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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刍思维研究进展

2017-11-25

长江丛刊 2017年7期
关键词:消极情绪正念研究者

万 媛

反刍思维研究进展

万 媛

反刍思维是对负性事件及其背后可能的原因和后果的反复思考,因其巨大的理论与实践价值一直受到心理学者的关注。本文整理了针对反刍思维的干预方法,及反刍思维者的脑神经活动。

反刍思维 干预 神经认知

一、反刍思维

现实生活中,有些人在经历了例如面试失败、亲密关系破裂等挫折事件后,会沉浸在“我很失败”的氛围中无法自拔,类似“不好的事情为什么发生在我的身上?”的想法久久盘旋在自己的脑海中无法摆脱,此时这些人就表现出了反刍思维。Nolen—Hoesksema(1991, 2008)通过对抑郁症患者的反应方式的研究首次提出并在随后逐步修善了反刍思维这一概念,将其定义为:个体将注意集中在自身的抑郁症状及潜在原因的想法及行为表现,认为反刍思维可以看作是一种消极的反应风格。研究者深入挖掘了反刍思维与负性事件的联系,发现反刍思维不仅会导致消极情绪、挫败无力感、焦虑和抑郁(Nolen-Hoesksema, 1994;Lyubomirsky, 1999),也会造成个体对当下情境的负面解释,甚至会影响个体的身体机能。

二、反刍思维干预新方法

以往矫正反刍思维倾向的传统方法主要有正念疗法和认知行为疗法,但是这两种疗法作为心理咨询领域的常用指导方法针对性并不强,对反刍思维的矫正效果有限。有研究者另辟蹊径,不直接减轻个体的反刍思维,而是关注如何降低个体对自己脑海中重复出现的想法的负面评价(Feldman, Greeson& Senville, 2010)。这意味着反刍思维可能并非真正的“问题所在”,而在于个体对于其在持续的认知过程的情感反应,因此,比起抑制个体的认知活动或改变相应的实践内容,不如降低个体对认知过程的情感卷入程度。而国外学者(2012)研究了两类与职业有关的反刍思维——情感式反刍(包含消极的情感效价)和问题解决式沉思(与情绪无关),对719名职员的研究结果显示情感性反刍更能有效预测员工短期、长期的职场疲劳。

另有研究者对比了不同干预方法对反刍思维者的干预效果。Hilt等(2012)将被试随机分为3组,分别采用转移、问题解决以及正念疗法对3组被试进行干预,转移组被试被要求在诱发消极情绪后在脑中回忆某些无关事物的细节,例如“想一想小喇叭的光滑表面”等,问题解决组则要求被试识别问题、生成可能的解决方案、评估各方案可能的结果、根据评估的结果选择方案,这一过程在8分钟内重复3遍并最终选定解决方案,之后要求被试给予自我赞扬(例如,想象你因为成功解决问题而获得了一只宠物),正念干预强调对当下的觉知、接纳,该组被试被要求完全放空自己,想象自己脑海中的想法全都被气泡所包围且越飘越远,结果显示即使是短期的转移干预和正念疗法已经可以有效地降低青年的反刍思维水平,且两种方法的干预效果间没有显著差异,而问题解决干预法没有出现显著效果,研究者认为这可能是因为问题解决并未有效地消除被试的消极情绪,另一个可能的原因则是被试需要更多有关问题解决干预法的训练或是指导,而这些指导在8分钟内是无法完成的。

另外,青春期早期是抑郁症状易感期,因此,国外反刍思维的干预研究视野逐渐由成人拓展至青少年或儿童。Rood等(2012)要求青少年回忆最近遇到的压力事件,发现积极再评估(即思考获得的利益以及自我成长)可以有效抑制被试的负面情绪,并显著提升被试的积极情绪,因此积极评估可以被认为是在短期内有效干预青少年反刍思维的方法。这些研究对进行反刍思维的青少年干预的未来研究提供了一个重要的模板。

三、反刍思维的神经科学研究

目前关于反刍思维的认知神经科学研究比较缺乏,研究对象包括既包括反刍思维者也包括健康个体,其中fMRI使用较为频繁。Vanderhasselt等(2011)使用fMRI 和Go/ Nogo 范式对健康被试进行研究后发现,具有反刍思维倾向的被试对悲伤面孔的反应错误率显著上升,同时在完成任务时的背外侧前额叶激活程度显著升高。另一项研究使用fMRI对特质反刍思维者的脑结构和静息态脑活动进行研究,结果发现,特质反刍思维与被试的额下回、左前扣带回和双侧中部扣带回的灰质减少有关(Kühn, et al, 2012)。Chuen等(2012)使用ERP和内部转换任务对健康被试进行研究后发现,具有反刍思维倾向的被试的LPP成份显著增大,这可能意味着具有反刍思维倾向的被试在完成实验任务时付出了更多的认知努力(Chuen et al.,2012)。另外,也有研究者对反刍思维者干预过程中的脑活动进行了监控。Bratman等(2015)认为城市化降低了人类与大自然接触的机会并导致了心理疾病的增长,而增加与自然的接触可以降低个体的反刍思维倾向,并发现在此过程中个体的亚属前额叶皮层被激活。

[1]Bratman, G. N., J Paul, H., Hahn, K. S., Daily, G. C., & Gross, J. J. (2015). Nature experience reduces rumination and subgenual prefrontal cortex activation.. Proceedings of the National Academy of Sciences,112(28), 8567~8572.

[2]Feldman,G,Greeson,J,&Senville,,J.(2010). Differential effects of mindful breathing,progressive muscle relaxation, and lovingkindness meditation on decentering andnegative reactions to repetitive thoughts. Behavior Research and Therapy(48): 1002~1011.

[3]Hilt,L.M,& Pollak, S. D. (2012). Getting out of rumination: comparison of three brief interventions in a sample of youth. Journal of Abnormal Child Psychology,40(7):1157~1165.

[4]Kühn, S., Vanderhasselt, M. A., Raedt, R. D., & Gallinat, J. (2012). Why ruminators won’t stop: the structural and resting state correlates of rumination and its relation to depression.. Journal of Affective Disorders,141(2-3), 352~360.

(作者单位:宁夏大学)

万媛(1992-),女,满族,河北秦皇岛人,研究生,宁夏大学,研究方向:认知与人格心理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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