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波灏

移动之家
——记早期独具专用底盘的GMC Motorhome房车

李波灏

1973～1978年款GMC Motorhome房车是世界上首创且唯一采用专用底盘、完全由汽车主机厂设计和生产的一款房车。彼时其漂亮的外形、先进的理念和新颖的结构颠覆了人们对传统房车的认知，在世界汽车发展史中占据了极为重要的位置。GMC Motorhome房车诞生之时，正值美国汽车工业引领全球潮流的时代逐渐进入尾声，汽车工业的下一个伟大时代即将来临。在其总共5年的生命周期里，GMC Motorhome房车见证了当时世界最大的汽车公司——美国通用汽车鼎盛时期的最后辉煌，也无可奈何地看着这个汽车帝国渐渐丢失了创新的动力，沦为平庸的窘境。

GMC房车项目的起源

上世纪60～70年代，伴随着美国“阿波罗”登月计划的实施，人类似乎正在一步跨入未来。而此时的美国通用汽车也正处于历史上的鼎盛时期，科技和创新是这个时期通用产品的共性标签，十分契合当时社会民众对高科技的热情和追捧。无论是乘用车还是商用车，这个时期通用诞生了一大批耀眼的明星车型，为这家世界最大的汽车公司的产品目录增添了别样的光彩。

作为通用汽车旗下专注于商用汽车的子品牌，GMC（通用汽车卡车和客车分部）不仅在客车领域取得了对其他品牌压倒性的优势，而且在卡车领域也不再局限于皮卡和中型卡车 （Class 7级以下）领域，而推出了Class 8级的重型卡车，以强势姿态扩张其产品线。下一个增长点在哪里呢？GMC将目光投向了方兴未艾的休旅车（Recreation Vehicle，简称RV）市场，而在当时，RV就等同于房车。项目的初始代号是TVS-4，TVS是流线型旅行车辆（Travel Vehicle Streamlined）的缩写。

房车在西方国家是深受大众青睐的休旅车型，对中产阶级而言，它不仅是一辆可以深入到荒郊野外进行探险、露营的交通工具，更代表着一种崇尚自由、热爱自然的生活方式。房车还承载有其他的功能，比如它可以作为野外工作者非常理想的移动基地，甚至成为低收入阶层永久的居所。北美市场的房车主要是以改装车的形式出现的，分属于3个级别。A级房车（如图1）类似于客车的制造方式，即基于市售三类底盘改装，重建完整的车身。此种房车体形较大且配置豪华，外观上类似于大、中型客车；C级房车（如图2）基于各大主机厂提供的厢式货车或卡车二类底盘的基础上加以改装，保留原有底盘的驾驶室但重建其后的整个车身，其外观特征是普遍在驾驶室上方设有一个前伸结构，用作卧室或储藏室。这种房车制造方式在北美也被称为“cut-off camper”。B级房车（如图3）则是基于一般厢式货车或面包车改装，体积较小且原则上不会破坏原有车身的主体承力结构。然而，GMC并不打算采用任何一种现有的模式来打造新一代的房车，而是要从零开始设计一辆采用专用底盘并完全由主机厂制造的新型房车，作为GMC品牌的“光环”车型（Halo Car）。整个项目的初始代号是TVS-4，TVS是流线型旅行车辆（Travel Vehicle Streamlined）的缩写；量产型号则被直接冠名为“GMC Motorhome”，意即“GMC的房车 ” 。

图1 1960～1970年代典型的A级房车

图2 1960～1970年代典型的C级房车

图3 1960～1970年代典型的B级房车前轮驱动

图4 1966年款的奥兹莫比尔特罗纳轿车及动力总成

GMC对于房车旅行的态度是：旅行的意义不仅仅在于抵达目的地 欣赏当地的美景，也存在于整个旅途的过程之中。因此GMC Motorhome房车与传统房车最大的区别在于这不仅仅是一辆具有普通房车同样露营功能的房车，还同时具有媲美于轿车的卓越公路行驶性能和舒适性。这种凌驾于普通房车的行驶性能是通过精心设计的专用底盘实现的，而这一点是一般的房车改装制造商无法实现的。换句话说，GMC Motorhome房车是一辆货真价实的原装量产车，而不是改装车。

