前言中写道:我将试图说明,这种宇宙观既不起始于启蒙运动,也不终结于启蒙运动。它们是历史悠久的本土文化结构,至今依然占据学院式人类学,并使我们对别的族群的理解产生极为可怕的后果。与西敏司相比,萨林斯所关注的不是断裂和区别,而是文化观念的延续和发展。

三、读后反思

回到文章最开始,文中所说的甜蜜是什么?悲哀是什么?

根据语法来分析“甜蜜的悲哀”,其所真正想要突出的是“悲哀”。所谓的“甜蜜”是指当欲望得到满足时所获得的“甜蜜”;而“悲哀”是指人生在世活着只是为了满足欲望的那种悲伤之感。这种甜蜜是暂时的,是对痛苦暂时的缓解。痛苦无法真正被根治,因为它的根源是人类的欲望,而人类的欲望是无穷尽,永远无法得到满足的。文章认为,社会之所以进步是因为人类的需求和欲望,但也正是需求和欲望,使人们不断的痛苦,因此才需要短暂的甜蜜来掩盖永恒痛苦的真相。

相比于“甜蜜”的暂时,只有“悲哀”才是永恒的,当人们试图去获得快乐并以此来掩饰痛苦之时,这种永恒性就越发的凸显出来。正如文中所言:“人之有限性乃是一切罪恶的根源。起因和罪行都出于人性:他是在欠缺和需求方面无法完美的生物。惩罚也同样如此。”人本身就是有缺陷的生物,但却试图妄想和上帝一样完美,因此人类成为自己欲望的奴隶,在不断满足自己欲望中痛苦着。只有不幸福的人才会不断追求幸福,因此不断追求幸福的人都是不幸的人,该观点有些中国道家学说中的“无为而治”的味道,什么都不去管理就是最好的管理,一切皆是最好的安排。但是我们知道人是几乎不可能没有任何欲望的,但是“神”可以,因此才会有妄想得道成仙的人,这一点在东方和西方的文化中是不谋而合的。但我们是否想过,我们开始是幸福的活着,是偶尔的痛苦掩饰了永久的快乐,也就是“悲哀的甜蜜”而不是“甜蜜的悲哀。”

如果说西方的一切科学都是披在宇宙观的外面,那么其实质就是人与自然之间的符号学解释,那么人们眼中所谓的“自然”都有着“人为”的影子。从这个观点出发,发达国家和原始部落是一样的,我们没有理由去认为只有原始人才迷信,只有发达国家的人才懂经济。这一思想的本质是文化平等观念,萨林斯实质是抨击“西方文化中心论”的思想,只有平等才可以更好地理解文化中人与自然的符号学解释,只有这样才可以更好地明白和体会民族象征符号。

参考文献

[1]黃剑波.甜蜜何以是一种悲哀?——阅读《甜蜜的悲哀》[J].世界宗教文化,2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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