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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书年谱简编

2018-04-03胡传淮孙蛟龙

四川职业技术学院学报 2018年6期
关键词:氏族谱王阳明

胡传淮,孙蛟龙

(1.蓬溪县政协,四川 蓬溪 629100;2.平江县天岳中学,湖南 平江 414509)

席书(1461-1527),号元山,字文同,明代著名学者、政治家,明四川潼川州遂宁县席家沟(今蓬溪县吉祥镇席家沟)人。弘治三年(1490),席书考中进士,累官至礼部尚书加武英殿大学士,入阁为辅臣,赐第京师,“眷顾隆异,诸辅臣莫敢望。”卒葬故里蜀中蓬溪走马窑(今遂宁市大英县回马镇文武村金井坝)。赠太傅,谥文襄。撰有《元山文选》五卷、《鸣冤录》五卷、《漕船志》二卷、《大礼奏议》一卷、《春秋论》一卷、《救荒策》等行世。

明天顺五年(1461)辛巳 一岁

席书,四川遂宁人,生于明英宗天顺辛巳年四月初五巳时。

胡传淮撰《明代礼部尚书加武英殿大学士席书世系》记载:席书“生明天顺五年(1461)辛巳四月初五日巳时,卒嘉靖六年(1527)丁亥二月初十日吉时,葬蓬溪珉水坝。”[1]

成化八年(1472)壬辰 十一岁

是年,弟席春生。

胡传淮撰《明代礼部尚书加武英殿大学士席书世系》记载:席春“生明成化八年(1472)壬辰四月二十三日,卒嘉靖十五年(1536)丙申十一月初十日,葬遂宁马象溪伞峰寺对山。”[2]

成化十二年(1476)丙申 十五岁

是年,弟席彖生。

弘治二年(1489)己酉 二十八岁

是年,席书乡试中式第二。

清道光本《席氏族谱》载:“二年己酉,文襄乡试中式第二。”

弘治三年(1490)庚戌 二十九岁

席书考中三甲第122名进士,授山东兖州府沂州郯城知县,初知郯城,兴水利、垦荒田。

《明史》卷一百九十七载:“弘治三年进士,授郯城知县。”

明代陈讲等纂修《潼川志》(嘉靖二十九年本)载:“席书,字文同,举第二名,联登弘治三年进士;尹郯城,刚明仁恕,有两汉循吏之风,去后民立祠祀。”

道光《席氏族谱》卷一载:“三年庚戌,文襄举进士,授郯城知县。”其卷三之《文襄公传》载:“初知郯城,兴水利、垦荒田。”[3]

弘治九年(1496)丙辰 三十五岁

席书入为工部都水司主事,在清江浦(今江苏淮安,是明清时期运河漕粮重要的储存、中转之地,又称“天下粮仓”)督办漕船。

明代陈讲等纂修《潼川志》(嘉靖二十九年本)载:“入为工部主事,造船清江浦。”《明史》卷一百九十七载:“入为工部主事,移户部,进员外郎。”

弘治十四年(1501)辛酉 四十岁

席书作《漕河志》。其后,席书擢户部山东员外郎。

道光本《席氏族谱》卷一载:“十四年辛酉,虚山乡试中式;文襄擢户部山东员外郎。”

弘治十六年(1503)癸亥 四十三岁

云南昼晦地震,命侍郎樊瑩巡视,奏黜监司以下三百余人。书上疏言:“灾异系朝廷,不系云南,如人元气内损,然后疮疡发四肢。朝廷元气也,云南四肢也。岂可舍致毒之源,专治四肢之末?今内府供应数倍,往年冗食官数千,投充校尉数万,斋醮寺观无停日,织造频频,赏赉踰度,皇亲夺民田,宦官增遣不已。大狱据招词不敢辩,邢官亦不敢伸。大臣贤者未起用,小臣言事谪者未复。文武官传升,名器大滥,灾异之警,偶泄云南。欲以远方外吏当之,此何理也?汉遣八使巡行天下,张纲独曰:'豺狼当道,安问狐狸?'今樊瑩职巡察,不能劾戚畹大臣,独考黜云南官吏,舍本而治末。乞陛下以臣所言弊政,一切釐革,他大害当祛,大政当举者,悉令所司條奏而兴革之。”

