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义来 杜红梅

[摘要]首先介绍环境规制及其政策工具，分析环境规制影响生猪养殖环境效率的机理，重点阐述环境规制政策工具中农业污染治理投资强度这一市场激励型工具和自然保护区面积比重这一自愿行动型工具对生猪养殖业环境规制效率的影响形式和过程，最后针对如何优化环境规制政策工具以提高生猪养殖环境效率提出建议。

[关键词]生猪养殖；环境规制工具；环境效率

[中图分类号]X713；S828 [文献标识码]A

1 引言

习近平总书记在党的十九大报告中提出实施乡村振兴战略。农业农村农民问题是关系国计民生的根本性问题，必须始终把解决好“三农”问题作为全党工作的重中之重。长期以来，我国粮食储备的基础产业和战略产业之一——生猪养殖业，也是农村经济发展的支柱性产业和农民增收致富的重要途径。近年来，在市场经济与宏观政策的相互协作下，养猪业稳步向专业化、标准化、产业化发展，传统农户散养模式正逐渐向生猪集约化养殖模式转变，一方面，降低了养殖成本，提高了优质生猪的出栏率，为养殖场（户）带来了可观的经济利润，另一方面，由于政策不够完善等诸多因素影响，使得生猪养殖所产生的粪便处理不够规范，使得畜禽养殖粪便由农家肥变成了污染物，全国每年产生的40亿t畜禽粪便在有效处理率不到50%的情况下，其数量远高于工业有机污染物的排放量，生猪养殖污染问题日益突出，已经成为有关部门亟待解决的问题。目前，国内外的研究学者对生猪养殖业的研究以分析、研究生猪养殖业的产业规模、技术发展水平和成本效益等方面内容为主，如陈蕊芳、申鹏（2017）研究表明，我国生猪养殖业目前多是以散养为主，规模化程度不高，养殖技术水平低，采用传统的交易方式，缺乏龙头企业的带动。李林（2017）研究提出一般情况下主产品的产值和仔猪成本价格、劳动力和饲料等成本改变形式相同，都会受到饲养形式的影响。余海波（2015）认为我国生猪养殖已从副业向专门化生产转变，由小农生产向商品化转变，产业升级进程明显加快。杨湘华（2008）研究发现我国生猪养殖各省份在技术利用层面上差距不断缩小，技术效率低的地区不断改进，向技术效率高的地区看齐。对于生猪养殖业环境规制及其效率方面的研究相对缺乏。

我国是世界生猪第一生产大国，猪肉产量多年居世界第一。中国幅员辽阔，各地区生猪养殖情况不尽相同，农业环境规制政策的施行力度与方式参差不齐。随着生猪规模化养殖的迅速发展， 也暴露出的一些突出问题，如生猪养殖业发展与资源环境之间的矛盾，生猪养殖污染的管控仍存在诸多缺陷。因此，在现有农业环境规制政策之上，综合考量生猪养殖专业户的经济利益与“新农村”生态环境等多方面问题，优化现有控制生猪养殖污染规制政策，提高政策的可行性与有效性，这不仅符合“新农村”生态文明建设的需要，更是全面落实科学发展观、实现和谐社会目标的必然要求。2015年农业部会同有关部门先后出台《全国农业可持續发展规划（2015～2030年）》、《农业突出环境问题治理规划（2015～2018）》和《农业部关于打好农业面源污染防治攻坚战的实施意见》等一系列有关农业环境污染治理方面的文件。由此出发，围绕“一控两减三基本”的国家农业污染规制战略，对于政策的具体实施效果如何，则需要我们通过科学地研究与合理地分析作为调整与优化政策的依据。科学且适度的环境规制政策应该发挥生猪养殖产业优势的同时，将其消极性降到最小，实现养殖业同资源与环境的协调发展。本文通过梳理国内外相关文献，来研究总结各类主要农业环境规制政策措施对生猪养殖业环境效率的影响，为政府对养殖业的环境管理提供决策参考。

2 环境规制及其政策工具

环境规制作为社会性规制的一项重要内容，是指由于环境污染具有外部性、不经济性，政府通过制定相应政策与措施对经济活动的主体进行调节，以达到保持环境和经济协调发展的目标，具体包括污染的防治和环境的保护。环境规制是目前公认的纠正市场失灵的比较好的手段，已经被许多学者和环境管理部门所认同并付诸于实践。

目前，我国学者普遍将环境规制政策分为两部分，分别是环境规制强度和环境规制政策工具。而环境环境规制政策工具又包括四类，即命令——控制型工具、市场激励型工具、公众参与型工具和自愿行动型工具。具体的环境规制政策类型和特点如表1所示。

