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PP下载

贵州石漠化区植被恢复及树种选择技术研究进展

2018-01-24王建宇

绿色科技 2018年4期
关键词:植被恢复树种选择石漠化

王建宇

摘要:指出了中国西南喀斯特区石漠化与北方区沙漠化是中国生态环境建设的症结所在。贵州地处于我国西南山区石漠化区域的核心地段,石漠化区的植被恢复与治理成败与否直接影响着区域生态环境建设。森林是陆地生态系统的主体,具有改善生存环境的生态价值。基于前人研究基础,综述了石漠化成因及主要类型划分,结合已有植被恢复生态学理论,系统阐述了贵州石漠化区植被恢复研究现状,并揭示了影响植被恢复效果的重要关键因素。此外,专门针对树种选择技术研究展开了相关论述,总结了现有的主要恢复模式、关键物种配置模式,并分析了现存模式的优劣,提出了相对应的对策及建议。

关键词:石漠化;植被恢复;树种选择;物种配置模式

中图分类号:S718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4-9944(2018)4-0018-07

1 石漠化研究现状

1.1 石漠化概念

喀斯特石漠化代表了世界上一个比较独特的荒漠类型,即湿润区石质荒漠化[1],是指在亚热带脆弱的喀斯特环境背景下,受人类不合理社会经济活动的干扰破坏,造成土壤严重侵蚀,基岩大面积裸露,土地生产力严重下降,地表出现类似荒漠景观的土地退化过程[2]。其成因于独特的喀斯特岩溶环境基础和不加节制的人工因素所造成的,是岩溶地区的一种环境恶化和土地退化过程典型代表[3]。石漠化的综合治理一直是困扰中国西南部生态发展与经济建设的关键瓶颈,该类型的退化生态系统恢复的核心首要问题集中于森林植被的生态功能恢复。

1.2 石漠化的成因

20世纪80年代末到90年代初,自水土保持科技工作者在研究石灰岩丘陵山地陡坡等开垦中导致的水土流失中,相继提出了“石化”、“石山荒漠化”、“石质荒漠化”概念后,袁道先首先采用了石漠化( Rock Deserti-fication)的概念来描述喀斯特区的植被、土壤覆盖转变为岩石裸露的独特喀斯特景观过程,并指出石漠化是中国南方亚热带喀斯特地区最为严峻的生态环境问题[4]。随后许多学者分别就喀斯特区的石漠化进一步阐述和定义[5-10],基于此,石漠化应该是指在亚热带区喀斯特大背景环境下,由于岩溶区独特的生态环境特征,土层浅薄、岩溶作用强烈导致自身的生态环境极为脆弱,再通过叠加过度、不合理的人为活动干扰,造成了土壤严重侵蚀、基岩大面积出露、土地生产力严重下降甚至丧失、地表出现类似荒漠化景观的退化过程。

根据喀斯特区水、热条件几个地残存的森林植被基础,该地区原本应是一片山川秀丽、鸟语花香、苍翠欲滴、郁郁葱葱的喀斯特常绿、落叶阔叶混交林区。尖锐的人地矛盾是必然导致过度的人为活动[6],导致喀斯特区的森林群落发生退化或消失,其主要表现在火烧、开垦、放牧和樵采等形式[11]。石漠化的形成是基于脆弱的喀斯特生态环境大背景下,加上不合理、不理性、过度的干扰人为活动造成的。根本原因是脆弱的生态环境,但现阶段出现的主要原因与人为过度的干扰活动紧密相关。

1.3 石漠化类型划分

退化生态系统的退化和修复机制的研究均与其退化类型划分密切相关。石漠化作为喀斯特区极端典型的生态系统退化表现形式,对其开展类型划分有着重要的研究意义。然而关于喀斯特地区石漠化的现状评价指标体系,不同学科背景的学者考虑的角度不一样。当前的研究多利用野外实地调研以及卫星遥感技术手段,从定性、直观的角度对石漠化类型类型和等级划分,选取的指标大多为植被覆盖率[12~15]、岩石裸露率、地地貌类型[6,16]、坡度[17]、水土流失、土地利用类型[8]、生态景观特征[18 ,19]等,目前,学术界主要按照地貌以及微地貌来对喀斯特石漠化来进行类型划分,伴随着研究的不断深入和交叉学科的不断发展,如岩溶动力学、生态水文和生态经济等,对石漠化的研究逐步地全方位、多层次、多角度从定性描述向定量描述方向转变。成永生综合我国石漠化的研究与防治状况上,提出了“驱动机制十成因机制”双重机制的喀斯特石漠化分类方式,将石漠化驱动机制划分为自然型、人为式、自然 人为等3类石漠化类型,和成因机制的11类石漠化类型[20]。