弘治十八年(1505)乙丑 四十五岁

道光本《席氏族谱》卷四之“文襄公诰封”载:“明弘治十八年三月吉旦,进户部山东员外郎诰封:制曰:佐理他乡,宜讲厚生之政;分司民部,当娴制用之经。尔户部山东员外郎席书,廉介秉性,恪慎居官。量人制用,能殚虑于持筹;酌盈剂虚,乃陈谟而抒策。爰嘉丕绩,用贲徽章。兹以覃恩,特授尔阶奉直大夫,锡之诰命。于戏!通源流以主计,庸涣宠于丝纶;奉赋式以阜财,久扬休于车服。制曰:臣心恪慎,著懋绩于周行;妇职修明,树令仪于中阃。爰颁庆典,俾荷荣宠。尔户部山东司员外郎席书之妻张氏,茂著含芳,名门作俪。素风自矢,克敦图史之型;箔节相规,无改缟綦之度。兹以覃恩;沛逮下之深,鱼轩被宠。祗承休命,永播幽贞。”

席书在任山东户部员外郎期间,在处理民政事务、量材用人、促进民生方面逐渐体现出稳健的政风,而他廉介秉直的品性、恪慎居官的节操也广为称颂。

其后,席书出为河南佥事。

正德元年(1506)丙寅 四十六岁

道光《席氏族谱》载:“席书任河南按察司佥事、按察司副使、布政司右参政,贵州提学副使,浙江按察司、按察使,山东布政司、右布政使,福建布政司、右布政使,皆在正德年间。”

正德四年(1509)己巳 四十九岁

席书升贵州提学副使。其时,王阳明谪龙场驿丞。席书择诸生之秀者集省城书院,事龙场丞为师。

《皇明世说新语》(李绍文撰著)844页载:“席书,正德四年提学贵州时,王阳明谪龙场驿丞。席择诸生之秀者集省城书院,事龙场丞为师。”

《今献备遗》(项笃寿撰著)卷四十一载:“正德四年,升副使提学贵州,延王守仁省城讲授。”

席书任贵州提学副使期间,为了改变贵州文教落后的面貌,邀请当时谪居龙场驿的王守仁到贵阳文明书院讲学,特选拔各府、州、县优秀的生员来院学习,学风一时兴起。席书亦多次向王守仁求教“朱陆之学”的异同,而后“遂与毛宪副修葺书院,身率贵阳诸生,以所事师礼事之。”

《阳明年谱》载:“是年,先生(王阳明)始论知行合一。始席元山书提督学政,问朱陆同异之辨。先生不语朱陆之学,而告之以其所悟。书怀疑而去。明日复来,举知行本体证之《五经》诸子,渐有省。往复数四,豁然大悟,谓‘圣人之学复睹于今日;朱陆异同,各有所失,无事辩诘,求之吾性本自明也。'遂与毛宪副修葺书院,身率贵阳诸生,以所事师礼事之。”①

明代黄绾《寄席元山书(二首之一)》载:“阳明先生与潘御史状道及先生(席书),平生颇为知己。英雄心事,固不患无知者。”

席书一向研治宋代理学,醉心程朱之学。闻王阳明在龙岗书院阐扬陆九渊“心学”微旨,便同他讨论朱陆之学的异同。王阳明以“知行本体”为例,证明自己所悟之学。通过往复数次的讨论,席书豁然大悟,谓“圣人之学复睹于今日;朱陆异同,各有得失,无事辩诘,求之悟性本自明也。”(《王阳明全集》卷三十三)对阳明衷心敬服。为此,席书特地写了一封书信,敦请阳明来省城文明书院讲学。信中对王阳明的教学内容和德业并进的作法推崇备至,说:“今之教者,能本之圣贤之学以从事于举业之学,亦何相妨!执事早以文学进于道理,晚以道理发为文章,倘无厌弃尘学。因进讲之间,悟以性中之道义于举业之内,进以古人之德业,是执事一举而诸生两有所益矣。”(郭子章《黔记》卷三十九《宦贤列传六》)阳明见席书信情词恳切,欣然应聘,于正德四年十一月初赴省城,主讲于文明书院。席书遂挑选各州、县成绩优秀的生员来书院受业②。“文成既入文明书院,公暇则就书院论学,或至夜分,诸生环而观听以百数。”③

