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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坏蛋”理发店

2017-06-01王新芳

幸福 2017年14期
关键词:坏蛋垃圾箱理发师

文/王新芳

“坏蛋”理发店

文/王新芳

在荷兰的鹿特丹市,有一家远近闻名的“坏蛋”理发店。每天早上7点,理发店前就排起长队。不少外地人慕名而来,即使在坐了三四个小时火车后再等到11点,他们也毫无怨言。因为没有预约服务,所以排队是唯一能享受到理发店服务的方式。

理发店的门面不大,装修风格简约而有复古气息。这里是男人的专属空间,女士免进。店里提供啤酒或者威士忌,还有现场的摇滚band,架子上有最新的《花花公子》,空气中永远弥漫着酒精、香烟和发油混合的味道,连给顾客喷湿头发用的喷壶都是拿酒瓶子直接改的。

对第一次光临的顾客来说,进店需要勇气。正如店名“Schorem”的意思“坏蛋”一样,那些理发师看上去让人望而生畏。满室的花臂大汉,不苟言笑的表情,就像进了黑帮的堂口。在这个卧虎藏龙之地,他们之前有的是穷困潦倒的仓库看门人,有的是游走在犯罪边缘的迷途剪刀手。但现在,他们是认真工作的超炫理发师,他们有一个共同的信念,理发是一门值得用一生去耗尽的手艺。

除了摇滚文化,理发店还有很多特有的规矩,做生意的方式称得上刁钻。理发师没有多余的废话,也不会给你整出乡非、杀马特等时尚的发型。10种经典油头发型画成海报贴在墙上,每一个海报模特都是之前的顾客。客人只要抬手一指,理发师就能心领神会。除了油头以外,一律不剪。他们使用最传统的剃刀,用经典对抗潮流,一出门就彼此相忘于江湖。

“坏蛋”理发店的老板是两个年轻人,布鲁斯和利恩,眼见理发这门手艺的厚重一天天被花哨的潮流削弱,他们痛彻心扉。他们想变得不一样,想让曾经的生活方式再现,想让别人听见自己的声音。一个共同的想法让他们走到一起。2011年,他们合伙开了这家“坏蛋”理发店。

一群混混,用他们的生活方式开起了这家特立独行的店。越来越多的客人,从世界各地赶过来。老爷们儿是顾客,小孩子也喜欢来这里脱胎换骨。有个生重病坐轮椅的孩子,在去世前几天终于来到心心念念的“坏蛋”理发店,感受了一下大油头,然后心满意足地离开人世。无数嬉皮士艺术家,将自己的长辫子留在了这里。在泰国和日本,不少人受“坏蛋”理发店的启发,也开了家回归手艺的理发店。渐渐成为文化标志的Schorem,甚至还卖起了自家的周边产品,T恤、发油、教学D V D、海报……生意红火,大赚了一把。

弗罗斯特在《未选择的路》中说:“林子里出现了两条路,我选择了人迹罕至的那条,而它决定了我的一生。”在同行眼中,“坏蛋”理发店也许是不合潮流的,但他们却是自己生命成功的经营者。很多时候,脱离秩序并不意味着一定会被社会规则淘汰,恰恰相反,会因为鲜明的个性更容易成功。

瑞士盛产最精确的钟表,但时间的中心却在英国-伦敦的格林威治村;巴西、德国屡获足球冠军,但足球最初的规则却产生于英国;最繁荣的经济在美国、日本、德国,但计算财富的会计行业,最权威的证书却属于英国。世界上通行且行之有效的标准,往往产生于英国。古人云:不立规矩,无以成方圆,英国人善于做规矩。

规矩能够实行,必须简单。英国的户外垃圾箱总是并列三个,箱体外没有文字说明,只有图案标识:一个是玻璃瓶,一个是纸袋,一个是屑屑粒粒的点。掷弃者一目了然,知道归类抛物,哪怕不识字的,都会各得其所。在上海,一些垃圾箱上写着“有机”、“无机”的化学名词,表示出科技含量。一个垃圾箱,何必那么学术化呢,老人、小孩自然不知所云,外来农民工也不知所措,像我这样也算读过些书的“知道分子”,充其量“识其字、不知其义”,只能像下注彩票似地抛掷垃圾。这样标识的垃圾桶,应该放在化学系、科技馆门口。

英国地铁开通于100多年前,线路四通八达,密如蛛网,下了地铁,就陷入迷宫,但是别慌,哪怕不识英文的外国人都不会迷失方向。在地铁的墙上中腰线就是宽宽的色带导向线,色带正好与你眼睛平视,躲都躲不了,或红或绿或黄或蓝,一种颜色代表一条线路,与地铁入口处的免费地图上的线路色带是一样的,语言有国界,色彩无国界,跟着色带走,循着墙角转,连傻瓜都能寻找到月台。

在英国,哪怕伦敦,大多数道路都能泊车,哪怕单行道、哪怕窄路,但收费泊车位的道旁,都有收费器,没有收费人。车主交完费后,收费器会吐出凭证,你将凭证贴在车窗前,巡检者半小时一趟,远远一瞄,就知道谁没有交费,效率极高,难度极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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