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冲

摘 要：根据QS2018年公布的世界大学排名及2017年2月《泰晤士高等教育》发布的大学声誉排名，加拿大阿尔伯塔大学位列世界第90位，国际声誉居全球31位，吸引了全球约3/4的国家和地区的学生到该校学习，国际学生数量占学生总数的20%以上。学校的国际学生资助体系较为完备，除了各种奖学金以外，还有助学金和应急基金。其国际学生应急基金的运行模式可供我国招收留学生的高校借鉴，有助于改善我国高校的留学环境，创建来华留学品牌，增加对国际学生的吸引力。

关键词：阿尔伯塔大学；国际学生；资助；应急基金；贷款；服务

一、学校简介

阿尔伯塔大学（University of Alberta，以下简称阿大）成立于1908年，是加拿大著名的研究型大学。根据QS公布的2018年世界大学排名，阿大位列世界第90位，位居加拿大前四名[1]。该校共有5个校区，18个学院。阿大与世界上80多个国家的政府部门、组织机构和高等院校在教学、研究和学生流动方面签订了700多项的正式协议[2]。根据《泰晤士高等教育》（Times Higher Education）2017年2月发布的关于大学声誉的最新排名，阿大的国际声誉位居世界第31位，領先于多伦多大学、哈佛大学、斯坦福大学、普林斯顿大学等[3]。根据阿大官网所提供的数据，2015-2016学年，阿大共有教职员工1.5万人，学生37830人， 其中，国际学生超过7983人，来自世界上143个国家和地区[4]。阿大之所以能吸引全球近3/4国家和地区的学生，除了名列世界百强、教学质量高、科研力量强、学费相对较低等因素以外，该校对国际学生的服务也是一个不容忽视的因素。

由于国际学生人数占全校学生总数的20%以上，且加拿大是一个拥有大量移民的多民族国家，因此，在阿大校园里，很难对国际学生和加拿大本国学生进行明显区分。这一点就体现了阿大在教学管理工作上一视同仁的特点——在国际学生管理和服务方面，阿大所进行的所有管理工作和服务项目均面向全体学生，并没有对国际学生进行特殊照顾。其中，对国际学生的资助就是其学生服务的一个重要方面。本文主要探讨阿大针对国际学生的经济资助（Financial Support）模式及其对我国高校的启示。

二、阿大的国际学生资助项目

阿大针对学生的资助项目主要有奖学金（Scholarship）、奖励金（Awards）、助学金（Bursaries）和学生贷款（Student Loans）四种[5]。其中，因学生贷款是加拿大政府为本国学生、有永久居住权的居民和难民所设立，所以国际学生不能申请此类资助项目。但阿大致力于为国际学生在加拿大学习期间提供支持性的学习环境[6]，因此，学校为国际学生设立了专门的资助项目——国际学生贷款（International students loans），该资助项目包括奖学金和奖励金（Scholarships and Awards）、助学金（Bursaries）和应急基金（Emergency Funding）[7]。在该项目下，国际学生既能申请奖学金和奖励金，也能申请助学金或借用应急基金。奖学金和奖励金侧重奖励模式，本文侧重论述资助模式，故主要介绍助学金和应急基金。

（一）大学助学金

助学金是为有经济困难的学生而设立的，主要分为额外补助金、学院助学金和本科生助学金三类。

第一，学校提供的额外补助金由学校教务办公室（Office of Registrar）①主管，由捐助者（donors）、学生会（the Students Union）②和阿大共同出资。申请者在申请额外补助金的过程中既要陈述资金需求（financial need），又要达到学习上的相关要求（academic requirements）。其学习方面的要求可主要归纳为以下两点——对于本科新生，必须是从高中直接进入大学的（相当于应届高中毕业生）、正在修课的、秋季和冬季学期都已经完成全日制注册的学生；对于老生，除了“正在修课的、秋季和冬季学期都已经完成全日制注册的学生”这一条件外，本科生最近一学期（通常是上学期）的平均分数（GPA）必须在2.0以上，研究生的GPA必须在2.7以上。

