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特约记者 韩林

曾拍出《德州电锯杀人狂》《鬼驱人》等经典恐怖片的导演托比·霍伯，上周六在洛杉矶逝世，享年74岁。虽然未曾获得过任何奖项，也没能博得影评人的好评，但这位“恐怖片先驱”在该类型片具有开拓性的地位，对后世恐怖电影的发展影响深远。在上个月，被誉为“僵尸片之父”的乔治·罗梅罗也刚刚去世，霍伯和罗梅罗这代人创造了小成本独立恐怖片的票房奇迹，独特的美学和亚文化元素，完全植根于欧美电影史中，被温子仁（《招魂》）、伊莱·罗斯（《人皮客栈》）等晚辈继承并发扬光大，为广大影迷津津乐道，成为当世西方流行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

出生于得克萨斯州的霍伯因家中拥有剧院，很早与电影结缘。从事大学教员和纪录片摄影师的他在1974年根据美国连环杀手艾德·盖恩的新闻报道，用极低的成本拍出了恐怖片《德州电锯杀人狂》，讲述一个蒙面杀手屠杀毒贩的故事。影片大多由非职业演员表演，服装道具因陋就简，化妆粗糙。然而这成本不到30万美元的“草台班子作品”，最终却获得3080万美元的票房奇迹，意外之余也让很多人看到了恐怖片的潜力。

《德州电锯杀人狂》之所以如此卖座，除了剧情的紧张刺激，更重要的还在于其深层的时代因素。霍伯自己曾坦承，拍摄《德州电锯杀人狂》的灵感来自于当时连篇累牍的越战报道，血腥的新闻画面让他感到，“人类才是戴着面具的恶魔”；而用电锯杀人的方式，也是他在拥挤的商场里产生的冲动，这两种切身的感觉一融合，就诞生了“人皮脸”，这个经典的变态杀手形象，迄今依然是许多美国人的银幕噩梦。

《德州电锯杀人狂》取得巨大成功后，霍伯又拍摄了续集，加入了更多的喜剧元素，但遗憾的是，该系列没能发展成一个常青系列。1982年，霍伯与斯皮尔伯格携手完成另一部著名的恐怖片《鬼驱人》，此外他还把恐怖小说大师斯蒂芬·金的《午夜行尸》拍成剧集。听闻霍伯去世的消息后，金在网上发文悼念了这位挚友。

近年来，霍伯的作品反响并不大，但仅凭“德州电锯杀人狂”已成为了一个传奇，被纽约现代艺术馆永久珍藏。今年9月21日，《德州电锯杀人狂》前传《人皮脸》即将上映，霍伯在这部新片中担任制片人，他一手打造的“变态杀手”再次复活，可惜老导演自己先走一步，未能等到正式上映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