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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挡不住历史的巨轮
——从细节看《纪念艾米丽的一朵玫瑰花》

2018-04-01甄奕畅西北师范大学文学院甘肃兰州730070

丝路艺术 2018年6期
关键词:玫瑰色艾米丽贵族

甄奕畅(西北师范大学文学院,甘肃 兰州 730070)

美国南方作家福克纳的短篇小说——《纪念艾米丽的一朵玫瑰花》,一直以来都被认为是一部经典,而深受众多新老读者的喜爱,不同的读者会从不同的角度进行解读,从社会文化批评到女性主义,从心理分析角度到叙述学理论,各种各样,各色纷呈,本文作者试图从细节处着眼,继续前人的脚步,对这部短篇小说进行一个细节性的梳理。

苍白的玫瑰

从本文的题目来看,有一个意象非常特殊——玫瑰,但是通读全文,我们并不能从文中找出具体真实的实物,只是在文章的第五部分出现了玫瑰色的窗帘,玫瑰色的灯罩、梳妆台……读到这里,我们自然会有一个想法,本文的题目是否是一个隐喻性的题目?玫瑰是否代表了艾米丽小姐的爱情?那终其一生的追求,是否只是一个幻想?在贵族父亲的调教和干涉下,艾米丽小姐三十岁了,还是一个姑娘,作为末代的贵族,作为一座丰碑,艾米丽没有追求幸福的机会,父亲去世的那年夏天,艾米丽勇敢的爱上了何·伯,爱上了爽朗却无意成婚的“北方佬”,结果我们是可以预想到的,在外部干涉以及何·伯性格的影响下,他们是不可能拥有幸福的,所以,艾米丽用了最极端的方式想要留住自己唯一的爱情,这个扭曲的灵魂在时代的巨轮中作出了自己的选择;而从另一个角度,我们同样可以作出另一种解读,作为末代贵族的艾米丽,是别人眼中的南方贵族,而自己心中曾今并且一直定位自己是末代贵族,继承拥有着贵族园林历史的一切,就像一朵玫瑰一样,高傲,平静,固执,倔强,但,在历史面前,都将成为过去,就如一朵苍白的玫瑰,一路走过,悄无声息……亲手杀死了“新时代”,但最终也失去了自己的爱情,拥一尸长眠一生;另一个是她的仆人,一个沉默的似乎不会说话的黑人,据说叫托比,当他还是一个青年的时候就追随着艾米丽,直到艾米丽去世,随之离开人们的眼线,而这个黑人也许在身份上与那个“北方佬”是对立的,如果说北方佬是新时代的代表,那么黑人就是没落的旧贵族的影子,从未发言,却贯穿始终,最终在历史的洪流中,只能随着主人的离开而永远退出历史的舞台,两个男人的对立,两个时代的角逐。

两个男人

细读本文,我们可以看到,在本文中除了去世的父亲以外,和艾米丽小姐关系最紧密的是两个男人,一个是被她四十多年以前就毒死的未婚夫,另一个则是在她去世不久后便消失的黑人奴仆,那么塑造这两个男人的意义是什么呢?深层含义又在哪里呢?我们先来看看他的未婚夫:高大黝黑,乐呵呵却无意于成家,最后被艾米丽毒死,笔者认为他们的性格是悲剧的一个成因,但他们的结局却是一种反抗失败的暗示,艾米丽爱上了一个“北方佬”,“ 北方佬”可以说是新时代的代表,那说明在作者心中,艾米丽是有意识迈入新时代的,但新时代却不肯接纳她,她要留住自己的爱情,于是她

窗内与窗外

窗,这个意象一直出现在文章中,从第一章到第五章,在父亲的时代,艾米丽和她的父亲被定格在门框中:身段苗条,穿着白衣的艾米丽小姐立在背后,她父亲叉开双腿的侧影在前面,背对艾米丽,手执一根马鞭,一扇向后开着的前门,恰好嵌住了他俩的身影。从背对着艾米丽的父亲手执着象征着权威的鞭子,我们可以看到,这个阶段的艾米丽完全处于父亲的束缚中,而他们一起被嵌在向后开的前门中,则更像是在传统的大环境中故步自封;后来,艾米丽失去了父亲,她独居在那栋大房子里:艾米丽小姐坐在那里,灯在她身后,她那挺直的身躯一动不动的像一尊偶像一样。纹丝不动的倔强在时代的进步中,是全镇人的偶像,更是她自己的偶像,末代的贵族就这样在窗内固守着属于曾经的世界;直到她去世,十年甚至四十年未进过人的屋子被撬开后,一切才呈现在人们眼前……窗内是艾米丽,窗外是镇子,是社会大环境,一个处在变化中的大环境,而窗子却似乎从没有打开过,两个世界因此也就从来没有被联通过,窗内的艾米丽,日复一日的通过窗户看着镇子上的变化,通过窗户平静的俨然世外人,而窗外,棉花轧机汽油味,新社会的一切都未曾改变到艾米丽,直到她去世,依旧是遗世而独立。

综上所述,在《纪念艾米丽的一朵玫瑰花》一文中,无论从景色设置,还是人物设置,无不透露出一种南北对立,新旧制度的博弈之态,然而,我们知道,无论怎样的努力,无论怎样的感人,历史的巨轮总是碾碎长路中的存留,而永不停息的滚滚向前,只留下扬沙供后人思考,一辈子玫瑰色的青春俨然如此,荡然无存,而纪念也就成为了旧念的人们最能拥有的一个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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