综上所述,石漠化类型的划分在科学界目前并无统一标准和评价体系[16],研究者的研究背景和出发角度是造成这一差异的重要原因,直接影响着石漠化的成因分析、规划编制、治理措施的选择及示范项目的大面积推广。因此,研究石漠化类型划分过程中除考虑到植被覆盖率、岩石裸露率、生态景观特征等硬性指标外,形成石漠化区的土地利用类型、人为活动干扰强度等指标也应纳入进来,该区或周边的植物生态研究将对石漠化治理起到不可或缺的作用。

1.4 石漠化森林群落退化特征

由于喀斯特山地生态系统的退化过程不同,导致了各系统退化表现上的差异。只有将退化置于一定的时间尺度内,才能真实地把握退化过程的一般特点[21],才可能抓住退化的实质。

1.4.1 生物多样性变化

系统的特征种类(或优势种)首先消失,与之共生的种类也逐渐消失,接着,依赖其提供环境和食物的从属性依赖种相继不适应而消失,即K对策种类消失。而系统的伴生种迅速发展,种类增加,如喜光种类、耐旱种类或对生境尚能忍受的先锋种类如构树( Broussonetiapapyrifera)、马桑(Coriaria nepalensis)、金櫻子(Rosalaevigata)、盐肤木(Rhus chinensis)、小果蔷薇(Rosa cy-mosa)、多花木兰(Magnolia multiflora)、木姜子(Litseasp.)等趁势侵入、繁殖。物种多样性指数可能并不降低,但多样性的性质发生变化,质量明显下降,价值降低,因而功能衰退[22]。

1.4.2 群落结构及食物链发生变化

复层镶嵌,多种群结构退化,优势种群碎片化,群落结构矮小化,景观碎片化、岛屿化。荔波茂兰喀斯特原生群落结构复杂,乔木层多为二层,且物种较为丰富,但如果受到人类的反复破坏,就会发生退化,层次结构也由此变得简单,有向次生乔林一灌木(或灌丛)一草坡一裸岩发展的趋势,零星分布,片段化。

有利于系统稳定的食物网简单化,食物链缩短,部分链断裂和解环,单链营养关系增多,种间共生、附生关系减弱,甚至消失。比如,随着喀斯特森林生态系统的退化,乃至森林的消失,某些类群的生物如鸟类、动物(含土壤动物)、微生物也因失去了良好的栖息条件和庇护所及足够的食源而随之消失。由于食物链(网)结构的变化,系统自组织自调节能力减弱,抗外界干扰能力降低。

1.4.3 物流能流发生不良变化

物质循环和能量流动是维持生态系统稳定和运转的重要基础[23]。主要表现在系统总光能固定的作用减弱,能量流规模降低,能流格局发生不良变化能流过程发生变化,具体是捕食过程减弱或消失,腐化过程弱化,矿化过程加强而吸贮过程减弱;能流损失增多,能流效率降低。喀斯特山地生态系统由于植被退化,层次结构简单化,食物网解链、解环或链缩短,断裂,甚至消失,使得生物循环的周转时间变短,周转率降低,因而导致生物循环减弱,而土壤的退化又会引起地球化学循环的增强。物质循环过程是元素在库与库之间的不断转移过程。

1.4.4 系统生产力和稳定性下降

喀斯特山地生态系统生产力下降,是因为光能利用率减弱;由于竞争和对资源利用的不充分,光效率降低,植物为正常生长消耗在克服环境的不良影响上的能量(以呼吸作用的形式释放)增多,净初级生产力下降;第一性生产者结构和数量的不良变化,也导致次级生产力降低。稳定性是生态系统最基本的特征。正常系统中,生物相互作用占主导地位,环境的随机干扰较小,系统在某一平衡点附近摆动。有限的干扰所引起的偏离将被系统内的反馈所抗衡,使系统很快回到原来的状态。但在喀斯特山地退化系统中,由于结构成分不正常,系统在正反馈机制驱使下远离平衡,其内部相互作用太强,以至系统不能稳定下去。在喀斯特山地,主要表现在固定、保护、改良土壤及养分能力弱化;调节气候能力削弱;水分维持能力减弱,地表径流增加,引起土壤退化。

总的说来,喀斯特山地生态系统退化是其组成与结构的不良变化,导致其功能退化和生态学过程的弱化,以致于自控能力弱而极不稳定。系统成分与其结构的不良变化是系统退化的外在表现,结构的衰退决定功能的失常。