为实现这样高标准的设计目标，GMC需要一个创新的设计。受早期Cortez牌房车的启发，GMC决定采用当时在轿车上都尚不普及的前轮驱动技术。前轮驱动带来的好处是显而易见的：首先，整个动力总成由于没有了传动轴而变得非常紧凑，从而最大程度地降低了地板高度，保证了后部的可用空间，这对房车这种“空间至上”的车型来说是一个极大的优势；其次，前轮驱动与生俱来的优异直线稳定性和不足转向趋势也许对运动型轿车来说并不是一个好消息，但是对房车这种体型庞大、稳定性要求高于操控性要求的车型来说却是相当合适的。相较之下，前轮驱动爬坡能力差的缺点倒显得不那么重要了，因为美国汽车不缺的就是大马力的大排量V8发动机。

然而，前轮驱动的汽车在那个年代仍然是相当稀有的，好在通用汽车公司庞大的产品目录为GMC Motorhome房车项目提供了丰富的“器官捐献者”；最终，GMC决定在兄弟品牌奥兹莫比尔的特罗纳（Toronado）轿车所用的E平台基础上打造Motorhome房车。1966年首次面世的奥兹莫比尔特罗纳轿车是一辆在美国汽车工业历史上具有重要意义的车型，它是自1937年美国豪华轿车品牌Cord倒闭之后时隔近30年再次在北美市场上出现的第一种前轮驱动全尺寸轿车。以它作为设计的起点是很合理的选择。具体说来，G M C Motorhome房车采用了来自奥兹莫比尔龙卷风轿车的455立方英寸（7.5L）排量的“火箭”系列V8汽油机，但根据房车的使用特点，调低输出功率至265马力，同时优化了扭矩特性；发动机纵向布置于通用汽车Turbo-Hydramatic 425型3速自动变速器之上，其输出轴与变速器输入轴平行布置，用滚子链条传动连接。主减速器与变速器直接相连，通过左右半轴驱动两个前轮。整套动力总成被称为“一体式动力总成包（Unified Powerplant Package）（如图4）。后期生产的GMC Motorhome房车用403立方英寸（6.6L）排量的奥兹莫比尔V8汽油机代替了业已停产的455立方英寸（7.5L）V8汽油机。

专用底盘

GMC Motorhome房车毕竟是商用车而非乘用车，这就意味着奥兹莫比尔特罗纳轿车的底盘需要经过较大的改动才能适应房车底盘的要求。为此，GMC再次祭起了创新的大旗，采用了联动独立空气悬架的后双桥设计（如图5）。这个设计包含着很多新颖的结构：首先，这是一个双后桥的设计，在房车上运用这种设计的出发点并非是为了加强承载力，更多地是为了使用较小直径的车轮，从而减小车轮鼓包在车身内部的突出、降低地板高度、扩大车内可用空间并改善空间的规整性；其次，中桥和后桥的左右车轮之间是完全独立的，没有任何连接结构，所谓“桥”只是约定俗成的说法而已。这样设计的好处是进一步降低了车身地板的高度至14英寸（约360mm），使得车内头部空间最大化，保证了乘员在车厢内的直立行走空间和较低的质心高度。然而极度紧凑的车桥结构使悬架的选用形式遇到了相当大的挑战，GMC的解决方案是采用了中桥和后桥联动的“平衡式悬架”，并共用一个弹性元件。这种悬架的主要元件和导向机构沿着车身与车轮之间的空间纵向布置，从而完全不会侵占车身内部的空间（如图6）。类似的设计在二战时期的坦克上运用较多，而在民用车领域，之前只是在雪铁龙2CV型轿车上使用过。GMC的这个后设计比雪铁龙2CV的前后桥联动悬架设计更进一步，它使用了空气弹簧作为弹性元件，并具有自动调平功能，极大地提高了乘坐的舒适性和行驶平顺性。中桥采用纵向推臂（leading arm）、后桥采用纵向拖曳臂（trailing arm）作为导向机构，并有总共4个倾斜45°布置的液压减振器，整个中后桥悬架的承载能力达到了7000磅（3175kg）。GMC Motorhome的前设计继承了奥兹莫比尔特罗纳轿车的双横臂纵置式扭杆弹簧独立的设计，承载级别为4000磅（1814kg）。扭杆弹簧可以提供相对较低的弹簧刚度并具有一定的变刚度特性，有利于提高整车平顺性。制动系统前轮为盘式制动，中、后桥则为鼓式制动，不过用户普遍会将其改装升级为盘式制动。转向系统为标配的液压助力转向，最小转弯半径为8.6m。

