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岩 甘国华 邓迪 闫宝增 黄晓月

摘 要：区块链技术正在全面与各个领域结合，然而区块链项目却大多数会以失败而告终。论文在分析区块链项目的现状、失败原因和应用方式之后，分別从必要性分析、可行性分析、商业模式分析、产品设计、技术研发、工程实施六个方面进行阐述，说明如何正确实施区块链项目的一般方法。随后，通过几个案例来进一步阐述正确实施区块链项目的考量和做法，并指出区块链真正服务实体经济的时代已经不远了。

关键词：区块链；落地实施；必要性；可行性；商业模式

中图分类号：TP393.08 文献标识码：J

Abstract： Blockchain technology is fully integrated into various fields， yet most blockchain projects will end in failure.After analyzing the status， failure reasons and application methods of the blockchain project， this paper expounds the necessity analysis， feasibility analysis， business model analysis， product design， technology research and development， engineering implementation and other six aspects respectively， and explains how to properly implement the general methods of blockchain project.Subsequently， this paper further elaborates on the considerations and practices of the correct implementation of the blockchain project through several cases， and points out that the era of blockchain truly serving the real economy is not far away.

Key words： block chain； implementation； necessity； feasibility； business model

1 引言

自2009年比特币[1]上线以来，在经过几年的传播之后，区块链的应用项目得以在2017年出现爆炸式增长，这些区块链项目中大部分是以数字货币为主要对象的区块链应用，只有少数关注到区块链在实体经济中的落地应用。数字货币或者代币的铺开应用给经济带来层层危机，甚至出现违法乱纪的行为，严重威胁到社会的安定和谐。一年以来，在政府的监管引导下，在市场的自洽觉醒后，以数字货币为特征的区块链应用纷纷受到不小的冲击，人们开始思考和实践区块链到底可以干什么，如何实施区块链项目。

本文基于具体的实践工作，总结出一套正确实施区块链项目的方法，包括正确认知区块链、全面客观分析区块链项目的必要性、可行性以及商业模式，并在此基础上进行适合的产品设计和技术研发，进一步采用合适的工程方法成功实施区块链项目。随后进行区块链案例分析，以此作为实施区块链项目的参考。

2 区块链项目现状[2，3]

区块链技术发展到当前，已经有数以千计的区块链项目得以发起和实施，然而已有权威预测，在如此之多的区块链项目中，90%以上的项目最终将走向失败。综合多方材料和各家看法，归纳和总结出区块链项目的现状有几个特点。

一是区块链项目总数依然保持高速增长。尽管区块链存在很多的争议，但是区块链项目的数量依然在高速增长中。这说明人们对区块链还是继续看好，深信区块链将会给世界带来巨大的改变。

二是单个区块链项目募集资金量平均数在减少。虽然项目总数在增加，但单个项目募集的资金量在减少，分析认为主要有三个方面的因素造成：

（1）前期区块链项目乱象给区块链资本市场造成很大的打击，影响到新进入资金的速度，个人资金更加谨慎、机构资金更加理性；

（2）虽然不断有大量资金进入，但与越来越多的区块链项目相比，还是显得有些动力不足；

（3）绝大部分区块链项目是以比特币、以太坊等数字货币为募集对象，然而这些数字货币的价格也在下降，从而影响到整体的募集资金额。

三是纯数字货币的应用项目开始走低。2018年5、6月份之前，区块链的绝大多数项目仍然关注的是数字货币本身，而没有认真考虑实际的应用，从而导致众多数字货币沦为“空气币”，变成操盘者割韭菜的工具，大大打击了新韭菜的积极性，人们已经在腥风血雨中学会了辨识真假区块链项目，分辨区块链项目的价值，当然也不乏有人或者机构在恶意做空，使得单一的数字货币区块链项目越来越不被看好。

四是与实体经济相结合的区块链项目逐渐走高。人们开始意识到区块链技术需要与实体经济相结合才能创造价值，尤其对于中国来说，“无币”区块链已成为监管部门与市场的公约数，在市场和政策的双重驱动下，一批批有实际应用愿景，能够对实体经济产生良好促进作用的区块链项目开始被投资者所认可。

