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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者,归来兮!
—— 京剧《大面》创作浅议

2017-12-05翁国生浙江京剧团

艺海(剧本创作) 2017年3期
关键词:兰陵王服饰京剧

■ 翁国生 浙江京剧团

王者,归来兮!
—— 京剧《大面》创作浅议

■ 翁国生 浙江京剧团

前 言

京剧《大面》讲述了一个关于“灵魂与面具”的现代寓言,讲述了一个从“中国远古文化的著名传奇和中国戏剧的艺术源头”生发出来的现代寓言;剧中的兰陵王决心寻回自我时发出的强烈宣言——“王者,归来兮”,贯穿于戏的始终,“复归”的母题以一种深度模式和多层面的样貌,被高度抽象、凝练的手法,加以变形地呈现。京剧《大面》的“复归”精神,进可探寻至普遍人性的幽微之处,退可追溯到人类戏剧的精神始源;前可体察中西戏剧融合的经典范式,后则论及戏曲艺术国际化的实验形态。

一、神奇的“大面”构成了“兰陵王”的“人性复归”

历史上的“兰陵王传奇”是中国传统戏曲的源头之一,中国戏曲“以歌舞演故事”的美学特质最早即在《兰陵王入阵曲》中初露端倪。而我们此次创排的京剧《大面》则以主人公兰陵王的认同危机来揭示“人性复归”的深度奥义,更在形而上的层面上铺展着人生的坎坷境遇和艰难抉择:“天性与异化、本色与雕琢、羔羊与豺狼、神性与魔性、杀戮与救赎、苟活与牺牲……”兰陵王作为剧中的线索穿梭其中,将一对对看似矛盾的“人生命题”串联起来,构成了全剧最为丰满和复杂的人物形象。

从剧情来看,这些兰陵王人生的重大转折都关联着一个至关重要的剧中道具——“大面”。这张受到诅咒的“大面”,一方面是天命所归,赋予凡人英勇神力;另一方面又嗜杀成性,面具一戴上就难以卸下,要用至亲热血才能消融。这使得这部京剧《大面》似乎成为一个具有魔幻色彩的“神话”故事,这张“大面”深深蕴含着总领全剧意象的哲学内涵和象征意义。不可否认,“大面”是兰陵王人格切换的按钮、命运转变的载体。兰陵王一戴上“大面”则性情大变、犯下杀戮,这似乎在一定程度上体现了“原罪”之说的提法。但是,这种前后反差、走火入魔的境地,也不能和他的具体人性和具体遭遇割裂开来看待。兰陵王在强权下苟活,装男变女、自我麻痹,他的内心长期处于压抑和放逐的状态。并且,他的天性中,本身就带有尚武、凶悍的基因,是天生属于“猛士”、“豺狼”之辈的。因而,神力加身之后,这种长期的抑制和扭曲让他走向另一个极端——极度的自负、残暴和“精神洁癖”。这实际上是他试图对屈辱印记的清洗和磨灭,用杀伐、屠戮来寻找新的自我认同、建立自身的尊严。但他却被“大面”所反噬,无从解脱,受诅咒般重蹈先王的覆辙。因此在本剧的演绎中,这张内涵着至深人生哲理的“大面”始终呼唤着兰陵王、伴随着兰陵王、折磨着兰陵王,它在天际高处俯视着兰陵王跌宕起伏、极尽沧桑的悲壮人生,它在冷宫深处窥视着兰陵王易男易女、扭曲变形的戏伶境遇,它在疆场尽处傲视着兰陵王奇兵突袭、邙山大捷的闪亮功绩,它在陵庙隐处悲视着兰陵王母子分离、血溅深宫的凄楚瞬间。这张“大面”的戴上和卸下,最终构成了兰陵王双重的、互文性的“人性复归”。

二、戏剧精神和戏剧范式的“追源复归”

