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继梅 赵寅洁 刘丽

[摘 要]近年来农产品价格的暴涨给山东人民的生活水平造成冲击，进而影响了山东经济的可持续发展。通过对山东省农产品价格与物价水平关联性的理论分析，选取2006年一季度至2017年三季度的山东省农产品价格和CPI的季度数据，建立VAR模型，实证研究二者的相关性，得出以下结论：农产品价格对CPI具有显著影响且二者同方向变动;CPI对农产品价格影响不显著，即CPI变动不一定会引起农产品价格变动。基于以上结论，提出缓解通货膨胀、稳定物价的政策建议。

[关键词]居民消费价格指数;农产品价格;相关性;VAR模型

[中图分类号]F303.7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1-8372（2018）04-0025-07

Study on the correlation between agricultural prices and CPI in Shandong province

YANG Ji-mei1， ZHAO Yin-jie1， LIU Li2

（1.College of Economics and Management， Qingdao University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 Qingdao 266061， China; 2.Auditting Division， Qingdao University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 Qingdao 266061， China）

Abstract：In recent years， the soaring price of agricultural products has impacted the living standard of Shandong people and affected the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of Shandong economy. Through the theoretical analysis of the correlation between agricultural product price and price level in Shandong province， selecting agricultural prices and CPI quarterly data of Shandong province from the first quarter of 2006 to the third quarter of 2017， establishing the VAR model， and making an empirical research on the correlation between the two， we draw the following conclusions： agricultural prices have a significant impact on CPI and both are changing in the same direction; CPI has no significant impact on agricultural prices， that is， changes in the CPI does not necessarily cause the changes of agricultural prices. And based on the above conclusions， this study puts forward some policy suggestions for easing inflation and stabilizing prices.

Key words：consumer price index; agricultural product prices; correlation ; VAR model

山東省是中国的农业大省，农业增加值居全国第一。但是，近年来农产品市场相继出现“蒜你狠”“豆你玩”“姜你军”“向钱葱”“糖高宗”等现象，价格的暴涨给山东人民的生活水平造成极大冲击，进而影响了山东经济的可持续发展。因此，本文对山东省农产品价格和CPI之间的关系，特别是农产品价格变动对CPI的影响程度及持续性进行研究，以期对分析山东省的通货膨胀现象、稳定物价提供现实的参考价值。

一、文献综述

（一）国外文献综述

通过对国外文献综述研究发现，国外学者致力于研究大宗商品与通货膨胀之间的相关性。有些学者认为CPI变动的先行指标是大宗商品的价格，如Garner C. 指出大宗商品价格是由拍卖市场决定的，对需求压力或供应冲击的反应更快，销售大宗商品可以使大宗商品价格通胀成为衡量总体通胀率的先行指标[1]。而有些学者则认为粮食价格的上涨是因为投机行为，而投机行为则是由CPI的上升引起的。例如，Pindyck R.S.利用回归模型和潜变量模型证实了基本上不相关的初级商品的价格有持续的共同波动的趋势，发现CPI的上升导致了投机性存粮行为的增加[2];而Johnson和Song的研究发现粮食价格的上涨是由于通货膨胀预期下的投机行为。还有学者认为农产品价格的冲击影响CPI，如Dick Durevall，Josef L. Loening，Yohannes Ayalew Birru利用埃塞俄比亚过去10年的月度数据估计通胀模型，发现短期内农业供应冲击影响了通货膨胀，进而提出在分析食品比重较大的发展中国家的通货膨胀时，应考虑世界粮食价格和国内农业生产[3]。另外，部分学者认为消费者价格是生产者价格的先行指标，如Tiwari C. A.利用频域框架下的澳大利亚数据，对生产者与消费者价格之间的格兰杰因果关系进行了研究，发现消费者价格导致生产者价格处于反映周期的中间频率水平，而生产者价格导致消费者价格处于任何频率水平[4]。