2 植被恢复研究现状

2.1 石漠化植被恢复的重要理论

2.1.1 恢复生态学理论

恢复生态学( Restoration Ecology)是一门关于生态恢复的学科,更为强调认为干涉和应用性。我国最早从事恢复生态学研究的学者余作岳是这样定义恢复生态学的,恢复生态学是研究生态系统退化的原因、退化生态系统恢复与重建的技术和方法、生态系统过程与机制的学科[24]。恢复生态学对指导退化生态系修复和重建扮演着越来越重要的作用。在生态恢复的实践中,构建初始生态系统是恢复演替的第一步,也是关键的一步。以何种类、多少种类(即群落的种类组成)去组建先锋群落,决定了生态恢复计划的首战能否成功,并会影响退化生态系统恢复的方向和速度。如何确定最低限度的种类数量或类型,以保证群落功能的恢复与维持,对恢复生态学工作者来说尤其重要。因此,种类组成与退化生态系统功能的恢复是生态恢复的核心问题,必然要牵涉到生物多样性与生態系统功能的关系这一问题。

2.1.2 自我设计理论

该理论是源自于恢复生态学实践中总结生态恢复发展过程的理论。自我设计理论认为,只要有足够的时间,随着时间的进程,退化生态系统将根据环境条件合理地组织自身并最终改变其组分。而人为设计理论认为,通过工程方法和植物重建可直接恢复退化生态系统,但恢复的类型可能是多样的。这一理论把物种的生活史作为植被恢复的重要因子,并认为通过调整物种生活史的方法就可加快植被的恢复。这两种理论的不同点在于:自我设计理论把恢复放在生态系统层次考虑,未考虑到缺乏种子库的情况,其恢复的只能是环境决定的群落;而人为设计理论把恢复放在个体或种群层次上考虑,恢复的可能是多种结果[25]。

2.1.3 生态演替理论

植物群落是由一定植物种类组成、具有一定结构和功能的自然实体。多种类、多层次、多功能和动态变化是植物群落最明显的特征。群落演替是植被的动态特征之一,也是植被与生态系统恢复的本质。演替是一个植物群落被另一个植物群落所取代的过程,它是植物群落动态的一个最重要的特征,演替导向稳定性,是生态学的一个首要的和共同的法则,并为自然科学做出重大贡献,目前,演替依然是现代生态学的中心课题,是解决人类现在生态危机的基础。生态演替按演替方向分为顺向演替和逆行演替[26]。生态系统的退化实质上是一个生态系统的退化实质是一个系统在超载干扰下逆向演替的动态过程[27],主要表现为生物多样性下降,生物生产力降低,系统结构和功能退化等。演替理论包括:一是单元顶极学说[28]。该理论认为,顶极群落概念中的三个组成部分之间存在着直接的必然的联系,这个学说设想一个地区的全部演替都将会聚为一个单一的稳定而成熟的植物群落或顶级群落,这种群落的特征只取决于气候。至少在原则上,在一个气候区域上的所有的生境中,最后都将是同一的顶级群落。二是多元顶极群落理论。Tansley认为,群系是一个围绕成熟群落的一组与其生境有关的演替群落。这是一个与Clements的顶极群系和Braun - Blanquet的顶极群落复合体相关的概念。所不同的是,成熟或顶极的群落可被气候以外的其他因素所决定;演替并不导致单一的顶极群落,而是导致一个顶极群落的镶嵌体,它由相应的生境镶嵌所决定。在受迫生物群落逆行演替的任一阶段,只要环境协迫(environmental stress)未超过生态阀值(ecologicalthreshold),一旦停止干扰,群落就从这个阶段开始它的复生过程,且演替速度较原生演替快。在森林植被的恢复重建研究中,这个理论得到了较大的重视与发展,由此理论发展而来的新的理论有在我国西北地区应用得较多的“撂荒理论”和在日本等地称之为“新演替理论(new succession theory)”的“宫胁森林重建法”以及在西欧和北美等地应用得较多的“生态恢复自我设计与人为设计( self-design versus design)理论”等[29]。近年来,对植被演替方面的研究更注重演替机制以及演替过程中格局的演变[30]。

2.1.4 生物多样性保护理论

生物多样性是生物的基本特征,也是群落的基本特征,指“生物及其环境形成的生态复合体以及与此相关的各种生态过程的总和”。生物多样性有若干层次,但在理论与实践上最基本、最重要,研究较多的是遗传(基因)多样性、物种多样性和生态系统多样性三个基本层次。一个稳定的群落一般包含高的物种多样性,而群落的退化和逆行,也是多样性减少的过程。一个群落中的物种越多,能量通路就越多,在面临组成该群落的物种之一的密度发生不正常的增大或减少时,其他物种在密度上的反映可植物的多样性越高,生态系统中食物链、食物网的结构越复杂。多样的植物生活型,增大了生态系统的空间异质性。这些都有助于生态系统的稳定性。森林植被恢复所构建的必须是具有较高物种多样性的生态系统,而在物种的选择上也应更多地考虑那些对当地环境具有较高适应性的乡土种[31]。

