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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代史料笔记的隐语研究

2018-03-29王祖霞

常熟理工学院学报 2018年6期
关键词:隐语笔记史料

王祖霞

(盐城师范学院 文学院,江苏 盐城 224002)

隐语,南朝梁刘勰早在《文心雕龙·谐隐》中就提到“讔者,隐也;遁辞以隐意,谲譬以指事也。”[1]15因其具有俚俗性,往往不被人们重视。自容肇祖(1924)、赵元任(1931)发表反切语类隐语文章后,学者们逐渐开始关注汉语隐语现象,其研究内容集中在定义与分类、结构形式、词典编写、文化内涵等方面;研究领域逐步扩大,涉及方言调查、民俗学、公安识别等多个方面。陈原(1983)、赵丽明(1993)、祝克懿(2003)、曹炜(2005)、郭熙(2006)、曲彦斌(2010)等都对隐语的界定有所探讨;李宇明(1995)、刘中富(2003)、郝志伦(2005)对隐语结构形式等进行分析;《中国隐语行话大辞典》等以现代汉语隐语为主要收录对象,少数辞书收录一些明清隐语;邵朝阳(2003)、邵燕梅(2012)运用田野调查等方法较全面考察了澳门博彩语、现代汉语商业隐语;孙一冰(1994)、贾临宇(2011)、欧阳国亮(2015、2016、2017)、李晓艳(2017)等分别探讨了方言中的隐语、其他语言中的隐语、犯罪类隐语以及隐语翻译等问题。从研究成果来看,学界比较关注现代汉语的隐语研究,未能对近代汉语中的隐语展开细致描写与深入分析。

明代笔记作品数量多,其中史料类笔记侧重于记载历史事件、佚闻逸事,“多就亲见、亲历和亲闻来记叙,内容较为切实,有许多第一手材料”[2]165-168,其语言文白相杂,词语资料丰富,有较高的语言学价值。目前相关语言研究主要在词语考释、专书词语研究等方面:杨继光(2008)等考释了部分词语;杨继光(2007)、郭培培(2011)等对《万历野获编》《客座赘语》等笔记的词语作了描写与分析;黄宜凤(2007)、唐七元(2012)、张君慧(2015)等则对其中的方言资料、训诂资料等进行了梳理;杨继光(2011)给《万历野获编》等书作了点校订补。从研究现状来看,明代史料笔记词语研究的系统性和深度有待加强,其中隐语类专题研究还不够充分。本文以《历代史料笔记丛刊》(中华书局出版)中的明代史料笔记为语料,对其中的隐语及其相关资料进行梳理与研究。

一、 明代史料笔记隐语的存在状况

(一)明代史料笔记中有关“隐语”的讨论

明代史料笔记中多次提及“隐语”,如《客座赘语》《庚巳编》《今言》《七修类稿》《贤弈编》等。《枣林杂俎》《四友斋丛说》等则提到“廋辞”“廋语”。如:

(1)廋辞,隐语也,世遂讹为庾辞。张王屋一日言,《汉书》中云“庾死狱中”。余曰:非“庾死”,乃“廋死”也。《论语》云:“人焉廋哉,人焉廋哉。”《说文》廋字从广义,从叟声也,如庇、庥、庋、庀之类,皆从广,乃覆蔽隐匿之意。……因庾、廋字最相近,叟字臼字笔稍连,中间转笔稍直,便成庾字矣,故此二字易于讹舛。(《四友斋丛说》卷三十六,第325页)

明人何良俊在其笔记《四友斋丛说》中指出“廋辞”就是“隐语”,讹为“庾辞”。他从字形结构、字义等方面,指出“廋”为正字,因其与“庾”字形相近,“廋”讹为“庾”。这一解释比较合理,但他所引用的材料存在误用的情况:“庾死狱中”应为“瘐”字。颜师古注:“瘐,病也。囚徒病,律名为瘐。”

