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建辉

文化探源性报道的跨文化传播意义
——以长江日报重走中俄万里茶道报道为例

◎万建辉

作为人类传播活动的重要组成部分，跨文化传播是人与人、族群与族群、国家与国家之间必不可少的活动，经由跨文化传播，维系了社会结构和社会系统的动态平衡，把不同区域、族群、国家的人群“连结”在一起，促动了人类文化的发展和变迁。2014年8月初到9月底，长江日报策划组织大型跨国文化探源性报道——重走中俄万里茶道，既是一次梳理作为一带一路组成部分的中俄万里茶道物质文化遗存，为万里茶道申请世界遗产创造基础性条件的报道工作，也是一次跨文化传播实践。

跨文化传播 中俄万里茶道 意义

重走中俄万里茶道产生了重大跨文化传播影响

2013年3月23日，习近平访问俄罗斯，在《顺应时代前进潮流促进世界和平发展》的演讲中指出，17世纪的万里茶道，是联通中俄两国的“世纪动脉”。武汉是万里茶道重要节点，长江日报为此开始筹划“重走中俄万里茶道”的报道。

万里茶道是一条横跨欧亚大陆并向海上延伸的国际商道，很长一段时间是近代工业化茶叶贸易之路，所经线路是今日“一带一路”的重要组成部分。汉口为19世纪中国最大的茶叶集散地，被俄罗斯人称为“中俄万里茶道起点”。2014年8月，长江日报向海内外招募社会志愿者，组织成由社科专家、电视台、政府网站、新闻网、国际著名摄影家、俄语翻译、车队等组成的跨省跨国采访团。

从8月10日至10月6日，采访团一路驱车，跨越中国8个省区、中蒙俄3个国家，历时57天，行程14627公里，一边考察万里茶道重要遗址遗存，走访中蒙俄茶路专家，一边发回稿件，形成在2个月内100余篇、近40个版的报道。

一路上，沿线各城市政府对采访团予以热情欢迎。俄罗斯7个茶道节点城市，安排了市长、副市长、外事委员会主席或旅游局长，会见代表团并接受采访。采访团制作的“重走中俄万里茶道”中俄文纪念特刊，成为俄罗斯各城市珍视的文化交流礼物。

这次采访是世界上第一次对万里茶道的全程实地考察。采访沿着历史线路逐段走过，对其中中蒙俄3个国家24个茶道节点城市进行了重点探访，深入发掘万里茶道的历史遗产。

通过实地考察，采访团报道了一些重要信息：俄罗斯人民对中华文明对世界的贡献，记忆犹新；对中国“一带一路”的合作发展理念，深为认同；万里茶道经行的俄罗斯7个节点城市，今日仍雄居俄八大城市之列。如果说丝绸之路主要是古代通商之路，那么万里茶道不愧是近现代中外贸易的世纪动脉，是丝绸之路在近现代的演进。

这次新闻采访活动广受关注。据不完全统计，俄罗斯媒体对采访团的活动予以了采访报道。

在莫斯科和圣彼得堡，政府部门举行了万里茶道图片展和重走万里茶道终点抵达仪式。“重走”活动结束后，茶道沿线中俄17城市市长齐聚武汉，签署《武汉共识》，共同为万里茶道申请为世界文化遗产努力。2015年4月，沿线城市明确武汉为申遗牵头城市，万里茶道联合申遗进入实质启动阶段。

形成中俄历史文化与当前文化的密集信息交流

笔者是长江日报全程重走中俄万里茶道的3名记者之一。早在采访团出发前，与俄罗斯媒体的报道互动已经开始。

《中国与俄罗斯》杂志社址设在俄罗斯伊尔库茨克，是介绍中俄关系的大型国际性刊物，主要对中俄两国政经商界交往中的大事件进行报道，发行范围涵盖中俄两国主要的外交机构和学术研究院校。