京剧《大面》,对戏剧的精神和源头进行了一次追溯和再发现。“大面”(脸谱)、“百戏”(中国早期戏剧)、跳出戏剧情境对观众自白(叙述体)、讲述英雄故事的激情语言(史诗)、四折一楔子的剧作结构(元杂剧剧本体制)……充满着戏剧元素的剧作,将假定性与真实性灵活地穿插交融,写实与写意交织采用,具有原始戏剧文学的粗粝、质朴和神话色彩,且都缝合进全剧“小嬉闹、大悲怆”的基调中。我们将在未来的舞台上灵活地设置出舞台空间,充分发挥戏曲舞台的假定性和虚拟性,充分运用戏曲美学观念和艺术表现手法来进行灵动的、写意的舞台诗化呈现。我们将在国际化视野下寻找拥有中国文化特色和古典范式的创作路径,生成我们所构想、所追求的新型戏剧展现范式。可以预见,京剧《大面》将会努力在探索京剧艺术国际化的道路上进行一些大胆的尝试和创新。我们认为,这种创新并非是生造和堆砌一些学院戏剧的前卫观念或是国粹京剧的外部演艺技巧,也没有沿用现有的传统京剧演出套路和程式化技巧去常规地、概念化地复述剧本,而是从戏剧原初的形态和元素中汲取能量,并试图与实际创作情况结合,开发出新的舞台可能性和剧场演绎效果。我们非常期望在未来的创作中能完成一种时代意念与本体京剧表演精髓的融注和糅合,使得剧中的各个段落、各个表演契入点、各个综合呈现处、各个艺术表现层面都能在整体的导演布局中进行创新意识和传统基因的有机“兼容”。在京剧《大面》的创作中,“传统”和“时尚”将并轨而行,“创新”和“复归”会相携同进。

三、充满戏曲写意性、假定性的舞台空间之“巧妙复归”

京剧《大面》的舞台呈现样式将会追求中国戏曲大写意的审美意境,与京剧这个属于世界非遗的舞台表演艺术相融合、相协调。移步换景、以情借景、景随人移、景随人转。京剧艺术的假定性、虚拟性、象征性将会在本剧的演剧样式中很鲜明地得以体现。本剧舞台基调以黑色调为主,主舞台前后左右共悬挂六道黑色的宫门状舞美立体景片,上面镶嵌着隐隐约约、神秘隐现的半立体、浮雕式“大面”形象。这六道宫门景片将来可以左右移动、前后分合,随着剧情的发展,不断地移动变换出不同的舞美景观:似巍峨的宫门、似冰冷的宫墙、似深邃的宫中巷道、似诡异的宫中庙堂……这六道宫门状立体景片会根据全剧的剧情发展,配合其他的绘景画幕、无缝纱画幕、立体吊景的上下升降,组合成各种剧情所需的戏剧空间和规定场景。而本剧中演员的造型和表演也将介于人物的情绪和情感、体验与表现之间,在黑白色、几何型的舞美背景空间里被聚焦和突现,使得人物的形象和性格鲜明、独特;兰陵王之先王英魂显灵、兰陵王和 先王灵魂的心灵对话、兰陵王在一轮清月之下与自己内心中的孤独的灵魂独自对话、兰陵王与母亲在深宫祭庙中充满深情的母子心灵对话等重要戏剧段落,则将利用现代剧场的舞台装置和特效灯光渲染来凸显和强化人物之间的自由意志与悲戚命运的强烈冲撞。

