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礼湘

前几天，在机关一个厕所里，笔者看到一副醒目的对联：“来也匆匆，去也冲冲。”它以文明的叠词、和谐的音韵提示人们：在“匆匆”行方便之后，莫忘“冲冲”便池洗洗手。这样的联语不乏真情，不失雅趣，让人不禁为之心动。故此，笔者还联想到两副别有情趣的厕所联，不妨写出来与读者共賞。

清朝末年，有一落第书生，家贫如洗，无以为生，只好在自家门前的大路边搭建一个厕所，靠收集、出售粪便来糊口。一天，他灵感顿生，在厕所门上题了一联：“但愿你来我往，最恨屎少屁多。”此联直言不讳地道出了自己的愿望：以卖粪为生，自然希望人来人往，络绎不绝；粪便多了经济效益就随之而来，“屎少屁多”者自是惹人气恼。联语虽近俚俗，难登大雅之堂，但滑稽中却饱含愤懑之情，有力地贬斥了贫富悬殊的黑暗现实。

1931年新春，成都北门大神庙新建了一个公共厕所，厕所门口贴有这样一副春联：“任他盖世英雄，入此门，还得低声下气；凭你齐天大圣，闯其所，只宜屈膝弓腰。”此联语句通俗，韵味十足，既对仗工稳，音韵协调，又内涵丰富，情趣盎然。它语义双关，一方面形象地描绘了所有人进厕所、行方便时的相同情态，一方面又含蓄地表明了无论“盖世英雄”还是“齐天大圣”，都会“低声下气”“屈膝弓腰”的哲理，读之使人忍俊不禁，获益匪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