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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脸行当在现代戏中的表演把握

2017-07-04曹建文

北方文学·下旬 2017年6期
关键词:现代戏花脸表演

曹建文

攀枝花市文化艺术中心

摘要:戏曲艺术传承发展到今天,当代观众对传统戏曲的喜好和欣赏习惯都有了很大改变。特别是现代题材剧目的产生和大量新编现代戏的创作,对于传统戏曲艺术整体提出探索发展的迫切要求。花脸行当作为戏曲艺术整体呈现体系中重要的组成部分,在现代戏中发挥自己行当表演特征和人物特点,也是极其重要。

关键词:花脸;现代戏;表演

行当——是戏曲艺术中的人物按性别、年龄和外形特征进行的归类。在业内通常把剧目中的人物按照“生、旦、净、丑”作为行当的四种基本类型。每个行当又有若干分支,每个行当各有其基本固定的人物设置和表演特征。

“净”——通常也称为花脸。花脸的称呼在当代一般通指的是大花脸,另外还有二花脸(一般在剧目中为配角或有名有姓的龙套)和三花脸(也叫小花脸,指“丑”行)。本文叙述的花脸,主要是指的大花脸,以其的表演发展进行浅述。

一、花脸行当的传统特征

戏曲艺术本身是有着上千年历史传承和相对系统的表演美学体系和独特表演形态,就花脸行当而言,同样也有着代代相传,逐渐形成定式的程式传统。

(一)通常花脸在剧目中的角色担当

花脸一般分为“正净”“副净”和“武净”三个子类。“正净”多以唱功为主,在京剧中一般又称铜锤花脸或黑头花脸,扮演的人物大多是朝廷重臣或忠厚长者,因而以气度恢宏,豪迈粗犷是其表演形体上的特点。如包拯、徐延昭等人物;“副净”主要指架子花脸和二花脸。架子花脸,以做工表演为主,重身段动作,多扮演豪爽勇猛和鲁莽凶悍的人物,如张飞、鲁智深等人物。二花脸在当代一般仅作为配角或有名有姓的龙套设置;“武净”原来分为把子工架(靠架)和跌朴摔打两类。在现代以来基本都合而为“武花脸”。表演上也是将把子工架和跌朴摔打等技巧根据剧目和人物的不同进行表演。如余洪、李逵等。

(二)花脸的表演特点

花脸人物的面貌外形化妆以各种色彩勾勒的图案化的脸谱为标识,在人物性格和气质上表现的是豪迈、粗犷、奇伟、鲁莽及阴诈、狠辣的特性。这类人物在表演上要大开大合,形体夸张,具有音色宽阔宏亮,粗壮浑厚,动作造型线条粗而顿挫鲜明等特点。

(三)花脸行当在剧中人物表演特征的差异

在传统剧目中,花脸行当中的人物个性差异主要根据不同的剧目情节和表演需要来反映。相同的人物在不同的剧目中有着不同的表演形态,如张飞在《战马超》中是“武花脸”(靠架)扮相,这跟剧目的情节需要有关,此时张飞率兵打仗的将军,身披铠甲,跃马扬鞭,同马超正面厮杀,此时表演重武技轻唱念。同样是张飞,在《芦花荡》中是“架子花”(打衣)扮相,此时的张飞在芦花荡中埋伏,准备偷袭周瑜,属于暗中行动,此时表演重身段与唱念而轻武技。此类表演很多,不再一一阐述。

二、花脸行当在现代戏中的人物设定

戏曲艺术传承发展到今天,当代观众对传统戏曲的喜好和欣赏习惯都有了很大改变。特别是展现时代需要的现代题材剧目的产生和大量新编现代戏的创作,对于传统戏曲艺术整体提出更高要求和探索发展的迫切要求。花脸行当作为戏曲艺术整体呈现体系中重要的组成部分,在现代戏中发挥自己的行当特征和人物特点,也是极其重要。

(一)现代戏中人物设置与行当归类

在目前创作大量现代戏中,传统行当的划分相对简单。基本根据剧中人物的大体个性和外在形貌特征来对应,在人物造型上没有显著特征。在不少讲述同一个人物在不同年段时间的情节中,采用不同行当的表演来演绎人物。如新编现代川剧《铎声阵阵》中的葛来凤,第一场刚出来时,演员表演呈现是符合花旦(泼辣旦)行当的表演特征;在剧情发展到中段时,又主要以正旦(青衣)的表演特征呈现;在剧情发展到后面时,演员又以老旦的表演特征在诠释人物。因此,在现代戏中比较注重设置人物的完整塑造,对于行当的归类放在了其次。

