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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非与管子经济思想比较研究

2017-07-18尉巍

商情 2017年25期
关键词:经济思想韩非管子

(中央民族大学经济学院)

【摘要】春秋时,周室式微,五霸出现,以致讲求急功近利和富国强兵的霸道精神,推行霸道的方法与言论,就形成了法家。所以,管仲亦就成为法家的先驱。战国时代法家更斐然有成,在理论上,韩非是集大成者。

【关键词】韩非 管子 经济思想 比较研究

法家萌芽于春秋,兴盛于战国。战国的法家代表人物基本上可分为两大支派,即秦晋法家和齐法家,也可称之为西方法家和东方法家。韩非是秦晋法家的代表人物;管仲虽是春秋中叶的人,但战国时代齐国的法家学派是在“管子之学”的特殊形式下形成和发展起来的,因此,他自然就成了战国时期东方法家的旗帜。

一、战国时期法家的两大支派及其代表人物

在战国时代的各主要学派中,法家是最受各诸侯国的统治者重视的学派。战国的法家代表人物虽多,基本上却可分为两大支派,即秦晋法家和齐法家,也可称之为西方法家和东方法家。秦晋法家的代表人物众多,包括李斯、商鞅,韩非则是集大成者。与这种情况相比,东方法家却几乎没有一个突出的代表人物。战国时期齐国虽然强大了一个时期,却看不出曾有哪一个具有法家思想的代表人物在齐国的强大中起过明显的作用。但是,在春秋时期,齐国却曾出过一个著名的政治家——管仲,战国时期的齐国,也利用了管仲治齐所奠定的基础。管仲虽是春秋中叶的人,但他提倡霸道,重视富强,对政治、军事各方面进行过一些卓有成效的改革,这在形式上同战国法家也有某些相似之处。因此,他自然就成了战国时期东方法家的旗帜,战国时代齐国的法家学派正是在“管子之学”的特殊形式下形成和发展起来的。

二、韩非的经济思想

作为先秦法家思想的集大成者,韩非最主要的思想来源是他以前的秦晋法家(尤其是商鞅一派)。在经济思想方面,其观点基本上接近于商鞅,其论述范围也是比较狭窄的。他的经济思想的一个值得注意的特点是对物质生活条件的作用估计得很高,认为它可以决定人们的道德 品质。他说,古人能轻易辞去天子的职位并非他们清高,而生活在他的时代的人舍不得放弃一个县官之职位并非卑鄙,这是由于客观经济条件不同之所致。他也认为人类社会发生纷争的原因是古代财多人少,容易维持生活;而后世则财少人多,自会产生争乱。所以“古之易财,非仁也,财多也;今之争夺,非鄙也,财寡也。”总的讲来,尽管他的经济思想接触的面比较窄而多为接受前人之说,然而,他阐述经济问题的论点均无例外的非常尖锐、精辟和偏激,为他的前辈法家所罕有。

第一,自为论。

首先,韩非所谓“自为心”颇类于英国古典经济学家所谓自利,但他把自为的范围推到极端甚至推到经济生活领域之外,把人与人之间的一切关系均设想成是從人们的自为思想出发。韩非将“自为心”的作用夸大到人与人之间的一切关系上,真是前所未有的偏激理论。不仅如此,他所谓“自为心”不是个抽象概念,还须具体地表现为“计算之心”,亦即从事于每一活动之前,先估算其可能的利与害。于是,他把一切社会关系均看成交换关系,如说:“臣重死力以与君市,君重爵禄以与臣市。”其他的社会关系,最典型的如上面所引的田主与雇农的关系更加是一种交换关系。

他把自为自利看作是解剖一切社会关系的解刀,一切伦理规范在他面前均成了虚伪的装饰。被极端夸大了的“自为心”或“计算之心”,实际上是以新兴地主阶级的观点来看待人类一切行为的动机,是把它扩大地租剥削的“计算之心”错误地看成人类的本性。然而,这一观点却揭露了孝、悌、忠、信等等宗法道德的虚伪性,打击了旧的血缘宗法关系的统治。总之,它一方面破坏着旧的社会伦理观念,一方面又在客观上肯定了新的封建剥削制度的合理性。

第二,人口概念。

在韩非以前提及人口问题的思想家,一般不外谈两点:不是要求人口的增加,便是涉及人口与土地的对比关系。韩非不仅对这两点提出不同见解,还表示出一些新的意见。他说,在他生活的时代,人口是太多了,故现实的问题不是像许多人想象的那样是人口稀少。他说:“今人有五子不为多,子又有五子,大父未死而有二十五孙,是以人民众而财货寡。”

关于人口与土地的对比关系,是春秋末年以来许多思想家所接触过的问题。韩非把“土地”这一因素扩大为“财货”,从而使这个关系变成人口与财货的对比关系。这一发展是在人口问题上相当重要的,虽然韩非本人并不曾意识到这个问题。他说:“古者丈夫不耕,草木之实足食也。妇人不织,禽兽之皮足衣也。不事力而养足,人民少而财有余,故民不争??今人民众而财货寡,事力劳而供养薄,故民争。虽倍赏累罚而不免于乱。”