席书请王阳明在贵州讲学,一方面促进当地教育的发展和文化的进步,另一方面也促进王阳明心学的发展与传播。这样,不仅使贵州学子受到“心性之学”的熏陶,亦使王阳明的学术思想成为明代贵州学术的主流。那些承蒙王阳明教诲的学子,不少人后来成为王阳明哲学思想的中坚力量,他们对黔中文教发展及王学在全国的传播,均产生了积极影响。

正德六年(1511)辛未 五十一岁

席书升河南参政,丁忧。

撰《广利寺记》。广利寺,即今广德寺,位于遂宁市城西三里许的卧龙山。清光绪五年本《遂宁县志》载:广德寺,唐大历中,赐名“禅林寺”;天复中,赐名“再兴禅林寺”。宋大中祥符五年,赐名“广利寺”。明正德间,始赐今名。为克幽禅师道场,其舍利塔存焉。会昌中,地陷成池,有瑞莲现。自是以为观音化身。宋崇宁中,赐谥“慧应大师”。塔名“济善”,香火久而愈盛。乾道中,加谥“圆觉慧应慈感大师”。新修《广德寺志》及有关报刊杂志中载:克幽禅师即唐代高僧无住;克幽为唐中宗孙子李文通;广德寺又名保唐寺,系皇家禅林;遂宁是“观音故里”,等等,均不可信,乃为伪史。

正德八年(1513)癸酉 五十三岁

席书起复,升浙江按察使。

正德九年(1514)甲戌 五十四岁

席书升山东右布政使,再丁忧。

乾隆十二年(1747)刻本《遂宁县志》(田朝鼎修,周彭年纂)卷四载:“正德九年甲戌,席彖,唐皋榜,有传。”[4]

正德十二年(1517)丁丑 五十七岁

席书补云南右布政使。

道光本《席氏族谱》载:“(正德)十二年丁丑,(席书)服阙至京,拜户科给事中。”

正德十三年(1518)戊寅 五十八岁

是年,席书升福建左布政使。闻宸濠反,发库金,募兵二万讨贼。至则贼已平,乃返。

《明史》卷一百九十七载:“屡迁福建左布政使。宁王宸濠反,急募兵二万讨之。至则贼已平,乃返。”

陈讲等纂修的《潼川志》(嘉靖二十九年修,民国抄本)载:“福建左辖宁藩宸濠叛闻,守仁以南赣巡抚起义兵致讨。廼即募军万余,应援,未志而贼平后。”

正德十五年(1520)庚辰 六十岁

秋,席彖赴夷陵。

席书作《大佛寺送弟彖谪判夷陵》:“两岸风吹芦荻花,水边杨柳鹡鸰沙。江声不尽东流意,目断南鸿送落霞。”大佛寺,即今重庆市潼南区大佛寺,位于涪江边。席书、席春送之至潼南大佛寺,作此诗纪别。

道光本《席氏族谱》载:“(席彖)谪夷陵时,与伯兄文襄、仲兄虚山留别大佛寺,一时题咏,尚留古碣,流风余韵。每令骚人逸士登灵泉、大佛二山,流连感喟不能去。”

正德十六年(1521)辛巳 六十一岁

二月,武宗崩,世宗嗣位,特简席书都察院右副都御史,巡抚湖广。

道光本《席氏族谱》载:“十六年辛巳二月,武宗崩,世宗嗣位,特简文襄都察院右副都御史,巡抚湖广。”

当时中官李镇、张旸假借进贡和御监的名义敛财十余万,席书上书揭发了他们。体现了席书坚持正义、忠贞直谏的一面。

《明史》卷一百九十七载:“寻以右副都御史巡抚湖广。中官李镇、张旸假进贡及御盐名敛财十余万,书疏发之。”

初书在湖广,见中朝议大礼未定,献言议:“昔宋英宗以濮王第十三子出为人后,今上以兴献王长子入承大统。英宗入嗣,在衮衣临御之时,今上入继在宫车晏驾之后。议者以陛下继统武宗,仍为兴献帝之子,别立庙祀,张璁、霍韬之议未为非也。然尊无二帝,陛下与武宗亲则弟兄,分则君臣。既奉孝宗为宗庙主,可复有他称乎?宜称曰皇考兴献王,此万世不刊之典礼。臣三四执奏,未为失也。然礼本人情,陛下尊为天子,慈圣设无尊称,可乎?故尊所生曰帝后,上慰慈闱,此情之不能已也。为今日议,宜定号曰皇考兴獻帝,别立庙大内,岁时祀太庙毕,仍祭以天子之礼,似或一道也。蓋别以庙祀,则大统正而昭穆不紊。隆以殊称,则至爱笃,而本支不沦,尊尊亲亲,并行不悖。至慈圣宜称皇母某后,不可以兴獻加之,獻謚也。岂宜加于今日?”议既具,会中朝,竞诋张璁为邪说,惧不敢上,而密以示桂萼。桂萼然其议。