第二，各学院设立的其他来源的助学金。2017年，全校各学院根据自己院系中的不同学科，设立了各类助学金17种，共计342项，如商学助学金、教育学助学金、工程学助学金、法学助学金等。这些助学金除了少数是由学校设立的以外，多数则由校友个人或社会捐助，每个学院的助学金少则几项，多则几十项。例如，土著居民研究院（Faculty of Native Studies）助学金和体育与康乐学院（Faculty of Physical Education and Recreation）助学金只有2项，而护理学院（Faculty of Nursing）助学金有36项，研究生院（Faculty of Graduate Studies and Research）助学金有42项，本科生院（Undergraduate）助学金则多达74项。通常，只有学习成绩较好的、有经济困难的学生才能获得某项助学金，且各学院助学金一般只提供给本院的学生。例如，农学院的吉米劳尔助学金（Jim Lore Bar None Bursary）对申请者的要求是“在该院系任何专业学习的本科生，年级不限，但优先考虑一年级的新生”。

此外，还有全校本科生都可以申请的国际本科生助学金（International Undergraduate Student Bursary，IUSB）。该助学金的补助对象为国际学生中发生了突发性的、情况特殊（extenuating circumstances）的经济困难本科生，且助学金将直接划款至学生的账户，用于支付其未偿的学费（outstanding tuition）。对于最后一学年在读的学生，若能提供就业记录和充分的证明材料，其申请将被优先考虑。[8]endprint

（二）应急基金

假如学生遇到了突发性的经济困难或急需意外的开支，可申请借用应急基金。借用应急基金类似于无息贷款，无需支付利息，主要用于帮助学生支付房租和日用品等生活开支，但不能用于支付学杂费。

申请借用应急基金的学生必须满足以下条件——申请时必须是全日制注册的在读学生；最近一学期的成绩合格（satisfactory academic）③；本科生GPA需达到2.0，研究生GPA需达到2.7；申请者在申请过程中需证明自己具有还款能力；说明自己正面临的经济困难状况。

与助学金不同的是，学生借用的应急基金必须在3个月内还清。如不按期还款，学生的校园一卡通（OneCard）账户将被冻结，该卡的选课、转账等功能也将无法使用。在还清全部的贷款前，学生将不能注册、不能选课、不能获得各种证明，也不能受邀参加毕业典礼等校园活动。

综上所述，阿大针对国际学生的助学金项目较多，除学校设立的补助金项目以外，也有应急用的借用应急基金。前者属于学校补助，无需偿还；后者虽然无息，但必须在3个月内全部还清。在学生进行上述助学金项目申请时，除了要审核学生的经济状况和学习成绩以外，对其是否具有还款能力、如何还款等也做了详细的了解与考查，并提前告知学生违约应承担的后果。

三、我国内地高校中

国际学生资助问题的提出

我国内地高校国际学生资助问题的提出是由三个方面共同决定的。

（一）国际学生的现实需求

国际学生作为离开母国前往他国进行留学深造的一批特殊群体，由于语言、文化、风俗习惯等种种阻碍，更容易在留学过程中出现临时性的、突发性的、自己难以解决的问题。例如，当国际学生出现了临时性的经济困难时，他们除了可能向其同胞或老师求助以外，能够得到帮助的机会并不多。通过2017年7月20日和21日对“全国来华留管培训工作”QQ群④成员的非正式调查，笔者了解到，大多留管老师认为不应借钱给外国留学生，主要原因是“借钱容易要钱难”。可见，有经济困难的国际学生对于学校能够给予适当的补助有着迫切需求。

（二）我国国际学生资助现状

针对国际学生群体的上述需求，很多国家的政府和大学有专门针对外国留学生的资助项目，如日本政府早在2001年就开始实行留学生贷学金制度，以便给那些来自发展中国家的自费在日本大学和研究生院中留学的留学生提供资金贷款服务[9]；麻省理工学院也有专门给国际学生的贷款——麻省理工学院科技贷款（MIT Technology Loan），每位本科生每年可贷5500美元[10]；哈佛大学在其经费资助（Financial Aid）说明中也特别强调“国际学生可获得与美国学生完全相同的经费资助服务”[11]。相比之下，纵观我国内地高校，多数学校虽具有对学生的困难补助，但是补助的对象为中国学生，并不包括国际学生。例如，北京大学等个别高校虽然有“学生借贷”项目，但只限于“来自中国内地的北京大学经济困难新生”[12]；清华大学也有“临时贷款”项目，但并不包括国际学生[13]。而且，国内关于专门针对国际学生的贷款项目的研究也较为薄弱。⑤