本剧中“卸面”是人物情感爆发最为炽烈的一场戏。齐后为了救赎已走入“疯魔癫狂”杀戮之境的兰陵王,毅然用利刃刺开自己的胸膛,让满腔热血抛洒在兰陵王挣脱不下的那张充满诅咒的“大面”上,让亲情和挚爱融化了罪恶、融化了暴虐、融化了隔阂、融化了猜忌……这场戏是非常震撼、非常感人的。舞美灯光要充分运用现代高科技的灯光设备营造出母亲热血飞洒、亲情飞扬的诗意场面和震撼的视觉效果,从舞台高处飞泻而下的鲜红灯光光束,犹如漫天鲜红的热血一泻千里、缓缓浇洒在狰狞的“大面”上,母亲痛苦的躯体在飞旋的热血中“凤凰涅槃”般地扭曲飘舞……兰陵王在飞泻飘下的血瀑中把融注着百般痛苦和仇恨的“大面”慢慢地卸下,浴火重生……这一场戏是展示“兰陵王”在亲身母亲的帮助下让自己的纯真善良之心再一次复归,从而完成了一个万民期待之北齐王者的真正归来。

四、京剧四功五法的“本体复归”

京剧的“四功五法”是塑造人物形象、展示人物复杂内心、呈现剧烈戏剧矛盾冲突非常有力的舞台表现手段,我们在《大面》的创排过程中将竭力呼唤京剧表演基因的“本体复归”。在本剧的唱腔设计上我们要保留和展现传统的京剧唱腔元素,但在配器上、唱段节奏处理上也要出新,要使之接近现代观众的审美情趣。唱腔设计的创作理念一定要设法使“传统元素与现代方式”相结合,“内在本体和外在结构”相互融,“老声腔和新形式”相嫁接。本剧中兰陵王演唱的京腔和昆腔唱段十分繁重,而且诸多的唱段必须是“载歌载舞”综合呈现的。例如:“高氏望族名长恭”、“横枪立马赴战场”等“西皮导板”、“反二黄”京腔主唱段,都是揭示和抒发人物内心复杂情绪的关键唱段,要充满情感、充满张力。而“率奇兵破强敌”等昆腔曲牌则是兰陵王这一人物在戏剧规定情景中动作和情绪融合爆发的主唱段,能发挥出昆腔曲牌连唱带舞的激情功力。而皇后演唱的“一入庙堂泪难禁”等几段咏叹唱段,是本剧中至关重要的旦角主唱段,要精心设计,运用京剧程派青衣的唱腔韵味来呈现一位悲剧皇后极其复杂、痛苦的内心世界。

本剧的音乐设计在未来的创作中也是比较吃重的,这台戏的整体音乐感觉应该是比较古朴、沧桑、灵异、神奇、悲伧、激昂,“神武王宫”的奢靡华丽、“异域疆场”的萧瑟、蛮荒,“先王祭庙”的阴森、诡异,“北齐后宫”的凄凉、冷寂,这些都是音乐创作需要着重体现的舞台意境。我希望能运用那种独具飘渺、凄美意境的古朴乐器和独特的民族乐器之独奏来强烈地渲染这种意境。本剧的主题歌“音容兼美兮”在剧中非常重要,作曲要首先创作出这首主题歌的主体旋律,然后从这主体旋律中提炼、强化、变奏、交响出本剧的整体旋律。这首主题歌旋律在剧中将会伴随着兰陵王不同时期的人生境遇不断地隐现、展现、呈现、突现,旋律将运用各种乐器的独奏、伴奏、齐奏和交响演奏以及采用无伴奏的独唱、重唱、无字歌哼唱、群声合唱等声乐的新颖手法,来渲染、衬托和提升本剧中的剧旨立意、人物情感以及剧中戏剧矛盾的冲突剧变。

