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 艳，金仁旻

(1.安徽医学高等专科学校 基础部,安徽 合肥 230601;2.安徽经济管理学院 国际教育系，安徽 合肥 230059)

中外合作办学研究热点及趋势
——基于CNKI数据库2006—2016年文献共词可视化分析

陈 艳1，金仁旻2

(1.安徽医学高等专科学校 基础部,安徽 合肥 230601;2.安徽经济管理学院 国际教育系，安徽 合肥 230059)

以2006到2016年近10年来在CSSCI和核心期刊上关于中外合作办学的学术论文为数据样本，运用计量学的共词分析法和SPSS数据统计方法研究期刊载文量、发文年限、作者单位和资金来源，并对高频关键词进行词频统计和共词聚类分析，以期对研究现状和研究热点之间的关系进行量化分析，从而为未来的深层研究提供借鉴。

词频分析；共词聚类；中外合作办学；热点

网络出版时间：2017-05-23 16:56

中外合作办学作为中国促进教育国际化的一种手段，已经成为中国高等教育的重要组成部分，直接为国家提供人力资源支持，也促进了区域经济和社会发展。因此，吸引了很多学者展开多角度和多层面的研究。但纵观现有碎片化的研究发现，多数围绕中外合作办学现状、问题、政策、模式、课程和质量监控等视角进行探讨，研究方法多是现象驱动的，相比较而言，对现有研究系统梳理的综述性研究并不多见。通过检索国内主要文献发现，目前相关研究不足5篇。程斌和程宜康较早地从中外合作办学的概念、现状、模式、教育主权、管理、挑战及对策等方面进行了主观的梳理与分析[1]。王璐以1995—2010年的文献为样本，进行了量化分析[2]。虽然借助了SPSS软件对作者概况、研究方法、资金支持和期刊类别4个变量进行分析，但主要停留在描述性层面的分析，对于各研究之间的内在逻辑联系体系并没有进行挖掘。陈正权以2000—2014年间CSSCI来源期刊中与中外合作办学有关的文献为样本，对年度数量分布、文献所载期刊分布、作者及所属机构分布等进行分析[3]，虽然样本相对较新，但遗憾的是没有借助科学的分析工具，使得研究虽有时代性，但科学性上略显不足。

基于此，为了更好地全面掌握中外合作办学的研究现状，以更好地指导未来的研究，该文选取2006—2016年中文社会科学引文索引数据库(CSSCI)和核心期刊的相关文献为主要样本来源库。同时，为了保证数据分析的科学性，该研究首先借助书目共现分析系统(Bicomb)进行共词聚类分析，通过统计和提取相关文献的作者、刊名、年份、机构及关键词等，获得高频关键词的共现矩阵和相似矩阵，然后，将共现矩阵导入SPSS19.0软件中，采用系统聚类得到聚类树图，以揭示中外合作办学研究领域的发展历程、研究热点和发展趋势等。

一、数据收集与分析工具

为系统地分析中外合作办学研究情况，并保证结论的正确性，必须要以高质量的样本和科学的分析工具为基础，下面分别阐述该研究所选样本的可信度和分析工具的有效性。

(一)数据收集

对中国知网(CNKI)2006到2016年发表的CSSCI和核心期刊论文进行检索，搜索主题词“中外合作办学”，共获得536篇。为了确保样本的效度，对其进行人工筛选，剔除会议简报和重复论文等不符合研究标准的文献35篇，最终确定501篇有效样本作为研究对象。

(二)工具与方法

主要工具为Bicomb共词分析软件和SPSS软件。将知网上501篇有效论文样本导入Bicomb，提取并统计文献的作者、单位、年份、期刊和关键词等。对频率大于5的关键词建立共现矩阵和相似矩阵，然后将矩阵导入SPSS进行聚类分析，得出高频关键词聚类树图。

二、描述性统计分析

通过对所收集样本的作者单位、年度发文量、期刊载文量和项目基金来源等基础信息进行描述性统计分析，可以总结出中国中外合作办学研究普遍关注的焦点，为进一步深入了解中外合作办学研究奠定基础。

(一)作者单位统计分析

从研究主体来看，有关中外合作办学研究成果最多的是厦门大学，出现的频次达30次。但厦门大学对中外合作办学研究却分散在不同的部门，除专门的中外合作办学研究中心外，还包括教育研究院和高等研究教育发展中心。由此可见，中外合作办学在中国虽然已经单独形成一块研究领域，但整体上仍是高等教育的重要组成部分。成果第二多的为华南师范大学，主要分布在国际文化学院和教育科学学院，分别为0.814 7%。接下来的是天津理工大学国际工商学院和南京邮电大学，出现频次均为7次，占1.425 7%。最后两名的是东北财经大学萨里国际学院和太原师范学院，频次分别为5次和3次。总体而言，中外合作办学的研究表现出很强的地域性，主要集中在厦门、广州和天津等一线城市的综合类本科院校，见表1。

