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涅克拉索夫的长诗《谁在俄罗斯能过好日子》创作特征探析

2017-05-31刘净娟

现代交际 2017年8期
关键词:人民性人物形象

刘净娟

摘要:长诗《谁在俄罗斯能过好日子》是俄罗斯诗人涅克拉索夫的“顶峰之作”①。本文从长诗的情节布局、人物形象体系和人民性三个角度入手阐释诗歌的民间创作特性和民主思想内涵。

关键词:涅克拉索夫 结构布局 人物形象 人民性

中图分类号:I51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9-5349(2017)08-0103-03

俄罗斯诗人涅克拉索夫(Н. А. Некрасов, 1821—1878)用了近14年的时间才完成长诗《谁在俄罗斯能过好日子》(Кому на Руси жить хорошо, 1863—1877)的创作。这是一部“人民生活史诗”②,集中体现了诗人的创作风格和民主理想。

一、 以童话情节作为结构布局的手段

长诗《谁在俄罗斯能过好日子》的文本布局因广泛借用童话因素而格外引人注目。一般来说,童话的情节结构是相对稳定的,且其组成部分总是以传统秩序规律排列:初始现实情境——灾难(或任务)出现——主人公离开家园——磨难(或考验)——与相助者(一般具有某种魔法)偶遇——胜利回归家园(或迎娶新娘)。

下面我们试图根据上述规律在长诗中找到相应的情节关联。首先,长诗以童话中“遥远国度”的形式开篇:

哪年哪月——请你算,

何处何方——任你猜。

童话故事时间和空间一般不明确,只是笼统地指向某个遥远的过去和某个遥远的国度,同样,长诗也未点明故事发生的具体时间和地点,这给长诗笼罩上一层神秘的色彩。而长诗的主人公们——七个庄稼汉的任务是在俄罗斯寻找幸福之人。在长诗的开端已为寻求真理的主人公的漫游路线埋下伏笔——拜访神父、地主、商人、官吏、大臣,乃至沙皇。只是作品最终并未完成对官吏、大臣和沙皇等人寻访的描述。

不难发现,长诗中的地名,如“勒紧裤带省,受苦受难县,一贫如洗乡”“补丁村、赤脚村、破烂儿村、荒凉村、焦土村、空肚村、灾荒村”“不挨鞭子省、不受压榨乡、不饿肚子村”“惊慌失措省”“开枪镇压省”“文盲省”,“苦哥儿镇”“地狱村”,显然不完全出自随意杜撰,而是极具概括性和象征性的。而作为相助者的神奇布谷鸟和自己开饭的桌布也都是童话中的原型形象。

除此之外,主人公的“流浪”本身也具有童话根源。民间流浪情节在许多俄罗斯民间童话,如《小圆面包》(《Колобок》)、《拇指男孩儿》(《Мальчик-с-пальчик》)中都曾出现过。自由流浪情节在长诗中具有很大的现实意义,它将童话情节与现实历史事件紧密联系起来。

在主人公的流浪过程中,作者以贫苦大众的集体视角来展现俄罗斯民众的日常生活场景。有朴素的民间节庆,也有各色仪礼和风俗习惯,但更多篇幅则放在对俄罗斯人民大众疾苦的刻画上。

无论是寄生的神父和地主,还是贫苦大众,上上下下毫无幸福可言。所幸的是,长诗虽未能按照作者的最初构思完篇,却在最后转折性地插入一个为人民幸福而战的革命勇士并找到人间真理。这也算是为民间童话画上了完满句号。

二、人物形象——谁是幸福之人

为寻找幸福之人,长诗描绘了各式人物,有农民、农妇、地主、革命知识分子等。诗人以人民的语言叙述,以农民、乞丐、艺人的视角观察。

(一)地主形象

涅克拉索夫在长诗中为读者塑造了一系列地主形象。首先,作者透过七个庄稼汉的有限视角呈现地主格夫利乐·饭桶耶夫的粗鄙形象:“这位地主满面红光,身材又矮又壮……长长的两撇花白胡子……”(Какой-то барин кругленький, усатенький, пузатенький, с сигаркою во рту)长诗借助俄语词指小的形式传达出庄稼汉们对他的蔑视态度:кругленький, усатенький, пузатенький。饭桶耶夫自述农奴主寄生而霸道的生活方式,怀念农奴任其摆布的旧时代,尤其因专制权力的丧失而无限伤怀:

我爱饶就饶,

我爱杀就杀!

我的意志就是法律!

我的拳头就是警察!

地主根本不准备从事学习和劳动,依旧像以前一样奢望寄生于农民的劳动。饭桶耶夫认为劳动是对其人格的侮辱:

俄国和番邦不同,

我们世世代代培养了高傲的脾气,

陶冶了文雅的心情!