(二)现代戏中花脸行当承担人物的模糊性

现代戏中的花脸,有着相对不清晰的模糊性。因为新创作剧目多具有现实题材的写实性,所以基本没有勾脸谱。这样花脸行当本身的重要标志不复存在,要让观众看出来这是花脸在表演,只能从唱念和表演身架来辨别。可以这样讲,在一定程度上,现代戏中的人物主要按照角色的自身特点来对应表演形态,对同类行当的子类划分并不明显,甚至是模糊。比如京剧《骆驼祥子》,剧中的祥子是由著名花脸演员陈霖苍饰演,在剧中祥子年轻时的以注重表演形体的架子花脸特征为主,中年时以注重唱腔的铜锤花脸特征为主。因此,不好区分在花脸行当中到底属于哪一子类。

(三)在现代戏中花脸行当特征的制约

鉴于大多数现代戏的故事、人物、造型、舞美等方面的写实要求,对于擅长传统程式化表演的各戏曲行当都有很大制约,花脸尤其明显。前面说到传统花脸的表演特征是大开大合,形态夸张等,这样的表演在现代戏中就是问题:不符合现实题材的写实性。因此,花脸的表演在现代戏中常常是形体做大了不真实,按照生活化表演又感觉不像花脸,左右为难。

三、对花脸行当在现代戏中表演体会

现代戏中花脸行当的人物塑造,具有一定的难度。在现代京剧《老杨这家子》中,为把握“老杨”这个按照花脸归类的人物,经过长期的揣摩和人物塑造,有了深刻的感受。塑造好此类人物,个人认为需把握以下三点。

(一)把握花脸行当的传统表演特征

花脸行当的传统表演特征必须把握住。戏曲就是戏曲,不管是整体呈现还是人物塑造都必须牢牢把握戏曲本体表演的特质,否则成为话剧就不是戏曲了。戏曲的独有艺术表现形式和传承的必要性决定了不管戏曲如何发展和创新,都必须保持戏曲的本体特征不能改变。改变了,就不再是戏曲。所有花脸行当同样如此,花脸演员必须掌握花脸本身的各项表演程式。如在塑造“老杨”这个人物时,除花脸声腔的演唱外,还运用了喜悦时“仰身大笑”、气愤时“跺步逼近”、悲伤时“退步长叹”等花脸的传统表演身段。

(二)把握人物的个性特征与传统表演融合

传统的表演程式不是一成不变的,尽管有很大的制约,但花脸表演的形体线条、形态气质、粗放个性等传统特征依然可以根据人物在规定情景中表现。而把握人物的个性特征与传统表演融合,需要深刻体会一个“化”字:戏曲前辈在传承发展中不断的在“化古为今”和“化人为己”。如:在“老杨”人物时,通过学习研究透前辈的表演特征和花脸传统表演程式,将自己的思考和理解,根据艺术的规律和时代、观众的要求融合,进而深入体会和把握人物的性格特点。

(三)努力创造新的表演程式

表演的道路悠长无限,在不断发展的过程中会涌现新的表演方式,逐渐形成新的程式。当前戏曲演员所傳承的程式表演体系,也是当年前辈们不断创新创作出来的。这就需要戏曲工作者具有脚踏实地、继承传统、勇于创新、不懈探索等精神,在继承中发展,在创新中积淀,不断根据时代的需要和观众的要求,在现代戏中努力创造新的表演程式。花脸行当作为戏曲的重要组成部分,在新时期也出现了一些新的表演程式。如:《骆驼祥子》中的“洋车舞”、《老杨这家子》中的“修门”身段等。

总之,花脸行当在现代戏中的表演把握,需要对花脸行当本身的传统表演程式、现代戏中的人物设置充分了解和掌握,进而努力根据现代戏中的人物性格创造出新的表演程式。当然,这是一条漫长、曲折、艰难的道路,需要花脸演员终其一生去奋斗和实践,为戏曲艺术的弘扬贡献最大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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