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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法调狂象 玄言问老龙

2017-09-08余红芳

关键词:宗教唐诗意象

余红芳

摘要:唐诗根植于社会的深厚土壤,各种思想文化、宗教意识不断渗透,形成唐诗海纳百川的气度和摇曳多彩的风姿。唐诗中的动物骑乘意象,广阔赅博,繁实茂密。而宗教在社会各个层面都有着广泛受众,唐诗中的动物骑乘意象也因此打上了浓厚的宗教情结和色彩。

关键词:唐诗;动物骑乘;意象;宗教

中图分类号: I106.2 文献标志码: A 文章编号:1672-0539(2017)04-0132-05

唐代儒、道、释三足鼎立,高祖李渊曾颁布《先老后释诏》,叙三教之先后:“老教、孔教,此土之基;释教后兴,宜崇客礼。今可老先、次孔、末后释宗。”(1)基本上采取的是尊儒道,而抑佛教的宗教政策。唐朝前期统治者如李世民等,政策虽各有侧重,但基本采取兼容并包的态度。至于唐代中后期,既有宪宗的迎佛之事,也有武宗的灭佛之举,虽然因个人好恶有所不同,但也大体保持了儒、道、释三教鼎足而立的局面。除此而外,景教、祆教、回教、摩尼教等也渐趋发展,思想文化进入了空前繁荣的时期。

不同宗教都有其代表性的诗人,如李白号“诗仙”,是道教诗人的代表;杜甫号“诗圣”,是儒教诗人的代表;王维号“诗佛”,则是佛教诗人的代表。三种雅称,象征着截然不同的宗教信仰和价值取向,而背后的动物意象更是生动有趣。李白《登峨眉山》:“倘逢骑羊子,携手凌白日。”(《全唐诗》卷180-2(2))杜甫《将适吴楚,留别章使君留后,兼幕府诸公,得柳字》:“楼前出骑马,帐下罗宾友。”(《全唐诗》卷220-22)王维《黎拾遗昕裴秀才迪见过秋夜对雨之作》:“白法调狂象,玄言问老龙。”(《全唐诗》卷126-55)都是个人宗教信仰和思想旨趣的真实表达。以下就宗教与动物骑乘意象之间的关系略作探讨。

一、儒教与动物骑乘意象

唐代的宗教政策,基本上是以道教、佛教安民,以儒教治国。儒教强调修齐治平的政治理想,而在唐代与之匹配的则为学优而仕的铨选制度。

“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科举作为选拔人才最为重要的方式,是寒门子弟进入上层社会、施展才智的重要途径,中举也是个人和家族的巨大荣耀,正如宋人尹洙《儒林公议》所云:“状元登第,虽将兵数十万,恢复幽蓟,逐强番于穷漠,凯歌劳还,献捷太庙,其荣不可及也。”(3)通过科举考试获得成功的士子,都会受到社会的普遍尊重,政府也予以奖掖。

进士及第后按惯例会聚集游宴,称为“期会”,据《唐摭言》记载:“曲江之宴,行市罗列,长安几于半空。公卿家率以其日拣选东床,车马阗塞,莫可殚述。”(4)车马之盛,极于一时。而这其中,马扮演着不可忽视的角色,通过科举应试取得功名谓之跃马,入职翰林之后往往赐马。笔者认为,这背后别有深意,马昂扬奋进、力大程远,符合积极进取的儒家精神;而马健硕丰实,身份高贵,通常也预示着中第者或入仕者身份的巨大改变。

跃马之年,常谓科举之时,唐陈子昂《赠严仓曹乞推命录》诗:“愿奉唐生诀,将知跃马年。”(《全唐诗》卷84-38)唐王维《赠从弟司库员外絿》诗:“徒闻跃马年,苦无出人智。”(《全唐诗》卷125-11)这里的跃马均指参加科举,而在考试中第与否差异是巨大的,正如贾岛《送友人之南陵》诗云:“少年跃马同心使,免得诗中道跨驴。”(《全唐诗》卷574-98)科举发榜之后,登科者“躍马”,落第者“跨驴”,待遇不啻霄壤。孟郊《登科后》一诗,便以骑马表达了心中的无限喜悦:“昔日龌龊不足夸,今朝放荡思无涯。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全唐诗》卷374-45)得意之情溢于言表,而这走马看花,与昔日的龌龊,形成了鲜明的对比。杜牧《及第后寄长安故人》:“东都发榜未花开,三十三人走马回。秦地少年多酿酒,已将春色入关来。”(《全唐诗》卷524-49)未花开,语有双关,一是指当时二月发榜,正是春花未开之时;二是指进士及第,尚需经过吏部试后,方能释褐入仕,此时尚未经过吏部关试,故称“未花开”。发榜之后,一齐高中的进士们走马而回,也说明金榜题名即意味着供给马匹,揭榜前后判若云泥。