《中国与俄罗斯》主编弗拉基米尔·别列日内赫接受长江日报采访时说，在万里茶道300多年的贸易史上，中俄商人是一段一段，一截一截，通过独轮车、船只、骆驼、马车，接力走完全程的。近些年，个别专家可能借助飞机、火车走过全程；中俄两国各类考察团队仅走过万里茶道的某一段。《长江日报》准备从茶路源头的中国福建武夷山出发，全程驾车到位于波罗的海芬兰湾东端涅瓦河三角洲的彼得堡，非常了不起，是一次壮举。

弗拉基米尔·别列日内赫说《中国与俄罗斯》杂志近年一直在关注“中俄万里茶道”。它刊登的《行走在万里茶路的历史中》一文，开头就写明：“对中国和俄罗斯历史特别是商贸史来说，万里茶路绝对是个史无前例的重要事件。它是继丝绸之路衰落后，东亚大陆上兴起的又一条国际商路，虽然其开辟时间比丝绸之路晚了一千多年，但是其经济意义以及巨大的商品负载量，是丝绸之路无法比拟的。”

《行走在万里茶路的历史中》一文还评价万里茶道：“在那样原始落后的物质条件下，一个穿越明、清、民国，纵横中、蒙、俄，跋涉11000多公里艰难险阻，长达两个半世纪的商贸和物流活动，动员了数百万民众参与……由此诞生了沿线上百个市镇，影响遍及亚欧大陆甚至更广大的地区，使那些看似普通的树叶，成为世界三大饮品之一。万里茶道作为中俄商业史上最具有典型意义的商贸物流，其影响直接渗透到经济、政治、文化、艺术等所有社会生活领域，也给我们留下无数的物质文化遗产和丰厚的精神文化遗产，这些珍贵的遗产，今天还在为我们创造着物质财富并传承着文化共识。”

他还谈到从17世纪的万里茶道到现在的中俄油气管道，中俄两国的合作共赢有深厚的历史渊源。到过武汉4次，对武汉的印象特别好，在汉口交了很多朋友。他还说，汉口在俄罗斯有名气，所有关于万里茶道的地图都标有汉口；当年俄罗斯皇太子到过汉口，这里有俄国商人留下的遗迹、公馆，还有苏联飞行员的墓地，每次到汉口他都思绪万千。

长江日报重走中俄万里茶道的消息也传播到许多俄罗斯民众那里。2014年8月14日，由近10名俄联邦莫尔多瓦国立大学的大学生及教师组成的“中俄茶路夏令营”，来到中俄茶道的起点汉口探源。

营员们来到位于洞庭街、兰陵路附近的原汉口俄租界，参观了原俄国领事馆旧址、当年俄国茶叶大亨李凡诺夫公馆旧址、汉口俄商新泰大楼和巴公房子等建筑。这些建筑均为上世纪俄商来汉进行茶叶贸易时建造而成，是汉口曾为“东方茶港”的重要见证。看到这些建筑，这些俄罗斯学生惊叹不已，表示好像来到了莫斯科一样。

长江日报采访团进入蒙古、俄罗斯，在万里茶道沿线城市发现许多中俄历史文化交流的图文和实物物证。这些发现通过长江日报的报道和各门户网站转载，呈现在全国人民面前。

2014年9月5日，采访团在蒙古首都乌兰巴托走访时，发现一组珍贵茶路照片。这一组照片，未见公开于国内任何书籍、报刊、展览场所。这组照片计8张，为旅蒙古国华侨协会会长白双占先生提供。采访团在蒙古“中国街”采访时，巧遇旅蒙华侨友谊学校校长江仙梅女士，白双占会长为江仙梅校长的丈夫，机缘巧合，采访团得以一睹这组照片。

