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李钢

菲律宾国家警察

文/李钢

1.菲律宾骑警

2.手持97式步枪的菲律宾女警

3.菲律宾警察检查车辆

菲律宾共和国（Republic of the Philippines）位于亚洲东南部，北隔巴士海峡与中国台湾遥遥相对，南和西南隔苏拉威西海、巴拉巴克海峡与印度尼西亚、马来西亚相望，西濒南中国海，东临太平洋。全境共有大小岛屿7000多个（其中吕宋岛、棉兰老岛、萨马岛等11个主要岛屿占全国总面积的96%），面积29.97万平方公里，人口超过一亿人。马来族占全国人口的85%以上，包括他加禄人、伊洛戈人、邦班牙人、维萨亚人和比科尔人等；少数民族及外来后裔有华人、阿拉伯人、印度人、西班牙人和美国人；还有为数不多的原住民。国语是以他加禄语为基础的菲律宾语，官方语言为英语。国民约85%信奉天主教，4.9%信奉伊斯兰教，少数人信奉独立教和基督教新教，华人多信奉佛教，原住民多信奉原始宗教，首都为大马尼拉市（Metro Manila）。

菲律宾国家警察（Philippine National Police, PNP）是1991年1月29日根据1990年《共和国法案-6975》由菲律宾保安团（Philippine Constabulary，PC）和国民综合 警 察 （Integrated National Police） 合并而成的，系菲律宾全国性警察组织，属政府执法机构、民事警察范畴。PNP隶属菲律宾内政和地方政府部(DILG)，由国家警察委员会领导，由DILG负责组织、培训及装备等事宜。通常，地方警察由当地市长指挥，但在国家、地方选举前后30天归选举委员会（Commission on Elections）管理和指挥。

简要历史

菲律宾人的祖先是亚洲大陆的移民。西班牙入侵之前，菲律宾存在许多土族部落和马来族移民建立的割据王国。1565年，西班牙侵占菲律宾，建立了长达300多年的永久性殖民地。1898年6月12日，菲律宾宣布独立，成立该国历史上第一个共和国。同年，美国通过美西战争后签订的《巴黎条约》占领了菲律宾，菲律宾继而沦为美国的殖民地。1935年11月，菲律宾自治政府成立。1941年12月8日，日本军队入侵菲律宾。1945年，二战结束后美国重新恢复对菲律宾的殖民统治，1946年7月4日，菲律宾宣告独立。目前，根据NSCB公布的资料，菲律宾全国地理上包括吕宋、米沙鄢和棉兰老三大岛组，现设有18个大区（包括国家首都区、科迪勒拉行政区和棉兰老穆斯林自治区），下设81个省（2013年10月）。全国地方政府序列大致分为大区─省─镇─村或大区─市─村。

街头执勤的特警队员

菲律宾警察历史可追溯至西班牙统治菲律宾拉坎斯、达图和萨尔顿时期，担负当地治安任务的武装组织成员主要在所居住的社区执法。当时菲律宾群岛接受西班牙统治，并引进了西方法律；把村社连接成一片片的领地，设立了总督府，下辖若干省、城镇。最高首脑总督由西班牙国王任免，集行政、军事和司法大权于一身，说一不二；省督全部由西班牙人担任，菲律宾人只能担任省以下的低级行政官员。1868年之前，西班牙武装和当地民兵组织一道被赋予治安执法职责。这一年，根据时任菲律宾最高首脑卡洛斯总督（1869年～1871年）的命令，西班牙国民警卫队在当地组建了一支分队。后来，随着形势的发展，这支分队扩编为军事警察总队，在吕宋岛和维萨亚斯群岛派驻支队，因在当地残暴对待民众而声名狼藉。

随着美国统治的开始，菲律宾组建了自己的保安机构即国家宪兵执法部队，但直接归美国政府指挥。同期，马尼拉警区成立，这是菲律宾首支城市警察力量。此后，菲律宾政府开始模仿美国建设警察体系。菲律宾国家警察前身机构之一的菲律宾保安团成立于1901年8月18日，曾是菲律宾武装部队四个军种（陆、海、空和保安军）中的首支部队。当年由美国人扶植的菲律宾行政管理当局组建了这支具有宪兵性质的保安军，以取代西班牙国民警卫队。

在20世纪30年代菲律宾保安团合并到菲律宾武装部队序列，由武装部队司令部指挥，直至与国民综合警察（组建于1902年1月1日）合并正式组建“菲律宾国家警察”。后来，菲律宾政府修订相关法案，在1998年《共和国法案—8551》中明确了菲律宾国家警察实施改革和重塑行动，旨在将国家警察打造成一个服务型执法机构。

