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风雷

(安徽建筑大学,安徽合肥 230601)

教学反思和外语教师自主发展
——反思日志研究

任风雷

(安徽建筑大学,安徽合肥 230601)

本文通过分析一位大学外语教师的教学反思日志，揭示教学反思和教师自主发展的关系，主要发现：1)反思内容狭窄和偏离对教学内容的注意是常见的教学反思问题；2)教学反思的问题、学生因素、教师因素、教学环境因素等影响教学反思效果；3)教学反思促进教师对于自己教学生活的思考，促进职业和生活的融合，有利于建构完整的教师身份认同。

教学反思；教师职业发展；反思日志；反思内容

PDF获取：http://sxxqsfxy.ijournal.cn/ch/index.aspx doi：10.11995/j.issn.2095-770X.2017.05.022

一、引言

随着我国大学生外语水平的提高，大学外语教育在教学内容、教学手段和教学理念等方面正经历巨大变化。为了应对这些变化，大学外语教师必须不断学习和探索，寻求自我职业发展[1]。自主职业发展是解决大学外语教师职业发展问题的重要路径。目前，大学外语教师职业发展主要面临如下问题：首先，知识结构单一，科研能力和科研意识薄弱，长期发展能力不足[2]；其次，教学能力需要提高，表现为教学目标模糊，课堂教学内容权重不明确，教学观念和教学方法亟需更新[3]；三，缺乏专业危机感和生存危机感[4]，自主专业发展动机和发展能力需要提高。

教师自主职业发展指教师自我调节和决定自己的职业发展路径，增强自主意识和教学自主能力，实现教学能力、教学理念和职业认同等方面的发展。自主发展的结果是教师获得教学自主，即在教学内容、教学实践方面具有自我决策的能力，以及职业发展方面拥有独立自由的自我发展的权利[5-7]。教学反思是一种能够促进教师个人全面发展的特殊技能[8]。一方面，教师反思自己的教学过程、教学观念、教育背景，建构个人的教学经验和教学理论；另一方面，教师反思自己的教师生活，正确认识作为教师的“自我”，认同作为教师的真正“自我”，有利于实现教学和生活融合,实现职业发展的新跨越[9]。

研究者普遍认可教学反思对于教师发展的积极意义，但是也有不同声音。有研究者怀疑教学反思的效果：(1)反思者缺乏反思经验和反思知识，误认为反思就是写反思日志[11]，导致教学反思流于形式，甚至使得反思成为工作负担，抑制教师自主发展[9]；(2)反思局限于教学技术和学生行为[12]，很少涉及师生关系和教学内容，导致反思陷入“空谈”；(3)仅反思教学效果，关注教学任务，忽视学生和教师的全面发展，使教学反思急功近利，与教育的终极目标背道而驰；(4)反思不积极，缺乏合作与交流[13]，把反思当作封闭的个人反省，对自己批评过多，缺少对优点的总结，缺少创新；(5)教学反思缺乏系统深入和有证据的思考以及缺乏同伴和专家的引领[14]。

为什么会有如此争论？教学反思对于教师自主发展到底能产生怎样的影响？本文将通过分析一个教师的反思日志，探究真实教学环境中教学反思的问题，问题形成的原因以及教学反思对教师自主发展的意义。

二、研究方法

概括的说，教学反思指向四个方面：(1)教学过程，比如，教师行为、教师态度、教师知识、教育后果，教师和学生的关系。(2)教育观念体系，比如，教师信念、学习观念、教育中的道德与伦理。(3)背景因素，比如，社会环境、政治因素、社会问题、教学改革、教育目标。(4)教师发展和职业认同。外语教师的教学反思一直是外语教师发展研究中的重要课题。

本研究采取个案研究方法，探究一位大学英语老师的职业成长特点，从而揭示教学反思和教师职业发展的关系。本文研究对象张老师(化名)是一所省属理工科院校的大学英语老师，1990年代从师范大学毕业，至今已经从事大学英语教学20年。她给人感觉内向温和又理性独立。教学工作和学术研究喜欢独立完成。教学之余，她阅读本专业的理论书籍，思考自己的教学工作。她曾在职读研三年，教学和科研十分认真，但是目前仍是讲师职称。她热爱本职工作，责任心强，为了提高自己教学水平，从2004年开始写教学反思日志。10年以前的比较少，10年以后的多而有规律。本研究所选日志为张老师10年以后的四个学年的课后反思日志(约50万字)。张老师的反思日志反映了一位大学英语老师的职业发展现状，在一定程度上体现了多数大学英语老师的职业发展特点。

