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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冯立的作品来看摄影的审美本质

2018-05-14于海宴

好日子(下旬) 2018年1期
关键词:样貌摄影

在刚看到冯立的摄影作品《白夜》时,恐慌,暴力,幽暗,荒诞.....也或是找不出更贴切的言语来形容视觉的瞬间所带来的刺痛感受。和戴安阿勃斯一样,他们的作品都令人难以接受,不认为这样的作品是美的。利用直接,极端,荒诞的拍摄方式所表现出社会中看不到的常态化现象,不得不说在看到这样的作品时,会有一种说不出的感觉。赫姆.纽顿说过:我最讨厌“好品味”,对我来说,“好品味”是脏字。打破常规制度,来界定自己的独特方式,冯立的影像又在让从审美的本质出发去挖掘出所要表达的意义。我们这个时代一切都将我们引向相反的极端,所有我们看见的看不见的都是客观存在的,影像表达的某种意念应在意念之外,超越意念的。

1、冯立的摄影艺术与美的关系

冯立创作的作品线索来源于他的生活过的轨迹,他拍摄的东西都出现在我们生活的场景中,他不是去刻意的去找寻我们所认为这些荒诞的人物以及场景,而认为是作品中一种常态化的现象。是现实环境中自己想表达的情感。《白夜》这组作品的由来,他说:“那个场景的复活”。2005年的冬天,冯立因为工作的缘故,去拍灯会。与众不同的是,平常灯会都在城市,比如公园等里办,那一次因为搞新农村建设,办在了一片近千亩的荷塘,荷花荷叶,都是假的。傍晚起了雾,天色也暗下来了,冯立摸索着,想找一个拍摄点位,突然,灯亮了,一个30米的圣诞树亮在他面前,他一下子傻掉了。“那个场景,简直匪夷所思,我一个人在那里,那个瞬间,简直不知身在何处,人是被抽离的状态,忘我,就像处于一个超现实地带。”“这是白夜啊。”这个念头主动闯进了他的大脑,他说,当时整个脑子回旋的,就是“白夜”二字,让人分不清白天和黑夜,也分不清想象和真实。仿佛是醍醐灌顶般,他决定以后就要拍《白夜》,再现这种魔幻的场景。他还特意跑到一些城市去寻找,比如上海、重庆,“都是些很魔幻的城市,现实就是这样的,如果你去看,它有丰富的想象空间。”后来,他拍摄的《白夜》系列作品,都是复活,冯立说,那个视角启蒙了它,一切魔幻的瞬间,都是那个场景的复活。

荒谬的真实,不可否认这些都是存在于我们身边的生活;冯立说;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摄影,但我相信这就是现实的另一面。我无法解释这些照片的确切含义,就像我依旧没有彻底弄明白这个世界一样……”。当下的中国社会怎样,或许不必要在这些照片中寻求答案。而姑且不说社会性,就单论这些人本身,也许可以找到一些线索。照片中的人们就是在自己的轨迹上从事某种社会活动(劳动,工作和行动),可冯立偏偏就是在社会的“范畴下”“回避”社会问题,带着摄影的蠻荒,以一种英雄式的个人行动切入他人的世界,从而关注人的境况。所以,冯立对人的境况所持的关注并非是不痛不痒的,而是以这样一种独特的修辞来展现一种极端的样貌,从而,汉娜·阿伦特所谓的“差异性”(每个人都不同于现在、过去、未来的其他任何人)在这种极端的样貌中得到了揭示。当然,还有一点补充声明的是,即使这种样貌的“风格”看起来有些幽暗,但本质上还谈论不到人性概念中的善恶,既非行善,也非作恶,就是把一种原始袒露无疑。

2、冯立的影像艺术的审美对象

“冯立的摄影是捕捉到了那些中国社会中的奇异现象”,继而得出这些就是中国当下社会的某种真实面貌,尽管它有些疯狂。诚然,这些照片取材于中国社会的种种角落,但它并不能意味着冯立的摄影是关照社会的。恰相反,我认为这些照片和中国社会没有过多的联系。首先,因为冯立的照片几乎可以在任何地方被制造出来,他的生产方式决定了环境的制约注定降解到了一个微弱到几乎可以忽略的程度。或者说,让我们做出这样一个假设:当冯立处于一个脱离具有社会性的空间下,甚至说摆脱“中国”,那么他的摄影仍然可以成立,甚至于,这种脱离对他丝毫不产生任何影响。其次,这些得以进入到镜头里的人们是出于某种特点或当下的状态吸引到了冯立,在这里他们作为独立个体的身份显然大于社会身份。以至于说,照片中的人们是作为短暂地剥离社会和文化身份的个体被强调出来——作为一个独一无二、不能替代、无法重复的个体。而冯立对照片上的人和物的交集或许只有一个一百二十五分之一秒的快门时间,除了用闪光灯的一声招呼外,我们对这些人所知甚少,更无从谈起他们之于中国社会可以意味什么,或者断言他们所承载的就是当下中国(某种病态或荒诞?)的一面。

3、摄影影像与大众审美关系

所谓审美关系,是指审美主体与审美客体之间发生美学上的关系。即是说,作为审美主体的人,是通过审美实践活动,在审美客体中发现,感知,认识和欣赏他的美,或把握他的其他美学特征如崇高,滑稽,丑等。人之所以能够认识美并能创造美,就是因为人与现实之间存在着这种审美关系。在这种审美关系还没有建立起来之前,既没有审美主体,也没有审美客体,美对人来说是没有意义的。只有当人与现实之间建立起审美关系时,“自在的美”才能装化成为“为我的美”,即具有美学意义的美,才能被人们所认识,所欣赏,才能成为人们的审美对象。

大卫.霍克尼在《论摄影》中讲到:只有变革方法才是突破这样局限的关键,虽然他是改变的人们对传统摄影的认识和观察事物的方法,而冯立和戴安.阿勃斯则是通过拍摄“一种恒常的意外”,让我们更加去丰富的看待我们周围的世界。也许正是这样看起来“不舒服的影像”才能真正的像刺一样扎在我们心里。让我们思考的更深刻。

作者简介:

于海宴(1992.1-),女,汉族,籍贯:山东菏泽人,齐鲁工业大学(山东省科学院)艺术学院,17级在读研究生,硕士学位,专业:美术,研究方向:摄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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