组织结构

菲律宾国家警察由国家警察总监领导，下辖若干部门和行动单位，总局位于菲律宾马尼拉大都市奎松市克莱姆营，在各区、省、市、县、镇均设有指挥部和警察局。PNP现有警力约160,000人，年预算18.32亿美元(2016年，约合885.13亿比索)，座右铭为“服务社会，保护民众”，官方网址为www.pnp.gov.ph。

作战中心(NOC)位于克莱姆营的国家警察总部机关，是菲律宾警察机构的核心和神经系统。

犯罪调查和侦查处(CIDG)的职责是监视、调查、起诉所有涉及经济犯罪，以及职业犯罪组织所操纵的其他重大经济犯罪活动。它也负责打击有组织犯罪集团所操纵违反刑法和特别法的重大犯罪活动，以及劫持人质、盗车和网络犯罪等行为。

情报处(IG)是国家警察的情报和反情报部门。

内部事务部(IAS)组建于1999年6月1日，隶属PNP组织序列，主要任务是通过评价、分析和评定警员的性格和行为，协助开展机构改革并完善、提升警察机构的形象。

反网络犯罪处(PNP-ACG)负责打击网络犯罪、落实反犯罪活动的相关法律。

警民关系处(PCRG)承担“警察与社区关系”项目与活动，负责警方与相关政府部门、社区和志愿者组织合作，共同防止犯罪、创造安全与祥和的社会环境。

犯罪实验室(CL)/犯罪现场勘查处(SOCO)这个部门给PNP相关业务部门提供科学和技术调查支持。它主要依靠犯罪现场收集到的化学、生物和物理性质的证据，为犯罪实验室提供检测、评估和物证识别工作。

航空安全保卫大队(AVEGROUP)担负菲律宾全境的机场安全保卫任务。

特别行动部队(SAF)是隶属PNP的机动打击力量，也称快速反应部队，为执行内乱控制、治安行动、解救人质、应急救援、全国紧急状态及其他特别行动（如反劫持、反恐怖和拆除爆炸物等）的大区、省、大都市和城市警察提供支援。特别之处在于，国家警察空中飞行队隶属于SAF。

特警训练

缉查毒品

海事大队(MG)该大队负责在菲律宾领海、沿海地区湖泊与河流，包括港口、船坞和小岛屿上履行所有治安功能，以确保海上环境的安全和可持续发展。

安全与保护大队(PSPG)为国家重要设施及官员、来访要员和被授权给予保护的个人提供安保。

高速巡警大队(HPG)负责强制执行交通法规、保证高速公路安全、提高民众交通安全意识、加强与交通安全工程处、交通安全教育和法规处等部门合作交流共同执法、实施预防国家道路犯罪行为方面的改革。

民事安全大队(CSG)管理商业经营和有组织的私人侦探、保安人员、安保机构或公司保卫力量，也负责监督武器和爆炸物的许可和注册工作。

反绑架大队(PNP-AKG)是PNP担负反绑架任务的主要单位，在全国范围内处置人质危机事件。

国家警察学院坐落于菲律宾吕宋岛甲米地市西朗镇的马里亚诺 N.卡斯塔涅达将军营（Camp Gen. Mariano N.Castaneda），主要为国家警察、监狱管理局和消防局等单位培训人员。

大区、省、市和都市警察机构

大区警察机构管辖菲律宾大区警察局的工作，每个大区警察局负责管理几个省和独立市的治安业务。大区警察局独立管理和指挥本区的治安单位以及国家警察总部指定的辅助这些地区治安任务的附属单位。例如，国家警察首都地区机构就是这种大区警察局之一。菲律宾国家警察大区警察机构大致分为第一、第二、第三、第四、第五、第六、第七（位于宿务市)、第八、第九、第十卡加延德奥罗市)、第十一(位于达沃市)、第十二 (位于桑托斯将军市)和第十三区警察局(位于布端市)。省警察机构、市和都市警察机构的组织结构和负责业务与此类同。