（二）国内文献综述

国内的学者对于农产品价格和CPI之间的相关性研究晚于国外，但近年来也有不少实证研究，并形成了不同的观点。有的学者认为农产品价格变动会引起CPI的变动。其中，马敬桂、黄普通过VAR模型和方差分解对物价水平、食品价格和农产品价格进行分析，发现食品价格的波动主要来源于农产品价格的冲击，物价水平的波动主要来源于食品价格的冲击，因此得出物价水平的波动主要来源于农产品价格波动的结论[5]。有的学者则认为农产品价格变动不会引起CPI的变动。诸如郭震、张冬平以2007年投入产出表为基础，分析了农业与各部门的产业关联程度，测算了农、林、牧、渔对CPI及各部门价格的波及效应，研究发现造成CPI上涨的主要因素是能源和资源型生产部门而不是农产品价格[6]。还有学者的研究发现CPI的变动会引起农产品价格的变动。如邹玲、许丽烨通过脉冲响应函数实证分析发现农产品价格与CPI存在显著的线性相关，居民整体消费价格水平对农产品价格波动的影响较大，而农产品价格波动对居民消费价格影响有限[7]。此外，也有学者得出农产品价格变动与CPI变动相互影响的结论。比如郭永俊通过实证研究发现农产品价格与通货膨胀率之间存在双向“溢出效应”，说明二者之间相互影响[8];胡若痴、陈向阳、陈华通过分析食品价格指数、农产品生产价格指数、农业生产资料价格指数变动与CPI变动，认为农产品价格与通货膨胀螺旋上升，二者相互影响[9]。

基于国内学者的主要研究区域是全国范围内的，而山东省作为农业大省则具有代表性。故而本文不仅对农产品价格和CPI之间的传导机制进行理论关联性分析，还利用山东省2006年一季度至2017年三季度的CPI和API季度数据建立VAR模型进行实证研究，以期根据研究结论对稳定山东省农产品物价水平提出合理的建议。

二、农产品价格与物价水平的理论关联性

（一）CPI与农产品价格的影响因素

1.CPI波动影响因素

居民消费价格指数（CPI）是反映物价变动的宏观经济指标，而物价波动通常表现为通货膨胀或通货紧缩。因此，研究CPI波动影响因素也是研究通货膨胀或紧缩的影响因素。主要包括四个因素：市场供求、货币发行量、成本推动、经济结构。

2.农产品价格波动影响因素

农产品生产价格指数（API）是可以客观反映农产品生产价格水平和结构变动情况，进而反映农产品价格变化趋势及变动情况，满足农业发展与国民经济核算需要的一项经济指标。影响农产品价格波动的因素主要分为两方面：一方面来自内部，即农产品成本的波动引起农产品价格的波动;另一方面来自外部，不仅包括自然灾害、疫病的影响，还包括市场信息、国际市场的影响。

（二）农产品价格影响CPI的传导机制

农产品价格对CPI的影响主要通过以下四种方式：

1.农产品价格通过食品价格影响CPI

2016年国家统计局重新调整了CPI八大类的分类及权重，食品类权重虽有所下降，但食品在八大类中的权重仍居首位。食品主要包括农产品及农产品加工的产成品，因此农产品价格的上升，会直接推动食品价格的上升，从而带动整个CPI的上升[10]。

2.农产品价格通过生产价格指数（PPI）影响CPI

价格水平的波动是从生产环节开始的，当市场处于卖方市场时，农产品价格的上涨，会使增加的生产成本沿着产业链转移到最终消费品，促使物价上涨;若市场是买方市场，价格传导便会发生断裂，而生产者因无法转移成本，便会为了减少损失，减少对产品的生产，所以随着市场供给的减少，在总需求不变的情况下，物价就会上涨。

3.农产品价格通过其他行业影响CPI

我国食品业、餐饮业、纺织业等诸多行业都涉及以农产品为原料进行的生产、加工、批发、零售。农产品价格的上涨，使得各个直接或间接以农产品为主的行业成本增加，而行业的持续发展则要求对外销售的价格随之上涨。同时，物价的上涨，加重了人们的生活负担，为保证现有的生活水平，要求工资上涨，从而又使行业生产成本增加。

