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毛丹青

吃斋饭

◎ 毛丹青

上个月，我跟着苏静兄一行到高野山采风，其中一个重要目的是吃僧侣平时吃的饭，正所谓“斋饭”。

斋饭在日本也有别称，叫“精进料理”，端上来的菜全是素菜。

精进料理中有一道豆腐菜，也是蛮神奇的，一种是凉的，一种是煮的。煮豆腐一般都用一座小炉子，放在你面前的小桌子上。人坐在地上，每人的座位最多就是一块棉的坐垫儿，所以吃起饭来很少有往常那般舒畅的快感，总觉得食物会绕在肚子里面打转转儿。

斋饭是日本寺院里的家常饭，僧侣坐着吃也好，站着吃也好，我总觉得他们是在练功夫。对我这样的凡夫俗子而言，他们的进餐姿势近乎玄妙——要么笔直而坐，像一棵松树；要么大口进餐，像刮起一阵狂风。

吃斋饭最典型的景象莫过如下：高野山上的僧房宴，简单的餐具不必多说，关键是送饭的人都是僧侣，我吃我的斋饭，他们修他们的行！即使盘坐在地上，看到僧侣一进一退、行云流水的样子，本来胃口不好的人也变得十分开胃，没有吃到肉而沮丧的心情也消失了，而是把豆腐当作美味的肉。拿出了吃荤的劲头儿吃素，很猛，也很健康。

饭后，一位僧侣跟我说：“饭吃得是否简单不重要，关键是想法是否能清贫，清贫无欲才是最健康的生活方式。”

（摘自作者新浪博客 图/赵胜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