因此,增加和豐富群落的物种和结构、功能与多样性,是植被恢复的主要内容和目的。通过恢复,形成多物种、多层次、多功能的森林生态群落。

2.1.5 结构一功能理论

任何系统总存在于环境之中,总是要与外界环境进行物质、能量、信息的交换。结构是构成系统要素的一种组织形式。一个系统不是其组成的简单相加,而是通过一定规则组织起来的整体,这种规则和组织形式就是系统结构[32]。具有什么样的结构决定了系统将具有什么样的功能,森林生态系统的效益发挥依赖与如何对林分结构进行合理调整,以满足人们不断对生态系提出的需求。石漠化植被恢复在不同恢复阶段由于其植物适应性生态系统结构决定功能。

2.2 植被恢复的科学内涵

联合国气候变化框架公约( United Nations Frame-work Convention on Climate Change,UNFCCC)对植被恢复的定义为通过建立最小面积为0.05 hm2的植被但不满足造林和再造林定义的直接人为活动引起的立地碳贮量增加。植被恢复活动通常是建立在立地条件恶劣或严重退化、自然演替较缓慢的立地上进行,对促进植被的自然演替具有重要的意义[33]。

2.3 影响植被恢复的因素

植被变化指生境中的一个或多个物种的主要种群被相同或不同物种的种群替代的植被改变过程,其变化的方向和速度受到物种特性、生境有效性和物种有效性影响[34]。退化的生态系统需要通过植被的发展和有机物的增加来提高对有限资源的生物控制,这种“植被发展”可以理解为植被变化的一种有效形式。退化生态系统修复的首要前提的明确所有修复达到的目标。喻理飞等[11]为当前喀斯特区退化生态系统恢复的目标,应该采用生态修复为主的植被恢复方式进行。因此,研究退化喀斯特群落自然恢复过程和演替规律自然成为植被恢复的基础理论。许多学者为此开展了许多开创性的研究工作,喻理飞等在对退化喀斯特森林自然恢复过程中的群落动态进行了研究,认为退化喀斯特群过程即是种组替代过程,先锋种经次先锋种、过渡种最终被次顶极种和顶极种所取代[11]。影响退化喀斯特系统的植被恢复因子主要体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2.3.1 恢复区的立地条件

立地是林木生长的基础,立地质量评价是适地适树、合理高效用地、改善生态环境的重要保证[35]。杨文姬等认为立地是指所有影响植被生产能力因素的总和,森林立地是指影响森林生产能力因素的总和,它包括生物和非生物因素(即气候、土壤、生物等)。而从环境学的角度来看,立地[36]是植物生长地段作用于植物的环境条件的总体,而森林立地则是对林木生长意义重大的环境条件的总体。介于立地的定义不难看出,立地条件对植物生长的影响起到极为重要的作用。科技工作者在对不同的立地条件对植物个体生长、生物量[37]、根系[38]、个体竞争、种群生态等[39,40]开展了大量的研究工作。

2.3.2 土壤种子库

在大面积采用外来物种替代本地树种后,森林群落在植物组成上发生了显著的变化[41]。大量外来物种形成的纯林导致的危害就是在林分的稳定性、抵御病虫害以及发挥森林生态效益等方面表现出劣势。因此,森林管理者开始提倡用本地物种来取代外来物种的经营目标[42,43],而土壤种子库对原有植被的恢复过程其中极为重要的作用[44]。利用土壤种子库进行原有植被的恢复,对于干扰严重、立地条件差、不利于种子定植、萌发和种苗生长的地域,要适当结合人工重建及工程措施初建演替先锋种,逐步达到原有植被的恢复;对于可以利用土壤种子库进行植被恢复的地段,根据土壤种子库的不同类型,以及主导的影响因素,在促进原有植被恢复时,要求采取相应的措施,加强生态脆弱区和退化生态系统中的土壤种子库本地调查和研究,对于生态脆弱区生态环境的恢复与重建具有现实意义[45~47]。

2.3.3 恢复种组选择

退化喀斯特区生态系统的恢复和重建已然成为决定西南地区环境、经济和社会三者协调持续发展关键点,其中植被的生态恢复无疑是极为基础和重要的环节,植被修复是否成功除考虑立地环境之外,更为重要的便是树种或种组的筛选。喻理飞等研究认为,退化喀斯特区的生植被修复,以树种选择[48,49]、小生境人工改造和利用为主的人工恢复技术,可提高退化植被恢复潜力和速度。田秀玲等根据已有的文献资料,对喀斯特山区植被恢复的物种选择进行了详细的分析和总结,以期对喀斯特山区的生态修复、石漠化综合治理提供参考和依据[50]。

2.3.4 人为抚育管理

石漠化过程是喀斯特生态环境从森林逐步退化为裸岩地的逆向演化过程,在自然的内动力机制作用下,这种退化非常缓慢,但在脆弱的环境本底上若叠加了人类破坏,这种退化就会急剧加快。人为活动的过度干扰是直接导致喀斯特生态系统的退化并出现石漠化的重要原因。因此,退化生态系统的植被修复光靠植树造林是远远不够的,也是不科学的。以结构调整、系统管理、抚育为主要措施的人工促进自然恢复技术可以有效地提高退化生态系统的修复速度和进度[11]。