五是头部区块链项目将越来越受到追捧。如同其他行业一样，区块链项目也有可能最终形成几个大的区块链，不同的是这些区块链并不为一家机构所拥有，而是属于大众的。对于这样一些区块链项目，会走向被更多的人关注、投资、做的更好的良性循环中，从而成为头部项目。对于投资者而言，越早抓住这些头部区块链项目，就意味着离将来的再次成功更近了一步。

3 区块链正确认知

3.1 区块链的基本认知

要想正确的实施区块链项目，首当其冲的一个问题就是对区块链有一个正确的基本认知。一个不理解区块链、对区块链存在歪曲认知的人是很难构建成功的区块链项目。当前，对于区块链的认知并没有形成共识，区块链是一个基于密码学的、多方参与的分布式复式账本技术，其根本是在一个无信任或者弱信任的环境下，构建的一个多方协同机制，其最大特点就是防篡改、防抵赖。

区块链的最底层实际上是数学，在区块链的众多技术要点中均体现了数学的应用，因此可以说区块链是一个基于数学基础之上的网络，是一个难以篡改的数据网络，是一个多方共识的信任网络，更是一个高效安全的价值网络，对区块链的应用最终是要形成一个开放自由的生态网络。

3.2 区块链的失败原因

虽然区块链在数字货币领域已经被应用的很成熟了，但是在其他领域的应用仍然还没有大的进展，与人们的期望相比还有很大的空间需要去想象去实践，甚至绝大多数的区块链项目最终都将走向失败，分析区块链项目失败的众多原因，本文认为主要由六方面造成。

一是错误的认知（思想）：主要体现在思想上，以为区块链是万能的，容易为了区块链而区块链。

二是错误的模式（方法）：没有找到正确的区块链项目，也没有采取正确的方式来实施。

三是错误的技术（工具）：虽然当前已经有一些开源的区块链技术平台可用，但是对于使用者来说，如何根据实际需要做选择还是有些难度。

四是错误的时间（天时）：长远看来，某个区块链项目可能比较有前景，但是在一个不合适的时间介入可能反而不利于项目的开展。

五是错误的地域（地利）：由于各地政策不一样，所以要在相比较而言更加合适的地域开展区块链项目，否则很有可能非但不能获得好的发展，反而受到制约。

六是错误的团队（人和）：实际上就是人的问题，需要根据实际情况选择如何组建团队，如何管理团队，需要将各种人才笼络起来形成一股绳，向着一个目标奋斗。

3.3 区块链的应用方式

区块链进入3.0时代，人们纷纷研究和实践区块链在各种场景中的应用，为了更好地推进区块链在实体经济中的实际应用，本文从多个维度对区块链的应用方式进行梳理。

（1）按照区块链的应用层次，区块链项目可以分为四种。

一是技术平台型：这一类项目指的是从事区块链底层技术研发的项目，表现形式一般为公链，区块链应用研发人员只需要基于这些技术公链，并结合实际的应用需求，就可以开发出区块链应用。

二是应用基础型：指的是那些处于基础地位的应用区块链，例如用于身份认证的数字身份链、用于数据服务的数据共享链等等，这些都是处于基础地位的应用区块链，一旦形成规模可以被全国乃至全球推广。

三是应用联盟型：指的是那些由多个单位机构联合起来，针对一个具体应用领域构建运营的区块链应用，例如食品链、版权链。

四是通用中间件：指的是哪些为了基于区块链技术平台可以更加快捷构建区块链应用的组件或者服务，例如BaaS、可插拔框架、各标准加密组件等。

（2）按照记录对象相对区块链所处的位置，区块链项目可以分为两种。

一是纯链上项目：指的是有“链上产生、链上使用、链上消亡”特点的区块链应用，例如数字货币就是一种纯链上应用，其他类似应用包括发票、彩票、仓单、积分、购物券等。

二是链上链下结合项目：指的是需要将链下对象与链上对象进行关联，确保一致性，例如链下实物资产（如艺术品）登记到链上的数字资产、链下的数据资产（如版权物）登记到链上的数字资产。