而翰林者多从进士铨选,翰林专掌由皇帝直接发出的极端机密,参与机要,如任免宰相、宣布攻伐等,具有较大实权,故时人称之“内相”。而初入翰林者,一般由皇帝御赐新马,如贾岛《赠翰林》:“马自赐来骑觉稳,诗缘见彻语长新。”(《全唐诗》卷574-57)所言便是元稹进士登第后入职翰林,受到赐马的优待,骑马即象征职权之贵盛。

当然,唐诗科举赐马亦偶有例外,宋李昉《太平广记》卷一八三《贡举》六记载:“又咸通中,以进士车服僭差,不许乘马。时场中不减千人,谁势可热手,亦皆骑驴。或嘲之曰:‘今年敕下尽骑驴,短袖长秋满九衢。清瘦儿郎犹自可,就中愁杀郑昌图。”(《全唐诗》卷872-8)(5)所讽为郑昌图议改骑乘之事,进士一般是骑马,而郑氏谏议骑驴,其倡得允,故满城皆是骑驴之人。此事发生在咸通年间,已近唐末,笔者认为这当与唐朝日见衰微的国势有关,以致马匹不足敷用,而引来朝野上下的一片讽喻。

在科举考试中,“五十少进士,三十老明经”,有机会登第的终究是少数。与登第骑马的情形不同,落第者往往是骑驴的落魄身影,李洞《过贾浪仙旧地》:“年年谁不登高第,未胜骑驴入画屏。”(《全唐诗》卷723-68)写得是贾岛未中第而骑驴以归。而贾岛《送友人之南陵》:“少年跃马同心使,免得诗中道跨驴。”(《全唐诗》卷574-98)所写又是希望友人高中,以免乘蹇行艰之苦。齐己《与杨秀才话别》:“庾信哀何极,仲宣悲苦多。因思学文赋,不胜弄干戈。自古有如此,于今终若何。到头重策蹇,归去旧烟萝。”(《全唐诗》卷841-66)描绘的是一位能捉刀笔,却难胜干戈的底层文人形象,他的一生经历了如孔丘和庾信一般四处辗转的艰辛和无奈,却难以取得功名,骑驴而黯然归去的形象跃然纸上。

二、佛教与动物骑乘意象

佛教是外来宗教,佛教中动物骑乘形象很多也是域外之物,如白象、白牛、青狮等,并不为唐人所习见,这也一定程度上造成唐诗中动物骑乘意象的稀疏和简淡。endprint

象,中原自古有之,然秦汉以来,由于自然环境的变化和人为的干扰,渐趋灭绝。随着佛教的传入,也唤起了人们对象的重新认识,印度恒河流域象群分布广泛,而佛教取之以譬,象征佛教法力的巨大无边。诸象之中,又以“白象”为贵,人们以为圣物。“香白象”即喻佛生故事,《妙法莲花经·普贤菩萨劝发品第二十八》:“尔时普贤菩萨白佛曰:‘是人若行若立,读颂此经,我尔时乘六牙白象王,与大菩萨众,俱诣起所,而自现身。”(6)按关于菩萨乘象降胎之事,见于许多译经,只是表述稍有不同。白象出身不凡,也自然寓示菩萨的神圣高洁。