3 石漠化树种选择技术研究及主要配置模式构建

3.1 树种选择技术研究

3.1.1 树种选择原则

石漠化树种选择应坚持适地适树的原则,尽量选择原生性的乡土树种,满足物种的多样性,采用乔灌草相搭配,实现生态与经济效益兼顾,符合定向培育的目标。具体遵循:①原生性、乡土树种原则;②多样性原则;③定向性原则;④地带性原则;⑤生态适应性原则;⑥生态与经济效益兼顾原则。

3.1.2 树种选择具体要求

在具体树种选择上,还要着重考虑以下几点要求。

(1)能忍耐土壤周期干旱和热量变幅悬殊。具体来说,在幼苗期间,既能在土壤潮湿环境下生存,亦能抵抗土壤短期干旱的影响;即能在温差小的环境下生长,亦能在夏日炎炎天气、日夜温差较大的条件下不至受到灼伤或死亡。同时,在高温、干旱影响作用下亦能照常进行生理活动。

(2)要求根系特別发达,具有耐瘠薄土壤能力。主根在岩缝种穿透能力强,更为重要的是侧根、支根等向水平方向发展能力强,即在岩隙缝间的趋水趋肥性显著,须根发达,具有较强的保水固土作用,且能充分分解和吸收利用土壤中的养分。

(3)成活容易,生长迅速,能够在短期时间郁闭成林或显著增加地表盖度。

(4)具有较强的萌芽更新能力,便于天然更新,提高抗外界干扰能力。

(5)适宜于中性偏碱性和喜欢钙质土壤生长的树种。

3.1.3 树种选择技术

在立地条件较差、坡度较大、水土流失隐患等级较高的地段规划营造生态公益林。在立地条件较好、地势较平坦的山坡地,选择名、特、优的,竹、药、果、藤等树种营造生态经济林。贵州省选择花椒、金银花、任豆、香椿、车桑子、棕榈、楸树、刺槐、桦木、竹子、栎类等树种。龙永光等对黔东南石漠化区域分别提出了不同石漠化等级的石山相适宜的植物种[5l]。

陈强等[52]在滇东南岩溶山区对27个树种3年的造林对比试验,认为对滇东南岩溶山地适应性最强的树种5个:墨西哥柏、冲天柏、藏柏、郭芬柏和湿地松,适应性较强的树种有7个:川滇桤木、苦刺、圣诞树、杜仲、任豆、酸枣和滇合欢,并认为这些树种可在滇东南岩溶山区推广种植。常恩福等[53]对滇东南岩溶山区圣诞树、滇合欢、新银合欢、刺槐4个树种的造林试验结果分析认为圣诞树和滇合欢能取得良好的生态效益和经济效益。陈强等[54]认为滇东南岩溶山区,在多石的石灰土类型宜用墨西哥柏、郭芬柏和冲天柏等针叶树作造林树种,在厚层山地红壤类型适宜营造墨西哥柏、冲天柏、郭芬柏、川滇桤木、滇合欢、银荆、杜仲、苦剌等针阔、阔阔混交林。

考虑生境对造林树种筛选是造林成活率保证的前提条件,王华田等研究认为在黄土丘陵区造林树种选择要充分考虑苗木抗旱性和低耗水性[55],苗木具有较高的成活率;不同营林目标,会影响树种的选择,用材林、经济林、防护林、薪炭林等需要有针对性地去选择树种,如培养用材林,需要速生、丰产、优质的林木种类,而薪炭林则需要生长迅速、生物量大、热值高、萌蘖能力强的树种等等。岩溶区是具有与常态地貌显著差异的地貌类型,水分亏缺、土壤浅薄且不连续、高钙等立地生境[56,57],开展岩溶区造林树种筛选研究对该区植被建植与恢复意义重大。祝小科等在基于前人[58]乌江流域岩溶区造林困难程度评价的基础上,筛选出了滇柏(Cupressus duclouriana)、藏柏、柏木、刺槐和女贞等物种开展造林试验研究,发现刺槐和女贞成活率较优于其它3个针叶树,表明具有自肥和耐旱的树种更适合岩溶区的造林恢复[59]。而同种树种的不同处理造林成活对比发现,围绕水分平衡制定的配套措施更能提高苗木造林的存活率,如切根苗刺激侧根发育、根系更为发达、容器苗减轻临时性干旱胁迫影响等措施是苗木存活率的保障。

3.2 主要配置模式构建

石漠化治理的首要任务是恢复岩溶地区的林草植被,实现岩溶生态系统的恢复与重建是石漠化防治的基础和关键。因地适宜地配置乔一灌一草复合森林生态系统是石漠化植被恢复生态治理的终极目标。