(二)明代史料笔记隐语资料的存在状态

明代史料笔记虽以文言为主,但夹杂着不少隐语资料,这些资料主要出现在史料笔记的正文、作者的随文注释(正文的夹注)之中。其所隐内容,有的正文中已经指明,有的则需要我们分析后才能获知其所指。如:

(2)小娥梦父谓曰:“杀我者,车中猴,门东草。”复梦其夫谓曰:“杀我者,禾中走,一日夫。”(《客座赘语》卷六,第186页)

(3)一小又一了,眼上一刀丁戊扰。……牛宿三宫称宰辅,君臣不顾徒伤嗟。(《枣林杂俎·仁集》,第127页)

例(2)是从前人文献中辗转引用而来的。谢小娥的父亲、丈夫被杀,托梦与她,凶手分别是“车中猴,门东草”“禾中走,一日夫”,小娥不得其解,时人亦不能辨,后来陇西李公佐“凭槛凝思”,才“乍然了悟”:凶手应是申兰、申春。“车”的繁体为“車”,“車中”为“申”字,“申”又属猴,用“猴”来强化“車中”所指,“車中猴”即“申”字;“门”“东”的繁体分别是“門”“東”,“草”又写成“艹”,“東”与“柬”形似,“门东草”合成“蘭”(简体“兰”);作者指出“禾中走”是“穿田过”,即“申”字;“一”“日”“夫”组成“春”字。例(3)中“一小又一了”即“李”字,“眼上一刀”即“自”字,“丁戊”即“成”字,“牛宿”是星官名,属金,是牛,暗指李自成的手下牛金星。可以看出,这些隐语具有一定人为的隐蔽性特点。例(2)中作者在文中指明隐语所隐,例(3)的隐语则需要分析才能获悉。

在梳理的这些隐语资料之中,我们发现:一是其存在呈现出不均衡的特点。大多数情况隐语资料是零星夹杂在笔记之中的,仅有极少数笔记的隐语资料略为集中,有的笔记未见隐语。二是存在形式多样。或在正文中,或在夹注中;或有解释,或没有解释。其中在正文或夹注中指明隐语所隐的形式比较多。可以看出,如果没有解释,“言此意彼”的隐语客观上给阅读者造成理解上的障碍。故,扫除此类障碍,疏通文意,才有助于我们解读笔记作品,把握相关信息,充分发挥其在语言、历史等方面的研究价值。

二、 明代史料笔记隐语的类型

明代史料笔记中文字构成的隐语居多,其中又以“拆”字式隐语为主。把一个字拆开表意,这种方式早在宋元时期就已盛行。明代文献中有“一日夫(春)”“丁戊(成)”“贝者贝戎(赌贼)”“才丁(打)”“八刀(分)”“十八子(李)”“卯田(留)”等,这类隐语是根据字形直接拆分形成的,有的比较容易辨认,有的则曲折表意,不好理解,如上文提到的“车中猴”“禾中走”等,它们具有半隐蔽性的特点。

有的是通过“减”的方式重新组织出新隐语的,如:

(4)丰吏部南禺坊游妓馆,题曰“虫二”,谓风月无边也。(《枣林杂俎·和集》,第103页)

“风”的繁体为“風”,去掉“風”的外围,即为“虫”,去掉“月”的外围,即为“二”。《枣林杂俎》中解释“虫二”为“风月无边”,暗指发生在妓馆的男女风月之事。“虫二”是“减”字式隐语。明代史料笔记中“减”字式隐语还有“草头(苏)”“木脚(粱)”“草头古(苏胡)”等。如果没有解释,“虫二”在具体运用中就会“造成交际障碍”,从而具有一定的隐蔽性。

除了借助文字字形构成的隐语外,明代史料笔记中还有借助语音构成隐语的。如:

(5)三阁老闻之果大笑,乃戏曰:“我道是齐雅秀,乃是脐下臭。”盖因其姓名之声而讥之,应声曰:“我道是各位老爹是武职,原来是文官。”以文为闻也。三公曰:“母狗无礼!”又答曰:“我是母狗,各位老爹是公侯。”侯者猴也。(《戒庵老人漫笔》卷一,第11页)

“脐下”暗指下身,阁老借妓女姓名“齐雅秀”之音,讽刺其是个“脐下臭”。“文官”谐音“闻官”,妓女反讽对方是“闻官”。阁老用“母狗”来骂妓女无礼,妓女答以“公侯”,“侯”与“猴”音同,“公侯”即公猴。“母狗”“公猴”都是把人当作动物,即骂人如禽兽。妓女不好直接反驳阁老,只好借助隐语来表达。这类隐语使用同音字来达到曲折表意的目的,它们是临时仿造的,需要有一定的语言环境,具有临时性的特点。

明代史料笔记中还有借助比喻、拟物等修辞手法形成的隐语。这些为数不多的修辞类隐语往往会给人独特感,从而取得较好的表达效果。如:

(6)戏市倡曰千人捏,千人捏似蟹,大如钱,壳甚坚,壮夫极力捏之不死,俗言千人捏不死,因以为名。或以戏市倡云。(《戒庵老人漫笔》卷五,第197页)

明代杨慎早在《艺林伐山》中就详细地解释了“千人捏”,其后李诩在《戒庵老人漫笔》中以夹注的方式加以引用。《正字通·人部》:“倡,别作娼。”[3]48“市倡”即妓女,用“千人捏”来称呼妓女,暗指其淫乱,非常形象。类似的还有“孔方(铜钱)”等。

明代史料笔记中的隐语主要是通过“加、减、拆”等方式形成的,即利用汉字的可拆性形成的隐语是明代史料笔记的主要形式。汉字具有的“可离析性、视点的多维性和形象性特点”[4]49是文字式隐语产生的前提条件。此外,笔记中也有一些借助语音、修辞等方式形成的隐语。这些隐语大多具有隐秘性的特点,有的还有临时性的特点。

三、 明代史料笔记隐语的成因

隐语是语言交际过程中人为制造的,作为一种社会方言现象,其形成既与社会背景、文化系统、语言发展等客观因素有关,也与使用者的主观需要有关。明代史料笔记隐语形成的因素主要有:

(一)戏谑、讽刺的需要

语言具有经济性原则,“辞达而已矣”是其基本要求,但有时为了表达的需要,使语言更加生动形象,人们又用曲折的话语去表达,这样可以达到娱乐、消遣的目的,从而增强语言的趣味。如“虫二”是文人给妓院题的词,实则暗含嘲讽之意。“文官(闻官)”“公侯(公猴)”等则是妓女巧妙地使用同音字来暗讽阁老。这些隐语具有鲜明的表现力,给人以幽默风趣、诙谐机智的快感,满足了人们消遣的心理。

(二)保密的需要

偷窃、拐骗等行为不想被他人获知,这就需要曲折表意。如《水东日记》卷一:“此即今京师小李之类。‘小李’云者,意为昔时此贼之首,犹健讼所云邓思贤耳。”“小李”指扒手。又如《菽园杂记》卷十四:“京师有依托官府赚人财货者,名撞太岁,吴中名卖厅角,江西名树背张风,盖穿窬之行也。”“树背张风”“撞太岁”“卖厅角”隐指古人依托官府,赚人财物的行为。《菽园杂记》卷七:“京师有妇女嫁外京人为妻妾者,初看时,以美者出拜,及临娶,以丑者换之,名曰戳包儿。有过门信宿,盗其所有逃去者,名曰拿殃儿。”“戳包儿”即调包的行骗行为,“拿殃儿”则指一种骗婚行为。从“树背张风”“撞太岁”“卖厅角”等可以看出,隐语往往又具有地域性的特点。