在唐诗中,骑象意象偶尔可见,如贯休《送僧入石霜》:“唯我流阳叟,深云领毳徒。尽骑香白象,皆握月明珠。寂寞排松榻,斓斑半雪须。”(《全唐诗》卷831-39)贯休即晚唐著名诗僧,这里的“骑象”表示佛法之迁播。又如李洞《维摩畅林居》:“诸方游几腊,五夏五峰销。越讲迎骑象,蕃斋忏射雕。”(《全唐诗》卷721-19)“象”,《文苑英华》或作“马”(7),二字异体相近,必有一误。结合“象”特殊的宗教意蕴和出现的地域来看,当以“象”为胜,骑象表示讲演佛法之事(见图1、图2)。

骑狮意象在唐诗中则为仅见。贯休《寄大愿和尚》:“尽骑金师子,去世久已矣。”(《全唐诗》卷828-4)可见也是受佛教影响,但与骑象不同的是,骑狮其实缺少足够的文献依据,《大智度论》:“问曰:何以名师子座?为佛化作师子,为实师子来,为金银木石作师子耶?又师子非善兽故,佛所不须,亦无因缘故,不应来!答曰:是号名师子,非实师子也。佛为人中师子,佛所坐处若床若地,皆名师子座。”(8)狮子在佛教文献中往往是威猛雄壮的象征,但此处并非指坐骑,而是指佛,以佛为人中狮子,乃名之曰狮子之坐。在其后漫长的岁月里,逐渐演变为坐骑,我们认为有两个重要原因。一是狮子座本身包含歧义,“坐”、“座”同源,“座”既有座位之义,又有坐骑之义,后世在认知中容易将二者混淆,造成思维转移,将狮子座认为是狮子之坐骑;二是文殊菩萨与普贤菩萨,在佛教地位相当,因此人们容易将二者对举,因普贤骑象有典可依,故在人们的思维中,也有意无意地填补这一形象的空白,在文殊身下敷衍出狮子这一形象来,二者从此有彼无,走向了并驾齐驱。“(中国)高僧在翻译和解释佛经时,将百兽之王的狮子与菩萨上首的文殊菩萨联系在一起,从而有雕工、画师们创造成了文殊菩萨的坐骑……开始创作时,也是狮子只是权威、权力、威严的象征,后来固定为文殊菩萨坐骑。”(9)完成了形象的本土化。张彦远《历代名画记》:“慈恩寺塔内面东西间,尹琳画,西面菩萨骑狮子,东面骑象。”也说明至少在唐代,文殊骑狮已与普贤骑象等量齐观。

白牛,即白牛车,诗中例子并不多见。寒山《诗三百三首》:“为报火宅主,露地骑白牛。”(《全唐诗》卷806-1)比喻佛法中之大乘,《妙法莲华经文句》:“驾以白牛者,譬无漏般若,能导谛、缘、度一切万行,到萨婆若。白是色本,即与本净无漏相应。体具万德如肤充,烦恼不染如色洁。又四念处为白牛,四正勤中,二世善满如肤充,二世恶尽如色洁。”白谓色之本,洁净之义,牛力大无穷。慧能《示法达偈三首》:“无念念即正,有念念成邪。有无俱不计,长御白牛车。”(《全唐诗补编》页780)白牛也可比喻《法华经》的经义,齐己《赠念〈法华经〉僧》:“万境心随一念平,红芙蓉折爱河清。持经功力能如是,任驾白牛安稳行。”(《全唐诗》卷847-56)题、文对勘,说明唐诗的骑白牛,一般表示法华经义。

唐诗中佛教动物骑乘意象有限,这大体有几个方面的原因,一是佛教动物骑乘并不十分丰富,所谓的骑狮形象还是本土化以后从雕塑、壁画等敷衍而来,种类上屈指可数;二是佛教在唐代的发展,一直是此起彼伏、乍暖还寒,与道教、儒教相比,处于劣势地位;三是佛教骑乘动物,如象、狮皆为域外之物,唐代中原地区难以得见,而白牛亦非牛之常种,其思想内涵往往大于骑乘的现实功用,难有更大的想象空间。

三、道教与动物骑乘意象

道教与动物骑乘的因缘较为密切,道教的想象空间最为广博,地上、空中、水下,可谓无处不在。除少数兽类外,凡是鸟类、鱼类、虫类,都带有明显的道教色彩,可谓无所不包(见图3)。