近年来,随着国家大力投入和科学研究地不断深入,在贵州核心地段上的石漠化区域涌现大量的植被恢复树种配置模式,且取得不错的效果。笔者总结了当前贵州省主要应用于石漠化区生态治理模式如表1所示,由此,依次显知,石漠化区生态治理模式种物种配置主要以下几种:单一物种配置模式、乔灌配置模式、灌草配置模式以及多物种配置模式;生态经济型配置模式、防护型配置模式。

在诸多物种配置模式中,许多物种确实具有许多重要的药用、观赏、经济、生态经济价值,然而,由于与此相关的产业链建立不够完善、开发力度不够、市场需求和与生产农户间没有形成有效的沟通平台,却影响着相应模式的生态经济效益产出。例如,喜树应具有属于国家保护树种(野生种),曾因可以提取喜树碱治疗癌症等重大疾病而受到广泛关注,在一段时间内上了许多荒山造林的任务,盲目性的配置种植规模,衔接市场力度不够,导致现有的许多喜树林脱离市场,除发挥了他的生态价值外,经济效益严重偏离先前预期。此外,由于喜树病虫害(当风口地区)严重,导致现存的许多喜树林病虫害严重,残次不缺。贵州普定的冰脆李石漠化区生态型经济树种因具有口感好、品质优,前期市场价格偏高而受到当地林农的大力推广种植,经过近十几年的发展,以冰脆李为主要经济树种的有规模扩大,市场价格下降,加之经营成本逐渐升高,极大挫伤了农户种植的积极性,甚至到果实上市季节出现严重滞销、农户上山采摘的劳动成本都未能保住的现象。

由此可见,市场接轨、生态经济型是石漠化植被恢复种植的优选方向,既要保持一定的规模化,亦要适度规模化;既要生态的青山绿水,又要市场的有机结合。

模式的构建要遵循生态演替规律,切莫违反客观自然规律。如以贵州贞丰县的顶坛模式(亦叫花椒模式)为例,花椒为小灌木至小乔木,处于石漠化区自然生态演替“灌丛阶段”,需要适度认为干扰经营、经济效益才会显著,如果放任不管、管护不到、创新配置其他物种反而有可能适得其反,有如配置花椒十金银花种植模式,由于树种间相互化感作用,互相影响生长,导致金银花大量死亡,模式未达到预期效果,适得其反。因此,在除考虑市场、经济树种需要外,在多物种配置模式中应仔细了解物种间的相生相克影响,避免不必要损失。

4 问题分析及展望

石漠化正严重地阻碍着岩溶地区的经济发展,威胁着岩溶地区的生态安全,甚至威胁着人类的生存。学者通过长期对石漠化治理的研究、探索,取得了明显的成效,培育了一批石漠化防治的先进典型,但相对西南岩溶山区复杂多样的生态环境类型和生态与经济建设任务而言,仍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喀斯特石漠化区域的生态恢复是一项艰巨而复杂的任务,对恢复过程的监控与对治理模式的检验也是一个长期的过程,仍有许多重要问题有待学者深入研究。

4.1 强化石漠化树种选择基础理论研究

尤其是开展乡土适生优良种质资源利用研究。石漠化治理区树种选择受限于相关理论研究不足,应加强石漠化的地质地理过程,石漠化区的立地条件、乡土树种适生特性、优良种质资源的培植繁育、生理生态适应机制等问题研究。

4.2 加强石漠化治理模式理论与示范研究

专著和文献以案例研究为主,大部分还停留在对局部成功石漠化治理模式的治理技术、配套措施和治理经验的总结,还需加强理论总结,充分研究这些模式的内涵、外延及技术支撑体系,对其进行优化、补充和完善,找到适合岩溶环境特点的、可持续发展的、创新的治理模式。再则总结和大力研发石漠化治理技术,在喀斯特地区把这些技术措施进行优化、组装、配套,构建石漠化综合治理技术集成体系,形成生态效益、产业效益和惠及民生显著的石漠化治理技术模式与生态衍生产业技术集成。这是石漠化治理亟待解决的问题之一。

4.3 加强不同尺度石漠化治理模式研究

建立石漠化治理模式综合效益评价指标体系。缺乏石漠化治理生态修复基准的研究。石漠化治理需要修复到什么程度,还无人解答。多数研究仅仅定性提出石漠化治理工程投入不够,未能定量指出多少工程能满足区域石漠化治理需求。所以石漠化治理生态修复基准的建立迫在眉睫。石漠化治理不能简单等同于植樹造林,石漠化治理效果不单看植被覆盖度的高低。目前试点工程成效如何,小流域治理模式选择是否恰当,不同等级石漠化治理措施是否凑效等问题,还需要统一的综合评价指标与模型对治理效果进行评价,为石漠化治理技术模式选择提供参考,为技术支撑体系的进一步完善指明方向,因此建立石漠化治理模式综合效益评价指标体系势在必行。

参考文献:

[1]周玮,高渐飞.喀斯特石漠化区植被恢复研究综述[J].绿色科技,2013(7):4~7.