4.农产品价格通过通胀预期影响CPI

农产品是生活必需品，其价格稍有波动，人们便会非常敏感。如果消费者认定某一农产品的预期价格会上涨，便会增加当期对该产品的抢购和囤积，从而导致市场上对该产品的需求增加，在总供给一定的情况下，市场上便会出现该产品供不应求，物价短期内上涨的局面。因此人们会产生通胀预期，通过增加当期消费，购买保值、增值产品，从而降低财富损失，同时这也增加了市场上货币的流通量，致使物价上涨，推动了CPI的上升。

三、实证研究

（一）数据说明

本文使用的是2006年一季度至2017年三季度的山东省居民消费价格指数（CPI）和农产品生产价格指数（API）的季度数据①，数据均来源于《山东省统计年鉴》。其中，CPI季度数据由月度数据整理得到。

从图1走势图可以看出，农产品价格大幅增长的同时，CPI也呈增长的趋势，但增長幅度明显小于农产品价格的增长幅度;农产品价格大幅下降的同时，CPI也同样呈现出下降的趋势，但下降幅度小于农产品价格的下跌幅度。据此，从空间角度分析，农产品价格和CPI变动的方向相同;从时间的角度分析，农产品价格的变动要先于CPI的变动。但二者之间协同升降的关系，仍需要进一步研究。

季度时间序列通常具有周期性变化，这些变化是由气候、生产周期、假期等季节因素造成的。这些因素使得时间序列基本变动趋势在短期内被掩盖，致使经济发展中的其他客观变化规律难以准确判断。因此，需要对季度或月度数据进行季节调整。本文采用CensusX-12方法进行季节调整。同时，为减小数据的异方差，对季节调整后的数据取对数。

（二）模型建立

1.ADF检验

从图2可以看出，API_SA和CPI_SA（SA表示季节调整后的序列）序列呈波浪状且围绕一个平均值波动，因此不存在趋势项，但未经过原点则说明存在截距项。在Eviews软件中共有6种单位根的检验方法，其中ADF检验最为广泛。

表1中，LNCPI_SA和LNAPI_SA分别表示季节调整后取对数的序列，检测结果显示，LNCPI_SA的ADF值为-4.393472，小于1%水平的临界值-3.588509，即在1%的置信水平下通过了单位根检验，因此原序列是平稳的;LNAPI_SA的ADF值为-3.077772，小于5%水平的临界值-2.926622，表明在5%的显著性水平拒绝存在单位根的原假设，因此原序列是平稳的。

2.格兰杰因果检验

由表2可知，当原假设为“LNCPI_SA不是LNAPI_SA的格兰杰原因”时，F的统计量为0.57153、P值为0.4538，大于0.1，接受原假设，即CPI不是农产品价格的格兰杰原因;同理，当原假设为“LNAPI_SA不是LNCPI_SA的格兰杰原因”时，F的统计量为6.82238、P值为0.0123，小于0.1，拒绝原假设，即农产品价格是CPI的格兰杰原因。综上，CPI不是农产品价格的格兰杰原因，而农产品价格则是CPI的格兰杰原因，说明农产品价格变动早于CPI变动。

以上条件符合建立API和CPI的VAR模型。

3.滞后阶数确定和模型稳定性检验

用于确定VAR模型最佳滞后期的统计量主要有LogL、LR、FPE、AIC、SC、HQ。表3为VAR模型0-4阶的LogL、LR、FPE、AIC、SC、HQ值。

只有稳定的VAR模型，脉冲响应函数才会收敛，因此使用AR特征多项式的逆根检验模型的稳定性。详见图3。

AR根都在单位圆内，所以模型是稳定的。据此，我們可以建立滞后期为2阶的VAR模型。

4.建立VAR模型

（三）实证结果

1.脉冲响应结果

图4左上表示LNAPI_SA对LNAPI_SA的脉冲响应结果，表明给农产品价格自身一个冲击，它在第1期就对此冲击产生了正响应，并且在第1期达到最大;随后农产品价格对自身冲击的响应效果逐渐减弱，至第6期影响为0;之后继续减小到第8期，达到最大负效应;从第8期开始缓慢上升，12期之后趋于平稳。

