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家430 亿美金的“学渣”

2017-07-31

海外星云 2017年14期

身家430 亿美金的“学渣”

拉里·埃里森的养父

1944年，19岁的美国少女斯柏尔曼生下了个不知道父亲是谁的狮子座男孩，九个月后，她把男孩一手甩给了哥哥嫂子从此销声匿迹（48年后才现身相认），这个男孩就是日后名震硅谷的“坏孩子”——拉里·埃里森。

弃儿“拉里”

据满嘴跑航天飞机的埃里森自述，他的童年，在简陋的出租屋、带枪战的街区中度过，他被采访的时间越往后，童年被描绘得越凄惨。来自战斗民族的养父，影响了埃里森一生的性格，他的养父据说曾是百万富翁、乒乓球冠军、议会候选人，但媒体死活找不到任何相关证据。1933年的大萧条，让他一无所有，可这个公务员出身的老家伙就是信权威、“拜”政府，觉得警察、老师永远是对的，这让性格倔强独立的埃里森非常看不起，养成了从小就爱顶嘴的臭毛病。养父也不放弃任何机会奚落埃里森，说他一辈子注定一事无成，这种针扎火燎的话，每天强烈刺激着埃里森，成功后的埃里森说：烈火才能炼真金，谢谢您，我的父亲！

可年轻的埃里森，离成功还早着呐！高中毕业进了伊利诺斯大学，原本成绩不错，结果养母突然去世，从此精神支柱崩塌、成绩一落千丈，在学渣的路上一条道走到黑，混迹到芝加哥大学、西北大学也无济于事，连个大学文凭都没混到。为了赚生活费，埃里森在旧金山一家银行谋了份管理电脑的工作，自己捣鼓着学了电脑编程，其后十多年又混迹了十几家不知名的小公司，看透了干技术永远发不了财，他决定自己当老板、开公司！1977年，32岁的埃里森拉上两个合伙人成立一家软件开发公司，这就是日后大名鼎鼎的ORACLE（甲骨文）。

开公司变“大忽悠”

公司发行10万份股票，埃里森自掏1200美金，占了60%的股份。3个创始人，编程干活的主要是其他两个，埃里森却占了绝对的大头，但大家对这样的安排毫无怨言：“公司要发展，要靠埃里森的胆，他占大头是应该的。”

埃里森历来胆子大，上大学时，有次带着美眉飙车，被警察叔叔抓现行，同学们都觉得完蛋了，埃里森却瞎话张嘴就来，说自己是芝加哥大学医学院大夫，正赶着去医院做开颅手术，一时超速求放过，警察叔叔信了他的鬼话，还亲自为他开车鸣道，车上同学们吓得魂不附体，埃里森却镇定自若，不仅没领到罚单，还上演了警民一家亲。这次开公司，他决定干票更大的，那就是忽悠中情局。

中情局能被埃里森忽悠，全靠IBM这个倒霉蛋之前做铺垫。1970年，IBM的呆萌博士科德写了篇《大型共享数据库的关系数据模型》的论文，第一次提出关系型数据库的天才想法。IBM的数据库专家们盯着这堆数学公式一脸懵逼没看懂，加上当时电脑相当慢，IBM看不到任何商业化前景，在一通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吹捧后，自嗨地把论文锁进了故纸堆，埃里森却从数学公式里看到了闪闪发光的大金矿，决定把不可能干成可能。中情局对IBM的想法神往啊！马上想买套数据库，毕竟攒了多少年的情报数据啊，没地搁、没法找、脑袋疼，只听说有个甲骨文公司捣鼓这事，提着公款就要买，埃里森唾沫星子横飞拉住了这个冤大头，忽悠道：我们这个东东，新技术、超牛逼，你要买、就得等，最好把钱先付了，有中央情报局垫底，美国海军和美国国家航空航天局挨个上了“贼船”。

几年后，甲骨文正式交货，中情局发现这玩意真心没法用，但也只好认命，自己约的货，含着泪也要干完，哄着、求着甲骨文，帮他们做测试、找缺陷，软件质检部门全由中情局代劳，再由甲骨文来修改。美国海军更悲催，替他们找故障，还是出了钱才能享受的优先待遇，惨遭打脸的中情局只好唾面自干，承认只是为创意买单，早就知道这玩意不一定靠谱。

埃里森忙着抢市场，对产品质量不咋上心，他在电脑展销会做演讲，题目是《关系数据库技术出了什么错》的惊悚标题，一堆二手程序员、数据库管理员总能被“嗨翻”，埃里森先狠批当下数据库的一堆痛点，然后妙趣横生地演示，甲骨文如何轻易化解难题，“想查到公司所有年薪2万美元的员工名单吗？”埃里森轻松敲入一条查询命令，电脑马上将信息“啪啪啪”显示，大家不出所料地发出“啊啊啊”的赞叹，“你看，多容易”，管理员们恨不得立马写报告把Oracle软件抱回公司。

如果你有幸成为甲骨文的早期客户，那么恭喜你，你会遭遇软件出错、无法运行、数据丢失，数据库管理员要是来兴师问罪，一般会被忽悠为自己操作不当，只能弱弱地求助道：“能不能帮我们把数据找回来？”相对来说，那些只收到甲骨文寄来空白磁盘的用户简直是中头奖了，因为根据合同，有时候到了交货的日子，Oracle的新版本还没做出来公司就会寄出一盘空白磁盘先扛过去，免得承担违约责任，这种现象出现的根本原因在于埃里森习惯性地吹牛逼。

