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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课》里的“小说”

2017-11-25

唐山文学 2017年11期
关键词:毕飞宇天分当代文学

金 峰

《小说课》里的“小说”

金 峰

看完毕飞宇的《小说课》,我忽然有一种感觉,毕飞宇的《小说课》不就是一本“小说”吗。从2012年开始,毕飞宇在南京大学开设小说课,几年来,小说课已经走出课堂,被登上了文学刊物和大众媒体,毕飞宇似乎在向更加广泛的读者授课,他希望它在更广阔的当代文学中,开创一点儿新的局面。

写作30多年,得过鲁迅文学奖、也得过茅盾文学奖,毕飞宇可以说是当代作家中重要的代表人物,而且,他不仅是一个文学创作者,也是一个研究者。就作品而言,他认为:不是主题大作品就好。中国的当代文学研究,一开始是承袭俄国的研究方式,在宏大概念和历史切入的方面比较擅长,但在深入文本和小说美学的方面比较薄弱。也就是说,关注作品的外围越来越多,而对作品内部的关注比较少,似乎给人一种误解,题材越宏大,作品就越好,但其实并非如此,写小镇的就比写乡村的好,写国家的就比写一个城市的好,写世界的就比写一个国家的好,文学不是这么粗暴的。

《小说课》是一堂小说审美的课程。深入文本,关注细节,成为他写作的追求。几年来毕飞宇在他的《小说课》中,秉持的是同样的观念,他讲《促织》,讲《布莱克·沃滋沃斯》,也讲《故乡》,他更善于深入到故事的细节中去,发现常人难以发现的东西。毕飞宇说:“其实这也是我一贯写作的主张,更加注重文学的语言、结构、人物塑造、人物关系的处理等。而且,我也喜欢写小题材,就小说而言,《三国演义》讲的是一个波澜壮阔的大时代,而《红楼梦》只是讲一个家庭里小儿女们的是是非非,但这不影响《红楼梦》比《三国演义》伟大的事实。”

毕飞宇爱聊小说,他说:“如果不讲课,我还是喜欢跟人聊,但我就变成了一个话痨,现在话痨变成了职业,多好!”不过,毕飞宇讲课,并不和别的老师相同,他说:“我讲每一部小说,不是从读者的角度去讲,而是从作者的角度去讲,去揣摩作者为什么这么写,为什么这么写就更好?从教学的角度而言,比如文学史、文艺美学等这些学生必须要学的专业课程,很多老师都教得比我好。我的课无法代替这些基本的课程,但可以做个补充,一个对提升文学审美能力的补充。”

讲课多年,毕飞宇的课程很多都发表在公开的刊物上,广为人知,附带的效果是,他总是被人问道“写作究竟可不可以教”?毕飞宇认为:如果想成为曹雪芹,自然不可能教出来,但如果想通过几年的训练,提升一下自己的写作水平,当然可以教。写作并不像常人认为的,要靠天分,要靠自己多写。我们有时候太过看重天分这些东西了,但事实上,写作本身还有很多基本的元素,是需要学习和练习的,从作品的思想性,到写作的技巧,如人物的塑造、情感的处理、语言的雕琢等。确实有很多作家学历并不高,但这不代表他们不学习。就如余华,他没上过大学,但他非常爱看书,他读的书特别多,和他聊天,古今中外各种流派的作品,他都很了解。尽管他经常说小说谁都可以写,但实际上,没有大量的阅读和学习,怎能获得现在的成就,所以我经常跟他说,不要说“小说谁都能写”。写一个故事确实容易,但想要把小说写好,却绝非易事。

本期《唐山文学》照例推出诗歌、散文、小说等作品,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小说的创作亦非一朝一夕之事,《十八岁过去了,仅仅是开始》用生动的语言书写过去,《歌者》以现代手法表现悲伤,做新的尝试。无论怎样的创作形式,都是对小说写作的探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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