图4右上表示LNAPI_SA对LNAPI_SA的脉冲响应结果，表明CPI给农产品价格一个冲击，在第1期时农产品价格并没有做出响应，影响为0;之后逐期增大，在第2期与第3期之间达到最大正效应;随后农产品价格对CPI冲击的响应效果逐渐减弱，至第4期（1年）时影响减小到0后继续下跌，产生负效应;在第10期时再次变为0;之后趋于平稳。这说明CPI对农产品价格的冲击响应的时滞为1期（3个月），而CPI的变动需要3个月左右时间后在短期内对农产品价格产生正向影响，且影响很小，在之后第2年、第3年可能会对农产品价格产生负影响。

图4左下表示LNAPI_SA对LNAPI_SA的脉冲响应结果，表明农产品价格给CPI一个冲击，在第1期时，CPI就对农产品价格的冲击产生了正响应，且响应的效果逐渐增强，在第3期达到最大;之后CPI对农产品价格冲击的响应效果逐渐减弱，在第8期（两年）时为0;之后继续下跌，产生负效应，在第10期时达到最大负效应;之后回升在第14期时再次变为0;之后趋于平稳。这说明在1-2年内农产品价格的变动会对CPI 产生正影响，且在价格上涨后的9个月内影响最大，但在2年后可能会对CPI产生负影响。

图4右下表示LNAPI_SA对LNAPI_SA的脉冲响应结果，表明CPI给自身一个冲击，在第1期时便立即响应，产生正响应，且响应的效果逐渐增强，在第2期达到最大;之后响应的效果逐渐减弱，在第5期时变为0;之后继续下跌，产生负效应;在第7期时达到最大负效应;之后回升至第12期时再次变为0;之后趋于平稳。这说明CPI受自身影响大，尤其是在CPI上升后的3个月内影响最大，但在1年后产生了负影响。

脉冲响应结果表明，CPI的变动需要3个月左右的时间，之后在短期内对农产品价格产生很小的正向影响，但在之后的第2年、第3年可能会对农产品价格产生负影响，也就是说，CPI对农产品价格的变动不具有显著影响;而农产品价格的变动会在1～2年内对CPI 产生正影响，且在价格上涨后的9个月内影响最大，但在2年后可能会产生负影响，这说明，农产品价格对CPI的变动具有显著影响。

2.方差分解结果

由表4可以看出，第1期农产品价格对自身变动的贡献率为100%，当其稳定时贡献率在88%左右;而CPI对农产品价格变动的贡献率在第1期时为0，当其稳定时贡献率在11%左右。说明在其他条件不变的情况下，农产品价格的变动主要是由自身变动引起的。

由表5可以看出，第1期CPI对自身变动的贡献率为51.6%，至第11期之后趋于平稳，稳定在40.6%左右;第1期农产品价格对CPI的变动贡献率为48.4%，在第11期趋于平稳，稳定在59.4%左右。

由方表6可知，农产品价格的方差贡献率100%来自于自身，CPI几乎没有对农产品的价格做出贡献;而农产品价格对CPI的贡献率为59.4%，超过了CPI对自身的贡献率（40.6%）。说明了农产品价格的变动会引起CPI 的同向变动，而CPI的变动不一定会引起农产品价格的变动。

四、主要结论与政策建议

（一）主要结论

1.农产品价格与CPI存在理论关联性

农产品价格的波动能够直接或间接影响CPI的波动。根据凯恩斯理论，影响农产品价格波动的因素主要包括成本、自然灾害及疫病、农业信息不对称、国际市场等;影响CPI波动的因素主要是成本、市场供求、货币发行量、经济结构等。可见农产品价格和CPI的影响因素存在交叉重合，并且通过传导机制的分析可知，农产品主要是通过食品价格影响CPI，因为食品类在CPI权重中占据第1位。此外，农产品还通过PPI、其他行业、通胀预期将价格的波动传导至CPI。