[2]王世杰.喀斯特石漠化概念演绎及其科学内涵的探讨[J].中国岩溶,2002, 21(2):101~105.

[3]司彬,何丙辉,姚小华,等.喀斯特石漠化形成原因及植被恢复途径探讨[J].江西农业大学学报,2006,28(3):392~396.

[4] Bin L I,Yuan Daoxian,Lin Yushi,et al.Cave Dripping Water andCarbon Isotopic Records of Modern Carbonate (CaC03) Deposits:Stalagmite in Panlong Cave of Guilin and Its Environmental Signiflcance桂林洞穴滴水及现代碳酸钙(CaC03)沉积的碳同位素记录及其环境意义[J].地球学报,1997,30(5):634~642.

[5]王世杰.喀斯特石漠化概念演绎及其科学内涵的探讨[J].中国岩溶,2002, 21(2):101~105.

[6]周政贤,毛志忠,喻理飞,等,贵州石漠化退化土地及植被恢复模式[J].贵州科学,2002,20(1):1~6.

[7]王德炉,朱守谦,黄宝龙,石漠化的概念及其内涵[J].南京林业大学学报(自然科学版),2004,28(6):87~90.

[8]李阳兵,王世杰,容 丽.关于喀斯特石漠和石漠化概念的讨论[J].中国沙漠,2004,24(6):689~695.

[9]任海.喀斯特山地生态系统石漠化过程及其恢复研究综述[J].热带地理,2005,25(3):195~200.

[10]李松,熊康宁,王英,等.关于石漠化科学内涵的探讨[J].水土保持通报,2009(02):205~208.

[11]喻理飞,朱守谦,叶镜中,等.退化喀斯特森林自然恢复过程中群落动态研究[J].林业科学,2002,38 (1):1~7.

[12]周忠发,安裕伦.贵州省水土流失遥感现状调查及空间变化分析[J].水土保持通报,2000,20(6):23—25.41.

[13]张贵.珠琳地区岩溶水分布规律及找水经验[J].水文地质工程地质,2003,30(1):73~75,87.

[14]李瑞玲,王世杰,熊康宁,等.喀斯特石漠化评价指标体系探讨——以贵州省为例[J].热带地理,2004,24(2):145~149.

[15]蒋树芳,胡宝清,黄秋燕,等.广西都安喀斯特石漠化的分布特征及其与岩性的空间相关性[J].大地构造与成矿学,2004,28(2):214~219.

[16]黄秋昊,蔡运龙,王秀春,我国西南部喀斯特地区石漠化研究进展[J].自然灾害学报,2007,16(2):106~111.

[17]周忠发.喀斯特地区石漠化与地形坡度的关系分析——以贵州省清镇市为例[J].水土保持通报,2006,26(5):1~3.

[18]王世杰,李阳兵.生态建设中的喀斯特石漠化分级问题[J].中国岩溶,2005,24(3):192~195.

[19]王德炉,朱守谦,黄宝龙.贵州喀斯特石漠化类型及程度评价[J].生态学报,2005,25(5):1057~1063.

[20]成永生.关于喀斯特石漠化类型划分问题的探讨[J].中国地质灾害与防治学报,2009,20(3):122—127.

[21]刘映良.喀斯特典型山地退化生态系统植被恢复研究[D].南京:南京林业大学,2005.

[22] Bormann, Ray Jeffrey. Engineering properties of miniaturecement- fly ash compacts prepared by high pressure compaction[J]. Texas A&M University, 1985(4).

[23]蔡晓明.生态系统生态学[M].北京:科学出版社,2000.

[24]郑昭佩.恢复生态学概论[M].北京:科学出版社,2011.

[25]Middleton, Karen. Who Killed“Malagasy Cactus”? Science, Environment and Colonialism in Southern Madagascar (1924 -1930)[J].Journal of Southern African Studies, 1999, 25(2):215 ~248.

[26]王仁卿.山东森林植被恢复的理论方法和实践[J].山东林业科技,2001(3):11~15.

[27]包维楷,陈庆恒.退化山地生态系统恢复和重建问题的探讨[J].山地学报,1999,17(1):22~27.

[28]Clements Frederic E.Plant succession and indicators:a definitiveedition of plant succession and plant indicators [J]. P.S.GreenKew Bulletin,1974(4).

[29]王仁卿,藤原一绘,尤海梅,森林植被恢复的理论和实践:用乡土树种重建当地森林——宫胁森林重建法介绍[J].植物生态学报,2002,26(zl):133~139.

[30]马长明,袁玉欣,国内外退耕地植被恢复研究现状[J].世界林业研究,2004,17(4):24~27.