此节《明史》一百九十七亦有载。这是席书最初议礼的突出表现,草疏以宋英宗入继大统为例,建议尊皇父兴献王为皇考献帝,将奏章呈给桂萼,受其认同。

《明史》一百九十七载:“书遇事敢为,性颇偏愎。初,长沙人李鉴为盗,知府宋卿论之死。书方巡抚湖广,发卿赃私,因劾卿故入鉴罪。帝遣大臣按,不如书言。而书时已得幸,乃命逮鉴入京再讯。书遂言:‘臣以议礼犯众怒,故刑官率右卿而重鉴罪,请敕法司辨雪。'及法司谳上无异词,帝重违书意,特减鉴死遣戍。其他庇陈洸,排费宏,率恣行私意,为时论所斥。”[5]

嘉靖元年(1522)壬午 六十二岁

席书迁南京兵部右侍郎,江南北大饥,奉命赈江北。令州县十里一厂,煮麋哺之,全活无算。

《今献备遗》(项笃寿撰著):“嘉靖改元,陞南京兵部侍郎。时江淮南北大饥,奏截漕粟五十万石给军饷,又条上赈法一,言江北四郡饥最甚,江南八郡苏松常镇次之,徽池宁太又次之。廷中方难得人往赈,见书疏,喜,请以赈事付之。书赈有法,敛郡县银米数,并截漕粟、户部赈银,量饥重轻为多寡,大抵专设粥,以故侵冒者少,全活数十万。逾两月,人稍苏。当是时,大礼未定,桂、文襄上疏,并録书及方、文襄疏同对进。上览疏,喜,急徵入京。言官论书赈事无法,书亦疏辞。”

席书在嘉靖元年任南京兵部右侍郎时,面临长江南北饥荒,他奉命赈济江北,上书条陈赈济的良策,使数十万灾民渡过难关。为民请命,福泽一方,不仅是他政绩的彰显,亦是他济苍生的大愿。

嘉靖三年(1524)甲申 六十四岁

是年,桂萼将席书议礼的奏章呈给嘉靖皇帝,皇帝看后大喜,就下旨召席书回京参与议礼,并提拔席书取代汪俊任礼部尚书一职。

是年八月,席书入朝,上奏以宋英宗入继大统为例,建议尊皇父兴献王为皇考献帝,被嘉靖帝采纳。其后,席书谏阻迁移献帝的陵墓,又上陈了“新政十二事”,受到皇帝的褒奖。

在大同军变时,他主张讨伐叛逆;席书认为当时执政的费宏、石珤、贾咏等不堪重任,强力推荐杨一清、王守仁入阁,但并未被采纳。

道光本《席氏族谱》载:“(嘉靖)三年甲申,帝特简文襄礼部尚书。”

《明史》卷一百九十七载:“三年正月,萼具席书疏并上之。帝大喜,趋召入对。无何,诏改称献帝为本生皇考,遂寝召命。会礼部尚书汪俊以争建庙去位,特旨用公代之。故事礼部长贰,率用翰林官。是时,廷臣排异议益力,公进又不由廷推,因交章詆公,至訾其赈荒无状,多侵渔。公亦屡辞新命,并录上大礼考议,且乞遣官勘赈荒状。帝为遣司礼中官户、刑二部侍郎,锦衣指挥往勘,而趋公入朝益急。比至德州,则廷臣已伏阙,哭争尽系詔狱。席书驰疏言:‘议礼之家,名为聚讼。两议相持,必有一是。陛下择其是者,而非者不必深较。乞宥其愆失,俾获自新。’不允。”

在议礼期间,席书也多受朝臣毁谤,然而在议礼结束后也出现了不少冤案,他认为两派相争会有一方是有道理的,对于观点错误的一方不必太多追究其罪过,应该更多宽恕他们的过错,让他们改过自新,也可以避免不必要的冤案。然而这一建议并没有得到采纳。