表1 2006—2016年中外合作办学发文作者单位统计

(二)年度发文量统计分析

从文献发表时间分布来看，出现在CSSCI和核心期刊上的论文总量并不多，但呈现稳步上升的趋势。2006年的发文量只有19篇，但到2015年已经增加到50多篇，增幅达168%。由此可见，中外合作办学越来越受到研究者们的重视，见表2。

(三)期刊载文量统计分析

从期刊来看，研究主要集中在教育类学术期刊上。其中发文量最多的是《教育与职业》，达49篇，占比为11.421 9%；其次是《中国成人教育》和《黑龙江高教研究》，发文量比较接近，分别为27篇和22篇，占比为6.297 3%和5.128 2%；《教育研究》和《江苏高教》载文量分别为17和16篇，占比3.962 7%和3.030 3%；《中国高等教育》和《中国高教研究》载文量相同，均为13篇，占比约3%；《教育理论与实践》《教育探索》和《国家教育行政学院学报》载文量10篇左右，占比约2%，见表3。

表2 2006—2016年中外合作办学年度发文量统计

(四)项目基金来源分析

在扦插操作的前7d左右，要进行插床的准备，一般红豆杉扦插育苗的插床宽在1～1.2m，高20cm左右。插床底部需要铺设10cm左右的腐熟农家有机肥作为育苗的基肥。并且为了能够降低病虫害的发生，需要对基肥进行消毒，并混合一定比例的腐熟木屑、园田土、细河沙等物质。

从项目基金分析来看，501篇CSSCI和核心论文中44.91%(225篇)是有基金支持的，其中省级基金支持123篇，占54.67%；国家级基金支持量居第二，76篇，占33.78%；校级基金支持26篇，占11.56%。可见社会对中外合作办学非常重视，国家层面和省级层面的资金支持力度都比较大(图1)。

表3 2006—2016年中外合作办学期刊载文量统计

图1 2006—2016年中外合作办学论文资金来源统计图

三、相似矩阵与聚类树图分析

在了解了中外合作办学研究基础特征的基础上，为进一步分析判断该研究领域的热点主题，还需要引入Bicomb和SPSS软件分析高频关键词及其相关性，并绘制出聚类树图，从而更加直观地分析判断其研究焦点。

(一)高频关键词确认

为了保证样本的有效性，对关键词进行了必要的处理，将近义词及内涵过广的词删除，最后将高频关键词的阈值设定为4，获得20个高度相关的高频关键词，包括：中外合作办学(240次)、办学项目(87次)、高等教育(34次)、人才培养模式(27次)、教育国际化(24次)和优质教育资源(19次)等详见表4。文献关键词量化的值越高表明关注度越高。因此，这些词能从侧面反映中外合作办学研究热点，从而指导进一步的研究。

(二)相似矩阵与聚类树图分析

但表4仅是高频关键词的线性排列，并不能全面反映这些词之间的关联性。为了进一步分析关键词之间的相关性，需要将共词矩阵转化为相似矩阵。该研究将关键词利用Bicomb中的“词篇矩阵”功能生成关键词的词篇矩阵，然后将其导入SPSS软件中，通过软件中“分析-分类-系统聚类”逐步分析，选取“相似矩阵”“树状图”和“Ochiai系数”。

表4 2006—2016年中外合作办学论文高频关键词统计表

Ochiai系数表示两个关键词是否有紧密的关联性，如数值接近1，则相似度较大；如数值接近0，则相似度较小，没什么联系。根据表5，高频关键词“中外合作”与高等教育、合作办学、双语教学和教学质量等关键词的相似度分别为0.06、0.68、0.45和0.585，可见研究热点的分布情况。

表5 2006—2016年中外合作办学论文高频关键词

图2 高频关键词聚类树图

四、分析与讨论

由上述高频关键词聚类图可见，中外合作办学研究虽然呈现出一些碎片化的特征，但从中还是能够发现一些主体研究思路，主要包括宏观政策环境视角、微观项目管理视角和教学视角。

(一)宏观政策环境视角

宏观的视角主要是从国家层面或地方层面探讨了中外合作办学管理问题。具体包括责任主体、政策制定及其执行等情况。早期的研究主要是在比较分析国外先进经验基础上，研究符合中国国情的中外合作办学政策的制定和执行等现象驱动型问题。随着研究的进展，政策视角越来越深入，比如陆小兵从政策视角出发，深入分析了政策在具体实施时的失真现象，并进一步将政策失真原因细化为客观原因和主观原因。对于主观原因造成的政策失真可以通过“扁平化”管理，强化政策利益相关者之间的协调和沟通，发挥自下而上管理策略来解决[4]。陈丽媛则突破政策视角，从政治、经济和高等教育等多元视角研究了中外合作办学政策实践。指出经济政治全球化对中国高等教育国际化产生了巨大的影响，实践层面中，中国的教育国际化表现出了一定的组织制度不适，还产生了社会信任与社会价值等问题[5]。纵观宏观研究视角发现，这方面研究已经开始由现象驱动转向理论深度的探索。而理论逐渐突破了政策边界，逐渐向社会价值、组织、资源分配和社会公平等角度延伸。未来应更多地关注中外合作办学作为公办高校与民办高校之外的第三种办学模式，如何从政策层面平衡公平、效率与质量等社会价值及其之间的相互关系。