本剧的武打和舞蹈也将成为本剧演出十分重要的视觉语汇,成为剧情发展和人物塑造的特定手段和重要体现方法。比如金甲俑将“金色斗篷舞”、宫廷“翎尾仪仗舞”、乐坊“羽扇长袖舞”、“兰陵王凯旋盾牌舞”等舞蹈,编舞要将诸多中国古典舞的元素和中国戏曲的身段动作进行交融,设计出符合于本剧艺术风格并和整体演剧样式相协调的舞蹈语汇。而本剧的诸多武打场面更是本剧的亮点之一,例如:兰陵王“金甲俑将”的比武开打、兰陵王率军和北周大军的激战开打,兰陵王被齐主用火油点燃焚烧时痛苦的挣扎、扑火、翻滚、跳跃等,都要充分运用京剧武打的“腾翻、把子、出手、集体身段组合”等手段和毯子功技巧来一一地鲜明呈现;京剧程式中的“走边”“趟马”也要巧妙地化用到兰陵王“出征大战”的重要戏段中去,这也是我所要求和期望实现的在本剧中让“传统”和“时尚”并轨而行、“创新”和“复归”相携同进的创作理念。“戴面出征”这一场,是本剧未来演出集中展现京剧武戏的一个最好段落。当兰陵王率军在月夜之中登高瞭望、窥探敌情时,要设计出一段昆腔《沽美酒》曲牌的载歌载舞之“走边”和“趟马”表演,要充分运用演员手中的长枪、马鞭、翎子等道具,配合繁琐的翻身、转蹲、边式等身段和高难的抛枪、转枪、背枪、绕枪等出手技巧,唱念并舞地表现出兰陵王此时此刻的焦急心情和必胜信念。而“出征大战”的大开打,则是展现兰陵王和北周兵将殊死交战的场景。快捷迅猛的京剧“把子功”,腾翻惊险的京剧“毯子功”、“跟斗功”,三险四砸的京剧“挡子功”,金锤抛接、银枪飞舞的京剧“出手功”,都将在这一段落中干净利落、精彩纷呈地一一展现,这也是京剧武戏的强项,通过这一场的精心设计,要将兰陵王这一人物的文武双全、英气勃发展现得淋漓尽致。

五、自由、野性的“北齐禽兽王朝”之服饰色彩的“刻意复归”

本剧的服装和人物造型一定要统一在导演所构想的那种大写意的舞台风格之中。要在立足于真实历史材料的基础上大胆变形,突出人物的个性和时代的特征,强调一种意向性、夸张性的戏曲装饰美感。如第一场出场的兰陵王是以沉湎于乐坊的宫廷伶人女妆扮相出现的,服装设计要运用鲜艳的红色晕染服色,并在裙装上绣花、钩金,裙装的形态要设计得靓丽、妩媚,满台旋飞飘舞的裙摆和2.5米长的戏曲长水袖,要设计和制作得和裙装衣服的色系浑然一体,其质感、服饰的形状要制作得特别精致唯美,使其首次女妆出场,让观众看了眼前一亮、满台生辉。第二场先王陵庙“祭面”的兰陵王之服装,则要设计显现出一种宫廷伶人的休闲、散漫、哀怨、颓废的人物意韵感,他宽袍大袖,悠哉悠然,浑身洋溢着一种玩世不恭、看破世俗的颓废扭曲心境,服饰要设计得飘逸、香艳,充满乐坊伶人的逍遥自由感。但当他一戴上先王赐予的“大面”,脱下了宽衣长袍,里面穿的则是一身反差极大的红缎底色、绣金盘龙的武生箭衣,搭带束身,精干的装束,充满了北齐王子的英武之气,也猛然显现出隐忍已久之“一代天骄”的王者霸气。第三场“戴面出征”则要给兰陵王设计一身威风八面的“改良金龙靠甲”,紫金冠、狐狸尾、双鸡翎、虎头战靴,再加上身披超长的红色绣龙斗篷,这是兰陵王戴上“大面”后转变性格、展现霸气、雄风浩然、威震四方的王者形象。最后一场“卸面”的兰陵王服饰则是一身雪白的宽衣长袍,其上还隐约绣制着几缕鲜血状的服饰图纹,再佩戴上飘散的长发和白色玉佩的头饰宽带,一个凄楚落寂的悲情王子形态通过淡色系的服饰设计和人物造型在暗深色的舞美背景下鲜明地凸显出来。

