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云

四川有首民谣曰：“采花将军，名叫杨森。妻妾成群，全是美人。”

1884年，杨森出生于四川广安的一个农民家庭。1908年考入四川陆军速成学堂，文武皆优，毕业后，在川军、滇军中任营长、参谋处长等职。1949年到台湾后，曾任国民党上将国策顾问等职。

杨森一生娶了12个老婆，其中第11个妻子叫胡洁玉，四川广安人，随父亲胡应忠住进杨家。胡父是个忠厚老实的仆人，胡洁玉14岁的时候，年过花甲的杨森，萌发对胡洁玉的非分之欲，不顾胡父的强烈反对，硬把她强作了小妾。胡父無脸见人，一气之下离开了杨府。说也奇怪，年幼无知的洁玉，竟深深爱着能作爷爷的丈夫杨森。反而说服父亲，做了杨的岳父。

杨森更疼爱胡洁玉，送她到国立女子师范读书，1949年12月，杨森赴台湾时，只带她一人入台定居，继续送胡洁玉升考大学。若干年后，胡氏为她生了一个可爱的女儿。杨森86岁生子，乃人间奇迹，不由心花怒放，忘情地对人说：“不怕天旱，只怕地不润，种瓜得瓜，种豆得豆呀！”胡洁玉大学毕业后留学美国，要将自己的女儿接到美国定居，杨森同意了她的要求。

杨森的最后一个妻子是张灵凤，台湾人。1972年2月20日，杨森在90高龄时将她娶进门，张氏时年17岁，有人说他是强占，杨森却笑道：“那不是强占，而是老牛偏爱吃嫩草。”

婚庆那天，大办宴席，蒋介石特派人在国防部三军军官俱乐部为他布置了一个别开生面的礼堂。国民党元老于右任还送了一幅对联：“海誓鱼龙舞，山盟草木知。”

这天杨森红光满面，小妾揽在胸前，兴奋异常地对国民党元老张群说：“谁都知道我这一生有三多，钱多、妻多（12个妻妾）、子孙多（43个儿女），妻氏中少女多嘛，我这个人就喜欢跟这些年轻人在一起，这样人才有朝气。”

婚后，张氏又兼了他的秘书，老夫少妻，其乐融融。

一天，张灵凤问他：“据说你一生娶了12个老婆，有几个是心甘情愿的？”杨森坦白地说：“回忆起来，多数屈于我的权威和金钱，真正爱我的不多，不管她们怎样，但我都爱她们。”张氏又问：“那曾氏蔡氏（因为红杏出墙被杨森杀掉）呢？”杨森说：“说内心话，我正因为爱她们，而她们背叛我，我才对她们下毒手啊！”灵凤笑道：“如此看来，给你做妻子得小心呀。”杨森也笑了，一脸春风：“那就看你忠不忠我了。”

然而毕竟年龄不饶人。

1977年3月，当杨森从菲律宾访问归来时，与小妾亲热一阵后，陡感不适，即到台北三军总医院检查，竟查出患了肺癌。杨森真不想死，不惜一切代价要医生用最好的药物治疗，可是回天无力，刚满96岁的杨森极不服气地咽下最后一口气。

弥留之际，他抓住灵凤的手，喃喃地说：“我之所以要娶那么多妻子，就是想过一把皇帝的瘾……”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