招募与培训

菲律宾国家警察执行定期招募计划，人数通常取决于年度预算。应聘者首先进行精神和心理状况测试，新警的入门衔级是一级警员（PO1）。通过心理测试的新警进行六个月的“公共安全基础课程”学习，之后开展六个月的“在职培训计划”。在实际上岗执勤之前，新警还要接受PNP侦察大队或特种反暴乱部队的特种训练科目的强制性培训，时间从45天到5个月不等，目的是提升新警员技战术水平，在未来的实战中更好地履职尽责。不论是在一线单位执勤还是在警局机关工作，这些技能都是必不可少的。

国家警察警官主要来自菲律宾国家警察学院，也可通过“系统外选拔制度”招聘特别专业的有志本职工作的人员，符合相关条件者直接被任命为警官，如军官、律师、医生、工程师、牧师和其他技术人才以及达到任职资格的其他警员。

近年来，菲律宾发生多宗警员犯罪案件。屡次出现的警员犯案以及相关罪行的严重性使菲律宾国家警察高层感到震惊，“一小部分警员犯案影响到全体警员的形象，令人痛心”。

据菲律宾《商报》2011年1月6日报道，菲律宾国家警察高层曾下令调整招聘程序、重新培训全国警员。时任菲国家警察总局长巴卡尔佐说，一个时期以来警员所犯案件大多数是绑架、强奸，都涉及新入职的警员。新招聘警员必须接受深入的个人背景调查，通过严格的精神和心理状况测试后，才能加入警队。据悉，全国每个警察局都会对警员进行重新培训。

警徽、臂章和警衔

菲律宾国家警察使用统一的警徽，佩戴在左胸。警徽上的鹰是猴面鹰，象征快速、勇猛、勇气和不朽。菲律宾国家警察的臂章，所有警察都得佩戴在警服右臂，左臂则是各地或各警种的识别臂章。菲律宾国家警察警衔分为四等16级，警官级别以上都以警衔肩章显示，警官肩章上的“PNP”字样是Philippine National Police（菲律宾国家警察）的缩写，衔级从高到低分别为总警监、副总警监、警监、总警司、高级警司、警司、总督察、高级督察和督察；警员分4-1级高级警员和3-1级警员，都用红色条纹的臂章显示。警校学员所穿的警服品种和正式警察的警服几乎没什么两样，最显著的区分是学员肩上佩戴一条竖杠肩牌。

菲律宾国家警察警徽（左）和臂章（右）

国家警察总警监、副总警监、警监和总警司警衔标志

国家警察高级警司、警司和总督察警衔标志

武器装备

由于国内贪污腐化，政变、暴乱、绑架不断，尤其是长期盘踞在棉兰老岛近万人的反政府武装力量，更是菲律宾政府的心腹大患，使菲律宾不得不把有限的精力和财力用到可以平乱和维稳的轻型陆军和警察部队上面。

PNP装备有多种警用车辆，如日产高速公路巡逻警车“丰田卡罗拉”、日产警备车“丰田海狮”面包车、日产巡逻吉普车“丰田海拉克斯FX”、日产巡逻警车“丰田创新”、韩国产巡逻警车“起亚K-2700”、印度产巡逻警车“马恒达-执法者”、印度产“马恒达-天蝎座”警车、日产“五十铃D-Max”巡逻吉普车、日产“川崎忍者650 R”高速巡逻摩托车和“川崎激励者”警用摩托车等。

“民主橱窗”蒙羞

菲律宾的政治制度几乎完全照搬美国，三权分立、政教分离、宪政民主。但上百年来，菲律宾政权却始终掌握在少数声名显赫的家族手中，每次竞选的背后也是政治家族之间的厮杀。菲律宾曾是东亚仅次于日本的经济强国，号称美国在亚洲的“民主橱窗”。但美式民主并没有给人民带来期待的繁荣和富裕，而是动荡和贫瘠，国运也逐渐由盛变衰。尤为可悲的是，这个拥有“西太平洋明珠”美誉的国度，其首都马尼拉却有“亚洲绑架之都”之称。

今天，我们回顾菲律宾人质事件（或称8·23香港人质事件），仍旧对其所带来的严重后果感到不寒而栗，对菲律宾警方的处置突发事件的手段乃至政府反恐维稳的能力更是深感担忧。

2010年8月23日，因个人原因被革职的菲律宾国家警察前高级督察罗兰多·门多萨登上一辆属于中国香港康泰旅行社旅行团的旅游巴士，强行挟持车上多名人质，要求菲律宾政府恢复他的职务。事件最后以七名人质受伤、八名人质及歹徒本人死亡告终。该事件不仅造成了菲律宾与中国香港特别行政区关系紧张，而且中国香港保安局一度向菲律宾发出黑色外游警示。尽管2013年和2014年菲律宾马尼拉市政府和马尼拉市长分别为此事件道歉，但是解救人质失败的阴霾至今深深萦绕在世人心头。