这些照片展示了当年乌兰巴托华人茶庄最大商号“大盛魁”、“田义德”的交易现场，驼队在沙漠和戈壁运茶的影像，华人买卖川字茶的场景，以及当年蒙古“中国街”的景象。一幅驮队运茶的照片，生动、真切地展示了当年蒙古运茶路上驼队、牛车并重的景观，这一点往往被一些研究者忽略。而一幅摄于上世纪60—70年代的乌兰巴托全城俯瞰照片，有助于理解这个城市的前天、昨天和今天，明了当年草原上的北方茶叶交易中心乌兰巴托，在后来的一个世纪中发生了怎样的沧桑巨变。

进入俄罗斯，在贝加尔湖东岸城市乌兰乌德当地史学家拉达·扎尔萨拉耶娃接受长江日报专访，她研究万里茶道已有10余年，是布里亚特共和国工商部旅游事务委员会主席。她的父亲是当地知名诗人，曾专门写过与茶叶相关的诗歌。1728年以后的中俄茶叶贸易，使得恰克图、乌兰乌德等地成为布里亚特最富裕的地区。

她说万里茶道对于乌兰乌德和汉口两个城市，都很重要。在她此前阅读的多本茶路专著中，汉口都作为重要章节被一再提起。此次“重走中俄万里茶道”的采访活动，激活了茶道的文化价值。

2014年9月17日，长江日报采访团进入俄罗斯城市托木斯克的消息，引起当地关注。当晚，托木斯克地区新闻社、托木斯克电视二台报道了本报采访团“重走中俄万里茶道”及在托木斯克的活动，托木斯克新闻台对采访团作了专访。

托木斯克地区新闻社是托木斯克市多媒体新闻中心。在该社网站上，该新闻社以“托木斯克将成为万里茶道的一部分”为题报道说，来自中国的记者和学者来到托木斯克，以完成包括托木斯克在内的万里茶道之行。万里茶道有可能成为流行的旅游线路。

托木斯克TV-2电视台成立于1990年，目前是托木斯克媒体集团一员。该台用时长1分钟的电视新闻，报道“中国记者沿着万里茶道来到托木斯克”。报道说，来自中国的采访团，以万里茶道跨区域报道为新闻框架。此前记者团已经走访了布里亚特共和国和伊尔库茨克区的茶道古迹。在托木斯克，他们完成了万里茶道托木斯克段的采访，参观了地方志博物馆万里茶道展厅，感受了托木斯克的中国茶道表演。中国客人还参观了托木斯克民俗村，感受西伯利亚民俗文化，受到面包献仪和当地歌舞的热烈欢迎。

长江日报采访团在俄罗斯参观了众多中国茶茶店，观赏了俄罗斯茶商的中国茶道表演，并了解到在今天的俄罗斯，中国茶作为高档茶依然流行，尽管它的总量和占比不大。长江日报将这些经济文化信息通过报道传回国内。

在万里茶道俄罗斯沿线城市一路走来，采访团发现开中国茶店，卖中国茶品，学中国茶道，饮中国茶叶，用中国茶具，已是一股潮流。这股潮流1997年从莫斯科发端，已历时18年，迄今仍在扩大。

2014年10月2日下午，采访团来到位于圣彼得堡瓦西里耶夫第七街34号的“中国茶室”。由投资人和经营者谢尔盖·姆斯吉斯拉夫斯基聘请的这家茶店的经理基里尔·康斯坦丁诺夫，向采访团详细介绍了兴起于上世纪90年代的俄罗斯“中国茶”热潮。

在这股潮流带动下，中国茶进入了俄罗斯的普通家庭。许多人家里置办了中国茶具，这改变了自上世纪30年代万里茶道中断后、半个多世纪以来俄罗斯家庭只有印度茶、斯里兰卡茶、欧洲茶和高加索茶的局面。现在，“中国茶”茶馆、茶店在圣彼得堡、莫斯科各有几十家。人口超过100万的城市，都有“中国茶”店。靠近中国或者与中国关系密切的俄罗斯小城，也都有“中国茶”店。