图5 中后桥联动空气悬架的气囊

图6 中后桥联动空气悬架的导向元件细节

图7 GMC Motorhome房车底盘俯视图，可见双油箱布置

图8 底盘的主要部件布置在纵梁上平面之下

图9 扁平低矮的底盘保证了车内空间的最大化

一切为了空间

GMC Motorhome房车的底盘为了追求极致的空间最大化而无不用其极，除了前述的前轮驱动、独立后双桥等技术外，该底盘在油箱的布置上也极有新意。与原型奥兹莫比尔特罗纳轿车的底盘类似，GMC Motorhome的底盘采用了边梁式结构，纵梁之间的宽度较大。GMC Motorhome房车底盘充分利用了这个优势，在中桥偏前位置附近布置了两个扁平的25加仑（约95L）大型油箱，油箱上表面与纵梁上表面齐平，以满足整车低地板和低质心的设计目标（如图7）。底盘上的其他部件也非常紧凑，一切都被布置在纵梁上平面之下，从而保证了一个低平的、无障碍的地板得以实现（如图8、图9）。在车辆的前部，发动机的安装位置很低，驾驶员和前排乘客的座位直接布置在发动机舱上方，与后方的生活起居空间之间形成了一个低矮的台阶。极度低矮扁平的底盘没有存放备胎的空间，于是备胎被悬挂在车身后方，这后来倒也成了房车造型设计的一个流行元素。

图10 全景环绕式风挡提供了极为优异的视野

图11 大面积的玻璃区域是GMC Motorhome房车的标志性设计

图12 GMC Motorhome房车早期设计方案的1:8油泥模型

图13 未经涂装的铝合金/玻璃钢混合结构的白车身

未来主义的车身

GMC Motorhome的车身设计极富未来感，一改之前房车呆板、臃肿的“盒子”形象，圆润、饱满、流畅的设计风格历经时间的洗礼，直至当今仍然不显落伍。车头大角度倾斜布置的全景环绕式曲面挡风玻璃提供了一流的视野（如图10），配合车身其他各处的大面积铝合金框架滑动玻璃车窗（如图11），充分诠释了GMC“风景在旅程上”的设计理念，并引领了后来房车设计的潮流。在造型的不同阶段，设计部门制作了1:8的油泥模型（如图12）和全尺寸油泥模型，后者是通用汽车历史上制作过的最大的1:1整车油泥模型。GMC Motorhome的车身造型不仅美观大方，而且符合空气动力学原理，风洞试验显示其风阻系数低至0.31，甚至优于当代的很多轿车，这使得GMC Motorhome房车虽然使用了旧时的化油器型大排量V8汽油机，其综合油耗水平和几十年后使用电控喷油技术的当代同级别房车相当。GMC Motorhome的车身结构采用铝型材焊接成骨架，地板则由高档的船用聚合板制造。车身蒙皮在腰线下方使用玻璃钢材质，其技术源自雪佛兰克尔维特跑车的车身制造技术；在腰线上方和车顶则使用高标号的铝合金薄板作为材料。整个车身在轻量化和高强度之间达到了一个较好的平衡点，也为该车后来出色的耐腐蚀性和可维修性的口碑埋下了伏笔（如图13）。车身通过隔振悬置与钢制边梁式底盘连接，属于典型的非承载式车身，有利于隔绝由路面和发动机激励传来的车身结构噪声。整车只有一个车门，位于车身右侧中部，入口宽度为28英寸（711mm），所有成员都必须从此门出入。车尾挡风玻璃兼做安全出口，紧急情况时可用脚蹬碎玻璃逃生。