通过反思日志内容的变化从教学水平、课堂教学和自我认同三个维度分析反思和教师自主发展的关系。首先，建立反思日志语料库，利用北京外国语大学许家金等(2012)开发的检索软件BFSU PowerConc 1.0检索有关反思内容的关键词(表1)，提取教学反思的内容。其次，阅读和分析检索的例句，根据句义归类，编码和统计(见表1-2)。

表1 反思内容分类及其定义

表2 对教学行为评价的标注及其示例

每个例句计作一次，检索结果如表3。最后，我们从“反思元认知”、“教学内容”、“教学行为”、“师生观念”、“课堂教学”、“科研”和“备课”等七个方面分析张老师的反思内容的变化；从“我的教学”、“我的课堂”和“我自己”三方面的评价，分析她的教学能力、教学理念和职业认同方面的变化，探究教学反思和教师自主发展之间的关系。

表3 检索例句和关键词的分布状况

三、结果与讨论

(一)教学反思的特征

图1 四年来教学反思内容的变化

张老师教学反思的变化特征(图1)为：(1)反思元认知基本随时间推移而增长，而且在13-14学年反思元认知最多。(2)对教学内容的反思很少，而且只在大一的2012-2013(Ⅰ、Ⅱ)学期对教学内容反思较多，在这之前和之后都很少反思教学内容。(3)对教学行为、师生关系、科研和备课反思很少，只在大二的2013-2014(Ⅰ、Ⅱ)学期考虑这些问题。(4)对课堂教学反思较多。从2010-2014(Ⅰ)一直到2013-2014(Ⅱ)学期，共8个学期都考虑课堂教学问题。而且，在大一的2012-2013学年显著考虑课堂教学较多。

(二)对教学水平、课堂教学和自己身份认同的评价变化

图2 对“我的教学”的评价的变化

图3 对“我的课堂”的评价的变化

图4 对“我自己”的评价的变化

在过去的四年里张老师对教学水平、课堂教学和自我的评价有明显变化，这些变化反映了教学反思对于教师自主发展的意义。

(1)教学水平：大一学年(图2)积极评价较高，而且有增长的倾向；大二学年消极评价普遍增长，尤其是2013-2014(Ⅱ)学期，积极评价显著下降，消极评价显著增加，甚至超过了2011-2012(Ⅱ)学期。另外，教学的积极评价和消极评价逐年增加，而且消极评价和积极评价基本持平，这表明她对自己教学水平基本是认可的。2011-2012(Ⅰ)到2013-2014(Ⅰ)学期她对教学行为、教学内容和课堂教学的反思变化和教学积极评价的变化基本一致，表明教学反思对于提高教师的教学水平和对自己教学水平的认可具有积极意义。

(2)课堂教学：大一学年(图3)积极评价较多，大二学年消极评价增加；后四个学期的积极评价比前四个学期的要高；另外，后四个学期的消极评价比前四个学期多。而且，后四个学期消极评价大大超过积极评价。课堂教学评价中(除了2010-2011(Ⅱ)和2012-2013(Ⅰ)学期)消极评价占主导，与教学反思的变化趋势不一致，这表明教学反思对于课堂教学的评价没有积极影响。

(3)自我认同：与前四个学期相比，后四个学期的积极评价较多，而且基本趋势是积极评价逐年递增。另外，大一学年的积极评价普遍低。后四个学期的消极评价超过前四个学期，而且消极评价也随时间推移而增加。自我消极评价非常突出，而且超过积极评价，最后两学期尤为明显。虽然消极评价仍占主导，但是积极评价显然逐渐增多。积极评价和教学反思的变化基本一致，表明教学反思对自我认同有积极影响。

(三)教学反思和教师自主职业发展的关系

1.教学反思促进教师自主职业发展

教学反思有利于提高教师的教学能力。通过反思教师摆脱“程序化的教学生活”[8]，重构教学经验，教师的批判性思维、独立思考和创造力得以发展。因此，教学反思有利于继承良好的经验，增加教师的教学知识，促进个人教学经验的理论化。其次，反思和验证教学目标的可行性、教学理论的适用性以及教学策略的有效性使教师对教学理念、学生观念和师生关系产生新的认识。