我们高贵的上层阶级

从来不学劳动。

杀拉什尼可夫团长是长诗中第二个典型地主形象。这是一个残暴兽性的地主。每到交代役租租期都要对倔头村村民施行鞭刑,甚至想剥下活人皮做战鼓。然而他靠武力根本无法制服村民。

第三个典型地主形象是乌鸦金公爵。这“最末一个地主”乌鸦金公爵顽固地拒绝废除农奴制,照旧横行霸道,旧习难改,荒诞滑稽。在他带领全班人马出游时,无故巡视操场,随意用手指戳戳某个草垛,命令村民将干草重新晒过。他并不是这草场的主人,却威风依旧:“今儿已经是新章程,可他还照老样,在这儿瞎胡来:青草晒得这么干,还叫人重新晒!”老乌鸦金能够在农奴制废除后依旧作威作福,其实是其子为安抚生病的老爹跟村民协商用肥美的草地换回来的骗局。“疯地主”在这荒唐的谎言中,在虚伪的假象中,上演了一出又一出滑稽戏,可悲可叹又可怜!

涅克拉索夫以农民的视角对地主群像进行审丑描绘,明确指出改革不徹底,被侮辱被损害的下层农民阶级的状况并未获得实质性改善。诗人通过塑造地主群像使读者更加坚信,农奴制改革并不能给农民带来幸福,实权依旧掌握在地主手中,人民与剥削阶级的利益矛盾根本无法化解。

(二)农妇形象

涅克拉索夫常常为俄罗斯妇女的痛苦命运忧虑不安,因此在其作品中对农妇的日常生活给予极大关注。在长诗《谁在俄罗斯能过好日》中占有特殊地位的是马特辽娜·吉莫菲芙娜·柯察金娜。马特辽娜美丽、勤劳、善良,善于在自己并不轻松的生活中发现快乐,但作者始终在强调传说中的这个幸福农妇凄惨而不自由的命运。

马特辽娜出生在俄罗斯社会底层一个普通的农民家庭,她的童年是快乐而自由的,有父母兄长的爱护,却也不得不在四岁时便告别了童年,六岁时就开始从事劳动,往后“家里、地里的活儿我一件一件全学会……从小干活是好手,唱歌跳舞也不落人后……”。

尔后,马特辽娜遵循父命嫁给一个外乡客。婚后生活并不如意,“这一家子人口多,爱挑眼又爱寻事……我从温暖的娘家,一下落入了地狱!”丈夫的鞭打、公公的酗酒、婆婆的虐待、头生儿的夭折、繁重的劳役、早年丧夫等,一桩桩一件件悲惨的事件折磨着她的肉体和灵魂。更为荒谬的是,家里百岁爷爷萨威里的同情竟被残暴的警察局长视为奸情。警察局长完全不顾柯察金娜的哀求与辩解,断定幼儿之死与他们的奸情有关,下令将幼儿的尸体层层分割。柯察金娜心中苦楚与冤屈无处申诉,作为农奴,只能一味容忍,以免招致更多的祸事和疯狂的报复。因为,生活在社会底层的俄罗斯妇女无权无势,只能任人宰割,受尽欺凌。 萨威里老爷爷临死前对俄罗斯女农奴的命运作出总结:“妇人面前三个绳套:第一条是白绫,第二条是红绫,第三条是黑绫,任你选一条,把脖子往里套!”然而,无论是肉体的痛苦还是精神的折磨都没能改变柯察金娜坚强不屈的性格。虽为身份低微的农奴,却怀揣着满腔的愤怒与反抗情绪。这昭示着下层人民反抗意识与解放意识的觉醒,是俄国民主思想的萌芽,遗憾的是这股愤怒没有转化为具体行动。

柯察金娜的悲剧不是一个人的悲剧,而是一个时代的悲剧与教训。在农奴制度的桎梏下,下层人民没有自由可言,俄罗斯农妇更没有幸福可言。“女人幸福的钥匙,女人自由的钥匙,让上帝自己丢失了!”正如女主人公柯察金娜所说:“……你们去找官吏吧,你们去找大臣吧,你们去找沙皇吧,但是不要访女人。上帝为证:寻访女人,一辈子也不会有结果!”这既是寻找幸福的主题,也是关于农村妇女命运主题。诗人满怀悲痛心情向读者展示备受摧残的俄罗斯农妇的生活遭遇及其精神枷锁,意在发人深省,为女性的自由解放寻求出路。

(三)革命知识分子格利沙·杜勃罗斯克隆诺夫(Гриша Добросклонов)

