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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觉哉的亲情观

2017-07-05马延炜

新湘评论·下半月 2017年6期
关键词:谢觉哉美德亲情

马延炜

亲情观是指一个人对亲情的看法,具体表现为其对待父母、子女、亲属的基本态度。对于身处领导岗位,负有领导职责的党员干部来说,亲情观除了关系其个人的家庭和睦、生活幸福外,也意味着其以什么样的观点看待手中的权力,以什么样的态度为官从政。

谢觉哉基于对人类社会自然规律的分析,认为父母子女之间存在着一条天然的情感纽带。他将孝老爱亲看做是人类的基本情感和共同美德,“奉侍老人不是封建,不是资产阶级思想,而是人类的美德,是共产主义社会崇高的美德”,指出“那些不养父母的人要父母去合作社找‘五保或者索性推出门不管,那不是前进而是后退,后退到丧失人类庄严的本质,他们不只是应当受到社会的指责,而且应当受到法律的制裁。”在新中国成立后写给亲属的家书中,他反复教导后辈敬老爱老:“父母对儿女是爱的,你们在外的,应该把你们的生活情况,进步情况,所看到的事情,告诉父母、祖父母,既可以练习文字,又可开发家里人的脑筋。老人们知道你们过的快活,他们也会随着快活的。”

时刻牢记共产党员的身份和职责,用纪律规范亲情。1927年大革命失败后,谢觉哉离开湖南,从此与亲人音讯不通,直到10年后的1937年才得以再次通信。也正因为如此,他对湖南家乡的妻子儿女一直感到十分愧疚。1939年9月,在写给何敦秀夫人的家信中,谢觉哉说:“四十一年当中,我在外的日子占多半,特别是最近十几年,天南地北,热海冰山,一个信没有也不能有……家庭生活儿女婚嫁的事,我从来没有管过,现在更来不及管。这付繁重的担子,压在你的肩上,已把你压老了罢!我呢,连物质上给你的帮助,都很少很少,这是对不起你的事!”女儿霭英,谢觉哉离家时才10岁,后去重庆。1945年曾有信盼其去渝聚首,未料不久即病亡,父女二人终未能再见。消息传来,谢觉哉悲痛地写下一首《哭蔼英》:“欲哭无从哭,十九年前貌恍惚。欲哭苦無泪,丧乱重重乡里隔。我离家,汝尚雏。惭我拙,教养疏。依母朝朝事劳作,望父年年消息恶。”对女儿的愧疚和自责,跃然纸上。

需要注意的是,谢觉哉虽然一直对家乡和亲人怀有浓浓的眷恋之情,却也十分注意以党的纪律和规定来约束自己的这种情感,不将个人感情掺杂到工作中。1949年10月,当谢觉哉担任中央人民政府内务部长的消息传到家乡后,乡亲们议论着,穷山沟里出了个大官,真了不起,家人们也想到北京去找个好前程。当两个久未谋面的儿子提出想搭便车来北京看父亲时,谢觉哉说:“儿子要看父亲,父亲也想看看儿子,是人情之常”,但他同时又委婉地拒绝道:“刻下你们很穷,北方是荒年,饿死人;你们筹措路费不易,到这里,我又替你们搞吃的住的,也是件麻烦事。……打听便车是没有的。因为任何人坐车,都要买票。”1960年,当外孙姜忠提出调动工作,想请外祖父帮忙时,谢觉哉回信说:“姜忠调工作的问题,我不知道可不可调,如果可调,姜忠可以自己请求,如不可调,那旁人说也是空的。”并告诫家人“不要认为地位高的人可以说情,这是旧社会的习气。”

谢觉哉之所以如此近乎“不近人情”地对待家人与亲属,是因为他始终牢记共产党员的身份和职责。在1950年的一封家信中,他曾对家人说:“我们是以身许国的共产党人。”“共产党是一种特别的人,他不能多拿一个钱,他的生活不能比一般人高。”在他看来,共产党员的宗旨就是为广大劳动人民服务。他曾说:“人民革命,替人民造下一发展机会,并不能也不应给人或一部分人以不费力的好处。”

谢觉哉前后有过两段婚姻,共育子女10余人,其中不少是在他年过半百后所生。对于这些孩子,谢觉哉在疼惜之余却也没有丝毫溺爱,一直教导他们树立正确的身份观和价值观。1962年3月,在一封给子女们的信中,他说:“我们是共产党人,你们是共产党的子女。共产党是人民的勤务员,要帮助广大人民能过好日子,要工作在先享受在后,当广大人民还十分困难的时候,我们过着这样的生活,应该感到不安,而绝不应该感到不足。”他经常教育子女,“凡自己能做的事,都要自己动手”,不能因为是高级干部的子弟就搞特殊。“不论做甚么,自己总要出力、用心,是人家信任你,组织上需要你;绝不可依靠人家照顾你。”谢觉哉主张子女们凡事“看过去,看别人”“工作应该向胜过自己的比,生活应该向低于自己的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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