不同于普通茶店，“中国茶”店种类多，多达几十种、几百种；价格贵，几倍于甚至十几倍于袋泡茶。喝中国茶是健康、优质的体现，顾客多是受过高等教育的人，属于中高收入人群。起初，“中国茶”的顾客，都是些对中国文化感兴趣，或是想沉淀心情、学习儒释道文化的人，有的是研究东方学、中国文化的学者。新世纪之后，情况发生了变化，在互联网提供的网络效应带动下，甚至十六七岁的青少年，从网上获知“中国茶”的一二，也跑来茶店品尝体验，有的报名培训班，学习中国茶道。

这些信息，采访团成员在国内是闻所未闻的，当它传回国内，对中国南方产茶区、制茶企业都将是利好信号，而通过采访团走访，俄罗斯茶商和民间文化人士也了解到中国对这条古老商道开发利用的重视，他们知道了中国正积极谋划这条商道申遗，让它重振、复活，造福中俄人民。

实现从民间到政府层面的跨文化传播交流

除了文化信息的交流，不同国家的人员通过活动、会议面对面交流，也构成了跨文化交流的重要形式。重走中俄万里茶道采访团受到万里茶道俄罗斯不少沿线城市政府机构接待，他们通过举行欢迎式、会晤等形式，介绍本地万里茶道遗存、文化旅游信息，同时也向采访团了解万里茶道在中国的研究利用状况。更为重要的，武汉市政府、莫斯科和圣彼得堡市政府、中俄两国大使馆，都参与进来，他们或参加相关活动，或举办活动，全方位讨论交流万里茶道的价值和如何申遗等问题。

早在采访团出发前，武汉市政府就已联络到俄罗斯驻华大使馆，请他们在采访团进入俄罗斯境内后给予支持。长江日报、武汉市外办也联系到中国驻万里茶道俄罗斯沿线城市领事馆，也请他们在重走万里茶道启动后给予帮助。

在贝加尔湖西岸城市伊尔库茨克，伊尔库茨克副市长、经济委员会主席阿里木哈篾朵夫·阿列克谢，在市经济委员会大楼会见了采访团一行，就万里茶道申遗、旅游开发、经济合作等与采访团座谈。阿列克谢说，他们正与蒙古首都乌兰巴托合作，开发狗拉雪橇至伊尔库茨克的项目。这条线路是万里茶道的一段，期待今后将发展成固定的旅游线路。武汉无论昨天还是今天，都与伊尔库茨克有着紧密联系。伊尔库茨克非常重视同武汉的交往，他们将在武汉举办新闻发布会，他本人将出席，届时将公布两个城市的具体合作协议。

在托木斯克地方志博物馆茶叶之路展厅，托木斯克州文化旅游局局长尤莉娅·米哈廖娃接受了采访团专访。

在喀山，俄罗斯联邦鞑靼斯坦共和国旅游委员会主席谢尔盖·伊万诺夫，在喀山旅游局会见采访团。伊万诺夫表示，愿意通过万里茶道遗产的保护和开发，发展和推广喀山的旅游事业。旅游局为采访团现场播放了喀山的中文宣传片。

2014年10月1日下午，采访团到访圣彼得堡，并举行“抵达终点”仪式，该仪式吸引了圣彼得堡市官员、媒体、茶商、市民的参与。仪式在尤苏波夫大公馆主厅举行，圣彼得堡市外事委员会副主席伊戈尔·奥列格维奇·伦斯基，惊讶和赞赏武汉的采访团，能够成功穿越万里茶道全程，抵达圣彼得堡。

当地最大的茶商、圣彼得堡“中国茶室”业主姆斯吉斯拉夫斯基·谢尔盖，不仅经营中国茶，还能说一口流利的普通话。他是一个“中国通”，与采访团虽是第一次交流，却仿佛是老朋友一般。在中国留学生何静和她在圣彼得堡国立大学的同学也来到了现场。何静说，在圣彼得堡的两年，她见证了圣彼得堡人早、中、晚喝茶的习惯，餐厅吃饭也少不了茶。当地人嗜红茶，远胜于绿茶。圣彼得堡的媒体“圣彼得堡广播”、《俄罗斯龙报》、“彼得堡-T”来现场进行了采访。