2.农产品价格的变动会引起CPI的同方向变动

脉冲响应结果显示，在滞后期1-2年内农产品价格的变动会对CPI 产生正影响，但在2年后可能会对CPI产生负影响。由于CPI中食品和烟酒占据较高权重，而食品中的主要构成为农产品，因此，农产品价格一旦上涨或下跌，势必会带动CPI 的上涨或下跌。虽然2016年，国家统计局对CPI的分类以及权重进行了调整，我国居民消费价格指数中的食品、烟酒由原来的两大类合并为一大类，农产品的权重有所减弱，但是由于国家处于经济转型期，经济增长放缓，农产品价格的波动较之之前会对CPI造成更大的影响。山东省由于人口多，对农产品的刚性需求大，而替代能源的出现也带动了对农产品需求的快速增长。但是由于气候、水源、技术和人员流动的制约，尤其是农民进城打工，虽然山东省耕地面积大，但务农人员少，农产品供求出现矛盾，促使农产品价格上升，从而推动了CPI的增长。同时，由于农产品价格的持续上升，消费者心理预期价格会继续上涨，便会增加对农产品的购买和储存，从而引发农产品价格再次的上涨。因此在滞后期1-2年内农产品价格的变动会对CPI产生正影响。而2年后对CPI产生的负影响可能一方面是因为农产品价格的上涨，农产品生产者认为有利可图，便在第2年增加农产品的生产量，而农产品产量的增加，在需求一定的情况下，供给增加，供过于求导致物价下跌;另一方面由于农产品价格上涨过快，消费者转而寻找替代品，减少对该农产品的购买，需求减少，致使供过于求，物价下跌。因此上期农产品的价格上涨，使本期物价下跌，对CPI产生负影响。

3.CPI的变动可能不会引起农产品价格的变动

一方面，政府不会因为缓解CPI的上涨而过分打压农产品的价格，影响农产品生产者的生产积极性，造成更多务农人员的流失;另一方面，农产品是刚需产品，价格的变动是受供求、市场、技术、季节气候、消费者心理预期等因素的影响，CPI的变动不是农产品价格变动的直接影响因素。山东省是农业大省，农业增加值一直位列全国第1。近年来，物价不断上涨，2017年山东省政府通过深入推进农业供给侧的结构性改革，农业增加值2802.3亿元，比上年增长4.6%。粮食总产量4723.2万吨，增长0.5%，农产品价格相对稳定。

（二）政策建议

1.加强农田基础设施建设，优化农产品品种，提高抗灾能力

山东省地处温带季风气候区，省内旱涝灾害频发，极大地影响了农业的生产量。对此，山东省应当加强农田排涝抗旱的基础设施建设，完善农田灌排系统;培育优良农产品品种，提高抗旱抗涝能力;完善农业保险法律法规，为农业购买保险，提高投保力度，从而分散自然灾害给农民带来的损失。同时，自然灾害的发生，农产品的产量会因此减少，市场供求矛盾会因此而凸显，农产品价格上涨，所以加强农田和水利等基础设施的建设，改良农产品品种，稳定农产品产量，降低农产品价格的波动，有利于稳定整体物价水平。

2.提高农业生产能力，推动农业现代化发展

2017年3月20号，山东省根据《全国农业现代化规划（2016—2020年）》和《山东省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第十三个五年规划纲要》，制定《山东省农业现代化规划（2016—2020年）》。这是在全球经济一体化发展的态式之下，对于加速山东省农业现代化建设，提出了更高的要求。近年来，由于二胎政策的开放，致使山东省人口数量不断增加，而城市化的发展，则使得大量优质耕地被用于建筑开发，耕地面积不断减少，水资源短缺且污染严重，从而导致了山东省农业现代化发展进展缓慢。

因此，经济发展新常态要求山东省必须对农业进行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加快转变农业发展方式，采取措施进一步完善农业生产体系。首先，为促进农业的可持续发展，山东省有关部门应当加强农业生态环境建设，节约水源，加大治污力度，实现资源的循环利用;其次，为优化种植业结构，应因地制宜开展耕地轮作休耕，积极推广新型大棚、无土栽培、基质栽培和集约化育苗技术，并通过推进“互联网+”现代农业建设，将物联网、云计算、大数据等技术应用到农业生产的各个环节[11];再次，应大力发展机械化作业，解放劳动力，实现规模生产;最后，应建立健全农业社会化服务体系，充分发挥农业院校和科研所的人员和技术优势，提高省内社会服务水平。