车内布局、内饰和设备

GMC Motorhome房车提供23英尺（约7m）和26英尺（约7.9m）两种车身长度，轴距分别为140英寸（3.6m）和160英寸（4.1m），满载总质量则分别为4.8t和5.7t。虽然被划归于最高级别的A级房车，但是其实际体形在A级房车里是偏小的。这其实是GMC刻意而为之，目的是打造一辆紧凑低矮且质心很低的房车以获得接近轿车的公路行驶性能。尽管如此，得益于全平低地板设计，GMC Motorhome房车的内部空间仍然算得上比较宽敞舒适，各项生活设备一应俱全，内饰装修豪华考究，是非常理想的长途旅行出行工具、名副其实的“移动之家”（如图14）。

GMC原厂提供14种车身颜色和11种风格的内饰装潢级别（这些颜色并不是在同一车型年度内同时提供的），如图15所示的2种典型内饰，浅绿色的“棕榈滩（Palm Beach）”装潢风格以流行的格子布艺为主题，主打舒适；棕色的“优雅II（Eleganza II）”装潢风格则以真皮材料为主题，主打豪华。另外 ，GMC还 提 供 名 为“Transmode”的裸车，供第三方房车改装公司进行内部改造和装潢。

图14 GMC Motorhome房车内部的设施以一应俱全

图15 GMC原厂“棕榈滩”和“优雅II”内饰风格

图16 26英尺长的“皇家”车内布局示意图

图17 车辆前部的起居空间

图18 位于中部的厨房区域

图19 驾驶员和前排乘客座椅可转向后方

图20 GMC Motorhome房车后部

图21 众多GMC Motorhome房车仍活跃在美国的公路上

图22 很多现存GMC Motorhome房车的车况仍非常好

图23 GMC Motorhome房车是美国汽车鼎盛时代末期的杰作

车内的布局有25种选择（如图16），典型布局的前部是起居空间（如图17），中后部是厨房、水槽（如图18）以及卫生间、浴室，最后面是宽大的对置沙发和移动桌板；在晚上可以折叠成床铺作为卧室，有些布局甚至还可以提供独立的衣帽间。驾驶员和前排乘客的宽大沙发椅可以旋转180°面向后面的起居空间（如图19）。但是受限于在A级房车中较小的体形，仅有少数几种车身布局可以提供带固定的全尺寸双人床的卧室，代价是需要在有限的车内空间中牺牲一定的功能性。全车配套的生活设施非常齐全，有炉灶、烤箱、冰箱、热水器、市政给排水接口等，车尾底部有一个储量为40加仑自带水泵的给水箱、一个32加仑的废水箱和一个44.5磅的丙烷燃料罐，可为全车提供生活给排水和能源保障。车内有以丙烷为燃料的壁炉提供加热，车辆的顶部则安装有两套空调系统和外置行李架，可以通过车尾的固定梯子爬上车顶（如图20）。另外，GMC Motorhome房车标配了定速巡航和立体声音响，4kW和6kW两种规格的发电机也是选装的设备之一。

在1973～1974车型年度，各种可供选择的车身长度、内外饰颜色、车内布局提供了总共240种车型组合；如果再结合68种不同的选装配置清单，这就意味着总共有16320种组合可供客户选择，理论上很少会有两辆Motorhome会是完全相同的。在生命周期的后期，GMC缩减了可供选择的颜色和车内布局选项，使得可供选择的车型减少到16种。