专家一致认为，尽管歹徒最后被击毙，但这次的解救行动也不能称之为“成功”。我们知道，面对任何危及他人生命财产安全的事情，而且是无法掌控的事情，警方是可以采取应急措施的。通常情况下，犯罪分子的情绪变化一般会经历亢奋、平静和疲倦这三个阶段。如果需求得不到满足，犯罪分子的期望值就逐渐降低；随着时间的过去，犯罪分子的生理和心理也都会疲劳。然而，在事件整个过程中，歹徒不止一次暴露在菲律宾警方面前，警方却没有抓住任何一个机会。警方对现场的形势判断不清，错过了稍纵即逝的解救时机，从而导致了歹徒作出极端行为，造成了重大的人员伤亡，教训十分惨痛。

事后菲律宾政府痛定思痛，采取亡羊补牢的多种手段，包括行政起诉前马尼拉警区负责人、大马尼拉地区警察局长、人质事件谈判负责人、特警部队负责人；行政处分马尼拉市长、菲律宾申诉办公室副主任，并对内政和地方政府部部长施以训诫。随后，四名特警部队指挥官被停职、马尼拉警察局长引咎辞职，而菲律宾警察总局长贝尔索萨提前退休。

体制不顺、指挥不畅

有资料显示，菲律宾的腐败吞噬了社会经济发展的活力，扭曲了现代化进程和市场竞争制度。而社会治安混乱、警察失职无能，彻底暴露了菲律宾恶劣的社会环境，也揭示了菲律宾警界的黑暗。PSA（太平洋战略与评估机构）的统计数据表明，仅2009年菲律宾记录在案的绑架高达138宗，超越了2008年的135宗，并成为自1995年以来数字最高的一年。“警察无力对抗有组织犯罪和暴力团伙,只能把精力集中于抓捕酒后驾车、滥用毒品等治安问题。而这些一般的治安处罚往往都可以用钱买通,交钱就无罪释放。”据悉，菲律宾当地知情市民曾透露过这样惊人的话。

例如，2008年马尼拉的小商业者们集体请愿,要求政府制定新的罚款规定,其中一条是建立“罚款要开具收据”的制度。然而，据说这一改革至今未能实现。

有报道称,由于菲律宾警方往往把“抓捕归案率”而非“破案率”作为衡量工作的标准,导致警察们更愿意处理治安事件。

菲律宾国家警察前身之一的“菲律宾保安团”是美国殖民统治时期组建的保安部队,在马科斯独裁统治时代,成了当局的武装爪牙。据称，菲律宾人记忆中的半夜逮捕、残酷审讯等独裁噩梦,都来自这支臭名昭著的保安部队。

国家警察高级督察、督察警衔标志

国家警察4-1级高级警员警衔标志

国家警察3-1级警员警衔标志

警察总监德拉罗萨讲话

菲律宾警察展示装备

在拉莫斯总统任期内（1992-1998年）,菲律宾的警察力量进行了重组，但保安团依然是新组建的菲律宾国家警察的基干。而且这次重组产生一个副作用,导致菲律宾国家警察的管理一片混乱——国家警察同时向内务和地方政府部、国家警察委员会报告,而地方的警察负责人则由地方行政长官推荐,但他们职务的升迁又由国家警察内部决定。

正是这一体系,导致了菲律宾国家警察在应对各种犯罪活动的威胁时指挥混乱、行动迟缓。事实上,警队的现状只是菲律宾整个权力体系的缩影。

绑架勒索、屡遭诟病

近年来，被媒体披露的警察涉案事件并不鲜见，足以说明，菲律宾政府和警方改善治安环境、提升整体形象任重而道远。

光天化日绑架勒索

2014年9月8日菲律宾警方宣布，八名警察因涉嫌在光天化日之下绑架勒索而被开除，其中涉案的总督察德维拉和二级警员罗德里格斯两人被捕，其余六人在逃。涉案警察所属的奎松市拉洛马警察局负责人古斯曼警司也因“领导责任”被解职。

9月1日，有民众目击到多名持枪男子在首都大马尼拉地区EDSA大道上堵截一辆汽车并掳走车上乘客。随后，目击者把所拍照片上传到社交网站，引发社会广泛关注。当时，人们猜测这是一桩在光天化日下上演的绑架案件。警方调查后发现，上述八名警察卷入这起案件。他们把受害者强掳至警局，捏造罪名把受害者羁押七小时，勒索到约200万比索(约合4.6万美元)后才放人。