道教多游仙,而仙在古代有两种基本的写法,一作“僊”,一作“仙”。仙,为会意字,或作“仚”,寓意人在山上,而山顶与天距离最近,据《列仙传·王子乔》:“王子乔者,周灵王太子晋也。好吹笙,作凤凰鸣。游伊洛之间,道士浮丘公接以上嵩高山。三十余年后,求之于山上,见桓良曰:‘告我家:七月七日待我于缑氏山巅。至时,果乘白鹤驻山头,望之不得到,舉手谢时人,数日而去。”所述为王子乔升仙事,短短一段,便有四个“山”字反复出现,可见仙、山关系密切。在“身无彩凤双飞翼”的现实情况下,鸟翅鱼鳍,便成为人们升仙游仙的媒介,生发出人们的无限想象。

经过统计,唐诗中鸟类有鹅、鹏、鹤、鸿鹄、鸾、乌鸦五种,皆与道教的游仙有关。从情理上看,鸟类本身具有飞升的本领,在鸟兽虫鱼之中,鸟类自然成为人间与上天沟通最为理想的媒介。《列仙传》所见王子乔驾鹤、箫史骑鸾之事蕴含着人们对于驾鸟升仙的原始信仰,而骑鹏、骑鸿鹄、骑鹅,虽然在前代典籍未见,但这些飞禽体型硕大颀长,优雅高洁,也符合唐代游仙诗人的共同寄寓和合理想象。

而鱼类亦是道教经常涉及的类型。如鲤、鲸、鳖等,《楚辞·九歌·河伯》中的乘鳖,《文选·扬雄〈羽猎赋〉》中的骑鲸,《列仙传》中的骑鲤,三者所生或有差别,然而不论是河是海,也都是想象中的神仙之府。蓬莱、瀛洲之境,河伯、洛神之属,无疑为游仙提供了独特的空间想象和审美期待(见图4、图5)。

而虫类,亦时常涉及游仙题材。主要有两种:一是蟾蜍,陆龟蒙《奉和袭美太湖诗二十首·缥缈峰》:“超骑明月蜍,复弄华星蕊。却下蓬莱巅,重窥清浅水。”(《全唐诗》卷618-33)明月蜍,所用即月中蟾蜍之典,这里对此有所演绎和延伸。一是蛇,许坚《题幽栖观》:“我欲掣青蛇,他时冲碧落。”(《全唐诗》卷757-24)这种题材很早就出现在前代的艺术作品中,西汉卜千秋的墓室出土有规模宏大的壁画,描绘了墓主升仙时的场景,其中描绘有“墓主人夫妇分乘三头鸟和蛇形舟侧身向左飞驰而去,下面则有九尾狐乘蟾蜍随主人飞行。”(13)研究者或认为是蛇形舟,或认为是小龙,经过细致比勘,笔者认为所乘就是蛇,其身花纹红黑相见,无角无爪,乃是蛇的典型形象。描绘的也是乘蛇升仙的景象(见图6)。endprint