（3）按照区块链所起到的功能作用，区块链项目可以分为四种。

一是登记交易类：指的是需要将链下资产进行数字化登记到链上，并通过链上进行交易的区块链项目，这类项目需要充分考虑各种资产类型，支持灵活扩展定义。

二是备案存证类：指的是充分发挥区块链防篡改、防抵赖的特性而提供功能的区块链项目，例如证照存证、合同存证、证据存证等。

三是防伪溯源類：指的是哪些需要对链下实物采取防伪措施，并跟踪溯源的区块链项目，例如食品溯源、药品溯源等。

四是协同合约类：指的是那些需要在各参与方之间形成协议，并在未来条件满足的时候自动强制执行的区块链项目，例如供应链金融、保险等场景中的应用。

实际上还有可能存在其他功能型的区块链项目，主要是这四种。这些功能可以是单一存在与某个项目中，也可以是整合起来存在某个项目中，例如在食品链中，既需要登记交易食品，还需要对食品进行防伪溯源，食品的供应链上还存在很多的协议等，食品企业需要持有相关的牌照等，将四种区块链的基本应用功能全部用上。

4 正确实施区块链项目的方法[4]

一个区块链项目最终是否能够成功，取决于很多方面的因素。为了提升区块链项目成功的可能性，本文总结了一些参考方法。

4.1 必要性分析

不管是什么项目，在计划上马之前，都需要进行必要性分析，作为当前最新技术的应用，很有可能失败的区块链项目更加需要充分考虑必要性，不能为了区块链而区块链。本文认为一个成功的区块链项目，至少需要在上马之前考虑三个方面的必要性分析问题。

一是特定领域痛点、需求分析。针对特定领域，最根本的是有什么痛点，采用区块链是不是就能解决这些痛点，如果没有痛点或者痛点不明显，那就要看是否创造了新的需求，如果两样都没有，那么采用区块链的必要性就不强。

二是当前技术问题、不足分析。在有痛点或者需求的前提下，还要看当前传统技术是否已经能够解决问题，存在哪些不足，如果现有技术都不是问题，则采用区块链的必要性也不强。

三是未来发展趋势、规模分析。往往在分析当前的情况可能没有确切的把握，处于模棱两可的状态，这个时候，需要跳出现有范围，看看未来的发展趋势和规模，如果说可以预见未来采用区块链是大趋势，而且将会有一个很宏大的增长规模，那么不妨大胆上马区块链。实际上，采用区块链更多的是不在存量市场上浪费太多精力，而是要创造增量市场，着眼于未来。

4.2 可行性分析

必要性分析解决了要不要做的问题，可行性分析则是要解决能不能做的问题。任何项目在看到目标之后并不能仓促起步、鲁莽行事，需要提前做好可行性分析，不需要百分百的可行，但至少需要有一半的可行性。可行性分析实际上是在提前预测一些风险，做好风控，少走弯路，避免不必要的损失。本文认为至少需要在三个方面做好可行性分析。

一是技术可行性分析。既然是区块链技术的应用项目，首先需要分析区块链技术是否可行，包括是否有合适的区块链技术，是否拥有掌握了该技术的团队，以及是否可以与其他技术进行融合。需要说明的是，虽然说是区块链应用，但实际上，在该应用中，并不只是只有区块链技术，而是还会用到传统IT技术、大数据技术、物联网技术、云计算技术，甚至人工智能技术，因此需要考虑区块链技术与这些技术的融合。

二是经济可行性分析。上马一个项目需要看到收益、尤其是经济效益，一个没有效益的项目不会得到投资。判断经济上是否可行，主要就是两个方面，一方面是能够节约成本，另一方面是能够带来足够的利润。由于区块链产业还处于早期，各种研发成本还比较高，因此，期望通过引入区块链技术来节省总体成本，至少在目前来看还不太现实，但是，我们需要看到的采用区块链技术，可能带来的增长收益，如果收益大于成本，则从经济上来讲是可行的，否则就需要再研究一下如何获益。

三是法律可行性分析。法律是商业的底线，区块链项目具有非常敏感的法律效应，而且各个国家、地方在对待区块链上有着非常不一样的法律态度，需要认真研究所在地及相关地方的法律，避免触犯法律而导致项目的中途夭折。

4.3 商业模式分析

商业模式对于区块链来说非常重要，当前，很多的区块链项目是没有想好商业模式，或者说商业模式没有想通，经不起仔细推敲。早期的区块链项目，基本上都是以“发币”募集来维持项目的发展，不排除一些区块链项目在初期确实想做点事情，但是由于这种募集模式来钱太快，太容易了，反而迷失了方向，沦为“空气币”项目。随着区块链应用的深入，人们逐步认识到那些不能创造社会价值的区块链项目不是长久之计，区块链一定要与实体经济相结合，要为实体经济发挥作用，这样的商业模式才有可能成功。本文认为对于区块链项目，需要至少从几个方面来思考和设计商业模式。