(二)微观项目管理视角

微观视角方面，现有的研究主要探讨了中外合作办学的质量保障和品牌建设。张宁从人才目标出发，指出中外合作办学应强调跨文化教育，从而形成自己特色的课程文化，培养具有辩证意识的创新人才[6]。而更多的微观视角是从办学项目角度，唐振福提出了高等教育中外合作办学质量保障体系建设的举措[7]，林金辉提出了如何构建与国际标准接轨的具有中国特色的中外合作办学质量保障体系，形成审批准入机制、分类监管机制、评估认证机制和处罚退出机制四位一体的质量监管机制[8]。在研究了质量保障机制的基础上，另有学者更进一步提出建立自己的留学服务项目品牌，从治理的视角强化了合作办学的质量管理。

上述微观视角多数是从项目管理的角度出发，尚未能够涉及中外合作办学的学生个体层面。中外合作办学微观层面的讨论应该深入了解个体层面对合作办学的选择机制和影响因素，进一步从更加细微的角度分析合作办学，为更好地管理合作办学提供微观理论基础。

(三)教学视角

中外合作办学现有研究的第三个主要关注点是合作办学教与学的实践研究。该视角由于与课程紧密相关，因此这部分研究大都从一些专业角度出发，并结合教学法进行阐述，如从电子商务、会计和市场营销角度等，也有从语言的培训角度出发，主要包括IELTS、TOFEL和GRE等。有些研究将专业教育与语言培训结合在一起进行探讨，主要试图解决两者如何平衡及相互促进的问题。另外，还有些研究从学生管理和学习难度出发，探讨了如何构建中外合作办学的班级管理模式。教学视角主要是以学生为研究对象的，未来的研究可以考虑将该关注点与政策层面的深层次研究相结合，探讨政策层面下如何促进个体层面需求的满足，政策在促进个体层面的资源分配和教育公平等方面如何更好地衔接。

总之，近10年来国内学者对于中外合作办学的研究在宏观政策环境层面、微观项目管理层面以及教学管理层面取得了很大的进展，有力地推动了中外合作办学事业与国际的接轨，从而促进了中国教育事业的发展。但存在的一些问题也不容忽视。首先，高层次的研究论文不足，深度研究的缓慢发展跟不上中外合作办学的迅猛发展；其次，研究方法单一，多为定性研究或描述性研究,定量方法使用得偏少；第三，研究视角不够多元化，现有研究多立足教育学和法学等单一学科，交叉学科视角的研究不足。未来应该在上述讨论的潜在领域进一步深化中外合作办学的研究，为中外合作办学迈向更高发展阶段提供理论基础和参考意见。

[1] 程斌,程宜康.2000年以来我国中外合作办学研究综述[J].学术论坛，2007(2):196-199.

[2] 王璐.1995—2010：中外合作办学研究15年的量化分析[J].现代教育管理,2012(4):14-18.

[3] 陈正权，晏燕.我国中外合作办学研究的现状与展望：基于CSSCI来源期刊论文的分析[J].黑龙江高教研究，2016(3)：66-69.

[4] 陆小兵,王文军.中外合作办学政策失真的批判性分析[J].国家教育行政学院学报,2011(12):26-31.

[5] 陈丽媛,何瑞珠.中外合作办学政策在高等教育中的实践：多元视角的思考[J].教育发展研究,2014(11):24-29.

[6] 张宁，连进军.多元文化视角:中外合作办学批判性课程文化的生成与构建[J].江苏高教,2012(6):78-81.

[7] 唐振福.我国高等教育中外合作办学质量保障体系建设研究[J].江苏高教,2013(2):28-30.

[8] 林金辉,刘梦今.论中外合作办学的质量建设[J].教育研究,2013(10):72-78.

(责任编辑 治丹丹)

On the Focuses and Trend of Research on Sino-Foreign Educational Cooperation—Based on a Visualized Co-word Analysis on the CNKI Literature from 2006 to 2016

CHEN Yan1,JIN Ren-min2

(1.Department of Basic Courses,Anhui Medical College,Hefei,Anhui 230601,China;2.Department of International Education,Anhui Economic Management Institute,Hefei,Anhui 230059,China )

Taking the academic papers on Sino-foreign educational cooperation in CSSCI and core periodicals from 2006 to 2016 as the data samples,using the co-word analysis and SPSS,the paper makes a study of the number of articles in each periodical,the year of publication,the working units of authors,and financial sources.In addition,the analyses of word frequency and co-word clustering are made for high-frequency key words,hoping to make a quantitative analysis on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the research situation and the research focuses and providing a reference for further researches.

word frequency analysis;co-word clustering;Sino-foreign educational cooperation;focuse

2016-11-04

安徽省教育厅省级质量重点工程(2015jyxm742)

陈艳(1979-)，女，安徽明光人，安徽医学高等专科学校基础部讲师，英语语言文学硕士，主要研究方向为应用语言学和英语教学。

G 52

A

2095-462X(2017)03-0095-05

http://kns.cnki.net/kcms/detail/13.1415.C.20170523.1656.008.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