兽类,出现的动物类型则较为多样。有些动物是现实中可见,却并非日常骑乘之用,如虎、鹿、犀、犬等,骑虎之典出自东方朔,宋李昉《太平广记》卷六神仙六:“东方朔,小名曼倩,父张氏,名夷,字少平,母田氏。……还遇一苍虎,息于路。初儿骑虎而还,打捶过痛,虎啮儿脚伤。”韦渠牟《杂歌谣辞·步虚词》:“一朝骑白虎,直上紫微天。”(《全唐诗》卷314-2)东方朔在后世本就有神仙化的趋向,骑虎亦成为神仙座驾之一。骑鹿亦可指仙人行空之术,典出晋葛洪《神仙传·鲁女生》,韦渠弁《步虚词》之十八:“无烦骑白鹿,不用驾青牛。” (《全唐诗》卷314-2)骑犀,用例少见,李沇《梦仙谣》:“九炁真翁骑白犀,临池静听雌蛟啼。桂花裛露曙香冷,八窗玉朗惊晨鸡。”(《全唐诗》卷688-17)跨犬则与《论衡·道虚》所言“鸡犬升天”的故事有关,只是情节上有所改易而已。有些是现实中可见的骑乘,如牛、骡、羊,但另一方面则可专作游仙之用。骑骡,张贲《奉和袭美伤开元观顾道士》:“几度吊来唯白鹤,此时乘去必青骡。”(《全唐诗》卷631-6)《赠罗道士》:“五岳真官随起坐,百年风烛笑荣华。明朝又跨青骡去,三十三家到几家?”(《全唐诗补编》页430)所写皆为方外之士的生活,与其幽闲自适的生活密不可分。骑牛则与老子骑青牛过函谷关的典故有关,吕岩《仙乐侑席》:“才骑白鹿过苍海,复跨青牛入洞天。”(《全唐诗》卷857-3)宋之问《函谷关》:“欲访乘牛求宝箓,愿随鹤驾遍瑶空。”(《全唐诗》卷53-55)关于骑羊的典故,李白《登峨眉山》:“烟容如在颜,尘累忽相失。倘逢骑羊子,携手凌白日。”(《全唐诗》卷180-2)陈子昂《感遇诗三十八首》:“金鼎合神丹,世人将见欺。飞飞骑羊子,胡乃在峨眉。”(《全唐诗》卷83-2)指葛由骑羊上峨眉成仙之典,而李群玉《登蒲涧寺后二岩三首》:“五仙骑五羊,何代降兹乡。涧有尧年韭,山余禹日粮。”(《全唐诗》卷569-10)则指五仙人骑五色羊典,虽具体所指不同,但均跟游仙有关。有些则是神話中的动物,如麒麟、龙,正如《集仙录》所言:“群仙毕集,位高者乘鸾,次乘麒麟,次乘龙。”这些动物形象均由民族思维高度凝练而来。

比较来看,道教出现的动物骑乘意象最为丰富,空间也最为广阔。在这其中,一部分来源于传统意象的不断积累,如骑鹤、乘龙、驾凤等;一方面则源于道教在唐代的进一步发展和游仙诗人对于意象的进一步开拓,如骑鹅、骑蟾蜍、骑犬等。两方面共同交织,使唐诗具有了更为深厚的宗教意蕴和更为广博的审美内涵。

注释:

(1)(清)陆心源:《唐文拾遗》卷一,清光緖刻本。

(2) 全唐诗主要引自《全唐诗》(版本依据清文渊阁四库全书本,参核中华书局本1960年版)和《全唐诗补编》(中华书局1992年版)。两书引用格式稍有不同,如“《全唐诗》卷161-1”,其中161表示第161卷,1表示第1首;“《全唐诗补编》页339”,339表示第339页。

(3)(宋)田况:《儒林公议》卷上,明刻本。

(4)(五代)王定保:《唐摭言》卷三,清学津讨原本。

(5)(宋)李昉:《太平广记》卷一八三,民国景明嘉靖谈恺刻本。

(6) 弘学校注:《妙法莲华经》,巴蜀书社,2002年,第298页。

(7)(宋)李昉:《文苑英华》卷二三八,明刻本。

(8) [印度]龙树造;(后秦)鸠摩罗什译:《大智度论》,上海古籍出版社,1991年,第134页。

(9) 孙晓岗:《文殊菩萨图像学研究》,甘肃人民美术出版社,2007年,第45页。

(10) 张庆捷、张喜斌、李培林、冀保金:《山西忻州市九原岗北朝壁画墓》,《考古》,2015年第7期。

(11) 王建中主编:《河南汉画像石》,收入中国画像石全集编辑委员会编:《中国画像石全集》第6卷,河南美术出版社,2000年。

(12) 徐光冀:《中国出土壁画全集·陕西上》,科学出版社,2012年,第101页。

(13) 洛阳市文物管理局、洛阳古代艺术研究馆:《洛阳古代墓葬壁画·上卷》,中州古籍出版社,2010年,第41页。

(14) 洛阳市文物管理局、洛阳古代艺术研究馆:《洛阳古代墓葬壁画·上卷》,中州古籍出版社,2010年,第41页。

Abstract:Tang poetry is rooted in the deep soil of society, all kinds of ideologies, culture and religious awareness continue to penetrate,thus forming Tang poetrys broad magnanimity and abundant posture.The riding animal images in Tang poetry,broad and numerous,while religion has a wide audience at all levels of the society,therefore, the riding animal images also have strong religious feelings and colors.

Key words: Tang poetry; riding animals; images; religion

编辑:鲁彦琪endpri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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