《明史》卷一百一十五载:“(嘉靖三年九月)璁、萼等既骤贵,干进者争以言礼希上意。百户随全、录事钱子勋言献皇帝宜迁葬天寿山。礼部尚书席书议:‘高皇帝不迁祖陵,太宗不迁孝陵,盖其慎也。小臣妄议山陵,宜罪。’工部尚书赵璜亦言不可。乃止。尊陵名曰显陵。”

《明史》卷一百九十载:“嘉靖三年遣官织造江南,命冕草敕。冕以江南被灾,具疏请止,帝不从,敕亦久不进。帝责其违慢,冕引罪而止。‘大礼'议起,冕固执为人后之说,与廷和等力争之。帝始而婉谕,继以谯让,冕执议不回。及廷和罢政,冕当国,帝愈欲尊崇所生。(嘉靖三年)逐礼部尚书汪俊以怵冕,而用席书代之,且召张璁、桂萼。”

《明史》卷一百九十载:“议上,留中。而特旨召桂萼、张璁、席书于南京。”

《明史》卷一百九十二载:“(嘉靖元年)帝驿召席书、桂萼等,(安)磐请斥之以谢天下,且言:‘今欲别立一庙于大内,是明知恭穆不可入太庙矣。夫孝宗既不得考,恭穆又不得入,是无考也。世岂有无考之太庙哉。此其说之自相矛盾者也。’不听。历兵科都给事中。以率众伏阙再受杖,除名为民。卒于家。”“(嘉靖三年)其年六月,以席书为礼部尚书,召张璁、桂萼入京。本公偕同官四十四人连章言:‘萼首为乱阶,璁再肆欺罔,黄绾、黄宗明、方献夫、席书连汇接踵。尚书之命,由中而下。行取之旨,已罢再颁。大臣因此被逐,言官由之得罪。虽往日瑾、彬之奸,流祸不若是酷也。’不纳。已,偕廷臣伏阙哭谏。系狱,廷杖还职。当是时,争‘大礼’者,诸御史中,本公言最切中。”

《明史》卷一百九十二载:“(乔)宇遇事不可,无不力争,而争‘大礼'尤切。帝欲加兴献帝皇号,宇言加皇于本生之亲,则干正统,非所以重宗庙,正名分。及礼官请称献帝为本生考,帝改称本生皇考,又诏建献帝庙于大内,宇等复连章谏。特旨用席书为礼部尚书,宇又偕九卿言:‘陛下罢汪俊,用席书;谪马明衡、季本、陈逅,召张璁、桂萼、霍韬。举措乖违,人心骇愕。夫以一二人邪说,废天下万世公议,内离骨肉,外间君臣,名为效忠,实累圣德。且书不繇廷推,特出内降,此祖宗来所未有。乞令俊与书各仍旧职,宥明衡等,止璁、萼毋召。’寻复请罢璁、萼、书,而出争“大礼”者吕柟、邹守益于狱。会璁、萼至京,诏皆用为学士。宇等又言:‘内降恩泽,先朝率施于佞幸小人。若士大夫一预其间,即不为清议所齿。况学士最清华,而俾萼等居之,谁复肯与同列哉?'帝怒,切责。宇遂乞休,许之。”

由此可见,当时维礼派和议礼派的斗争是十分激烈的,违礼派为对抗议礼派,不惜诋毁名声、诬陷诟害,而嘉靖皇帝对维礼派的激进者也不惜采用重刑;同样,从中看出嘉靖皇帝对于张璁、桂萼、席书等人的器重。

嘉靖四年(1525)乙酉 六十五岁

是年,席书谏阻何渊所提议的在太庙建世室以祀献皇帝,并于十二月献《大礼集议》,被封为太子太保。

道光本《席氏族谱》载:“(嘉靖)四年乙酉,文襄献《大礼集议》,诏加太子太保。”

嘉靖五年(1526)丙戌 六十六岁

是年秋,章圣太后将谒世庙,礼官认为不合礼制,席书却上书认为这正是“天子之大孝”,被倚为亲臣。是年,席书所编《献帝实录》亦完成了,被加封柱国少保。后来,席书因为眼疾不能理事,多次请求辞官,并推荐罗顺钦代替他,嘉靖皇帝没有答应,却派人去看他、安慰他。

