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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相于白鸟

2018-04-11陈一鸣

大众摄影 2018年4期
关键词:天鹅湖白鸟白天鹅

陈一鸣

《诗经》中有“白鸟洁白肥泽”的记载,这白鸟指的就是白天鹅。从“身无彩凤双飞翼”到柴科夫斯基的芭蕾舞剧《天鹅湖》,在人类历史文化的长河中,无疑把这白鸟供奉为神灵,同时也把它视为纯洁、忠诚、高贵的象征。而当今的后生们则试图用影像来诠释这白鸟的魂灵。

2008年我开始学摄影,起初也是兴趣所致,见啥拍啥,根本没有一个定向的题材可言。我居住的地方——河南三门峡,每年的深秋,有近万只的白天鹅来这里越冬,同时也吸引了众多摄影爱好者,我的拍鸟经历就是随着这支来自四方的摄影“混编大队”同生同长的。

最初,由于受三门峡自然、地理条件限制,再加上怕人等因素,天鹅总是在五六百米開外,而且一看到人,就立刻飞走。后来,我开始学摄影的时候,这些天鹅已经离人大概只有百米之遥,而到了现在,它可以近在咫尺吃你手里的食物。自然生态的建设,让天鹅离我们的镜头越来越近,但真的当它和你零距离的时候,你反而不知道怎么拍了。

由于地理位置的不同,自然界物种也有着较大差异。在我国新疆地区或者欧洲等地常出现的疣鼻天鹅,脖颈细长且经常呈现“S”形,体态高雅生动。再加上新疆常有雾凇出现,配合这样的场景拍出来的就是童话般的境界。

在中原厚土上拍天鹅,和想象中还是有很大差距的,而来三门峡越冬的大天鹅也不同于疣鼻天鹅,其体态和颜值更接近东方人,和我们想象中或者一些经典作品中刻画的形象有很大不同。所以在拍摄时也只能找出它本身的特点,比如色泽——白,体态一一丰腴等来拍摄,争取拍出其独具东方神韵的一面,使其回归于这方水土。

天鹅是个大众题材,我在网络上看很多人拍摄的天鹅作品都会配上《天鹅湖》的背景音乐,个人认为真正的关于天鹅的影像不应是这样的传达方式,而是一种直指人心的东西,是一种人性、天性的东西,无法言说。所以在拍摄时,我一直在尽力把人们对天鹅“白”的概念拍出来,拍得高级、神圣,使那种灵性和洁白重合,这是我想达到的。

我的拍摄是随机的,但平时的积累很重要,当你越是带着很多想法、想要拍出什么效果时,常常反而拍不出来。我拍天鹅的这些年,基本没有抱着“创作”的想法,而是把每天的拍摄当成去河边和它们见面,天天在河边“泡”着——这就是我每天的状态,也会是我这辈子的事儿。

提及器材,这些年我也买过、换过不少,现在是适马、佳能“双修”。得心应手的器材对拍摄当然重要,但更重要的是去拍、去研究、去表达——在拍天鹅的这些年,我看过很多人拍的天鹅作品,也曾想三五年后,我一定会拍得更好,但其实拍了这么多年后,你会发现要做到真正拍得高级、把摄影语言发挥到极致很难。自己拍摄过的这些天鹅影像,至今也未达到那份天人合一的意境。

近十年的拍摄和几十万次的快门释放声,似乎告诉自己摄影是一场修行。像乃心声,客观地说自身摄影水平仍停滞在直观感相的摹写层面。白鸟非鸟也,冥冥中期盼着那自然界中的白鸟与心中那份洁白神圣重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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