生产情况和市场反馈

从1970年开始业界就盛传GMC正在设计一种全新的房车，GMC于1972年2月首次证实TVS-4项目的存在，并于当年5月在首都华盛顿举行的Transpro '72交通运输展会上，首次展出了Motorhome房车的样车。次年，GMC开始在其位于密歇根州庞蒂亚克的总装厂投产Motorhome房车并正式上市销售，立刻赢得了消费者的好评和青睐，成为了A级房车产品的市场标杆。可惜，仅仅过了短暂的5个车型年度，GMC就宣布将于1978年停产该车。官方的理由是为了满足日益增长的卡车市场的需求，GMC将利用现有的生产RV车辆的设施和资源扩充卡车的产能。但背后真正的原因在于1973年时第一次能源危机的影响已经开始显现，到了1978年前后传统的大排量V8汽油机已经越来越显得不合时宜。在愈发严苛的油耗和排放法规双重打击下，体型庞大油耗惊人的房车已经不再是市场的宠儿，整个休旅车产业深陷危机。据估计，GMC在房车项目上的投入虽然为其带来了良好的口碑和品牌形象，却从来没有为它贡献利润。相对于卡车市场，房车的产量实在是不值一提，GMC权衡之后认为还是将房车产能和相关资源转给传统的卡车业务才是正道，于是便有了前述关于停产房车的官方口径。

图24 1976款GMC Motorhome26英尺房车模型（1:43）

至此，GMC总共生产了12921辆Motorhome房车，其中包含629辆23英尺长GMC原装内饰车型、9086辆26英尺长GMC原装内饰车型、1016辆23英尺长“Transmode裸车”和2190辆26英尺长“Transmode裸车”。生产的高峰年度是1976年，当年共生产了3260辆各型号的车型。得益于铝合金/玻璃钢混合车身优秀的耐腐蚀性设计，据估计在停产近40年后的今日，约有8000～9000辆原产的GMC Motorhome房车仍然可以行驶，其中超过7000辆是有据可查仍然登记上牌的（如图21、图22）。GMC Motorhome房车是所有经典房车里公认的可靠性和可维修性最好的型号，还有很多被遗弃的GMC Motorhome房车被修复后仍可行驶。这也得益于GMC Motorhome房车车友会的不懈努力，这些车友也是目前各种房车俱乐部中最活跃的群体。车主们不仅定期举办交流活动，对爱车进行各种新技术的升级，甚至还组建公司向GMC买断了该车型的所有技术资料、零部件生产许可和工装设备，可以为自己的爱车生产达到原厂品质的备用零件。GMC Motorhome房车的受欢迎程度可见一斑。

尾声

伴随着GMC Motorhome房车（如图23）一同逝去的是通用汽车历史上最辉煌的时代。经过能源危机的冲击，尽管从规模上看通用汽车仍然是世界上最大的汽车公司，其产品却和其他几家美国汽车巨头一样，逐渐丧失了引领潮流的竞争力，越来越流于平庸。日本汽车工业的崛起和欧洲汽车工业的复兴逐渐取代了美国汽车工业，而引领着一个全新的时代。至于GMC，虽然在Motorhome之后仍旧推出了同样惊世骇俗、技术领先的RTS II大型客车，可是这一次，严重的质量问题和设计缺陷却导致了产品口碑的大幅下滑，并最终导致GMC出售了其曾经引以为傲、碾压同行的客车业务，不过这已是另外一个故事了。

GMC Motorhome房车模型欣赏

下面展示的是1:43 GMC Motorhome房车的静态比例模型，由荷兰Neo出品，灰白双色涂装，树脂全封闭结构手工装配。该车比例准确、细节丰富，全车运用了大量蚀刻零件，内饰包含了沙发、水槽、厨房、餐桌等细节，尤为传神地还原了1976款26英尺型GMC Motorhome房车的形态，是喜欢该车的车迷不可多得的必收模型（如图24～27）。

图25 蚀刻片制作的扶梯非常精致

图26 模型比例精准、细节丰富，内饰部分看点很多

图27 模型由荷兰Neo出品，树脂材料手工装配

2017-03-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