4.3.1 基本角色分析

任何一个商业模式最终都是围绕人来展开，都要以人为本。前文已经提到区块链用来构建一个开放自由的生态网络，在这个网络中，有四种基本角色非常重要，分别是需求侧、供给侧、中间者、监管者。没有需求侧的商业模式无异于没有目标的行动，整个项目就失去了意义，因此找准需求侧是该区块链项目的重中之重，是其商业模式的出发点和归宿。第二个重要角色就是供给侧，谁为需求侧提供什么样的产品或者服务，搞清楚这一点是整个商业模式得以推进的动力。从某种意义上讲，区块链就是一个衔接需求侧和供给侧的桥梁，与传统互联网平台或者网络相比，区块链的优势在于以共信机制搭建了一个更加可信的平台或者说是生态网络。

本来，区块链在某种程度上是要去掉中介的，但是技术不等于现实的全部，有些中间者并不能去掉，甚至有可能产生新的中间者，区块链的主要目的也不是在与去掉中间者，而是以更加高效、可信的方式引入中间者，实际上，中间者未尝不是另一种形态的供给侧服务。同样，监管者也是区块链网络中必不可少的基本角色，从某种意义上讲，甚至可以说区块链就是为了监管者服务的，是一种很好的监管技术或者手段。在区块链生态网络中，主动引入监管者将有利于整个生态的健康发展。监管者不一定只是政府管理机构，还可以是媒体机构、协会机构等等，他们是整个区块链生态网络的有机组成部分。

4.3.2 业务场景分析

在互联网应用走向成熟的过程中，“互联网+”被广泛接受和应用，作为一项起于互联网又高于互联网的技术，“区块链+”同样也将逐步被人采纳和应用。但是“區块链+”的实施过程并不简单，需要深入研究具体的业务场景，否则构建出来的系统并不符合需求，并不能为业务带来更好的作用，从而走向失败。区块链的应用领域有很多，人们已经在很多方面进行了研究，有的也已经开始实践，例如，食品、药品、政务、旅游、非遗、教育、物流、地产、共享经济等等。需要分析这些业务场景中，不同业务角色之间的业务关系，如何加入区块链，能够促进业务的更好推进，如何去掉一些不必要的业务过程，加速业务的运营等。

4.3.3 应用方式分析

前文已经从不同维度提到区块链的多种应用方式，具体到某一个区块链项目，在分析完角色和业务之后，需要认真考虑区块链的应用方式，如何将前文提到的方式运用到业务场景中加以改造。首先，需要确定区块链项目是处于哪个层次的应用，是平台层，还是应用层，是基础应用，还是垂直应用。其次，需要确定是纯链上应用，还是链上链下结合的应用。第三，需要确定在该项目中，区块链能够参与的功能，是单一的功能，还是复合的功能，是否有交易、是否有存证、是否有溯源、是否有协同等。

4.3.4 通证经济分析

通证是区块链生态系统中的重要组成部分，或者可以说是区块链系统的显著必要特点。需要说明，这里的通证不仅仅指的是代币，如果将通证理解为代币，就大大限制了人们对于区块链应用的想象空间。本文认为，通证至少可以表现为三种形态：代币、凭据、合约。其中，代币是人们当前最常见的通证，但随着区块链应用的深入，凭据形态的通证将获得长足发展，几乎所有物理世界中的实物资产，或者网络空间中的数据资产都可以映射为区块链网络中的一个数字资产或者说叫凭据，甚至资产的流转关系也可以映射为凭据。合约则是另一种形态的通证，表示的是一种未来的关系。可以说，通证之于区块链来说，具有非常重要的作用，因此，在区块链项目中，首先需要分析设计通证的形态，如何创建、登记或者发行，如何交易、流转或者应用，如何消耗或者消亡。

总之，就是要为通证设计一套内循环机制，通证只有流动起来才能创造价值，机制的好坏直接决定了通证的流通速率，从而决定了创造价值的大小。除了内循环之外，还需要设计外循环，也就是如何扩大通证的应用范围，如何实现与其他通证的兑换，从而在更加广阔的领域发挥作用，创造价值。

