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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雨歇

2017-08-29钟佳璇

前卫文学 2017年4期
关键词:问青天骤雨润物细无声

钟佳璇

雨静谧地下,到今晨还没有停歇。这秋雨,不是乌蒙磅礴般的骤雨,而是温温柔柔的细雨。像牛毛,像细丝,织成了一张张悬挂着的网,将这座城市笼罩在一起。

我坐在窗边,沏一杯香茗,翻开一本古典诗词,在熹微的晨光下,聆听雨声,聆听千古老人的声声吟唱,刹那间也有了“红了樱桃,绿了芭蕉,雨打窗台湿绫绡”的意境。叮叮咚咚的雨声小了,我仰望窗外,遥远的天际涂抹着一条若隐若现的彩虹,院子里变得格外清净;细小的雨丝在树梢上滚落;草坪里的一草一木似乎泼洒上了仙露琼浆,绿而亮;房檐下,雨滴沿着棚梁一路落下,滴到顽童明媚的笑脸上,于是,响起一阵清澈的笑声……

“帘外琵琶惹骤雨,窗内屏风戏斜阳。”雨不知不觉已歇,却早已改变了世间的色彩。雨是停了,雨声却挥之不去,穿梭于缠缠绵绵的丝竹间,回响在咿咿呀呀的戏曲间…如同人生,进入秋天如同步入了人生的知天命之年,已脱身于世俗泥淖,皭然而不滓——该舍弃的决绝舍弃,该回味的细细反刍。秋雨如同洞悉一切的智者,没有了春的躁动、夏的狂野,而是多了份明澈、多了份宁静;秋雨不像春雨“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那般润滑轻柔,也不像夏雨“清风起湖滨,急雨来天末。”那般气势磅礴,而是有了一种坚毅、一种执着,连绵不断。

太阳有些懒洋洋的了,总是晚出早归,才下午六点半,就直奔海平面,化身为一抹艳丽的夕阳散发着奇幻的色彩,只可惜没半晌,太阳就完全消失了。放眼辽阔天空,只是黑漆漆的一片。没过多久,远处出现了一丝亮丽的色彩,接着,便是躲在后面害羞的月亮,露出了影子,现身于广袤的天空中。我不禁震惊:多么完美的一轮圆月,毫无半点阴缺!我不禁想起宋代苏轼的《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这不就是现在空中皎洁无比的圆月的真实写照吗!今晚的月就像一只洁白无瑕的玉盘,镶嵌在茫茫夜空中,比何时都耀眼,比何时都明亮。

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

明月松間照,清泉石上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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