2014年10月2日，武汉市政府主办的“中俄万里茶道与东方茶港图片展”，在俄罗斯莫斯科红城区格林伍德贸易中心开展。17世纪以来中俄万里茶路的沿线历史风貌，和中俄两国茶叶贸易的辉煌历史，吸引了莫斯科市民、艺术家、官员、媒体等观展。

莫斯科红城区区长拉斯卡佐夫·鲍里斯·叶果洛维奇来到现场。

前往参展的俄罗斯信贷银行副总裁谢尔盖·米哈伊洛维奇?库尔巴托夫说，自己的叔叔是名建筑师，曾参与武汉长江大桥的建设。俄罗斯中央美院院士巴列克维奇来到现场。巴列克维奇说，展览中提到末代沙皇尼古拉二世访问汉口，这让他了解了中俄之间的茶道故事，非常有趣。

不少俄罗斯观众也被图片展中的“东方茶港”吸引。观众伊莲娜说，在俄国人生活中，茶叶占有很重要的位置。看了万里茶道的照片后，对这条长达1.3万公里的道路充满敬意。

莫斯科市民亚历山大·希诺因为工作关系，和中国客户打过不少交道。现场，他在有关武汉苏军烈士墓的展板前久久驻足。

凤凰卫视、莫斯科州红城区政府媒体部、《中国与俄罗斯》杂志社，来到现场进行了采访。

2014年10月6日，采访团结束重走万里茶道之行回国。当月25日，武汉市政府和俄罗斯驻华大使馆在武汉联合主办的“中俄万里茶道研讨会”，万里茶道沿线17座城市市长、代表，共同签署《中俄万里茶道申请世界文化遗产武汉共识》，一致同意：各方共同努力，申请中俄万里茶道为世界文化遗产。中国国家文物局副局长童明康，俄罗斯驻华大使杰尼索夫，市长唐良智共同启动“中俄万里茶道”官网。

研讨会上，来自中俄两国的6位专家学者，分别从文化、历史、建筑、贸易等方面交流万里茶道的研究成果。会前，包括俄罗斯驻华大使、公使在内的20余位俄罗斯与会代表、专家，及中俄万里茶道沿线20余座城市市长、代表，参观了当天开幕的《世纪动脉——重走中俄万里茶道摄影展》，踏访在汉口的“万里茶道”遗址，及汉口沿江历史建筑群。

时任市长唐良智说，此次论坛十分成功，标志着万里茶道申遗已经从民间活动上升为政府行为，得到了两国政府的高度重视和大力支持。

当天开通的“中俄万里茶道”官网（www.milestea.com）由武汉市国家历史文化名城保护委员会办公室主办，长江日报报业集团，腾讯大楚网协办，用中、英、俄三种语言发布，并设立“万里茶道”沿线30余座城市专题。

研讨会期间，俄罗斯联邦驻中国特命全权大使杰尼索夫·安德烈·伊万诺维奇接受长江日报专访，很长时间以来，万里茶道一直是中国茶叶出口俄罗斯的交通动脉。商品的流通影响了世界文化的发展。对于沿线国家和地区而言，万里茶道经济和文化意义重大。武汉市政府、俄罗斯驻华大使馆还共同举办“中俄旅游(武汉)论坛”，和“中俄茶产业贸易论坛”。俄罗斯旅游界倡议将中俄万里茶道开发为新的旅游产品，中俄旅行商代表签订旅游协议。论坛上，俄罗斯人民友谊大学旅游酒店管理学院院长斯维特兰娜·季赫嘉尔女士做了“新兴旅游产品——中俄万里茶道”主题演讲。她表示，该旅游产品利于恢复、保护和发展沿途茶文化，利于旅游基础设施的完善，增进就业。

（长江日报文化新闻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