（三）我国发展的长远目标

随着“一带一路”倡议的实施，来华留学的人数不断增加。要完成《留学中国计划》中提出的“外国留学人员达到50万人次”的目标[14]，就必须努力扩大来华国际学生的规模，而国际学生规模与针对国际学生所提供的服务是密切相关的。因此，各高校在重视学校的内涵建设过程中，除了增加学校的学术吸引力以外，更要以优质的服务来吸引国际学生，营造良好的国际声誉。

综上所述，结合国际学生的现实需求、我国高校的薄弱现状以及我国发展的长远目标，可以看出：一方面，我国各大高校十分重视国际学生的招生工作；另一方面，高校对于在读的国际学生的服务水平有待提高。因此，如何提升我国高校中针对国际学生的资助服务以增强国际学生的在校归属感，进而提升我国高校的声誉，促进来华国际学生教育的健康发展这一问题亟需探讨与解决。

四、我国国际学生经济资助方式探讨

笔者认为，从长远来看，我国高校应当借鉴阿大对国际学生资助的理念和方法，设立自己的国际学生资助机制，向国际学生提供助学金和应急借贷基金，以此提升对国际学生的服务质量，帮助国际学生更好地在我国进行生活和学习。由于多数招收国际学生的院校或多或少设有各类奖助学金，但几乎还没有学校设立专门提供给国际学生的短期小额的借用应急基金，因此，本文由阿大的经验与启示出发，重点探讨我国国际学生应急基金的设立。

（一）应急基金的适用范围

尽管内地高校的学生有生源地贷款和国家助学贷款等项目，但这些项目仅面向中国学生，并不包括国际学生在内。况且，中国学生贷到的款项也只是完成学业所需的基本费用（包括学费、住宿费和基本的生活费）[15][16]，而国际学生的学费、生活费等基本的留学费用，应该在来华前就准备好，不属于临时的、突发的经费需求，而是长期的、预算中的需求，因此不属于“应急基金”的范畴。应急基金只考虑国际学生正常报到注册后，因突发性的原因而产生的短期性的经济困难情况。

当学生遇到了暂时的或突发性的资金短缺，他们的生活就有可能陷入困境。若学校能给这些学生提供短期借款应急，或许能帮助他们渡过难关。据不完全调查，教师在国际学生管理工作中遇到的因暂时性困难需要借钱的学生也不是个别现象，若他们的困難不能从官方的渠道得以解决，不但会影响学生本人的学习和生活，还可能会影响教职员工，尤其是被借钱的教师的工作与生活。设立可供国际学生借贷的应急基金，不但可以帮助他们解决临时性困难，而且可以帮助教师摆脱被学生借款的尴尬窘境。因此，招收国际学生的院校提供一笔基金供国际学生需要时借用应急是有必要的。

（二）应急基金的可行性

应急基金的可行性可从政策、法律、服务对象及风险防控几个层面进行探讨。首先，从政策层面上来说，符合《留学中国计划》中“着力推进来华留学教育管理体制、投入体制”和“加大投入力度”等发展思路[17]；其次，从法律层面上来说，应急基金系在高校范围内针对特定对象——国际学生的无息借款是非营利的，不违法；再次，从服务对象上来说，借款的对象是本校在籍在读的学生，符合“为了学生”的原则；最后，从风险防控上来说，只要设立相应的借款条件和风险防范机制，严格审核，就会有借有还，风险可控。endprint

（三）应急基金的申请条件

参照阿大应急基金的管理条例，笔者设想了如下几条申请条件，即进行应急基金申请的学生需满足以下几项要求：

1.在校攻读学士、硕士或博士学位的留学生，原则上不考虑自费进修生；

2.申请时已在校注册，且处于“在学”的状态；

3.若系老生，本科生的上一学期的出勤率在90%以上，平均成绩在75分以上，研究生的学业表现也应有相应的要求；

4.无犯罪记录或情节严重的违反校规的行为。

不考虑进修生，一是因为进修生一般在华学习时间都比较短，通常不超过一年，若有突发性的经济困难，可直接终止学习回国；二是为了趋同管理，因为国内学生助学金一般只针对学历生，因此国际学生的助学金原则上也只针对学历生；另外，设立这样的限制条件也有利于吸引学历生，提升来华留学生的层次。当然，在特殊情况下，例如，有后续奖学金作担保的普通进修生和高级进修生遇到短期的经济困难时，也可申请。