虽然他的这一结论是肤浅而又不正确,但他还是试图从人口与财货的对比关系上去分析社会治乱的根源的第一个人。而且在那种神天意志决定一切的年代里,一种能从某些客观的物质因素 中去寻找历史治乱变迁根源的观点本身就是一种进步,是一种朴素的唯物主义观点。

三、管子的经济思想

管子是东方法家的旗帜,因而东方法家的著作也被汇集在《管子》一书中。由于现存的《管子》一书是在西汉末年由刘向编定的,而且管仲本人并不是法家,战国时代的法家人物要利用他的材料阐明法家的主张,很多地方就免不了附益、附会甚至纯然出以假托。因此,《管子》一书就具有驳杂不纯的特点。下文中,笔者只依据学界公认为战国时代作品同时又是经济思想比较集中的一些篇章如《牧民》、《权修》等,来考察一下战国时代东方法家经济思想的特点。

第一,经济的政治和伦理观。在先秦诸子中,管子作者和荀况是比较彻底的唯物主义者。《管子》一书将唯物观点贯彻到政治、伦理等各个方面,特别强调把社会物质生活条件作为其政治、伦理观点的基础。在伦理方面,管子认为社会伦理标准是否有实践意义,要看它是否建立在人民的物质生活条件的基础上以为断。《管子》书中有一句经常被引用的名言“仓廪实则知礼节,衣食足则知荣辱”。这是说,伦理规范只有在一定的经济条件下才能发挥其作用。具体的说,不论是“德”、“义”、“礼”或其他伦理概念,无不被赋予一定的经济内容,这在中国古代典籍中是很少见的。

对于物质资料的生产构成社会生活的基础这一点,《管子》一书表现得也很明确,其第一篇的第一句话就说:“凡有地牧民者,务在四时,守在仓廪。国多财则远者来,地辟举则民留处。”

第二,自利观点。在《管子》一书中,“自利”被非常明确地肯定为人类的本性,其存在是客观的。人情都是“得所欲则乐,逢所恶则忧,此贵贱之所同有也。”这就是所谓“自利”。我国最早提出“贵己”或“为我”的自利观点,系战国初年的杨朱,但他只将“为我”的原则应用于人生哲学范围,未应用到对社会经济问题的分析上。而《管子》作者却将自利作为说明整个社会经济活动的指导原则。他说:人之本性是 “见利莫能勿就,见害莫能勿避。其商人通贾,倍道兼行,夜以继日,千里而不远者,利在前也。渔人之入海,海深万仍,就彼逆流,乘危百里,宿夜不出者,利在水也。故利之所在,虽千仞之山,无所不上,深源之下,无所不入焉。故善者势(执)利之在,而民自美安。不推而往,不引而来,不烦不忧而民自富。如鸟之,复卵,无形无声,而唯见其成。”

四、韩非和管子经济思想的异同

韩非与管子都很强调富国、重农。不过,韩非提倡富国、重农,归根结底是为了强兵胜敌,兼并诸侯,以夺取天下。他把富国、重农看作强兵、胜敌的手段和物质保证,认为只有实行富国、重农的政策,国家才有强大的物质基础来支持长期的大规模的兼并战争,因此,农与战相结合、农为战服务、富国为强兵服务,就成了韩非经济思想的一个突出特点。

为了把全国的财富更直接地、最大限度地用于战争,韩非总是力图把增长的社会财富尽量集中到封建国家政权的手中,主张农业生产的财富除了留下每户所需的种籽和口糧外,尽量上交给国家。韩非在富国和富民二者中把富国放在首位,认为要保证富国,就要限制富民。

管子比较侧重于从发展国民经济、增加国家财富的角度探讨富国、重农间题。他开始把富国从对强兵的从属地位中解脱出来。在经济和战争的关系上比较强调经济一方面,认为:“众有遗苞(草)者,其战必不胜;道有损(捐)痔者,其守必不固、”“民饥者不可以使战。”富国、重农的着眼点,并不只是为了加强对外进行兼并战争的物质基础,而首先是为了“牧民”、治国。

正因为如此,管子把富国与富民并提,认为两者是统一的、不可分的,而且在两者的关系中,还往往把富民放在较突出的地位,认为富民是富国的基础。管子的“府不积货,藏于民也”1的论点,就表明他的这种认识。这是中国古代的“藏富于民”思想的第一次明确的、公式的表述,它同《商君书》中“家不积粟,上藏也”,正好是两个针锋相对的命题。

参考文献:

[1]“轻去古之天子,难去今之县令者,薄厚之实易也。轻辞天子非高也,势薄也。争士橐非下也,权重也”。见《韩非子 五蠹篇》。

[2]《韩非子·五蠹篇》。

[3]《韩非子·难一篇》。

[4]《韩非子·五蠹篇》。

[5]《韩非子·五蠹篇》。

[6]赵靖《中国经济思想史述要(上)》,北京大学出版社2003年版,第134页。

[7]《管子·牧民》。

[8]《管子·牧民》。

[9]《管子·禁藏》。

[10]《管子·八观》。

[11]《11管子·权修》。

[12]孔丘的弟子有若提出的“百姓足君孰与不足?”的论点,已有藏富于民的思想;但首先提出“藏千民”遗样吉接的命颖的,则是东国法家。

作者简介:尉巍(1990-),男,汉,安徽淮北人,中央民族大学经济学院2016级在读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西部大开发与民族地区经济发展战略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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