总局局长涉案停职

2014年12月4日，菲律宾监察专员办公室宣布，国家监察专员莫拉莱斯勒令因卷入弊案而遭调查的警方“一把手”、时任菲国家警察总监普里斯马及多名警界高官停职六个月。

据菲监察专员办公室透露，菲律宾国家警察总局2011年与当时并不具备资质的WERFAST公司签署协议，由WERFAST公司替警方向持枪者递送持枪证，并强制向持枪者收取高额费用。有人向监察专员办公室匿名举报，普里斯马等高官涉嫌从警方与WERFAST公司的这项违规合作中牟利。菲监察专员办公室调查发现，WERFAST公司是在与警方的协议开始实施后才成立的，资本金只有6.5万比索(约合1400美元)；菲税务局资料显示，这家公司在2011年至2013年期间并未纳税。菲科技部邮政管理委员会资料也显示，该公司并无在菲全国开展快递服务资质。

菲监察专员办公室称，由于自身并不具备物流能力，WERFAST公司选用了一家物流公司为其提供送件服务，其他快递服务公司在大马尼拉地区送件收费90比索，WERFAST公司却向持枪者收取190比索的快递服务费。菲警方记录显示，仅2013年3月至2014年3月，WERFAST公司递送的持枪证就多达九万多件。

值得关注的是，普里斯马此前就已深陷贪污丑闻，被人向监察专员办公室举报两宗掠夺罪，但他却一直得到时任总统阿基诺力挺。

绑架杀害无辜商人

2016年4月10日，菲律宾国家调查局宣布侦破一桩骇人听闻的塑料桶藏尸案，包括三名警察在内共有五人因涉嫌绑架、谋杀一名女商人并弃尸而遭到逮捕，并以绑架及谋杀罪被提起指控。

美制M16突击步枪和M4卡宾枪

4月8日，菲律宾海岸警卫队人员在首都马尼拉的帕西格河水面上打捞起一个藏有女尸的塑料桶，后来查明被害者为50岁的女商人拉萨廷。菲国家调查局“打击有组织及跨国犯罪处”处长艾德瓦特宣称，菲国家调查局探员9日凌晨2时抓获了使用被害者银行卡在自动取款机取钱的警察雅克布与卢基，两名嫌犯被抓时均身着警察制服。

据透露，女商人拉萨廷是4月4日失踪的，其家人在5日报警。菲国家调查局探员监控发现，涉案嫌犯曾六次使用被害者的银行卡取出五万比索。菲国家调查局调查发现，在国家警察首都地区警察局任职督察的雅克布4日伪装成买地的客户，约被害者商谈一桩地皮买卖，之后与四名同伙一起把被害者绑架、杀害，将尸体与石头一起装入塑料桶沉到河中。

假称“扫毒”真行绑架

2017年1月21日菲律宾官方说，包括两名警察在内的三名菲律宾人20日遭到逮捕。他们涉嫌上一年的10月以“扫毒”名义绑架并谋杀一名在菲律宾工作的韩国商人池某，并谎称受害人“还活着”，以此索要赎金勒索其家属。

据称，2016年10月18日，上述两名警察伙同其他几个人持伪造搜查令，以“涉嫌毒品交易”为由将在菲工作的韩国商人池某从其位于北部城市安赫莱斯的家中带走。

据《菲律宾每日询问者报》报道，劫持者10月30日与池某妻子联系，一开始索要800万菲律宾比索（约合110万元人民币）赎金，她最终支付了500万比索（约合73万元人民币）。但交付赎金后并未见丈夫归来，却再次被勒索450万比索（约合66万元人民币），她于是选择报警。

根据菲律宾官方的说法，被捕的两名警察中，其中一人向菲律宾国家调查局自首，并坦白池某实际已于遭绑架当天被勒死。尸体后被送到另一名退休警察经营的殡仪馆火化。这名退休警察事情败露后逃往加拿大。

值得一提的是，由于菲律宾媒体监督比较自由，但凡有警察贪污腐败问题出现，媒体就会大幅度进行披露。此外，还有来自民间组织的配合，一有举报，就向媒体爆料。这些都给警方带来了很大的压力。因为这些监督和抗议，近年来菲律宾的社会治安得到了一些改善。加之警方的努力，国家警察的总体形象也有所提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