（四）应急基金的经费筹集

由于国际学生的学费可由学校自行支配，因此，国际学生应急基金的筹集可从以下三个方面考虑。第一，自费生所交的学费。以南京师范大学为例，若全年自费留学生的学费收入为600万，每年提取3%⑥，就是18万。第二，各类奖学金的学费部分。尽管各类奖学金专款专用，但若像“中国政府奖学金”⑦那样规定了明确的学费，学校也可提取学费部分的3%作为助学金。例如，目前南京师范大学的在校奖学金生的学费约为500万，3%即为15万。第三，校友的捐赠。虽然一般情况下校友捐赠时明确表示用于资助国际学生的不多，但如果没有明确捐款的用途，只要没有“只能用于中国籍学生”的字样，就可考虑适用于国际学生。这样，在设立学生的奖助学金时，学校可按比例把部分经费用于国际学生。

（五）应急基金的风险防范

尽管我们希望学生都能及时足额还款，但为了减少和防止可能的风险，应作如下限制。

第一，限制对象。只借款给奖学金生或已经在学两个学期以上的自费学历生。前者有奖学金作担保，后者有学历证书和成绩单作质押。第二，限制用途。借款只能用于支付房租、水电、膳食和日用品等维持生活所必须的开支，不能用于支付学杂费或奢侈品消费。第三，限制金额。生活费的借贷每次不超过800元人民币（一般情况下，可供学生正常生活两周）。另外，取得借款后，水电费等可直接划账，餐费也应直接转卡，尽量专款专用，少留现金给学生。第四，严格审核。重点审核学生的借款用途是否合理，还款计划是否可行。第五，信用审核。把是否按时进行足额还款与国际学生的信用记录结合起来，在借款时就声明，若不按时还款，学校有权冻结学生在校内的账户，且不予办理学习证明、转学证明，成绩单或毕业证书等文件，新学期也不予注册，居留许可不予延期，直至还清全部的欠款。而且，虽然应急借贷是免息的，但若不按期还款，应收取一定的滞纳金。

五、结语

阿大对于国际学生的诸多服务经验值得我国高校借鉴。但需要明确的是，设立短期的应急贷款只是一种帮助学生的方式，而非目的。高校真正的目的是帮助来华的国际学生顺利适应新环境，顺利完成学业。因此，要把有限的借款基金用在该用之处，使真正有需要且符合条件的学生能成功借款。一方面，高校应加强相关的教育引导。除了向国际学生传授知识以外，高校还应减少他们进行不必要的借款活动，帮助国际学生学会在中国生活，要像阿大那样在新生入学教育时专门开设关于计划消费的系列教育（Money Talks Workshops & Events）[18]，让他们对留学阶段的总体开支有大致的了解，尤其是要让他们学会制定收支预算，学会量入为出，合理规划自己的生活，以此保证他们留学生活的顺利进行。另一方面，高校应加快推进国际学生勤工助学工作。若国际学生有了合法打工的机会，有了一定的收入来源，学生借用应急基金后的还款能力将得到进一步的保障。

當前，对内地的多数高校来说，设立国际学生经济资助体系的条件尚未成熟，但对其提前做些探讨十分必要。若国际学生的应急借款项目能顺利试行，并逐步推广，则其不仅能有效解决国际学生的实际困难，而且能改善各高校的留学环境，创建来华留学品牌，进而对扩大各高校留学生规模，尤其是学历生比例的提升，加快我国高校的国际化进程，都有十分重要的作用。

注释：

①阿大的Registrar从字面上理解相当于我们的学生注册处，功能与我国高校的教务处相近，但实质还有具有招生和管理功能，功能上类似于我国高校的教务处与学工处的总和。

②阿大的学生会拥有并经营学生会大楼，管理学校的食堂、宿舍、零售等业务，有200多名职员，每年的经费预算约1000加元，具有独立法人资格，其部分盈利用于资助学生。

③根据阿大的成绩评估体系（Assigning Grades），对于本科生C+，C和C-（2.3，2.0和1.7）属于Satisfactory；对于研究生B-和C（2.7和2.3）属于Satisfactory。

