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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踩着思念的步伐

2017-11-22祖畅

文苑·经典美文 2017年11期
关键词:灵柩外祖父沙漏

祖畅

斑驳年华,似沙漏般,弹指间,留在昨天。苦涩与喜悦,都不再去回忆,永久埋在时光的烟尘里。夕阳的静谧里,天边的暮色在眼底悄然流转。

——题记

送外祖父出殡的那天,风拉扯着孤零零的树叶哗哗作响,伴随著孤零零的节奏,划过脸,如刀割一般。爸爸开车载着我和妈妈,车中沉重的气氛紧紧压着我的心。

窗外,在团团雾霭中,初升太阳跃动的影子,被长满枝丫的树枝一次次割碎,我们离它更近了,就在触手可及的刹那,它走远了,怎么都抓不住……第一次面对亲人的离去,尽管我心中还未来得及给“死”这个字下定义,它便来了,并且伴随着忧伤的旋律。

曾经的一幕幕像放电影一样漫过我的心头。老人身着蓝色衬衫坐在小院里,微笑着,出神地望着远方那一片又一片的农田。一辆小轿车悄悄地停在他身后不远处,从车上窜下一个小小的身影跑过来拥住他,嘴里亲切地叫着“外祖父”。老人转过身,布满皱纹的脸上,笑容更加灿烂。小女孩拿出她珍藏很久的零食递到老人嘴边,老人边吃边点头说好吃……不知不觉间泪水在眼角风干,留下的是擦也擦不去的伤痕。

来到里屋,看着灵柩前灰白的照片,外祖父慈祥温和地笑着,脑海中温存的记忆,再次从心中掠过。

那些快乐无忧的日子再也回不来了……我知道,外祖去了我指尖触及不到的地方,希望那是一个温暖、幸福的地方。而现在,他最疼爱的孩子,抚摸着灵柩,思念如潮水般在心中不断翻涌。

每次在寂寞的夜里,那些欢乐的场景总会浮现在我眼前,但那欢喜对于我而言,却是另一种情绪,它是带着眼泪的咸与苦。我越是想逃离,回忆越是清晰。脑海深处的那些记忆碎片肆意纷飞,挥之不去。那些时光像风,在我的心湖上泛起忧伤的涟漪,使我泪如雨下……

青涩的忧伤,内心深处斑驳的光影,岁月伴着这寒风一起,碎了一地,疼了谁的思念?endpri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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