1985年，竞争对手Ingres发明分布式查询10天后，Oracle的广告就登出——第一个分布式查询数据库，但甲骨文这会啥也没有。埃里森就是先吹牛、再研发，做成了，自然就成了先行者、预言家。多年后，从甲骨文出走的元老们爆料：Oracle的第二版就是第一版，Oracle的第三、四版本，除了版本名字变了，功能简单、经常出错的本质根本没变。埃里森的逻辑很简单：“除非我们向客户撒谎，否则根本无法成功。”直到1986年，Oracle第五版才可信可靠起来。1992年，Oracle才把埃里森1977年吹过的牛逼全实现。

20世纪80年代的甲骨文公司就是个充满压力、雄心狂野的角斗场，埃里森只选最聪明、最傲慢的人当手下，然后鞭挞他们去抢订单、争市场，哪怕为此不择手段，为了让Oracle产品有竞争力，埃里森经常“挑拨”内部竞争，“任何一笔生意，如果有五个竞争者，那么三个可能是甲骨文内部的。”为了多拿订单，埃里森“纵容”销售部门打折卖“软件期货”。

员工们穿着甲骨文印着血盆大口的大鲨鱼T恤衫，被埃里森狂野的本性和魅力折服，更憧憬着他的凶残预言：“10年内，甲骨文要成为百亿美元大公司，而你们这群混蛋，注定都将成为百万富翁。”一群狂狼一样的队伍就此创造出甲骨文连续12年100%增长的奇迹。

甲骨文起初的产品全是问题，20世纪90年代后，软件的质量逐步提升，受虐多年的愤怒客户，突然开始赞美起甲骨文来，摩根斯坦利一项调查显示87%的客户认为甲骨文的数据库技术最好。于是，埃里森得以把大部分对手狠狠踩死在脚下：IBM错失先机、Ingres死于非命、Sybase奄奄一息、Informix苟延残喘。埃里森的座右铭是：“只有其他人都失败，才是真正的成功。”环视硅谷，还有个最让他痛恨的眼中钉、肉中刺，只要把它毁灭，此生足矣，那就是软件之王——微软。

终身对手——微软

1986年3月12日，甲骨文在纳斯达克成功上市，当天市值达到2.7亿美元，但第二天，微软紧接着上市，7亿美元的市值彻底碾压甲骨文埃里森从此跟微软结下了梁子，找到了生平最强大的对手。

拉里·埃里森爱好帆船

一个做操作系统和一个做数据库的，本来井水不犯河水，但微软在1988年推出SQL Server早就开始抢甲骨文的饭碗，1995年，微软推出Windows 95后显现出个人电脑软件的王者之相，埃里森则异想天开地推出“互联网电脑”反击，最终惨淡收场。

从此，埃里森在任何公开场合都要“炮轰”微软，先是要“代表全人类向盖茨开战”，接着希望人们把微软的Exchange服务器扔了，预言微软会像罗马帝国一样垮掉，最后，肆无忌惮地咒骂“微软是恶棍”、“比尔·盖茨是病毒”，恨不得朝微软总部扔导弹。最出格的是在微软遭遇反垄断诉讼时，在中情局混过的埃里森重金请来商业间谍潜入微软垃圾堆翻找能让微软直接下地狱的铁证，虽然这让微软股票短暂下跌一度让埃里森以530亿美金的身家问鼎全球首富，而且埃里森立刻承认这活就是他干的，非常合法、毫不后悔，“我对我做的一切很满意。”但这种不顾廉耻的行为，让全美国都认定：埃里森是最没有教养的亿万富翁，因为，埃里森的成功秘笈就是：第一，坚持；第二，不要脸；第三，坚持不要脸。“痛恨老子的人多了，你能算老几。”这个傲慢自大的狂徒，从来都是我行我素、桀骜不驯。

他早年乱吹牛逼，让不少公司的信息主管轻信他的承诺，结果丢了饭碗，他约会从不准时，迟到一小时就算给面子，董事会想来就来、想走就走，地球必须绕他转，他爱玩乐却好勇斗狠，骑自行车过铁轨不减速，手肘被撞得粉碎性骨折，冲浪非要迎巨浪，撞断锁骨和三根肋骨，1998年在澳大利亚参加帆船赛遭遇大风暴差点丢老命，结果闯过鬼门关还拿了冠军，更狂暴的是他还买了架卸掉武器的意大利战斗机时不时就开到太平洋上练习空战格斗，干出这么多超级荒唐事以至于像离四次婚、泡无数妞凌晨两点半用400万美金砸开人家房门要买房，在甲骨文全球大会上“放鸽子”只为了自己参加美洲杯帆船赛，在耶鲁大学毕业典礼上公然鄙视1000多毕业生，宣扬读书无用论，结果被保安直接拖走，对他来说，就是天上飘来五个字——那都不是事。

没有人喜欢埃里森这样的对手，因为他竞争起来不择手段。甲骨文还在创业期埃里森就恨不得把“蓝色巨人”IBM干倒，一有机会就嘲笑他们的客户：买了IBM的服务器，却装上了甲骨文的数据库。针对ERP巨头SAP公司，埃里森更在公开场合大吼：SAP公司要把新产品发布推迟四年——惹得SAP愤怒声讨埃里森公开造谣，他“炮轰”“不作恶”的谷歌“绝对邪恶”，指责谷歌未经授权就用了甲骨文的产品，即便甲骨文的高管，也受不了这样一位残酷无情的“暴君”。埃里森的用人哲学是：招来天才，榨干才华，然后一脚踢开。有时候，甚至会在优秀员工即将行使期权的前几天将人突然解雇，原因是埃里森认为这样的人在公司毫无贡献，整天闲逛，只等行权。2001年6月，甲骨文“二号”人物雷蒙德·莱恩辞职，紧接着一连串高级总裁跑路导致甲骨文股票大幅下挫，这些人在甲骨文的残酷环境下千锤百炼磨砺出无人匹敌的生存技巧，结果大都在硅谷出人头地成为众多大公司的CE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