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柳花

【摘 要】本文以《舞姬》为中心，分析《舞姬》创作前后，森鸥外与第一任妻子登志子之间发生的点滴，找出作者森鸥外创作《舞姬》的动机。通过对两人之间微妙关系的研究，不难发现作者写作《舞姬》的目的之一就是向登志子表达一种不满的情绪，是森鸥外追求身心自由的浪漫主义之反抗。

【关键词】森鸥外；《舞姬》；登志子；浪漫主义

中图分类号：I06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7-0125（2017）21-0225-02

明治二十三年十一月二十七日，森鸥外和作为赤松则良海军中将长女的妻子登志子在户籍上正式离婚。结束了一年八个月的婚姻生活。森鸥外离婚的原因有很多说法。在这期间《舞姬》发表了。《舞姬》是森鸥外情不自禁地表达自己所体验的恋爱结局和对此悔恨之心的作品，也是公开发表的其在国外与外国女性同居的作品，这对结婚后还没有完全融入婚姻生活的新娘登志子来说，无疑是巨大的挑战。但是，这些都不是起决定性的因素，这只是小金井喜美子的母亲峰子的证言。

一、两家地位悬殊

登志子是海军中将赤松则良的长女，小爵士榎本武扬是她母亲的叔叔。另外，对西周来说，是远亲的故知关系，据说西周很早以前就一直说“森的媳妇就是她”。从与西周的关系来说，森家在他的强烈影响下被拉入这门亲事。当时的森家可以说，缺乏靠山。在这种情况下，对双方的家人来说，毫无怀疑，赤松家具有优势。赤松家的老妇和女佣也跟过来了，因为是那个老妇在安排家事，所以笃次郎和润三郎自然就被区别对待。因为这是以前的事，所以在某种意义上可能是理所当然的，但是森鸥外还是很难接受这种关系，这代表着所谓的名门、权门的赤松家和作为街道医生的森家的本质差异。在森家，家长们是温柔的，自己的东西会分享给大家。然而，在赤松家，家长是凌驾统治的人，也就是说，以前的老爷在家庭中就是这样的。区别对待老妇和女佣等地位低的人是不言而喻的。因此，赤松家的家风与森鸥外的家庭观形成鲜明对比，非常有趣的是，两个家庭的差异都是由感性的维度造成的。

新人曾在笃次郎的安排下，住进了下谷岸根铁道旁的房子里，因为火车的声音很嘈杂，所以森鸥外搬到了上野花园小镇的赤松家里。老妇和女佣也从赤松家跟过来了，自然老妇行使着管家的权力。森家的笃次郎和润三郎住在一起，赤松家的登志子的妹妹胜子和曾代子也住在一起，这个新家庭笼罩着古怪的氛围。作为居宅的选定和好家庭的构成，这场婚姻赤松家占着主导权，不仅登志子的妹妹们住了进来，而且赤松家的亲戚也像在自己家一样自由出入。

从这一点来看，虽說是森鸥外的心理问题，最后也不得不说赤松家的压倒性优势。但是，如果登志子没有那种优势，其他的赤松家的人，特别是跟来的老妇人和女佣是不会有这样的态度的。因此，带着两名女佣嫁过来的妻子，每当有事情的时候，就会炫耀自己的亲戚，森鸥外觉得很不痛快。写《舞姬》时候，是不是早就有了与登志子分手的心思呢？

总之，森家的秩序里在不断浸入一种另类的秩序，焦虑地守护着这个家的森鸥外严峻的表情浮现在了眼前。

二、婆媳关系险恶

《西周日记》中，森鸥外和登志子离婚是因为峰子和登志子的婆媳关系恶化，这也是司空见惯的日本家庭纠纷。另外，松本也将森鸥外的离婚原因看作是“典型的普通的日本家庭纠纷”。如果森鸥外的离婚原因正如松本先生所说的“典型的日本家庭常见的纠纷”的话，周围的人也有自己的理解。不考虑森鸥外个人所承担的事情，即使解除了“普通的”婆媳关系这个一般问题，也应该在森鸥外自身的固有的心理问题上，考虑和登志子的微妙关系。