④该群的成员大多为参加过教育部国际合作与交流司举办的“全国高校来华留学生管理干部培训班”的留管老师，群中经常讨论一线留管老师遇到的实际问题。2017年7月20-21日，笔者以“是否有学校有专门针对外国留学生的困难补助或临时借贷？”这一问题进行提问，收到的回答不但大多说没有，还认为最好不要借钱给学生，主要原因是自觉还钱的学生很少。

⑤笔者以（“国际学生”或“留学生”）和（“借贷”或“贷款”）同时为关键词在CNKI中国知网上进行检索，文章数量为0；以其为主题再次检索，文章数量为40，但与来华留学生借贷有关的也只有1篇，即由学者张一丹所写的 《在京外国人对我国银行服务需求的调查分析——以北京部分高校为例》。

⑥2015年以前，针对国际学生的学费，除了上交50%给学校以外，学校另外控制5%作为奖励调剂金，根据情况灵活使用，因此，若不能从总学费中支出，从这5%中支出也是可行的。endprint

⑦该奖学金是根据中国政府与有关国家（地区）政府、学校及国际组织等机构签订的教育交流协议或达成的谅解备忘录而对外提供的，用于资助到中国高等学校学习或开展科学研究的非中国籍公民，包括本科生、硕士研究生、博士研究生、普通进修生和高级进修生。根据《关于完善中国政府奖学金资助体系和提高资助标准的通知》（财教〔2015〕1号），中国政府奖学金明确规定了生活费、住宿费和学费的标准，而在2104年9月以前是没有明确的学费的。

参考文献：

[1]QS World University Ranking[EB/OL].https：//www.topuniversities.com/university-rankings/world-university-rankings/2018，2017-09-14.

[2]University of Alberta International[EB/OL].http：//www.international.ualberta.ca/en/GlobalConnections Collaborations.aspx，2017-03-11.

[3]Michael Brown.UAlberta Jumps to 31st in Times Higher Educations New ‘Most InternationalRankings[EB/OL].https：//www.ualberta.ca/why-ualberta/rankings/news/2017/february/ualberta-ranks-31st-in-time-higher-educations-new-most-international-rankings，2017-03-12.

[4]Fast Facts[EB/OL].https：//www.ualberta.ca/about/facts/fast，2017-07-26.

[5]Scholarships，Awards，and Financial Support[EB/OL].http：//www.registrarsoffice.ualberta.ca/Scholarships-Awards-Financial-Support.aspx，2017-07-19.

[6]U.S.and International[EB/OL].http：//www.registrarsoffice.ualberta.ca/Scholarships-Awards-Financial-Support/Student-Loans/US-international.aspx，2017-07-26.

[7]Emergency Funding[EB/OL].http：//www.registrarsoffice.ualberta.ca/Scholarships-Awards-Financial-Support/emergency-funding.aspx，2017-07-19.

[8]International Undergraduate Student Bursary[EB/OL].https：//www.ualberta.ca/international-student-services/services-support-guide/bursaries-loans/international-undergraduate-student-bursary，2017-07-19.

[9]中国驻大阪總领事馆教育组.日本计划实行留学生贷学金制度[J].世界教育信息，2001（2）：36.

[10]MIT Technology Loan for 2016-2017[EB/OL]. https：//sfs.mit.edu/content/undergraduate-education-loans-chart，2017-07-26.

[11]Understanding our Financial Aid Program[EB/OL]. https：//college.harvard.edu/financial-aid/how-aid-works，2017-07-26.

[12]学生借贷[EB/OL].http：//www.sfao.pku.edu.cn/jjzz/xsjk/index.htm，2017-07-20.

[13]清华大学学生经济资助体系简介[EB/OL].http：//www.tsinghua.edu.cn/publish/xsb/768/index.html，2017-07-20.

[14][17]留学中国计划[Z].教外来〔2010〕68号，2010-09-21.

[15][16]江苏省农村信用社国家助学贷款实施办法[EB/OL].http：//xgc.njnu.edu.cn/rcgl/glgd/2007-4/104722_213028.html，2016-08-29.

[18]Money Talks Workshops & Events[EB/OL].http：//www.registrarsoffice.ualberta.ca/Scholarships-Awards-Financial-Support/money-talks-workshops-events.aspx，2017-07-26.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