[31]张厚华,傅德志,孙谷畴.森林植被恢复重建的理论基础[J].北京林业大学学报,2004,26(1):97~99.

[32]惠刚盈,李丽,赵中华,等.林木空间分布格局分析方法[J].生态学报,2007,27(11):4717~4728.

[33]张小全,侯振宏,森林退化、森林管理、植被破壞和恢复的定义与碳计量问题[J].林业科学,2003,39(4):140~144.

[34]Whisenant Steven G.,赵忠.受损自然生境修复学[M].北京:科学出版社,2008.

[35]杨文姬,王秀茹.国内立地质量评价研究浅析[J].水土保持研究,2004, 11(3):289~292.

[36]詹昭宁.立地分类和评价研讨[J].林业资源管理,1985 (1):72~74.

[37]张柏林.刺槐人工林林地凋落物量和林下植物生物量与立地因素间相关关系的研究[J].生态学杂志,1991(4):25~27.

[38]李向义.新疆短命植物根系特征与立地条件的关系[J].干旱区研究,2000,17(3):28~34.

[39]胡相明,程积民,万惠娥,等.黄土丘陵区不同立地条件下植物种群生态位研究[J].草业学报,2006,15 (1):29~35.

[40]班卫强,严成,尹林克,等.古尔班通古特沙漠南缘不同立地条件植物多样性和优势种群生态位特征研究[J].中国沙漠,2012,32(6):1632~1638.

[41]Bertiller Roland, Maier Roland Ing. Adaption cartridge for an insert barrel system: EP19870108521[Pl.987 - 12 - 06.

[42]Alexander Ce, Cresser Ms. An assessment of possible impact ofexpansion of native woodland cover on the chemistry of Scottishfreshwaters[J]. Forest Ecology&Management,1995, 73(1):1~27.

[43]Moles Angelat., Drake Donaldr. Posta dispersal seed predationon eleven large??? seeded species from the New Zealand flora:Apreliminary study in secondary forest [J]. New Zealand Journalof Botany,1999, 37(4):679~685.

[44]Elstein D, Abrahamov A, Hadashalpern I,et al.Recommendations for diagnosis, evaluation, and monitoring of patients withGaucher disease[J].Archives of Internal Medicine, 1999, 159(11):1254~1255.

[45]张咏梅,何静,潘开文,等.土壤种子库对原有植被恢复的贡献[J].应用与环境生物学报,2003,9(3):326~332.

[46]冯秀,仝川,丁勇,等.土壤种子库在植被恢复与重建中的作用与潜力[J].内蒙古大学学报(自然科学版),2007,38(1):102~108.

[47]欧阳绪红,郝秀东,谢世友,等.喀斯特山地典型植被恢复过程中土壤种子库特征[J].湖北农业科学,2011,50(15):3049~3053.

[48]魏媛,吴长勇,吕君,等.喀斯特地区城市绿化与生态环境可持续发展研究——以贵阳市为例[J].湖北农业科学,2013,52(6):1352~1358.

[49]魏媛,胡刚,杨萍,等.喀斯特山地不同景观树种的光合特性及生态适应性[J].贵州农业科学,2013,41(1):65~68.

[50]田秀玲,吕娜,朱飞鸽,等.贵州省喀斯特山区植被恢复的物种选择现状分析[J].亚热带资源与环境学报,2012,7(2):17~26.

[51]龙永光,宋林,黔东南石漠化治理主要植物种选择研究[J].现代农业科技,2011(7):330,332.

[52]陈强,常恩福,李品荣,等.滇东南岩溶山区造林树种选择试验[J].云南林业科技,2001(3):11~16.

[53]常恩福,李品荣,陈强,等.滇东南岩溶山区4个树种的造林试验结果分析[J].云南林业科技,2001(02):7~12.

[54]陈强,李品荣,常恩福,等.滇东南岩溶山区树种配置的初步研究[J].云南林业科技,2002(4):1~10.

[55]王华田,张光灿,刘霞.论黄土丘陵区造林树种选择的原则[J].

世界林业研究,2001,14(5):74~78.

[56]朱守谦.喀斯特森林生态研究(I)[M].贵阳:贵州科技出版社,1993.

[57]朱守谦.喀斯特森林生态研究Ⅲ[M].贵阳:贵州科技出版社,2003.

[58]朱守谦,何纪星,祝小科.乌江流域喀斯特区造林困难程度评价及分区[J].山地农业生物学报,1998(3):129~134.

[59]祝小科,朱守谦,刘济明,等.乌江流域喀斯特石质山地人工造林技术试验[J].山地农业生物学报,1999(3):8~l3.

猜你喜欢

植被恢复树种选择石漠化
浅析玉龙县石漠化综合治理成效
“孪生风云”之石漠化与贫困
废弃菌糠在石漠化地区植被恢复中的应用
矿山植被恢复和生态重建问题及对策
湖南将加快石漠化综合治理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