革命知识分子格利沙·杜勃罗斯克隆诺夫是作者在长诗中塑造的一个极富转折性的正面形象。作者没有描绘格利沙的外在形象特征,而力在塑造其内在精神品质。如若将萨威(богатырь Савелий)看作俄罗斯民间传统中神圣的壮士,则可将格利沙比作新时代的勇士。涅克拉索夫将萨威里与伊万·苏萨宁做比较,意在指出,无所不能的壮士时代已然逝去,现今是智慧而敢于牺牲的革命战士的时代,他们能够救人民于水火之中。

命运给他准备下了:

光荣的路程、

人民辩护者的名声、

肺病和流放西伯利亚。

格利沙与杜勃罗留波夫一样,身上凝聚着革命斗士的良好品质:热爱祖国、团结人民,有着明确的革命目标。

人民的命运,

人民的幸福,

光明与自由——

在一切之上!

涅克拉索夫借助格利沙这个正义的化身之口道出了自己的革命理想:感到什么地方的人们有困难,什么地方的人们有灾难,就到什么地方去为人民的幸福而奋斗。

格利沙对未来满怀希望与憧憬,时刻准备为祖国的未来而献身,坚信祖国人民必定获得光明与自由:“奴役压不服自由的心,——人民的心就是真金!人民的力量强大无比,——良心坦然,真理永生!”

涅克拉索夫借助格利沙的形象回答了什么是幸福,如何过上幸福生活的问题:

劳动的生活

是一条捷径,

通向朋友的心。

扫除掉懦夫,

扫除掉懒汉,

这就是天堂!

打倒剥削阶级,扫除一切障碍,获得自由劳动的权利与自由,人民群众才能真正走向幸福之路,过上天堂般幸福美好的新生活。

在长诗《谁在俄罗斯能过好日子》中,涅克拉索夫毫不夸张地向读者展示了俄罗斯人民的整个生活状况。但是七个庄稼汉并没有找到真正意义上的幸福之人。

喝面包渣湯吧,雅沙!

——牛奶可没有了!

——咱们的奶牛呢?

叫人家拉走了!

老爷要繁殖牲口

把它牵回了家

俄罗斯的老百姓

生活顶刮刮!

这里表达了全诗的主题思想:实际上,在整个俄罗斯没有哪个人是真正幸福的,有的只是无尽的痛苦。长诗是反映俄罗斯心灵的一面镜子。涅克拉索夫继承俄罗斯现实主义传统,真切描绘了俄罗斯普通人民的生活,并通过刻画一系列俄罗斯人民形象来表达自己的政治主张:要想解决这一矛盾,唯有依靠人民的力量,打破农奴制改革的谎言,将受尽压迫的穷人们从奴役的桎梏中解放出来。但诗人的理想不仅仅在于取消农奴制,而是试图理解哲学概念“幸福、自由、荣誉、安宁”本身的特质,否则无法理解当前时代的本质,也无法预见人民的未来。

三、人民性

涅克拉索夫作为革命民主主义派诗人坚持现实主义的美学原则和民主主义的思想倾向,认为文学应当反映现实生活,用人民的语言来描绘下层人民的生活。长诗是一部描写人民的书,全面展现俄罗斯广阔的社会全景,包括人民日常生活和劳动场景、人民的精神状态和思想愿望等。涅克拉索夫在长诗中成功地捕捉到俄罗斯人民大众的思想意识,准确把握了俄罗斯人民发展变化的性格特点。人民性是涅克拉索夫长诗的典型特征。人民性不仅表现在对人民精神气质、人民心灵的刻画,而且表现在诗人对俄罗斯未来和人民命运的思索,以及对不幸者的同情,对人民良好品质的赞美。

诗人在整部作品中展现了人民的苦难。俄罗斯传统壮士萨威里的力量并没有给其带来任何幸运,相反惹来不少祸事。劳动者的人生信条是忍耐和劳动,可是马特辽娜辛劳了一生,痛苦了一生。尽管长诗中描写了一系列正面农民形象,如壮士萨威里、光腚亚金、叶密尔·吉玲、阿嘎普、村正符拉司、马特辽娜·季莫菲芙娜,以及七个寻找正义的庄稼汉,他们都保存了真正的人性和高尚的心灵,对地主阶级满怀仇视的态度,但他们中的任何一个都无法改变俄罗斯农村的现状。在农村个性是不存在的,取而代之的是村民约定俗成的惯例与意见。也就是说,在俄罗斯人民心中,某些公共意识、全民思想起着决定作用,典型的例子是耶哥儿·丑托夫在村村都挨揍。没人知道他为什么挨揍,只是说“这耶哥儿的差事太卑鄙……不单是我们受到嘱咐,——这一带,从压榨村数起,沿伏尔加河有十四村,大概村村都挨揍,好比进了军棍阵!”。村民也一致鄙视“模范的家奴衷心的雅可夫”及其残暴的主人泼利万诺夫老爷。