道光本《席氏族谱》载:“五年丙戌,文襄献帝实录,进柱国少保。”

《明史》卷一百九十七载:“五年秋,章圣太后将谒世庙。礼官议不合。书以目眚在告,上言:‘母后谒庙,事出剏闻,礼官实无所据,惟圣明裁酌。且世庙既成,宜有肆赦之典,请尽还议礼遣戍诸臣,所谓合万国之欢心,以祀先王,此天子之大孝也。'报闻,公以议礼受帝知,倚为亲臣。初进《大礼集议》,加太子太保,寻以《献帝实录》成,进少保。眷顾隆异,虽诸辅臣莫敢望。而书得疾不能视事,屡疏乞休。举羅欽顺自代,帝辄慰留不允。”

嘉靖六年(1527)丁亥 六十七岁

是年二月,席书疾笃,请益力,诏加武英殿大学士,赐第京师,支俸如故。二月初十日,卒,享寿六十有七。赠太傅,谥文襄。任一子尚宝丞,异数也。

史臣赞曰:席书在官,颇有建树。其由议礼受知,而持论差平。然事以激成,末流多变,盖至入庙称宗,则非倡议之初矣。祀贤祠。著《春秋论》《漕船志》《大礼集议》《元山文集》。

道光本《席氏族谱》载:“六年丁亥二月,文襄疾笃,诏加武英殿大学士,次第京师,支俸如故。未几,卒,享寿六十有七。虚山充经筵展书,官修《明伦大典》,仍与纂修。”

《明史》卷一百九十七载:“其后疾笃,请益力,诏加武英殿大学士,赐第京师,支俸如故。甫闻命而卒。赠太傅,谥文襄,任一子尚宝丞,异数也。”

据统计:明清时期,整个四川席姓进士只有四人,均出自遂宁席氏。清代四川成都府儒学教授席前业撰道光本《席氏族谱叙》云:“席氏当有明之时,人文辈出,科甲蝉联,文章相业,甲于全蜀,不独一门之幸,实为邦家之光。”[6]

《明史》赞曰:“席书等亦由议礼受知,而持论差平。然事以激成,末流多变。盖至入庙称宗,则亦非诸人倡议之初心矣。书、韬在官颇有所建树,浃、宗明能自敛戢,时论为优。至绾之倾狡,乃不足道矣。”

席书与弟席春(吏部侍郎)、席彖(户科给事中),合称“三凤”。明代在遂宁大东街曾建“三凤坊”以纪念之。

乾隆十二年(1747)刻本《遂宁县志》(田朝鼎修,周彭年纂清)卷五载:“大学士席文襄墓,在走马窑(今遂宁市大英县回马镇文武村5社)。”

清道光本《席氏族谱》载:“生明天顺五年(1461)辛巳四月初五日巳时,卒嘉靖六年(1527)丁亥二月初十日吉时,葬蓬溪珉水坝。妣张氏,诰封一品夫人,赐葬祭,合葬席书墓;次妣李氏,以子席和贵,诰封太孺人,晋赠太恭人,葬遂宁凤台坝龙池院;又侧室田氏,入《遂宁县志*贞烈传》,葬席书墓侧。生子三:席中、席恕(张出)、席和(李出)。女二:长适陕西按察司佥事蓬溪人谭誾;次适山西巡抚遂宁人陈讲。”[7]

嘉靖帝颁诏《明赠大学士席书恤典制》;王守仁撰《祭席文襄文》;大学士杨一清撰《文襄公墓志铭》。王守仁赞席书:“真可谓豪杰之士,社稷之臣。”李贽称席书:“公之才识,已足盖当世矣。”

注释:

①新编本《王阳明全集》,浙江古籍出版社2010出版。

②张明《王阳明弟子徐爱“黔中之行”辩证——对阳明学术史上一个错误观点的追问与考证》(《贵州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第33卷第2期,2015年3月)载:王阳明在贵阳文明书院讨论“知行合一”的人是贵州提学副使席书,并非徐爱。(可参见《王阳明年谱》)——此处注释中提到“有学者认为席书是王阳明在贵州时的重要弟子,属于广义的黔中王门弟子。笔者认为席书应该是王阳明的论友(或学侣)。为此将另有专文讨论王阳明与席书的关系。”

③郭子章《黔记》卷三十九《宦贤列传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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