4.4 产品设计

在进行了前面充分的分析之后，就需要进行精心的产品设计，可以说一个良好的产品是实现商业模式的有力保障。与传统系统产品设计有很多的相似也有一些不同，都需要做好产品功能分析、性能分析、并进行原型设计。区块链系统的产品一般包含几个部分：链下数据库、系统服务端、系统管理端、企业用户端、个人用户端等，其中每一部分都可能需要与区块链进行直接或者间接的对接，从而无缝应用区块链的特性，与区块链融为整体。

4.5 技术研发

产品是商业模式的支撑，技术就是产品的支撑。为了实现产品，为了满足商业模式需求，需要在充分分析了系统需求之后，选择合适的技术和合适的团队进行实现，其中不仅仅是区块链技术，还包括传统IT技术、大数据技术、云计算技术、物联网技术，甚至人工智能技术等。技术来源于三个方面，第一个是开源，第二个是商业，第三个是自研。如果不是技术平台型区块链项目，没有必要从无做起，完全可以基于现有的基础进行二次开发，因此开源和商业组件是很好的可选方式。需要特别重视平台的选择，当前可选的区块链平台并不多，比特币、以太坊、Hyperledger、EOS、星云链等，需要根据自身需求和掌握情况进行选择。在密码算法、共识机制等方面，也需要考虑国别要求、业务要求等进行选择。

4.6 工程实施

区块链项目大部分都是软件项目，因此，其实施过程可以采用信息化项目管理理论来指导。由于区块链属于一种新兴的信息技术，其项目的进展，系统的建设均处于探索阶段，可以用来作为参考的成功案例并不多，因此绝大部分的区块链项目采用迭代式研发的方法进行推進。本文特别强调两点，一个是系统测试，另一个是运维治理。区块链系统区别于传统系统的一个重要特点在于分布式部署，各个节点运行同样的区块链程序，还要对接一些传统IT系统模块，这对系统测试提出了很高的要求，传统中心化系统只需要进行中心化测试即可，测试用例、测试方法均比较方便设计和实施，但区块链系统中的某些测试项不太容易测试，测试用例难以模仿实施，例如在几百上千个节点上测试共识机制，本身就具有很大的工作量，也难以模拟真实的区块链交易环境。

当前，已经有一些机构在组织社会力量编写区块链的测试标准，可以作为区块链系统测试的参考依据，提高区块链项目的测试效率。区块链系统的另一个难点重点就是运维治理，不同于传统中心化系统的运维治理，只需要在中心化系统上进行运维治理即可，区块链系统的运维治理需要设计实现良好的运维治理机制，从而实现对区块链网络中的所有节点进行治理，例如，对于传统中心化系统的升级操作，实施起来比较方便，但对于区块链系统，需要按照一定的既定机制进行升级，否则就会破坏区块链网络的平衡，影响到区块链网络的政策运行。当然，一般区块链系统均具有良好的容错能力，不会因为个别节点的问题导致整个系统的异常出现。

5 区块链项目实施案例

5.1 数字身份链[5]

数字身份链是将eID、生物识别、传统IT、大数据、其他身份标识技术等，同区块链技术相结合，构建的一种全新的身份认证系统。瞄准的是身份认证中假冒、隐私泄露、单一手段等不足，力图通过区块链技术将各种相关技术和机构整合起来，打造成一个多维、多方、分等级、保隐私的身份认证生态网络。多维指的是可以采用多种生物识别技术来对个人身份进行识别认证；多方指的是通过多个身份认证机构，尤其是公安部公民身份认证机构来对个人身份进行识别认证；分等级指的是根据认证强度需要，采用不同级别的身份认证手段来确定个人身份的真实性；保隐私指的是通过密码学技术和区块链技术来达到既可以认证个人身份，同时还不会泄露个人隐私。

通过数字身份链，各种身份认证服务，以及衍生的其他服务可以比较方便的提供个企业机构或者个人，并承担一定的风险。例如，基于数字身份链的证照服务，能够准确记录主体的证件证照，避免弄虚作假；还有各种票务服务，通过数字身份链与准确真实的主体关联，从而有力打击了假冒票务行为。

可以说以公安部公民网络身份系统为主要节点的数字身份链将会成为区块链世界的基础区块链，它不仅仅能够为其他区块链系统提供真实的身份服务，还能够为非区块链系统提供便捷的身份认证服务。