2012/10/25上课的创新

……生回答很流畅，语音语调非常好。等回答结束，我就开始讲解课文的结构，我突然想到了前面的Ed的假设，于是，我们分析这个出人意料的结果……我没料到她会这么说，我赶紧说，很好。让她坐下。我就说，Yao Lu said the real friend is the mirror,I think it is a good analogy.But do you agree with her or disagree with her? Please write a letter to her to argue.学生一听说给女生写一封信，大家都笑了。我说，我发纸给大家，请工整写好姓名和信，下课交上来。大家很高兴……

教学反思增强了老师的批评意识和问题意识，养成负责严谨的心态和包容接纳不同声音的胸怀。他们愿意倾听，获取灵感，然后分析批判，去伪存真，提高对教学、自我和学生的认识。他们考虑学生的需求，尊重学生的个性，形成开放民主的教风，培养严谨的治学态度，提高自己的决策能力和教学自主能力。

2012/10/30我的乌托邦式教学

三四节，我给1班上课，我上的很快，留下大约半小时做口语练习。我提问邵，她回答not like English,because it is not interesting……我让其他同学评价邵的回答。有的学生回答不好。我叫她同桌评价。她居然问：Why did you know I know her我说because you sit together……我没有料到学生会主动用英语问我。这是一个好信号，即学生喜欢说英语……我在实行乌托邦式的教学，希望大家能互相尊重彼此合作吧。

教学反思促进建构积极的教师身份认同。反思元认知的逐年增加表明教师反思由原来的问题驱动行为逐渐变成教师的教学生活的一部分，已经融入教师的教学和个人生活，使得教学和生活的界限变得越来越模糊，形成教学即生活的教师生活。

2012/11/23做个什么样子的老师

……我自己应该做一个什么样子的老师呢？应该有一个什么样子的身份和形象？谦虚，待人接物要彬彬有礼，不卑不亢……犬儒思想非常有害。改变自己的教学方式和提高教学水平，不能局限于提高教学水平了，关键要改变自己，做一个阳光的老师。阳光也意味着智慧，充满了生活的智慧和快乐……

2012/11/29自己的哲学：对话和灵活

……我这么说了半天，其实就是想向学生传达一种观念，即我们任何人都有能力，和我们一样的聪明和勤劳，只不过我们只囿于自己的圈子，没有看清楚别人的有点，就有点大清帝国那样固步自封。所以，要对话和平等……

2.教学反思的问题及反思无效的原因

(1)反思内容。张老师的反思集中在反思元认知，即对反思行为的反思(图1)，很少触及教学中的实际问题，比如，教学内容、本人对话题的看法、下次上课的计划。她的反思聚焦在对教学活动的观察和描写，缺少针对教学内容的建议和改进措施，因此，不能给教学水平带来积极影响，印证了卢真金关于反思的观点[14]。张老师缺少对师生关系的反思，难以改善师生之间的关系，影响教师对自己的认同。她也很少反思科研问题，不利于科研能力的提高，影响其职业发展和职业认同。张老师的案例说明教学反思必须有明确的问题意识，反思“注意”不能偏离“问题”，通过寻找解决问题的方法，使“反思”和“行动”统一起来。另外，反思内容不能局限于教学内容、教学过程，也要关注背景因素、教育观念等。

(2)学生因素。张老师在教学水平、课堂教学和自我认同方面做出的评价受到学生因素影响。大一(I)学期基本都是积极评价。因为，大一新生对一切都很好奇，充满了求知的渴望，另外要备考大二(I)学期的四级考试，所以学习积极性高，因此，教师对课堂教学和自我认同评价积极。根据学校规定，四级考试成绩即算作大二(II)学期的英语成绩，而大部分学生在大二(I)通过了四级考试。因此大二(II)学期无论学习与否，大多数学生已经通过该学期考试，所以学风下滑，老师对课堂教学评价和自我认同评价消极，显得反思对教学没有积极影响。

