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8月25日，由中央电视台和中国科学院共同主办、中央电视台综合频道和长江文化联合制作的人工智能节目《机智过人》登陆央视综合频道。节目组提供的数据显示，首期收视迎来开门红。CSM34城收视率0.911%，较播前一个月同时段提升20%；全国测量仪收视率为0.921%，较播前一个月同时段提升25%。

追溯起来，《机智过人》节目的诞生离不开2016年围棋世界冠军李世石与人工智能程序阿尔法狗的围棋人机大战。最终，这场世人瞩目的人机对决，阿尔法狗以4比1的总比分获胜。“机器，正在生物化；而生物，正在工程化。”凯文·凯利在《失控》一书中曾预言，“当人造与天生最终完成统一时，那些由我们所制造出来的东西必将具备学习、适应、自我治愈，甚至是进化的能力。”

李世石与阿尔法狗的一战将有关人工智能的讨论推向前所未有的高潮。事件过后，央视综合频道节目部主任吴晓斌萌生了制作一档人机对垒节目的想法。在节目创意获得频道初步认可之后，吴晓斌派出张越团队负责进行节目的研发与策划。尔后，北京长江文化股份有限公司（以下简称“长江文化”）也参与到项目的筹备与制作之中。

据悉，《机智过人》节目筹备周期长达1年多，央视与长江文化派出了其精锐制作团队。北京长江文化常务副总裁、《机智过人》监制沈军希望这档节目能做出影响力和口碑，启发更多电视机前的观众对于科技、对于人工智能的兴趣。

展示最高人工智能

《机智过人》最初的节目创意仅仅是一张A4纸的内容，而将一个脑洞大开的创意落地为一档血肉丰满的节目，央视张越团队与长江文化投入了50多人的团队进行节目模式的研发，时间长达6个月以上。

“实际上，《机智过人》的节目核心不是演示未来的人工智能将会如何，而是在探讨人与人工智能的关系。”沈军说。而要触及这个内核，需要研发团队一层一层解决包裹其外的问题，而他们碰到的第一个难题便是——人工智能项目从何而来。

“在阿尔法狗与李世石对决之后，很多人都有一个印象——人工智能很强悍，但是阿尔法狗只是一个人工智能项目，目前有多少个这样的人工智能项目，以及他们是否能构成人机对垒或交互的条件，这是我们首先碰到的一个难点。”《机智过人》总制片人张越表示。她介绍，在《机智过人》节目研发团队真正进入人工智能领域之后，他们发现人工智能目前所能达到的技术高度，远不及人们的想象。“人们对于人工智能的想象主要来自于两个方面，阿尔法狗的碾压性胜利以及一系列科幻小说、科幻电影。但是，当下类似于阿尔法狗的项目仅仅是凤毛麟角，更遑论科幻小说或是科幻电影中所出现的机器人形象。”张越介绍，目前的很多人工智能项目无法满足观众想象，这是难点之一；而难点之二则在于很多高科技项目，如高铁等等，人力无法也没有必要与之比较；难点之三则是真正挖掘出一些有价值的项目之后，导演团队如何进行解读和电视化表现。

对于这一系列难题，中国科学院的加入给予了莫大帮助。沈军介绍，《机智过人》节目所展示的近20个人工智能项目，70%来自于中国科学院以及中科院下属各个院所，包括具有中科院背景的企业。最初，中科院提供了很多项目来源，《机智过人》节目组拜访了全国各地的科研机构，了解这些项目的成果与特点；而最终确定的每一个项目，中科院和节目组都共同把关，评审团进行反复筛选。“在节目中出现的每一个项目，我们必须保证他的权威性与真实性，能够代表该领域内的全国最好水平。”沈军说。

科技的人文表达

确定人工智能项目之后，如何将其直观、有趣地展现给电视观众，这是节目组遇到的第二个难题。“很多人工智能项目只存在一个电脑或是一个软件之中，它与人之间的对抗、互动，并没有那么多的戏剧性，也无太多可挖掘的情感。在具体项目的电视化展现上，我们想了很多办法和招数，尽量让人机对战显得不是那么冷冰冰。”沈军表示。

在张越看来，电视节目的创新无非是两种路径：一是内容创新，但表现手段延续之前；二是表现手段是新的，但内容是老的。《机智过人》展现了新的内容，但延续了以往的电视表现手段。“以往电视节目中经常出现的桥段是人与人之间的PK，但《机智过人》是人与机器间的PK，我们借鉴了许多电视节目经常出现的游戏方式与对抗方式，以及人类各项赛制的规则等等。”张越介绍，在机械臂与林书豪的投篮环节中，借鉴的是篮球的比赛规则；而在某期节目中，介绍声音合成软件时，节目组则参考了《隐藏歌手》的模式，让观众判断哪一个声音出自人类、哪一个声音则是机器合成。在步态识别项目中，节目组特意找来了21条金毛来“刁难”人工智能和记忆大师。这21条金毛几乎长得一模一样，它们有着同一个爷爷，因此骨骼非常近似，而骨骼近似则每一只金毛的步态也非常接近。

在每一项比拼中，让观众分辨出哪一个是人，哪一个是机器——这种方式则借鉴了著名的图灵测试（由艾伦·麦席森·图灵发明，用于测试机器是否具备人类智能）。比如，在第一期节目中，节目组邀请了数位诗人与机器同时作诗，并让现场观众猜测哪一首诗出自机器之手，而哪一首又是人类智慧。

沈军介绍，虽然《机智过人》节目的拍摄体量、制作规模不是最大的；但它的制作难度却不亚于长江文化以往的任何一档节目。没有任何先例可循，针对节目中出现的每一个项目，节目组都琢磨了独特的展现方式，而每一个独出心裁的展现方式背后是节目团队无数次的推敲与调试。沈軍透露，几乎每一个项目的录制时间都在4小时左右，需要不断地进行彩排，磨合声光电以及舞台舞美的配合。

而在节目播出之前，《机智过人》炫目的舞台设计已经先声夺人。在演播厅现场，宛如置身于开往未来的“悬浮飞船”。观众席由11个悬浮在空中的超级碗、506个高空座椅组成，这些座椅时不时会摇摆、移动，观众甚至需要系好安全带。“《机智过人》节目是非常原创的，它的创新不仅仅体现在选题和立意上，也体现在各个制作环节中，舞美是其一。”沈军说。

无论是张越团队还是沈军带领的长江文化团队，在《机智过人》节目的制作过程中，他们都痛并快乐着。“《机智过人》是顺应时代潮流的产物，我们希望能够通过这档节目的立意与事业，启迪更多电视机前的观众。”沈军说。

（陈丹）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