3 环境规制影响生猪养殖业环境效率的机理分析

环境规制对生猪养殖业环境效率的影响主要包括通过生产成本而产生的直接影响和通过产业技术创新和新养殖户进入而产生的间接影响。

第一，环境规制对生猪养殖业环境效率的影响主要是通过生产成本的传导来影响的，是一种外部成本的内部化。规制政策下，养殖户会因其造成的污染而接受资金处罚或是支付污染治理费用，这就会导致生产成本的增加；在技术状况和供需条件不变的条件下，成本的增加又会导致养殖户生产率和利润率的降低。第二，环境规制对生猪养殖业环境效率的影响会通过技术创新的传导来影响，这是一种间接性影响。因为养殖户以利润最大化为经营目标，而环境规制政策使得养殖户生产成本上升利润下降，那么他们就不得不另寻其它降低成本的方法。而养殖技术的创新能够有效抵偿这种成本的上升，使养殖户的生产利润率得到最大化的提升，进而提高规制绩效。第三，环境规制对生猪养殖业环境效率的影响会通过产业进入的传导来影响，这也是一种间接性影响。一般情况下，环境规制政策强度越大生猪养殖行业进入的门槛就会越高，这样，原来的生猪养猪户就会有相对竞争优势，保证其生产力和利润率的提升；相反如果环境规制政策对污染严重的养殖户的规制强度太低，那么该行业准入门槛也就随之降低，更多的养殖户的进入会加剧产业竞争强度，降低原养殖户的利润，从而使得整个生猪养殖行业的利润率降低。

由于不同类型的环境规制政策工具的运用方式和影响形式各不相同，所以在生猪养殖产业施行不同的政策工具对其环境效率的影响形程度也是不尽相同的。

市场激励型工具与其它工具相比，赋予了养殖户更多的自由选择权，使生猪养殖户能够根据市场的变化做出符合自身经济效益的最优化选择。目前我国的市场激励型工主要有：主张对企业排污超标进行罚款的惩罚性措施和对节能、生态项目和环境污染整治提供资金补偿补贴的正向鼓励性措施。而农业污染治理投资强度，便属于正向鼓励性措施。从整个长期过程来看，农业污染治理投入的资金越多，强度越大，生猪养殖产业的经济效益和环境效益越好。因为市场激励型措施对于排放污染较多的养殖户采用惩罚性税收罚款，而对于那些低污染、低排放的养殖户则给予各类资金补贴，如良种补贴、疫苗补贴、能繁母猪补贴等，甚至免费开展养殖培训、聘请专家指导，从各方面给予技术支持。使养殖户的养殖方式向更加科学化、先进化的方向转变，从而降低养殖户的养殖成本和风险，降低自身的污染排放量。此外，收费和补贴还可以激励养殖户自觉地进行科学的养殖技术学习，采用更加先进的生产技术和环保措施，使整个生猪养殖行业有良好的空间环境。也有利于提高我国的生猪养殖效率保障养殖户的利益。

自愿行动型工具由于是人们自发组织开展的环境保护方面的行动，所以能更好的激发起生猪养殖户们的环保意识，有效减少政府财政投入资金和行政监管力度，大大降低政府监管成本，促进资金有效利用。其次，自愿行动工具往往高于普通的法律强制标准，还有其形式灵活多样的特点，可以有效提升生猪养殖产业的环保标准。自然保护区是政府以保护特殊生态系统而划定的自然保护区域，在涵养水源、保持水土、改善环境和保持生态平衡等方面发挥重要作用。地区自然保护区面积比重是衡量生态环境保护的重要指标，尤其对农业生态环境意义重大。同时保护区的设立会使周边生态环境治理投资力度加大，农业科技投入也会增加，促进周边地区的农业科技成果的转化，提高地区生猪养殖产业的产品附加值，带动旅游业的发展，扩大市场，增加猪肉销量。可以有效提高生猪养殖户的收益。

4 结论及对策

为有效提升我国生猪养殖业的环境效率，促进生猪养殖业的良好发展，结合前文综述和分析，本文认为应从以下几点来改善环境规制政策。

首先对于农业污染治投资的资金必须加强监管，保证其有效投入对环境的治理当中。适当提高生猪养殖业环境规制标准和执行强度，进一步激励养殖户的生产养殖技术创新，通过创新补偿机制降低环境规制政策给养殖户带来的消极影响。充分发挥以市场为调节作用的环境规制政策的灵活性特点，减少环境规制政策给养殖成本和环境效率带来的负面影响。加大对那些低污染、低排放的养殖户的奖金和资金补贴力度，激励生猪养殖户绿色生产。政府应加强对养殖户的技术培训和科学意识市场意识的培养，建设产业示范园区，让养殖户更容易学习和利用新的技术。对于那些自然条件恶劣，基础设施建设比较落后地区，政府还要在财力物力方面加强投入，加强环境改造，预防重大病疫；建设完善各项生猪养殖基础配套设施，逐步转变养殖方式。例如，可以利用猪粪建设沼气池发电供养殖场运作，建立层次多、功能多、效益高的生猪养殖模式，提高劳动效益和经济效益。

其次，对于自然保护区我们必须合理利用，完善政策法规，为养殖户增收提供制度保障。可采用适度放松再规制的环境规制政策。不可以让原来完全依靠保护区内资源来进行养殖生产的养殖户没有可利用资源，政府一方面要持续加大对保护区周边养殖户的优惠政策支持力度，另一方面要改进损害养殖户利益的规章制度。健全生态补偿制度，提高标准；建立自然灾害、野生动物肇事补偿制度，降低农户的养殖保护成本。此外还要调整保护区资源利用的限制标准，引导养殖户合理利用区内资源，以期达到生态经济效益双收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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