另外,女主人公齐后的人物服饰造型在本剧中也非常重要。在她的身上既要有一种端庄、华美的皇后气质,又要有一种坚毅、沉稳的大家风范,人物造型要在外型和服饰上来帮助塑造“齐后”的舞台形象。她的服饰和造型要比其他角色更复杂些,不仅要有身为北齐皇后时独特的皇后服饰和头饰造型,还要有多套沦落不同人生境遇的人物服饰造型。例如她暗暗祭拜先王陵庙时的服饰,被戴上“大面”变得冷酷暴虐的兰陵王打入冷宫、为先王陵庙守陵时的服饰,其色彩、感觉和服饰式样都是截然不同的,要根据这个人物每一个规定情境中的身份、情绪、环境气氛和剧情的发展来设计,来考虑。齐主是本剧中反派一号角色,其服饰造型在齐主两个截然不同的人生阶段来展现。一是在北齐宫殿中位列至尊时耀武扬威、不可一世的北齐皇帝打扮,奢华、精致的皇袍,高耸威严的皇冠,专为此人物设计的京剧新脸谱,显示了这个一代暴君独裁、残忍的舞台形象。二是他的专制皇位被兰陵王率军推翻,收入监房时,这一场齐主的服饰呈暗黑色系,宽袍、水袖,显现出其落魄、丧魂的境遇,但依然不失其阴险毒辣的本性。郑儿是本剧中年轻貌美的“艺伎”,是兰陵王情投意合的红颜知己。郑儿的服饰要设计得艳丽秀美、婀娜多姿,色系的搭配要和兰陵王服饰的色系形成非常协调的对称。郑儿的服装和头饰造型共有两套,第一场的被掳进宫,第四场的宫中献舞。服装设计和人物造型设计要将其青春靓丽的韵味和能歌善舞的“艺伎”风韵很鲜明地展现出来。

本剧中最强悍的群场符号是北齐国跟随先王的金甲俑将、跟随兰陵王的八百骁将。这些群场角色的服饰既要有一种皇家的沉稳、强悍,又要有一种充满英武、雄浑之气魄的威猛形状。而剧中另一组重要群体形象是以尉迟琳、杨文、段武为首的北齐文臣武将的不同形象,他们的服饰造型都应以手绣的官袍、铠甲为主,在传统京剧的袍带、改良靠的基础式样上进行创作改良设计,盔帽也要在原有传统的制作工艺上进行创新改良,服饰和盔帽造型的整体风格都要略为夸张变形些,与这部戏的整体大写意舞美风格相协调。

最后的话

京剧《大面》是一部优势依托、应运而生的新型京剧。它在人文内涵方面、戏剧精神方面、戏剧范式方面、舞台空间运用方面、国粹京剧的本体表演方面的“复归效应”,都将在后期主创人员的艰苦创作中进行全方位的艺术实践和探索。当然,“复归”之后,更需“复兴”,随着国粹京剧入选世界非遗,随着东西方戏剧的不断融合与嫁接,随着中华民族艺术常规化地走向海外、走向世界,京剧艺术创作的新标准不断地被挑战和改变,京剧艺术在观念与范式、案头与场上将进入一个更为自觉的实践探索新阶段。京剧《大面》,这台充满现实立意和人生哲理的新编京剧,不仅剧作的人文主题将带给未来观众诸多人生哲理上的感悟和思考,同时将来在面向国际、面向世界的艺术展示层面上,也将成为“中华文化走出去”的一次很好的践行。我们要通过京剧《大面》的演出,把古代的感人故事讲给现代人听,把中国的神奇故事讲给全世界听,让更多的观众通过观看这部戏,深深感受到我们全体主创人员对人间“真善美”的更深理解和诠释,因为追求“真善美”是我们文艺创作永恒的主题,只有在“从传统文化深处走向现代舞台的表达”这个艺术层面上我们做出了通向于世界性舞台的最准确的戏剧文化诠释,“越是传统的就越是当代的,越是中国的就越是国际的”这句我们经常言说的论断才会有更实际的意义。

【责任编辑:尹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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