长诗展现了俄罗斯“全民宴”的景象,这宴会充分表现了人民要求民主自治的愿望。在宴会上几个村的村民和平协商如何解决生活问题。在场者自愿参与会话、讨论或发表观点。大家遵循协商一致的原则。在争论的过程中民众慢慢趋向和谈,不满的人或被战胜或弃权。如若未达成一致意见,集会自动顺延至第二天。一般情况下,在激烈争论的过程中,意见逐渐统一,并最终找到一致解决问题的办法。

“全民宴”集中反映了涅克拉索夫的政治主张:能够将农民引上宽广的自由和幸福之路的只能是革命知识分子与人民大众的共同力量。而目前俄罗斯人民还只是站在通往真正的“全民宴”的路上。

涅克拉索夫在长诗中不止一次触及俄罗斯深刻的社会问题、道德问题和哲学问题。他明确地指出当前俄罗斯社会的本质及其未来发展前景,深刻地揭露当时社会的弊病,鲜明地展示了贵族、农民和教会的风俗习气。

另外,人民性集中体现在长诗对人民语言的运用。在长诗的创作中,涅克拉索夫善于运用民间诗歌的形象与主题。这部关于人民生活的长诗以民间创作为基础构建而成。在某种程度上,《谁在俄罗斯能过好日子》运用了民间口头创作的所有体裁:童话、歌谣、壮士歌、传说。

在刻画俄罗斯劳动人民形象和论及人民道德问题方面,涅克拉索夫在长诗中灵活运用了传统民间口头文学的创作方法。这部长诗的中心人物是人民,只能用质朴、简洁而准确的人民语言来反映人民的行为和思想观点。

长诗的语言极大地接近普通大众的语言。自由灵活的诗歌格律和自由韵脚使得长诗能够准确传达丰富的人民语言的特色,将民歌、俗语、民间哭调、民间童话等元素有机地融入长诗中,全民宴上村民们热情的言语、发言人富有表现力的独白、刚愎自用的地主荒诞自欺的论言都极富艺术性。

诗人将传统民间歌谣创造性地运用于自己的长诗中。在长诗的《全民宴》容纳了一系列民歌:“快乐歌”“劳役歌”“饿歌”“盐之歌”“兵的歌”等。这些歌谣通俗易懂,容易为大众理解和接受,另外,也表现出人民群众无穷的智慧与才能、人民强大的精神力量。

俗语和谚语在长诗中并不少见。比如,“粮食进了仓的好,老爺数进了棺材的好”“在老爷台阶边擦过痒,蠢猪的地位也提高”“干活的马吃麦秸,闲逛的马却吃燕麦”“我们的斧子在等待时机”“你们成天受大累,赚不来家产,赚来个驼背”“遇到狂风急雨,躲在耙底下”“当兵的锥子当剃刀,当兵的熏烟当烤火”。

涅克拉索夫是俄罗斯诗歌的创新者,他广泛吸收民间文学中的创作元素,将现实主义创作原则与民间创作手法相融合,使长诗在内容与形式上焕然一新。长诗创造性地借鉴了寻找人间幸福与真理的童话故事情节,以人民为中心塑造了一系列典型人物形象:农民、农妇、地主、革命知识分子等。无论是在思想内涵还是在语言特色方面,长诗都表现出强烈的人民性。长诗以高度的思想性和艺术性集中展现了涅克拉索夫高度的美学鉴赏力和创造力。

注释:

①Кулешов В. И. История русской литературы. - М.: Русский язык, 1989. С. 328.

②Кулешов В. И. История русской литературы. - М.: Русский язык, 1989. С. 328.

参考文献:

[1] История русской литературы в 4-х томах [M]. Т.3. Под. ред. Н.И. Труцкова. Л.: Наука, 1982.

[2] Кулешов В. И. История русской литературы [M]. – М.: Русский язык, 1989.

[3] Некрасов Н. А., Полное собрание стихотворений и поэм в одном томе [M]. М.: Альфа-книга, 2011.

[4] Райхин Л. Я.论涅克拉索夫的长诗《谁在俄罗斯能过好日子》[J].蓝泰凯译.贵阳师专学报(社会科学版)(季刊),1992(1).

[5] 涅克拉索夫.谁在俄罗斯能过好日子[M].飞白译.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1979.

[6] 涅克拉索夫.涅克拉索夫诗歌精选[M].魏荒弩译.太原:北岳文艺出版社,1979.

[7] 王立业.俄罗斯文学名著赏析[M].北京:北京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2015.

[8] 徐稚芳.俄罗斯诗歌史[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2.

责任编辑:杨国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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