2010/9/27第一天上课

刚走到讲台，把教学材料往讲台上放，下面学生突然鼓起掌来。我没有料到。我向他们点头致意，然后走到门外，想如何作开场白……下课了，有位女学生走到讲台前，说，老师，我以前最怕英语，也不想学习英语，看来我以后要改变自己的看法……

2012/5/22误解和说教

今天给计算机2班上课，刚到教室的时候人来的不多，心里很纳闷，也陡然升起一种不满，心想，学生真的不听话了，不愿意上课了，原来他们都是很好的学生。正在这个时候，上课的铃声响起，学生陆续进来了，原来迟到的不少，真正不来的学生很少。可能还是因为班级的问题……

(3)教师因素。大一第二学期(10-11(II)学期)张老师对课堂教学的积极评价很多。这学期她对课堂组织考虑较多，能及时反思课堂教学的问题，及时调整，弥补不足，而且学生积极配合，故教学效果好。比如，她把自己的上课过程进行录音，回去听录音并且尝试解决其中的问题。她反思教学和思考课堂组织的技巧，这些努力提高了教学效果，也展现了教学反思的积极意义。

2011/3/9教学节奏的效果

在给电子2班上课的时候，发觉节奏慢，而且按照老的方式上课，效果显得不好，很沉闷。后来，在电子1班上课，发觉节奏快了，而且直接联系对话进行口语练习，发觉学生的口语练习效果较好。后来，在进行课文的解释和提问练习，发觉学生的学习积极性非常高，笑声不断。特别是在最后的十分钟，抓住机会，提问单词默写和造句子，学生好像都能够积极思考，听写效果很好，没有一个人觉得呆板，相反很投入。

今天录音了，效果不知道如何。

2011/4/2写作文和灵感

今天的短对话听写是关于住所的，我灵机一动，让他们讨论dormitory and its problem。这个话题和学生的生活贴近，大家都很热情，而且有话可说……后来写作文，把口语课变成了作文课……下午给电子的两个班上读写译，听写对话，然后听写一段有关写作的文章，最后写作文。这个题目大家都觉得很意外，然而，写起来并不费劲。有不少同学写的很出彩……

反思日志也暴露一个问题，即教师的教学目标不明确，教学内容不成体系[3]。虽然经验和灵感在某一次的课堂教学是有效的，但是，并不能保证老师建构教学内容的体系。依赖经验和灵感可能会导致教学内容安排不合理，教学思路紊乱。

2011/5/19课堂组织有点退步了

学生想上课的动机慢慢下降了。我如何提高大家想上课的欲望……如果能够先听懂再学习句型和对话，这样的教学效果肯定好，可以大大地提高学生的口语能力。可是，我们没有这种机会了……如果能够系统的做这种教学活动，肯定能提高大家的口语水平。现在我的任务是按照课本上课……上完了听力，就上了几段课文，然后听写课文中的句子，最后下课。我今天觉得上课很无聊……怎么才能让课堂有活力？

2011/5/20突然觉得当老师没有意思

从昨天晚上开始，我就觉得当老师没有意思，尤其是大学英语老师。因为，当公共英语老师，好像没有成就感。

(4)教学基本功。2010-2011(I)学期对自我评价消极成分较多，因为学生希望教师有“精彩表演”，可是由于教学基本功问题，她做不到“精彩表演”，因为口语等教学基本功很难在短期内提高，教学反思对于提高教学能力的效果不明显。

2011/4/2写作文和灵感

下午上课，我做好了准备录音，可是上课的效果不好，好像没有激情，学生尽管很认真，对我寄以厚望，等待着我的精彩表演，可是我好想无论怎么努力好像都达不到上午的课堂效果。

10/5日听录音

今天上午听第一册第一单元第二次课的录音。听了发觉自己的口语水平不行，而且讲课过程中总喜欢“清嗓子”和重复“单词和短语”。讲课的过程中，自己的语言说的很慢，而且，用词不讲究，语言结结巴巴。

(5)外部环境。大一(I)上积极评价多，大二(II)消极评价显著增多，尤其是2012-2013(II)之后。因为大一的2012-2013(II)学期实行选课制，来自不同班级和专业的学生在同一个教室上课，大家彼此陌生，班长和辅导员无法监督他们，老师很难管理班级。因此，缺课迟到现象较多，这种氛围让老师对教学和自我认同产生消极评价和职业倦怠，缺乏改进教学的动机。