3.加大对农业的扶持力度，提高农业生产者的生产积极性

随着山东省城市化、工业化的发展，贫富差距不断扩大，一方面农村劳动力发生了大规模的转移，农村青壮年劳动力纷纷进城打工，滞留农村从事农业生产的多为老人、妇女且文化程度低;另一方面，2016年7月中央对各地化工生产企业进行环保督查，大部分化工厂因不达标纷纷停工停产，化肥、农药市场供应量急剧减少，导致农业生产资料价格大幅上升，农业生产成本增加，农民的利润空间进一步被压缩。因此农民生产积极性降低，大面积的耕地荒废，农产品产量也因此下降。对此，山东省政府一方面应当加大对农业的扶持力度和投入力度，制定惠农政策和农业生产补贴政策，提高农产品收购价格，以保持销售平价的方式稳住农产品价格，从而既能提高农民收入又不会加重消费者的负担;另一方面，对于过高的农业生产资料价格应当给予控制，在环保督查的同时帮助化工厂完善环保装置。另外还需鼓励农技人员与合作社合作，创新农技推广方式，加强对农民农业生产的科学指导，避免出现高投入、低產出的情况。同时由于信息市场的不对称，农业生产者获取的信息往往存在滞后性，因此山东省政府还应当提供农资市场和农产品供求等信息，以帮助农业生产者准确、有效地把握农产品市场的走势。

4.加强对生产消费预期的管理，稳定农产品市场

农业生产者和消费者对未来农产品价格的预期非常敏感。对农业生产者来说，如果预期未来农产品价格上涨，便会减少当季的售卖，转而储存，致使市场上农产品数量减少，价格便会上涨;如果预期未来价格下跌，农业生产者担心产品过剩便会倾销自己的农产品，导致市场供过于求，价格便会降低。同样，消费者在预期未来农产品价格上涨时，会在当期大量抢购农产品，从而导致农产品价格大幅度上涨[12]。因此，山东省政府应当对物价进行宏观调控，进行市场干预，对于那些投机倒把、哄抬物价、扰乱市场秩序的人员应当采取严厉手段予以打击。如果人们对未来农产品的预期比较稳定，市场上供求矛盾便会有所缓解，物价波动幅度也会降低。

[参考文獻]

[1]Garner C A. Commodity prices： policy target or information variable？ [J]. Journal of Money Credit & Banking， 1989， 21（4）：508-514.

[2]Pindyck R S， Rotemberg J J. The excess co-movement of commodity prices[J]. Working Papers， 1990， 100（403）：1173-1189.

[3]Dick Durevall， Josef L Loening，Yohannes Ayalew Birru. Inflation dynamics and food prices in Ethiopia[J]. Journal of Development Economics，2013，104（3）：89-106.

[4]Aviral Kumar Tiwari. An empirical investigation of causality between producers' price and consumers' price indices in Australia in frequency domain[J]. Economic Modelling，2012，29（5）：1571-1578.

[5]马敬桂，黄普.农产品价格对CPI和食品价格的冲击效应分析—基于VAR模型的实证分析[J].长江大学学报（自然科学版），2011（9）：256-260.

[6]郭震，张冬平.农产品价格上涨不会引起CPI上涨—基于投入产出价格模型[J].经济经纬，2012（3）：111-115.

[7]邹玲，许丽烨.农产品价格波动与居民消费价格关系研究[J].价格理论与实践，2014（11）：61-63.

[8]郭永俊.农产品价格与通货膨胀率动态关系探讨[J].价格月刊，2009（8）：54-57.

[9]胡若痴，陈向阳，陈华.我国CPI及其相关农产品价格指数变动分析[J].北京城市学院学报，2013（1）：34-39，103.

[10]游凤.农产品价格与CPI相互关系的实证研究[D].荆州：长江大学，2015.

[11]石自忠，王明利，胡向东.我国农产品价格与CPI动态关联性分析[J].中国农业大学学报，2016（10）：155-164.

[12]石凯.农产品价格上涨对通货膨胀的影响分析[J].统计与决策，2015（18）：161-16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