(三)避讳的需要

“在多数语言中,涉及死亡、性和生殖、排泄等内容的词语往往在禁忌语之列。”[5]60汉语亦然。首先,人们对死亡、疾病等有所顾忌,不愿直接表达时就会采用比较含蓄的方式。如《庚巳编·九仙梦验》中“撩膝(了膝)”,隐指其母最终因膝盖有病而死。其次,排泄物等也是人们不愿直接表达的,如《菽园杂记》卷十三:“轮回酒,人尿也。有人病者,时饮一瓯,以酒涤口,久之,有效。……服药误矣,吃小水好。”“轮回酒”“小水”均指尿。最后,性让人难以启齿,至于男风更是有悖伦常,人们更不愿明说,当不得不表达时人们会选用其他来代替。如《万历野获编补遗》卷四:“闽人酷重男色,无论贵贱妍媸,各以其类相结,长者为契兄,少者为契弟。其兄入弟家,弟之父母抚爱之如婿,弟后日生计及娶妻诸费,俱取办于契兄。……近乃有称‘契儿’者,则壮夫好淫,辄以多赀聚姿首韶秀者,与讲衾裯之好,以父自居,列诸少年于子舍,最为逆乱之尤。”晚明时期闽南地区男妓盛行,“契弟”“契兄”“契儿”系因此而出现。刘士义认为“契父与契儿之间的关系更倾向于家妓关系,强调一种淫赂维系。”[6]42类似的还有“弟兄(宫女的太监丈夫)”等。

四、 明代史料笔记隐语的发展

从明代史料笔记隐语产生的途径来看,少数是前代的沿用,如“一日夫(春)”“十八子”等,多数是明代新出现的,如“虫二”“拐老”等。《客座赘语》卷一:“其畧人之人,俗曰拐老。”“拐老”,即拐骗人口或财物的人,其构成是“动词+老”,“老”为词尾。“+老”在“汉语隐语行话中用得比较普遍”[7]276。明无名氏《墨娥小录·行院声嗽》中有“听老(耳)”“嗅老(鼻)”“摇老(舌)”“鸣老(鸡)”“缠老(蛇)”“蘸老(盐)”“扣老(拳)”等。“拐老”是仿造原有语言形式形成的,这是新隐语产生的最直接的途径。

从明代史料笔记隐语的发展来看,有的隐语在后代得到沿用,如“契弟”“虫二”“小李”“八刀”等。“契弟”在清代文献中仍指男同性恋中被当作女性的一方。如《红楼梦》第九回:“(薛蟠)因此也假来上学读书,……只图结交些契弟。”徐珂《清稗类抄·方言类》:“契弟,男子卖淫者也。”鲁迅在《致林语堂》提到“虫二”,即“不准人开一开口,则《论语》虽专谈虫二,恐亦难,盖虫二亦有谈得讨厌与否之别也。”这些在后代得到沿用的隐语毕竟是小部分,而大部分隐语没有进入汉语词汇系统。其原因是多方面的:一些隐语是说话者权宜而作,“意生于权谲,而事出于机急”[1]15,这类临时性的隐语,一般情况下生命力不强,如“脐下臭”等;一些隐语则在方言接触中被淘汰,如“撞太岁”“卖厅角”“树背张风”所指相同,但源自不同方言,使用范围也不同。“撞太岁”在明代的《梼杌闲评》《型世言》《还魂记》《明珠缘》《五色石》《帝京景物略》等小说、戏曲、笔记中时有出现,并沿用至清代的《醉醒石》《续金瓶梅》等文献中,如清钱大昕《恒言录》:“依托官府赚人钱物曰撞太岁。”而“卖厅角”“树背张风”在其他文献几乎没有见到。