三、爱丽丝事件

在想说明这个心理问题的时候，不得不提“爱丽丝事件”，即留学期间，森鸥外和那个一直追到东京来的德国女性一事，但详细情况，没有资料说明。《舞姬》的女主人公和这个女性有着相同的名字，通常人们会认为两者之间存在着模型的关系，但是，在有限的资料中，森鸥外没有像《舞姬》中的男主角丰太郎有着戏剧性的苦闷，反而感到他对现实中的爱丽丝有种袖手旁观的态度。与其说烦闷，还不如说是更冷漠的风吹过胸中的感觉。从间接的证词可以明确，他并不欢迎爱丽丝的到来，所以也没有积极地为此事做准备。爱丽丝自己决定自己的事，将在东京发生什么事，这也由爱丽丝自己负责。爱丽丝不远千里来到日本后，森鸥外托付（下接第227页）家人来和爱丽丝谈判。这对爱丽丝来说，就像在追逐一场梦一样，不远千里为了得到自己得不到的东西而去旅行。森鸥外内心感受到了对爱丽丝的残酷，“对我自己的迟钝感到惭愧。对自己的进退，或与自己无关的他人的事，自以为有果断力而引以为傲，其实这种果断力只表现在顺境中不在逆境里。想要照出我和他人的关系时，一向可靠的胸中之镜竟然一片朦胧。”从《舞姬》的这段话中，能看出森鸥外的自责。

森鸥外内心深处其实是不愿意伤害他人的。从这个意义上说，和登志子结婚的时候，他的内心有一丝黑色的阴影笼罩着。明治二十二年三月，登志子成为新娘，四月十日，她和喜美子两人独处的时候，悄悄打听了爱丽丝的事。喜美子是这样回答她的，“这一点您不用担心，哥哥不是那种人。”但登志子是否就会相信呢？对登志子来说，那是件不容易忘记的事情。在过去一年半的时间里，在那不幸的新婚日子里，爱丽丝的出现给这个家庭带来了微妙的阴影。

四、结语

最初的婚姻不顺利，森鸥外与文学爱好者交谈到深夜，而登志子却没有出席，登志子和她带过来的老妇人区别对待森鸥外的弟弟们，登志子的嫉妒心很强，她有胸部疾病，究其原因，走到离婚这一步，应该是由更具体的决定性的事件导致的。然而，如果整理这些的话，无论多么微小的事件也毫无疑问会导致两人离婚的结局。如果引用长谷川的话，《舞姬》创作完成的时候，还不能逼迫登志子发出叹息。但是，登志子离婚只是时间问题，并非能够从根本上解决问题。森鸥外的心灵深处郁积的不满，从结婚那该起就开始逐渐倍增。

《舞姬》这部作品对森鸥外的第二任妻子茂来说是部好作品。但是，对第一任妻子登志子来说，却是一件难以启齿的事情。夫妻之间隔阂越来越深，距离越来越大。

由此看来，从某种意义上说，《舞姬》的发表，是对登志子的一种挑衅，企图暗中反抗以登志子为首的赤松以下、石黑、林等人，难道不是对被他们所建立的、被保护的门阀的婚姻城池进行破坏的预告吗？因此，《舞姬》拥有浪漫主义反抗的基调。

参考文献：

[1]堀井謙一·川島正子.「舞姫」論―二重の意味で特殊な近代的自我覚醒のありよう―[J].『国文学言語と文芸』，1974，（78）：130-145.

[2]王永良.论森鸥外《舞姬》的悲剧性[J].呼兰师专学报，2001.

[3]寇淑婷.从森鸥外早期作品透析其创作的浪漫主义色彩[J].秦安教育学院学报岱宗学刊，2001，（7）.

[4]山崎国紀.『講座森鴎外Ⅰ―鴎外の人と周辺』[M].東京：新曜社，1997，51-66.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