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柿子树下的童年

2018-04-19王夏玢

新作文·初中版 2018年3期
关键词:爬树柿子树姥姥家

王夏玢

那棵柿子树,依然伫立在姥姥家的小院里。

小时候,我常常回姥姥家玩。表哥最爱爬柿子树。作为他的跟屁虫,我也跟着爬。那棵柿子树,高大,粗壮。树皮是黑色的,一块一块的,像鱼鳞一样,非常好爬。往上一点,有一根长得较倾斜的枝干,十分坚实,刚好可以蹬脚。

我和表哥每次都喜欢从这开始爬起。其实吧,我不会爬树,也爬不上去,但只要看到表哥在树上吹口哨的惬意样,心里就有说不出的羡慕。于是,就不管三七二十一,非要上树,姥姥姥爷管不住我,只能由我又搬桌子又拿椅子。但没有大人的帮助,最后我还是失败了。到现在我都还能想起表哥坐在树杈上笑哈哈地骂我“笨丫头”的得意样儿,那时候,我最大的梦想就是爬上那棵柿子树啊。

有一次,爸爸也来了兴趣,帮我爬树。爸爸在树下把我往上推,表哥坐在树干上伸着胳膊使劲把我往上拽,我也抱着大树拼了命地往上爬。结果,一个不小心,嘴巴磕在了树干上,磕掉了那颗已晃动好久的门牙。最终,我的爬树梦想在我的哀嚎中偃旗息鼓。从那以后,我就只能“望树兴叹”了。

虽然爬不上柿子树让我很是沮丧,但柿子树也还有令我高兴的时候。

一入秋天,树上的柿子就由青涩转为淡黄,然后又在我们迫不及待的眼神下,由淡黄变作橘红。这时,柿子便成熟了,柿子树也被红色浸染的柿子压弯了枝头,于是,我和表哥便缠着姥爷打柿子。表哥喜欢吃硬的,我喜欢吃软的。柿子树仿佛通人情似的,每年吃柿子的时候,树上的柿子总是一半是硬的,一半是软的,分得丝毫不差。于是,我和表哥各挑自己喜欢的,吃得特别开心。

有时,家里没人,表哥还会怂恿我和他一起偷偷用竹杆打柿子吃。有一回,不小心,一个熟透的柿子砸在表哥头上,黄色的柿汁泼了一头一身。被柿汁沾染的衣服很难洗净,为此,姥姥那一个秋天都不让我们打柿子吃了。

柿子树下,还是我们乘凉的好去处。夏天时,每到午饭时间,姥姥都会把桌子搬到柿子树下。这时,桌面上总会出现一个又一个小圆点,有的大,有的小,照得菜啊汤啊,明晃晃的。微微的风吹来,飘来一丝若有若无的清香,混在菜香中,让人食欲大开。

如今,流年逝去。只有姥姥家的柿子树下若隐若现的童年,不曾走远。

时光的记忆体

路,走了44年/方向,卻不止一边/行装,偏爱黑色/内心,却仍是此间少年/护照,48页/但每个终点都值得赞颂千篇/旅程,左右万里/时差却最多一天/世事,上下千年/却偏要说出瞬间/世界依旧很大/大到可以——“晓说”

一段《晓说》的开场白便可指点迷蒙,人生须臾之间,成长阶段的浮光掠影,总会不经意间闪现在我等的面前,待记忆清晰,画面定格,那一幕幕过往如时光的标记,镌刻着此间的烂漫童真。长大后的我们,偶感童年缥缈,忘记了“享受”,忘记了“率真”,可是,它们没忘。一棵老树、几颗怪石、一堆零碎,它们替我们记着,甚至还帮我们回忆,回忆那浅浅的童年,深深的爱。(空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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