5.2 IPNET知产链[6]

一直以来，IP领域存在着确权难、授权难、鉴权难、维权难的问题。传统的信息化系统解决方案能够在一定程度上解决这些问题，但效果还有待进一步提升，因为对于中心化系统而言，一个最大的不足就是存在中心化作假的可能，其机制不能十分令人信任。区块链可以较好地解决这些问题，加上一些商业模式上的创新，能够从整体上带来产业价值的提升。

IPNET知产链以区块链技术为基础，融合各种防伪技术、传统IT技术、图像识别技术、大数据挖掘分析技术等，引入IP创造者、需求者、运营者、代理者、评估者、保险者、监管者等众多角色，打造一个IP知产的登记、交易、服务、社区的生态网络。尤其重视IP运营的模式，以更加主动专业的方式介入到专利、商标、版权的交易和应用当中，通过提升各个IP的应用价值来提升整体IPNET网络的价值。

5.3 中国金融藏品链[7]

收藏品市场是一个很大的市场，在这个市场当中，金融藏品显得尤其重要。然而，藏品的真假、估价却一直是藏品市场中所面临的问题，需要采用一些技术和非技术手段来维护金融藏品市场的健康发展，打击伪造失信的行为。

中国金融藏品链，以金融博物馆和太一云为发起单位，力图通过区块链技术来打造一个覆盖中国乃至全球的金融藏品市场的生态网络平台。在这个平台上，藏品买家与卖家可以进行可信的交易，各种金融藏品，在结合了合适的防伪措施之后，登记到区块链上，并记录了藏品的基本信息、识别信息以及所有者信息，从而达到既防伪又溯源的作用。另外，对于藏品的评估也记录到区块链上，从而减少恶意评估的可能性，同时基于区块链引入保险机制，为金融藏品的交易提供保险，一旦发现问题，可以事先进行理赔，并可以依据区块链上记录的信息进行查证和诉讼，保护买卖双方的合法权益。

5.4 黄花梨溯源链[8]

黄花梨素有“树中君子、木中黄金”的雅称，这来源于黄花梨的尊贵，价值不菲。正因为黄花梨的价值，所以市面上不断有人作假，冒充黄花梨骗取高额利润，因此，有必要为黄花梨构建一套可信的溯源系统，从而保护消费者的利益，同时也保护了生产商的品牌形象。

传统IT溯源系统并不能向消费者展示高信任度，因为这种中心化系统被外界冒充作假，更为重要的是有可能被内部人员作假。利用区块链的多点参与特性，结合传统IT系统，可以充分发挥区块链防篡改、防抵赖、存证溯源的特点，打造一个更具公信力的溯源平台，从而为黄花梨生产者起到自证清白的作用。基于区块链，为每一株黄花梨树登记发放一个证书，结合物联网技术，可以有效跟踪记录黄花梨的生长状态和流通过程，确保黄花梨在公開透明的系统中交流流转。

6 结束语

区块链技术正处于发展初期，区块链产业方兴未艾。当越来越多的人力、财力、物力投入到这个产业当中来的时候，需要社会及时研究总结经验教训，突破传统思维，尽可能的以正确的方式做正确的事情，从而使得区块链技术可以更快更好的为社会的发展、人们的生活做出贡献。参考Gartner的曲线，结合区块链的发展现状，可以预见，在不久的将来，越来越多的区块链项目将会取得成效，区块链改变世界会逐渐得以实现。

参考文献

[1] Nakamoto S. Bitcoin： a peer-to-peer electronic cash system [EB/OL]. 2016-11-07. https：//bitcoin.org/bitcoin.pdf， 2009.

[2] 周平.中国区块链技术和应用发展白皮书[M].北京：工业和信息化部. 2016.

[3] 袁勇，王飞跃.区块链技术发展现状与展望[J].自动化学报， 2016， 42（4）：481-494.

[4] http：//www.xinhuanet.com/info/2018-07/19/c_137335136.htm.

[5] http：//www.eidledger.com.

[6] http：//www.huaxia.com/tslj/flsj/wh/2017/10/5501069.html.

[7] http：//bcinstitute.applinzi.com/？p=948.

[8] http：//biz.ifeng.com/a/20180808/45109123_0.sht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