2012/3/30学生缺课，我郁闷

……今天让我很失望。因为，教室里只有大约三十左右的人。我心里很不舒服，觉得学生太不像话了。他们有的四级考试通过了，就觉得可以放心了，于是就随便缺课。这很不好，因为，这样可能会导致学生学习态度不端正，导致学习风气变坏……

2014-3-31不知道如何对付学生

下午上课，一二节学生来的还好，尽管有几个学生缺席，但是给我请假了。可是人数还是不到一半。三四节课学生来的更少了，只有十几个人。我觉得有点生气……希望暑假口语考试的时候，不让那些缺课太多的学生参加口语考试。因为，大学英语是两门课。一门是读写译，一门是口语。如果四级过了，可以保证你的读写译是合格的。但是不能保证你的口语是合格的。所以，如果不来，可能口语考试要受到影响……学生学习态度的确不好。我说了也没用。

3.正确看待教学反思在教师自主职业发展中的作用

教学反思对教师职业发展的影响很复杂。不同类型的教学反思对教师职业发展的效果不同。有的教学反思对教师职业发展并无直接影响，比如反思元认知。本研究中张老师的教学水平、课堂教学和自我评价并没有因为反思而显著提高。有的教学反思能促进教师职业发展，比如对课堂教学评价和反思课堂内容显著相关，因为反思教学内容有利于教师自己知识体系的建构。然而，教学反思也有一定局限性，比如对课堂教学的反思不能根本解决课堂中的问题，因为在课堂环境下，学生因素、偶发事件等因素使相同的反思行为产生不同的效果。教师的反思知识和理论水平也影响反思的效果。比如，只描述和反思教学中的问题，却不能提出解决问题的方法。从教师个人长期发展的角度看教学反思，坚持教学反思有利于提高教师对教育工作的认识，促进积极的教师身份认同的建构。反思日志中积极自我评价的不断增长表明教学反思对于教师自我认同和职业自主发展的具有重要意义。

总之，教学反思对于促进教师职业自主发展有一定的积极影响。反思有利于知识体系的建构和个人教学经验的理论化，促进教学水平的提高。对教学的积极反思能培养对本职工作的感情，产生积极的教学评价和自我评价，引起从反思量变到教学水平和自我认同的质变。

四、结论和启示

反思、批判和总结促进个人经验的理论化，提高教师的教学自主能力；长期的反思实践有利于提升教师个人对教学的认识，提高教师对职业生涯的认同，从而爱岗乐业。教学反思的主要问题是教师缺乏问题意识，反思内容狭窄，对教学内容和科研反思不多，不利于提高教师专业能力。另外，“反思”和“行动”没有结合起来，教学反思结果不能应用于解决教学中的实际问题。学生因素、教师因素、教学基本功和教学环境影响教学评价和反思效果。

为了进一步提高反思效果，首先，要开展教学反思培训，提高教师的反思知识和反思能力。其次，鼓励教师开展合作和交流，建立教师学习共同体，把行动和反思统一起来，提高反思效果。再次，鼓励教师研究，提高教师的教研意识。教学研究有利于把教学反思引向深入，提高教师理论水平、教学能力和科研能力。最后，鼓励教师养成反思的习惯，提高反思的主动性和积极性既促进教师专业发展又增强教师职业认同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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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 熊 伟]

Reflective Teaching and the Effect upon Teachers’Self-development—a Case Study on a Teacher’s Reflective Journal

RENFeng-lei

(AnhuiJianzhuUniversity,Hefei,Anhui230601,China)

Based on the analysis of the reflective journal of a college English teacher,this paper unveils the relation between reflective teaching practice (hereafter RT) and the teachers’self-development in career.It finds that: 1) the limited scope of reflective action and the notice deviating from the teaching contents are the main problems in RT; 2) the problems in RT and the factors such as students,teacher and the teaching context prevent the full play of RT; 3) RT encourages teachers to reflect on their life of being a teacher,improve the integration of their profession and personal life,which contributes to the construction of the teacher’s self-identity.

reflective teaching,the teachers’professional development,reflective journal,contents of reflection

2016-07-06

任风雷，男，安徽淮北人，安徽建筑大学讲师，主要研究方向：英语教学法和教师发展。

G4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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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95-770X(2017)05-0105-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