可见,隐语作为一种社会方言,虽然有其独特性,但其发展遵循着汉语词汇历史发展的一般规律。

五、 明代史料笔记隐语研究的价值

明代史料笔记隐语研究可为《汉语大词典》、隐语类词典等提供资料补充,对汉语隐语研究、近代汉语研究起着推动作用。

(一)明代史料笔记与汉语隐语研究

史料类笔记的写作体例大多以条目为主,这与其“随笔记录”的方式有关,也与其内容庞杂有关。明人王士性在《广志绎》的序言中言及“足版所到,奚囊所余,星野山川之较,昆虫草木之微,皇宬国策、里语方言之赜,意得则书,懒则止,榻前杖底,每每追维故实,索笔而随之。”[8]7即明代文人们把日常生活、读书治学、交际游历等中的“所见所闻”随笔记录了下来。汉语中出现的一些新兴的、特殊的词语也成为文人们记录的对象之一,如“里语方言”、新产生的口语词、源自国内其他民族的外来词、源自其他国家的外来词、隐语、詈词等。有时,他们往往不满足于仅仅记录词语,还要对某一词语现象作出详细的解释。因此,这些新兴的词语、特殊的词语,常常以最快、最真实的方式出现在文人的笔记,尤其是史料类笔记中。而这些词语出现在同时代的其他文献,如古白话小说、戏曲等文献中时,往往是其已经被汉语所“接纳”的时候。因此,从这个角度来说,文人“惟时作杂记,聊以消闲”[9]474的目的,恰恰为近代汉语词语研究提供了真实的材料,也为汉语隐语的断代描写提供了鲜活的资料。

(二)明代史料笔记隐语与词典编写

隐语,从外在形式来看,主要以词为主,也有一些看上去是短语,但表达的却是一个概念,因此,隐语是一种带有“语”质的词语。有学者给它界定为“某些社会群体所使用的故意不让外人所知晓的秘密词语”[10]177。对隐语而言,隐秘性是其主要特点之一。为了达到保密、诙谐等目的,人们常常使用一些交际双方才懂的隐语,这样就促使一些隐语呈现出临时性的特点,即隐语的存在与使用往往限于某一部书或某一作者的作品中。多数情况下,这些隐语不会成为汉语的一般词汇,不需要被纳入《汉语大词典》等语文工具书之中。但当隐语得到广泛的应用,并成为人们阅读中的障碍时,就需要被收入一般词典中去。《汉语大词典》收录了“八刀”“撞太岁”“才丁”“十八子”“轮回酒”“小李”等,但漏略了“虫二”等。

隐语类词典是专类词典,它既是隐语研究的成果形式之一,也是隐语深入研究的“资料库”。明代史料笔记中的隐语,应是隐语类词典收编的对象之一。但学界多关注现代汉语隐语的研究与词典编写。如《俚语隐语行话词典》等中涉及少数明代隐语,《汉语隐语论纲》中涉及一些明代隐语,这两者的隐语资料大多源自当时的《金陵六院市语》等隐语行话的辑释专集以及《金瓶梅》等文学作品。因此,明代史料笔记隐语研究可为专类词典的编写提供丰富的资料,从而推动汉语隐语研究的深入开展。

综上,明代史料笔记中隐语资料的分布呈现出不平衡的特点,其存在以正文指明隐语所隐的形式为多。与同时代的小说相比,明代史料笔记中的隐语类型不够丰富、数量不够多,这与笔记主要以文言为主的语言特点有关。明代史料笔记中隐语的形成主要与使用者的主观因素有关,表现在保密、避讳、讽刺等方面。隐语具有隐蔽性,人们在不愿或不能直接表达时选择隐语来曲折表意,但有时也会故意利用隐语的这一特点来达到娱乐、消遣的目的。明代史料笔记中隐语主要用于娱乐、消遣方面,这与笔记“惟时作杂记,聊以消闲”的写作目的一致。明代史料笔记的隐语还具有地域性、临时性等特点。结合其特点与形成、发展的情况来看:隐语虽然有其独特性,但其发展遵循着汉语词汇历史发展的规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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